前夫和我離婚後,我去探望女兒。
不想卻慘遭前公公毒打。
他把我打得顱內大出血,沒等撐到醫院我就死在了急救車上。
再睜眼,我回到了正準備和前夫領離婚證時。
把手裡的離婚協議往他臉上一拍。
我含笑對工作人員道歉。
「我倆感情好著呢,隻是拌了幾句嘴,這婚不離了!」
1
「曹雲你玩我呢?好不容易熬過冷靜期,你現在說不離就不離,你當我是什麼?」
張紹光急頭白臉地追著我出了辦事大廳。
我頭都沒回,快速給我弟撥著電話。
電話接通後,我語氣焦急地喊他五分鍾之內必須趕過來。
不然他姐保不準就沒了。
我弟武館就在附近,一聽這話他瞬時炸了。
保證立刻過來。
我這才停步。
Advertisement
因為追太急,張紹光差點撞上我。
他連忙站住腳故作無意地拍了拍襯衫。
然後趾高氣揚地質問我。
「你到底搞什麼?說好了媛媛歸我,你淨身出戶,難道你現在想反悔?」
我看了看四周環境猛然揚起手……
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
沒等他回神,我已經扯著嗓子高喊了起來:
「狗男人!家暴男!明明是你管不住下半身出軌,還想讓我淨身出戶?做你的春秋大夢!大家都來看看啊,這渣男和我結婚六年,我辛辛苦苦為他生兒育女,伺候他家老人,可他不僅逼我淨身出戶,還用三歲女兒的命來威脅我!
「你配當爹嗎?為個三就想要我們母女性命?
「你和你爸就是兩隻披著人皮的畜生!你爸天天在家打你媽,你就打我和女兒,真是牲口一家子。」
我神態扭曲狀如瘋婦。
張紹光蒙了。
估計是見慣了我冷靜溫和的一面,一時間他竟毫無反應。
當然,這些話我是怎麼誇張怎麼說。
圖的就是炸裂。
至於真相誰在乎呢?
就像上輩子我被他爸活活打死一樣。
死後我看見他們一家串了供,互相證明我是從樓梯上意外滾下去摔死的。
最後他們隻是站在道德立場上給了我家一點賠付。
見我爸媽還要追究,他們又抬出了我女兒。
說不能讓孩子心理陰影太大。
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夜之間我爸媽都白了頭。
我弟還因為私下提刀找張紹光算賬被送進了局子。
現在這些事樁樁件件想起來,我恨不得吃他家人的肉,喝他們的血。
見張紹光好像回過了神……
我飛快衝到一旁水果攤上抄起了攤主的西瓜刀。
2
在眾人驚呼聲中,我已經把刀塞到了張紹光手裡:
「來啊,我就在這裡!殺了我啊!我死了你就不用再費盡心思離婚,可以把那個三正大光明地接進門了!
「來,來,來,朝著我腦袋砍!」
我使勁把頭往張紹光面前湊。
他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
果然是個慫貨!
嫁給他六年,他除了敢在家裡和我耀武揚威外,對誰都是一副賤兮兮的賠笑樣。
就連他爸和我拍著桌子罵娘。
他也不敢放聲屁。
正因為這樣,才把他爸那個老登慣得不知天高地厚,最後對我下了死手。
重來一世去他媽的賢妻良母。
去他媽的情緒穩定。
今天我還就瘋定了!
