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蓬萊池涼風習習,吹到人臉上,將那份醉意也吹得消散。風中夾帶著芙蓉的清香氣息,聞之叫人心曠神怡。
看著遠處明晃晃的月亮,在湖面上投射出廣闊無邊的影子,反而顯得人格外渺小。身畔湖水潺潺,神秘悠遠。我坐在池邊的石階上,靜靜地吹著風,感受著天地浩渺。
不知是不是太入神,看著腳下的湖水緩緩翻湧,身子不由自主往前探去,在我差點跌入湖水時,忽然一隻寬大的手掌撫在肩頭,將我整個人拉回。
我回眸一看,竟然是三皇子蕭煊。定了定神笑道,「原來是你,嚇我一跳,我真是有些醉了,差點就掉下去了。」
蕭煊看著我,眼神中異常擔憂,我會意,笑道,「莫不是你以為我為了蕭策要跳湖吧,我才沒那麼傻,他那種人不值得呀。」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為他,而是為你自己,我看到你喝酒了,你若是真的醉倒在這湖裡,恐怕明早才會被人發現你的屍首。」
額,你說的對,飲酒後不宜到水邊,免得把自己淹死。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為他,你一直知道我喜歡他,我為何不會為他棄我而去,便想不開去跳湖呢?」
蕭煊一隻手依舊拉著我的手臂,唯恐我站不穩倒下去,看我神智清醒,他眼中的擔憂也慢慢散去。
「因為你是陸筠,你拿得起放得下,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四弟他配不上你。」
我以為他是在刻意安慰我,當我看到他眼神中濃烈的真摯,也不免被他這一番話說的暖暖的。
「請我喝酒吧,你四弟結婚,酒可不怎麼好,比我我爹爹從西域帶回來的好酒,可差遠了。李貴妃也就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大方點兒。」
蕭煊看著我,笑了起來,清冷月華在他身上灑下一層瑩白,讓他整個人看著瀟灑肆意,我怎麼不知道蕭煊才是個美男子,唉,以前我怎麼沒有注意到他呢。
蕭煊拉著我,沿著蓬萊池轉了半圈,忽然湖邊出現了一條小船。他牽著我的手,將我扶到船上坐穩。
我剛坐下,他便在我懷裡塞了一個小小的酒壺,打開後,醇烈的酒香撲面而來,我一聞便知道是好酒。
「隻是你要答應我,不能超過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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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我立規矩,就像爹爹一眼,我白他一眼,真小氣。
他慢慢撐著船槳,小船兒晃晃悠悠地向湖中心行去,在平靜的湖面上劃出一道道璀璨的漣漪。
吹著風,喝著酒,人生得意須盡歡,失意時亦是如此。
我不顧蕭煊的禁令,要喝第四杯時,他將船停了,修長的手輕快地奪了我手裡的酒壺,我白他一眼,真是一點不通融。
悠悠地倚在船邊,看著遠處模糊不清的岸邊,我有些醉意上頭。
蕭煊忽然問我,「其實這世上也不是隻有太子一個男子,他也不是最優秀的皇子,你為何心悅於他。」
這個問題嘛,皇祖母也問過我。
困意上頭,又加上喝了酒,我眯著眼,迎著風悠悠的說道,他好看。
