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陸故洲大五歲。
我二十九,而他二十四,正是貪玩的年紀。
在他又一次夜不歸宿,我問他:「你還想和我結婚嗎?」
接電話的卻是一個甜美的女聲:
「姐姐,陸故洲不想接電話啦,你明天問唄。」
這個女生我知道,是他圈裡稱兄道弟的女性朋友——陳青青。
那一瞬間,疲憊湧上心頭,我無比確定,我不想再愛他了。
01
夜色微涼。
我拖著行李打開家門,原本整潔幹淨的客廳被弄得一團糟。
啤酒瓶隨意散在地板上,煙缸裡塞滿了煙頭,客廳裡還飄散著煙酒味。
我皺了皺眉,拿出手機給陸故洲打電話,過了許久那邊才接通,震耳欲聾的音樂讓我把手機往拿遠了些。
我開門見山道:「你在哪?」
陸故洲那邊的聲音很嘈雜,「姐姐,我在參加朋友聚會呢?怎麼了?」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我揉了揉額頭疲憊開口:「我已經出差回來了,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來把家裡收拾幹淨。」
那邊聲音太吵,我隻聽到陸故洲斷斷續續的撒嬌聲:「姐姐,我們都快結婚了,你就讓我多玩一會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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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了閉眼睛,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那邊傳來嘲笑聲。
「陸故洲,快掛了,這麼大人了還有門禁,你不也不怕丟人。」
「和兄弟出來玩,接什麼女人的電話!」
「對啊對啊,周明舒那麼愛你,你還怕什麼。」
陸故洲信誓旦旦地下賭注,言語間全是得意,「像以前一樣,過不了三天還不是眼巴巴地回來找我。」
電話那頭陸故洲和兄弟談話的聲音很大,絲毫沒有要顧及我感受的意思。
把我的尊嚴往地下踩了又踩。
陸故洲笑嘻嘻地留下最後一句話,就把電話掛斷掉。
「姐姐,不聊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家了,愛你。」
我該習慣的,我已經數不清這是陸故洲第幾次夜不歸宿了。
我如今二十九歲,而他二十四歲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正是貪玩的年紀。
02
我看著亂糟糟的客廳,以前我肯定會默默把這些收拾好,等著他回來。
可如今我已經二十九歲了,陸故洲身上那股幼稚貪玩,在我眼裡已經成為一種缺點,我生平第一次生出厭煩的情緒。
我突然變得很累,不想一而再三收拾他的爛攤子。
我去房間拿衣服,打算去洗個熱水澡,看到我們養了三年的布偶貓糖糖,它跑過來蹭了蹭我的腿。
我彎下腰抱起它,卻看到了糖糖眼睛上被貼了長長的睫毛,它不舒服地小聲叫喚著。
我的笑意僵在嘴邊,心裡不由得生出一股憤怒。
糖糖一向調皮,之前我貼眼睫毛不小心掉在它的腦袋上,它都不舒服地把睫毛撓下來,這次直接被人用膠水粘在眼睛上面,我不知道它得有多難受。
他明明知道糖糖對我來說多重要。
她在挑釁,他在默許。
我喃喃自語道:「不用爪子抓掉是想讓媽媽知道嗎?」
糖糖撒嬌地「喵喵」叫了幾聲,似乎在回答我的問題。
我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去找卸妝水把睫毛取下來。
糖糖臉上也被打了腮紅,我一點一點把它擦拭幹淨。
我安撫著糖糖的情緒,撥通了陸故洲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我堅持不懈地打,終於在第五個電話打通了。
我率先開口,「陸故洲,你還想和我結婚嗎?」
都說當問出問題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這件事的結果了,但是我不死心。
那邊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姐姐,陸故洲不想接電話啦,你明天再打電話唄。」
這個女生我知道,是陸故洲圈裡和他稱兄道弟的女性朋友——陳青青。
和陸故洲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對我有莫名的敵意。
我態度很強硬,「把電話給陸故洲。」
陳青青小聲吐槽:「真的是什麼人啊,人家不想理你,還一直貼上去。」
我沒忍住發了脾氣,「糖糖的睫毛是你貼的嗎?」
陳青青被我嚇一跳,隨後不滿地嘟囔,「是我貼的又怎樣,不就是一隻貓嘛,你至於這麼生氣嗎?」
我冷笑,「你連畜生都不如,你在這裡裝什麼。」
和陸故洲在一起久了,我脾氣溫吞,別人都以為我好欺負,現在他觸碰到我的底線了,我直接爆發情緒。
「誰允許你碰我東西的,你就這麼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嗎?」
陳青青被罵得噤聲,最後把電話遞給陸故洲,「諾,你的煩人精女人又給你打電話了。」
她故作委屈,倒打一耙,「她什麼意思呀,在你這裡討不到好處,就拿我撒氣。」
接過電話的陸故洲不滿抱怨:「都說了是兄弟局,你怎麼就是不相信?」
「而且無緣無故罵人家一個小姑娘幹嘛,我和她是清白的。」