周圍的吃瓜群眾已經津津有味地舉著手機拍了起來。
有個別好事的老太太對著張紹光指指點點,說他看著人模人樣,骨子裡卻不做人。
還有熱心的大哥大姐也在替我罵他。
張紹光百口莫辯。
畢竟我選擇的是最熱鬧的地段。
別的不多就人多。
就在我們鬧得歡時,忽然一道身影衝進人群飛起一腳就把張紹光踹了出去。
我弟如山一般地擋在我跟前。
「狗雜碎,敢對我姐動刀?你想死是不是!」
「沒有,我真沒有!」
倒在地上的張紹光手裡還握著刀。
他說話時那刀還上上下下地晃了幾下,我弟更怒了。
衝上去一頓胖揍。
打得張紹光鬼哭狼嚎連他媽都認不出他來。
這事鬧到最後我們都進去了。
或許是出於對我的同情,竟然沒有一個人出面作證刀是我塞給張紹光的。
就連水果攤老板也說他沒看見是誰拿的刀。
但他又補了一句。
「刀在誰手裡不就是誰拿的嗎?」
這下張紹光徹底說不清了。
因為我和他是夫妻,我弟又是姻親,刀還一直在張紹光手裡……
這事真就成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隻是口頭教育了雙方幾句。
3
剛出派出所大門,我弟不解恨似的又扇了張紹光兩巴掌。
「你再動我姐試試?真當我這幾年拳白練了。」
「剛子,我真沒打你姐,更沒對她動刀,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張紹光急得面紅耳赤。
我弟斜了他一眼。
「不信我姐,還信你個渣男?醜話說在前,你家要是再欺負我姐,別怪我不講情面。」
「是,是,是。」
張紹光一如既往地沒出息。
但他看向我的那雙眼睛裡卻滿是怨毒。
我心裡咯噔一下。
立即拽住我弟。
「行了,這事到此結束。待會兒你讓爸媽收拾東西過來我家住,順帶把你的東西也帶上。」
「你說啥?」
沒等我弟回答,張紹光已經叫出了聲。
我冷靜地看著他。
「當時婚房首付我們兩家各出一半,房貸也都是我在還,怎麼你爸媽能住,我爸媽就不能住?他們住三年了,我爸媽也得住回本。」
「不是,咱們家就三室,你爸媽來了住哪兒?」
「我和我媽帶媛媛睡主臥室,我爸和我弟住她房間,你爸媽不動。」
「那我呢?」
「客廳不有沙發嗎?我爸媽養我那麼大不容易,總不能委屈了他們。再說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還熱鬧,這不是你說的嗎?」
我把張紹光當初說過的話全還給了他。
我生娃時公婆就打著照顧我和孩子的幌子搬了過來。
從此過上了賴著不走的日子。
一晃三年。
他們一家過得順心如意。
我卻長了一個又一個的結節。
所以上輩子我才會在發現張紹光出軌後果斷選擇了離婚。
可他家拿女兒要挾我,讓我淨身出戶。
想著女兒在他們手裡,我雖不願意卻還是同意了。
沒想到離婚不僅是我的催命符,還讓我失去了登堂入室的身份。
現在?
這婚肯定是不離了。
但該我的我也不會再放棄。
不管張紹光願不願意,我們一家人還是堂而皇之地搬去了我家。
他爸媽那兩老登見到我們大包小包地進了門……
瞬間驚得目瞪口呆。
4
他爸回過神後立即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舌頭都直打結。
「親,親家,你們這是幹啥呢?今天不是阿光和曹雲去領離婚證嗎?怎麼,怎麼……」
「我呸,誰家好人天天盼著自個兒孩子離婚的?還是你們迫不及待地就要讓小兔崽子把外面那女人接進來?告訴你們,別做夢了!這婚隻要我們不同意離,這輩子你們都別想離!」
我媽朝他爸啐了一口,霸氣懟道。
我爸也連連點頭。
「就是,還想趁我們不注意讓我女兒淨身出戶?你們咋這麼會做夢呢。張民志今天我還把話撂這兒了,再讓我知道你兒子和那女人有牽扯,或是提離婚,我就讓我兒子打斷他兩條腿。」
「你,你們還講不講理?」
張民志指著我爸媽渾身都在哆嗦。
我一動不動盯著他。
和他講理?
簡直是笑話!
上輩子這老登一言不合就對我下了毒手,他打我的時候可沒這麼弱不禁風。
張紹光他媽李慧蘭見狀立即上前和稀泥。
「哎呀親家都是誤會,我們怎麼會不希望孩子們好呢?之前我就勸了他們好幾回,可你姑娘硬說過不下去了,我還能怎麼辦?總不能壓著孩子們硬過吧。再說咱老一輩的就別摻和下一輩的事了,他們也都是當爹當媽的人,會自己處理。」
「說得輕巧,那為什麼讓我女兒淨身出戶?」
「這不是為了媛媛嗎?那孩子還小,又是我們老張家的種,以後供她上學讀書我們還不知道要花多少,當媽的總得替女兒著想吧。這事曹雲自己也同意了,她……」
沒等李慧蘭把話說完我已經快速打斷。
斬釘截鐵地告訴她。
不離婚!
