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這幾天在和沈逕言的感情突飛猛進,和他的兄弟也熟悉不少。
所以當周砚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立刻接了。
他語氣很焦急:「嫂子,逕言喝醉了,你能來接他嗎?」
我還沒來得及講話,周砚接著補充:「他喝得爛醉如泥,嘴裡一直喊著你呢,誰都不搭理。」
我一愣,然後反應過來道,「你把地址發給我。」
換了貓砂我馬不停蹄地趕過去,才發現這個酒吧是陸故洲常來的那家。
我沒多想,走進酒吧,開始找沈逕言所在包廂。
另一邊,陸故洲正在和一群好兄弟喝酒玩大冒險。
酒瓶口剛好指到他,朋友起哄讓他選一個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陸故洲懶洋洋一笑,「說真心話有什麼好玩的,我玩大冒險。」
他的兄弟笑得開懷,抽出一個紙條,並大聲念了出來:「找一個在場的異性輕吻三十秒。」
大家都在起哄,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打開手機開始計時。
陸故洲掃了一眼,陳青青故作嬌羞地上前抱著他的胳膊撒嬌,「那就我吧,我離得近。」
他沒拒絕,「行。」
我一路找著過去,找到一半在門半開的包廂裡看到了陸故洲的朋友,我淡淡地看了一眼,眼睛掃到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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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正在低頭和懷裡的女孩子吻得難舍難分,燈光四射,我看不清他的情緒。
他的兄弟最先反應過來,推了推陸故洲,小聲在他耳邊低語,我看到他猛地抬頭,我們兩個的目光在隔著一扇門對視。
陸故洲眼底閃過幾秒的驚惶失措,然後笑得諷刺,他篤定我一定會像以前那樣,不管是誰的對錯,我都是第一個低下頭去求和的那一個。
隔著幾米,他冷漠地開口,「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我沒開口,甚至站在原地思考,以前我是多麼的愚蠢啊,才會這麼沒有底線的去包容一個人。
可能是愛的濾鏡,讓我迷失了自己。
陸故洲覺得戳到了我的痛處,「我今天不會跟你回去的姐姐。」
我搖了搖頭,「你回不回都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他冷笑:「都冷戰兩周了你還在嘴硬。」
習慣了冷嘲熱諷,我還是下意識心痛,原來在我愛了五年的男人眼裡,我是如此不堪。
音樂聲音很響,震得我腦子發疼。
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抬腳要離開,陳青青慌亂地跑出來拉著我的手,急忙解釋:「明舒姐,我和陸故洲隻是在玩遊戲,你別誤會。」
他的兄弟也在附和道:「對啊對啊,明舒姐,我們隻是玩個遊戲。」
我裝作恍然大悟道:「哦,『唇』友誼啊?」
我特意加重「唇」的讀音,在場的都心虛得不敢看我。
隨後我冷漠地甩開她的手,忽視她眼底的嘚瑟和故意給我看她紅腫的唇。
「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我剛轉身,陸故洲幾步走到我的跟前,緊緊拉住我的手。
他的力氣很大,我掙脫不開,氣得大罵:「陸故洲,放開我!」
他沒放開我,酒氣撲面而來,「周明舒你可真有出息!」
陸故洲借著酒意上頭,把對我的不滿通通說出來,「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現在後悔了?我不是一直在聽你的話嗎?現在你這樣是要鬧哪出?」
我被氣得發抖,不管不顧地用力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音樂聲剛好結束,全場寂靜,我甚至聽到有人深吸了一口氣。
我很少對他發脾氣,這是第一次動手打他,我手疼得發抖。
我紅了眼睛,對他滿眼失望。
「陸故洲,我之前沒有鬧脾氣,也沒有說氣話,我們已經分手了。」
陸故洲難以置信,還想糾纏,我後退一步,撞到了迎面而來的沈逕言。
他伸手把我穩穩扶住,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來一點喝酒的樣子。
他微涼的指尖撫過我的眼睛,把眼淚揩掉,語氣裡全是關心,「還好嗎?」
剛剛扇了陸故洲一巴掌,我的情緒得以釋放,已經好了差不多了,現在沈逕言這麼溫柔地問我,鼻子一酸,眼淚珠子又要掉了。
我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們走吧。」
沈逕言看出我眼底裡的抵觸,點了點頭,冷漠地看了一眼陸故洲,然後隨我一起離開。
沈逕言的兄弟路過陸故洲身邊,用力地撞開擋路的陸故洲,「不好意思,你擋到我的路了。」
看到陸故洲黑了臉,周砚嘚瑟地一笑,「這是我的大嫂,你就別來染指了,你不配。」
很幼稚,但是效果見效,陸故洲臉色青了又黑。
09
周砚很有眼見地先走了,車上就隻有我和沈逕言。
開車燈,狹小的空間裡,沈逕言看著我的眼神炙熱又深情,我心漏了一拍,下意識開口:「周砚說你喝醉了,爛醉如泥的那種。」
沈逕言輕笑,酥酥麻麻的聲音在寂靜的車裡散開,「再不來家都被偷了。」
說完他湊近我,打開車燈,拿起我的手仔細端詳著,手腕上有一塊紅痕,他臉上不復剛剛的柔情,白皙清雋的臉上染上一層霜,「真該死。」
「剛剛就應該把陸故洲暴打一頓,太不要臉了。」
我笑得樂不可支,「沒事的,我打回去了。」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10