我被氣得發抖,「陸故洲,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回應我的是良久的沉默。
我握緊手機,糖糖似乎察覺到我的情緒,蹭了蹭我的手心。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問道:「你還想和我結婚嗎?」
那邊靜了一瞬,陸故洲冷漠的聲音傳入耳中,「周明舒你真的有這麼缺人要嗎?就隻會逼我。」
我沉默良久,陸故洲也反應過來自己的態度不好,軟下聲音哄我,「姐姐,我不是答應了和你結婚了嗎?結婚後我就不能經常和他們玩了,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太嚴。」
這已經是我們因為結婚問題而吵架的第五次。
從他十九歲到二十四歲,整整五年,我想我們應該有個家了。
十九歲的陸故洲努力上進,隻為未來能給我更好的生活。
二十歲的陸故洲還沒到結婚年齡,卻滿心眼裡都是我,說想給我一個家。
二十一歲的陸故洲給我買了戒指向我求婚,承諾道隻要他一到法定年齡就結婚。
二十二歲的陸故洲說,想創業賺很多很多錢,給我最好最好的生活。
二十三歲的陸故洲忙於事業,事業也在蒸蒸日上,卻再也沒有提過結婚這件事。
二十四歲的陸故洲卻好像忘掉了二十歲的承諾。
我聲音很輕很輕,輕到連我自己都沒聽到。
「陸故洲,你真的愛我嗎?」陸故洲沒聽到也沒回答我。
我平靜得很可怕,我說:「分手吧,陸故洲,婚禮取消。」
那邊傳來憤怒的聲音,「你又在鬧什麼脾氣!你愛結不結,你以後最好不要哭著來求我。」
然後就是電話掛斷的聲音。
他篤定我一定會像以前一樣沒過幾天就去求他和好。
我抱著糖糖痛哭。
五年的感情,結束得這樣不痛不痒。
03
我和陸故洲認識的時候,他十八歲,父母剛離異,整個人極其頹廢。
而我幫朋友的忙,去給他補課。
他脾氣很差,我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才能讓他接受我,慢慢不再厭惡學習。
有一次他和別人打架遲遲沒回家,我著急的給他打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我怕出事去他的學校附近找他。
看到他被一群小混混圍在巷子裡,我連忙撥打了 110,然後衝了上去大聲喊,「警察叔叔,就是這裡有人打架。」
趁別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拉著他就往外跑,那個時候身體反應比腦子還要快。
跑出人多的地方,我才心有餘悸地貼著牆蹲下去,身體一軟,還好陸故洲穩穩扶住我才沒有出洋相。
他好看的臉上挨了不少揍,眼角青一塊紫一塊,就連嘴角都掛著傷。
他好看的眉眼就這樣看著我,伸手為我把凌亂的發絲別到耳後,聲音低低沉沉:「你不要命嗎?」
我緩了一口氣,朝他笑得很傻,「要的,但是也不能看著你被欺負。」
後來我們在一起後,陸故洲提起這件事很自豪,說沒見過像我這樣勇敢對他奮不顧身的女孩子,像一束光照進他陰暗的生活裡。
就是從那一刻起,我和陸故洲的命運齒輪開始轉動。
在慢慢相處中,我們兩個互相生出情愫,在陸故洲十九歲生日那天,我們兩個正式在一起了。
04
那次吵架總歸還是不歡而散,陸故洲為了氣我,已經連續三天沒回家。
他覺得我還在鬧脾氣,晾我幾天就老實了,畢竟以前他都是這麼做的。
而我獨自一個人帶著糖糖搬離了那棟房子,在公司附近找了房子住下。
我和陸故洲的婚禮進行不下去了,我要盡快找個男朋友結婚,這是外婆的願望。
為了陸故洲浪費了那麼多年青春,我不會再繼續錯下去,陸故洲不愛我,但是我還有愛我的外婆,總會有人來愛我的。
我給沈安喬打電話,鼻子很酸,「我和陸故洲分手了。」
那邊傳來尖叫聲,能感受到她的興奮,「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這個戀愛腦終於想開了。」
沈安喬一向不看好我和陸故洲,她覺得陸故洲太幼稚不成熟穩重,不適合我那時我一心一意愛著陸故洲,無論她如何勸說都沒分手。
我苦澀一笑,「失望攢夠了。」
「他覺得我在逼他結婚,可是我已經二十九了,已經不年輕了。」
我終於把情緒發泄出來,「我好累啊,總是包容著他的小脾氣,可是又有誰能包容我。」
「阿舒,不哭,世界上的男人千千萬,姐給你介紹比他好一萬倍的男人給你。」
沈安喬真給我介紹幾個相親對象,還逼著我去相親,但是無一例外都是一群奇葩。
最後一個相親對象我隻抱著試試的心態,下班後擦了個口紅就去赴約。
服務員引領我到預約好的餐桌前,靠著窗,這個位置很好,能看到窗外形形色色的人,和車水馬龍的人間。
座位上坐著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他正在翻菜單,握著菜單的手修長又白皙。
我在他對面坐下,有些抱歉地開口,「不好意思,來得有些遲了。」
他聲音低沉好聽,「沒事,時間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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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是在供熱公司做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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