我說我和張紹光感情沒出什麼大問題,他不過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我能理解也願意原諒他。
隻要他能和我好好過日子,出軌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
這番話聽得張家三人瞠目結舌。
我雖然平時溫和,可他們都知道我眼裡容不下沙子。
要不也不會故意刺激我離婚。
而且這些都是我發現張紹光出軌時,李慧蘭 PUA 我的原話。
現在我又原封不動地搬了出來。
為的就是堵上他們的嘴。
畢竟我耗得起,外面那位可未必耗得起。
聽說都快顯懷了。
當然漂亮話可以說,做事就不用那麼漂亮了。
趁著張家人亂了陣腳的工夫,我和我弟噌噌噌地往臥室裡搬東西。
我媽則故意拉著我女兒問長問短。
然後把孩子哄進臥室。
我這才坐下來和他們攤了牌。
5
沒等我說兩句,李慧蘭就一個勁兒地埋怨我弟下手沒輕沒重。
怎麼能把她兒子打成這樣?
張民志也連聲附和。
說兩口子都過到動手的地步了,那還有什麼過頭?
不如早點放手還彼此一個清淨。
對孩子將來也好。
我冷笑不語。
上輩子他們就一直用媛媛來拿捏我,可重活一世我還會在意這個?
如果沒準備我也不會喊上我全家才來。
等他們都廢話完了我才笑道。
「離婚是不可能離,這輩子都不會離!你們要覺得太憋屈,隨時可以走,我不強留。」
「你這是逼我們走?」
張民志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哪裡還忍得住?
一巴掌拍在了茶幾上。
沒等他發作完,我爸猛然起身伸手就掀了茶幾。
然後又三步並作兩步把牆上的壁掛電視也給扯了下來,狠狠摔在地上。
見我弟坐著不動,我爸立即出聲。
「剛子動手啊!這都是你姐結婚時的陪嫁,反正咱們也享受不到,先砸了再說。」
一聽這話我弟反應那叫個快。
蹦起來叮叮當當就是一通狂風暴雨般的亂砸。
短短十幾分鍾整個客廳已是一片狼藉,張家三人窩在沙發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到了這時候如果他們還看不出來我家人來的目的……
那就是傻子。
可惜他們不是。
見我爸還要往臥室衝,張民志立即軟了態度。
「親家對不住!是我不會說話,脾氣又爛。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嘛?先別動手,有話好好說行不?」
「現在能說人話了?」
「能,當然能。」
我爸這才重新坐下,我立即麻溜地給他泡了杯好茶。
「辛苦了爸,以後這家裡就仰仗你和弟弟了。」
「你這孩子一家人說什麼辛苦?反正以後都要常住的,我和親家公之間就是有點小誤會。對了,親家公,我這人也沒別的毛病,就稍微有點小暴躁,要是別人在我面前砸桌子敲板凳……我可能會控制不住,你多包涵哈。」
我爸抿了口茶眉眼彎彎地對張民志笑道。
老登臉都綠了。
卻又無可奈何。
6
我以為事情到此算是暫告一段,我們得打一場持久戰。
可架不住張家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我們一家還窩在大臥室裡商量接下來的後續時,警察上了門。
說有人報警我爸媽擅闖民居還打砸搶。
我樂了。
不慌不忙地拿出了各種證件和當初購買東西時的票據。
「我和張紹光是合法夫妻,沒聽過公公婆婆住兒子家就理所當然,丈人丈母娘進門就叫擅闖民居。至於外面砸掉的那些家具家電都是我爸媽出錢買的,他們就喜歡花錢砸東西聽個響,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在一沓沓票據前,警察也說不了什麼。