陸故洲已經兩周沒回家了,回到家打開房門才發現以前被周明舒收拾得幹淨整潔的客廳一團糟,酒瓶煙頭散了一地。
他皺著眉頭,有潔癖的他簡直無從下腳。
「姐姐?明舒?」
他嘗試著喊人,發現無人回應他,他不由來得心慌。
「糖糖?咪咪。」
可是現在也沒有軟軟可愛的糖糖來蹭他的腿,朝他撒嬌了。
他顧不得那麼多,打開臥室的房門,才發現原本堆放著很多周明舒的衣服和首飾全不見了,還有糖糖最喜歡的小兔子玩具。
他突然想起前幾天周明舒打來的最後一通電話。
他那個時候被周明舒逼得抓狂,所以當明舒說出:「分手吧,陸故洲,婚禮取消」這句話時,酒精上頭,他一怒之下對她說了狠話:「你又在鬧什麼脾氣!你愛結不結,你以後最好不要哭著來求我。」
他以為她隻是像往常一樣鬧脾氣,等過幾天她氣消了他們還能和以前一樣和好如初。
可是現在她一聲不響搬離了這個他們住了四年的房子,他第一次感到心慌。
特別是她現在身邊還多了一位男性,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並不清白。
陸故洲頭一次感覺他好像要失去周明舒了。
11
沈逕言帶我見過沈伯母沈伯父。
他們對我依舊很喜歡,見面帶我去吃了飯,沈伯母還帶我去買了五金。
他們把我當作親生女兒,和沈逕言一樣,他們都想把最好的給我。
見過沈逕言父母後我們開始準備結婚用品。
沈逕言除了上班,其餘時間都在挑選結婚請帖,請帖上的字是他一筆一劃寫上去的,隻要有空闲時間就在書房裡寫。
周末的時候我們一起去商場挑選家具,房子剛裝修好,裝修好的房子空空蕩蕩,還差很多家具。
那麼多年未見,沈逕言的眼光和我的眼光出奇的相似,挑選的沙發和床都一致。
我們還去選了窗簾,電視,床頭櫃……
陸故洲沒耐心陪我選的家具,沈逕言耐心地陪我選完了,他沒有一絲不耐煩,甚至還會和我討論選哪套更好。
選完已經中午了,我挽著沈逕言走出商店,迎面碰到陸故洲和陳青青,沒了我的束縛,陸故洲精神狀態看著並不好。
看到我時他眼前一亮,隨後看到我挽著沈逕言的手臂,臉色一沉,上前要把我扯開,沈逕言把我護在後面。
他牢牢截住陸故洲的手臂,語氣很冷:「請自重,陸先生,這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這三個字刺激到了陸故洲,他脾氣變得暴躁起來,「什麼叫你未婚妻,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沈逕言甩開他的手,嘴角掛著淡淡的嘲諷,「你的未婚妻?可是你有想過和她的未來嗎?你陪她挑婚紗了嗎?你見過她穿婚紗的樣子嗎?」
「你和她一起挑過家具,一起布置過小家了嗎?」
陸故洲被堵著啞口無言卻還是在嘴硬:「我當然見過她穿婚紗的樣子。」
他說的是我那次發的朋友圈照片。
沈逕言不鹹不淡地開口,「哦?是嗎?那是我和明舒一起挑的。」
「你沒做到的我都做到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明舒是你的未婚妻。」
陸故洲不可置信,雙眼通紅地質問我,「他什麼意思,周明舒。」
我上前一步,緊緊握著沈逕言的手,表明態度,「如你所見,我和他要結婚了,請帖就不給你發了。」
是沈逕言讓我體會到了被人在乎是如此的美好,不用將就對方,做自己喜歡的事。
我不用迎合別人,也會有人來愛我的。
陳青青被晾在一邊,心情不太好,此刻站到陸故洲身邊,挽著他的胳膊,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明舒姐,才剛和阿洲分手你就找新歡,這也太……或許你們早就暗度陳倉了吧?」
陳青青在一旁添油加醋,陸故洲的臉果然變得更黑了。
他似乎找到了借口,瘋狂釋放自己的情緒,「你是不是背叛我了,要不然你們怎麼會在一起那麼快。」
沈逕言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希望陳小姐說話注意點,要不然我告你誹謗。」
「據我所知,在明舒和陸故洲戀愛期間,你一直打著和陸故洲是好兄弟的名頭和他搞曖昧,還在暗地裡敗壞明舒的名聲,勾搭陸故洲。」
陳青青被戳到痛處,氣得指著我們大罵:「你有病吧!亂說什麼。」
我聳聳肩,不慌不忙道:「他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倒是陸故洲的情緒很激動,「我問你,我們的五年到底算什麼?你告訴我啊?」
我很認真地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陸故洲你不妨問問你自己吧,我們的這五年到底算什麼。」
當外婆問他,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的時候,他吞吞吐吐的樣子。
當我們還在一起時,他與他所謂的女性好兄弟過分親密,甚至做著情侶之間才該做的事。
當他兄弟對我惡語相向的時候,他冷眼旁觀,最後隻說一句,他們隻是開玩笑,完全沒有顧及我的感受。
陸故洲怔怔地看著我,我不想與他有太過糾纏,拉著沈逕言走。
走到一半,被沈逕言拉住,我一頭撞進他的懷裡,鼻尖圍繞著淡淡的薄荷清香。
他垂著眼眸,聲音很悶,「對不起,阿舒,我來晚了那麼久。」
其實他回國第一件事就打聽了她的情況,知道她談戀愛了,還談了五年,很快就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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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是在供熱公司做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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