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蕭煊聽聞,便笑了,忽然他把臉湊了過來,深如幽潭的雙眸在月光下異常明亮,身上帶著些淡淡的草木氣息,有種蠱惑人心的美。
「那我呢。」他問道。
15、
宮裡的生活很是無聊,失了蕭策,蕭煊卻變成了我新的玩伴。
他闲來無事的時候,便會邀我一起外出,我欣然應允。
我知道他的騎射功夫很好,當我第一次見到他持弓射中百米之外的那枚紅葉時,便琢磨著讓他教教我。
爹爹自是不會反對我這個女兒學這些,但也沒什麼功夫教我,我便找上蕭煊。
不白麻煩他,我慷他人之慨,從爹爹的馬厩裡跳了一匹上好的寶馬為酬勞送他。
他被我惹笑了,卻還是很認真的教我騎射功夫。
蹴鞠,騎馬,射箭,我在他的指導下,竟然統統學的還不錯,看來我也頗有些武將天分。
到了三年一度的秋闱,皇帝陛下協所有皇子皇女一同出行,我也在內。
陛下說大周是馬上打來的天下,作為蕭氏子孫,皇子公主也應擅長騎射。
不知道哪位腦子有坑的大臣提議,讓皇子公主們以比賽的方式,分組打獵,誰打的最多,就領最厚的賞賜。
我對在皇帝陛下面前露臉沒興趣,對比賽也不甚期待,但不知誰在分組,把我和三皇子分到了一起。
蕭煊看我懶散的樣子,無奈笑道,「看來今天我們這組,是指望不上你了。」
也不能這麼說,我自己不在意皇帝的嘉獎,但若是隊友在意,我肯定不願做豬隊友。
我和蕭煊一同騎馬深入山林,我偵查,蕭煊負責射箭。
我倆運氣不錯,不到半個時辰,已經獵得了兩頭雄鹿。
行至一處低窪的山谷處,我們發現了第三個獵物,這時蕭策不知道從哪過來的,也看上了同一目標。
自打上次他成親,不知道他們夫婦是不是刻意避開我,總之我在宮裡沒怎麼見過他。
這次算是不經意地打了照面,蕭策搭弓打算射向那隻雄鹿,他的距離更近,比我們更有勝算。
我不滿,雖然我的射箭技術並不如蕭煊那般百步穿楊,但畢竟是他教的,他願意忍讓弟弟,我可不願他白白吃了虧。
眼疾手快間,我先蕭策一步搭弓射箭,雖沒射中,卻是驚了那頭鹿。
蕭策看我一眼,似乎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額,這不是我想要的呀。
隻是很快的,蕭煊幫我找補了回來,我的衝動驚到了雄鹿,讓蕭策沒射中,在那隻鹿狂奔逃命的時候,蕭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地用白羽箭射中。
「好箭法。」在我狗腿地拍蕭煊馬屁的同時,也不忘遞給蕭策一個挑釁的眼神。
蕭策沒有說話,也不再看向我們這邊,拉了韁繩便策馬離去。
我依舊小人得志,蕭煊看著我,無奈皺眉。
「你現在像一隻充滿鬥志的大公雞,見到三弟,你的毛發便炸起來了,你是不是還沒放下?」
我轉頭瞪他,「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都是你教的不好,要是我自己能射中,那才是打他的臉,哼哼。」
蕭煊看我氣鼓鼓的樣子,便不再笑話我,一路跟我陪笑,還打算回去幫我挑選更好的弓弦。
回宮之後,忽然有天,在我散學的路上,蕭策截住了我。
我看他一臉不悅的樣子,又看四周,我走的是小路,這裡草木叢生,很少有人走這邊,要是蕭策打算趁機揍我一頓報仇,那我肯定要吃大虧。
正想著如何迅速逃離,卻被他將去路全部攔截,我壯著膽子,「蕭策,你……這裡是皇宮,你敢動我,我也不是吃素的……」
「三哥將來是要去他的封地的,太後肯定舍不得你離開京城,倘若你有自知之明,不想嫁到封地區,理應離他遠一點,不要總是跟他混在一起。」
沒想到他不是要揍我,而是要教訓我,他算老幾啊!