但李慧蘭跳出來了。
她往地上一坐,雙手拍地哭墳似的開始指責我們一家人。
說我們故意傷害,指使我弟打她兒子。
又說我家人上門不安好心,是來給他們下馬威。
還說她辛辛苦苦照顧了我和女兒三年,到頭來不僅沒落個好,還惹了一身騷。
但不管她號得多婉轉悠揚,她這些話都是屁話。
我弟是不是故意傷害局子裡有底可查。
至於其他話……
都是雞毛蒜皮的家庭矛盾,人家也隻能調解。
可他們的舉動卻徹底惹怒了我爸。
本來他還打算持久作戰,現在看來根本就沒那個必要。
對於毫無下限的無恥之人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魔法打敗魔法。
隔日一早。
張家人再次震驚。
滿地狼藉的客廳裡又多出了四個壯漢。
都是我爸連夜搖來的堂哥和表哥。
我四個哥哥把行李隨意往牆角一扔,臉上滿是熱情笑意。
還客氣地和張紹光說打攪了,讓他多見諒。
又說現在大環境不好,他們也是沒辦法,隻能暫時借住我家再慢慢找工作。
張紹光臉色驟變,我卻已經開了口。
「這事是我同意的!房子有我一半,我有權做主。」
至此。
我家徹底亂成了一鍋大雜燴。
但我們分工明確。
我媽每天就負責我女兒吃喝拉撒睡,盡量不讓孩子摻和進來,但她也嚴防死守張家人靠近我女兒。
至於剩下的人……
盡情放飛自我作妖就行。
7
短短一星期。
張家人就熬不住了。
畢竟我幾個哥哥弟弟每天都在客廳喝酒劃拳、K 歌蹦迪……
一熬就是一宿。
別說張家人受不了,就連我都有些心髒疼。
我媽早帶著媛媛回了娘家。
任由這邊鬧騰。
至於吃飯什麼的,我爸更絕。
每天好酒好菜地弄出一大桌子。
張家人隻要一端碗,他就讓我弟去搶下來。
「親家公,咱們雖然住在一起,但吃喝用度還得各論各的。你這二話不說上來就想吃,知道的是你餓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張家窮瘋了。」
「可是……」
「沒啥可是,這些東西都是我自掏腰包。你要覺得面子落下不,也可以學我嘛!孩子們朝九晚五做牛馬已經夠苦了,你就別讓他們雪上加霜了成不?親家母不也說了,老一輩就別摻和下一輩的事,咱不求錦上添花至少不能落井下石嘛。」
我爸美滋滋地品了口酒,懟得張民志一言不發。
但這還不算完。
家裡所有開支我爸都要求雙方各出一半。
就連五十塊的電費他也得盯著張紹光轉二十五給我。
美其名曰體驗當下最流行的 AA 制生活。
張紹光要是敢有半句怨言。
我爸立即就會一個大比鬥呼過去。
「你都家外有家了,還想和我閨女玩共同經濟?想要不分那麼清也行,把你花在那女人身上的錢都要回來,夫妻共同財產嘛,總不能隻是單方面付出。」
張紹光崩潰了。
沒幾天就找了借口不再回來。
至於他是去了哪個狐朋狗友家或是回到了他的溫柔鄉?
我還真不關心半點。
不過這倒也符合他向來為人處世的態度。
"老公車禍醒來後,腦子就壞了。 每天要念叨八百遍他是重生來的。"
穿成 PO 文裡的惡毒男配,我擺爛了。 即使知道眼前這位靈根盡廢的落魄少年將來是玄門正派談之色變的大魔頭,我依舊毫不動容地剝掉他御寒的冬衣,一腳將他踹進冰潭。 人嘛,爽完再說。 可誰知後來他捏著我的下巴,聲音低啞:「是師兄先招惹我,又想逃到哪裡去?」
作為缺錢的歌壇小透明,我屁顛屁顛地去參加了生化危機主 題的恐怖綜藝。荒野探險,廢墟尋寶,城區逃生。在一系列 劇情裡「嘎嘎」亂殺之後。
外婆說白家女兒有白蛇血脈。成年後會血脈返祖變成白蛇。隻有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