我火更大了,「你腦子有毛病,我跟誰玩,嫁給誰都跟你沒關系,蓬萊池都沒你管的寬。」
「我是太子,蓬萊池我可以管……」
沒等他的大道理講完,我衝他罵了句「滾」,便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16、
三皇子一直沒有娶妻。
之前皇帝陛下為他賜了一樁婚事,也是一位世家小姐,名聲很好,隻是身體不好,還沒等著嫁給三皇子,這位小姐便因病離世了。
由此,三皇子的婚事擱置了一段時日。
中秋宮宴上,皇帝看著眾皇子,就連與我同歲的六皇子都已定親,比他大七歲的三哥哥還是獨身一人,連個妾室都沒有。
三皇子給皇祖母和皇帝敬酒時,皇帝陛下突然想到這茬,便問道,「煊兒今年已二十有二了吧,也該娶妻了。」
皇帝陛下隨口這麼一說,蕭煊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跪下,我在皇祖母下首坐著,聽的是一清二楚。
「兒臣確有娶妻之意,懇求皇祖母、父皇恩典,兒臣想要求娶嘉寧郡主陸筠為妻。」
聽到他說要娶我,我腦子有片刻的空白,在場所有人齊齊看向我,皇帝陛下看看蕭煊,又看看太後,最後才看看我,仿佛在告訴三皇子,「兒啊,這事你爹我做不了主。」
的確,自從被蕭策拒婚,皇祖母在我擇婿的事上更加慎重。
此時蕭煊當眾求娶,確實讓我們都措手不及。
皇祖母皺眉,轉頭遞給我一個眼神,讓我自個拿主意。我明白,若我不答應,她一定幫我回絕。
我卻看向她,每個字都說的無比堅定。
「我願意。」
蕭煊聽到我的回復,雙眸瞬間點亮,仿佛剛剛緊張求娶的不是他。
我不是賭氣,而是我並不眼瞎。
過去我愛慕蕭策,無論我多麼熱切的表露心跡,卻從未感受到他同樣的愛意。而蕭煊,我知道當下自己還配不上他付諸的感情,但我願意去努力,走向他,選擇他,永遠對他好。
17、
我和蕭煊成親後,一起去了他的封地。
皇祖母甚是傷感,我跟她保證,每年都要回來看她。
「皇祖母放心,我一定視阿筠如命,絕不讓她受半分委屈,倘若我對不住她,便讓陸侯拿鞭子抽我。」
臨走前,蕭煊信誓旦旦。惹得皇祖母又哭又笑,連連點頭。
讓我意外的是,爹爹對這門親事很是高興,簡直是舉雙手贊成,我竟不知在他心裡,三皇子才是他最中意的弟子。
在去封地的馬車上,蕭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濃烈的眼神中快要釀出蜜來。
成親之後,我自然管起了蕭煊的衣食住行,他雖常跟隨爹爹外出打仗,膚色卻依舊白皙透徹,他和蕭策有些像,但眉毛更粗些長些,一雙眸子也更清澈坦誠,鼻梁挺直,下颌分明。我為他選了月白袍衫,搭配著熠熠生輝的銀冠,整個人顯得儒雅恬靜,看他這樣子,誰能想到他是個常常上戰場的人呢。
我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便打趣道,「看什麼看,你腦子壞掉了?」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這樣好看。」
「第一次?那不是在興慶宮裡?」我很不好意思,那次我對他沒什麼印象了。
「自然不是。」他搖頭,「父皇剛登基時,我第一次進宮就看到你了,那時候你還是一個粉撲撲的小女孩,赤著雙足,在後花園的魚池裡捉魚蝦,惹得宮人們擔憂不已……」
額,這不是揭人短麼,「你是想說,第一次看到我,就明白了什麼叫做頑劣不堪吧。」
那次我在魚池玩的不亦樂乎,又是爬高上低,又是踩水追魚,破天荒惹得皇祖母罰我抄寫經書。
「那次我第一次看到如此鮮活的小姑娘,不被規矩束縛,隻做單純的自己。」
看著真摯的眼眸,我嘲笑他的眼光,「原來你喜歡這樣的」。
他卻一點不急,反而拉了我的手,將我擁在懷中,「你喜歡四弟,其實讓我挺意外的,明明你是向往自由的人,卻喜歡四弟這種墨守成規的。」
「看著你一往無前的追隨他,其實我有些不忍,也擔心過你會越陷越深,若是將來沒能如願,那你是否受得了。」
一覺醒來,熱搜炸了。某知名L姓頂流,花邊新聞實錘。這娛樂圈最近塌房跟地震似的,我也沒當回事兒,繼續喜滋滋的吃著瓜。下一刻,L 姓頂流的名字被爆了出來,陸凡,是我老公。女主的名字也在下一刻爆了出來,趙苗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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