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憶了。
黎景問我記不記得誰是我女朋友。
我指向她身後笑容玩味的妹妹。
黎景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
可是後來,我和她妹妹的新婚夜,她卻發瘋似地砸門。
「你們不能結婚!陸晉年,你出來好不好?」
1
打從醫生說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後,黎景每天都來看我。
出院的前一天,她忽然問我:「陸晉年,你還記得你女朋友是誰嗎?」
我看向坐在角落,笑容玩味的女人。
黎景的妹妹,黎梵。
她從我住院後,每天都來,話少,關鍵是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
兄弟說,我失憶前,黎梵在追求我。
於是,我指著她說:「她是我女朋友。」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說出這句話後,黎景竟然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
她露出幾天來第一個笑容:「嗯,黎梵是你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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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梵嗤笑一聲,站起來。
身子颀長,腰肢不盈一握,加上她出色的容貌,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
我愣愣地看著她湊到我面前。
「我明天來接你出院,男朋友。」
上挑的尾音,帶著無盡的纏綿之姿。
我驀地紅了臉,看著她的背影心跳得很快。
「陸晉年……」
一回頭,對上黎景不悅的臉,我斂了笑意,「你怎麼還不走?」
黎景眸色微訕,「過幾天我要訂婚了,明天……明天不能來接你出院。」
我揮了揮手,「謝謝,有我女朋友在就行。」
2
黎梵第二天準時出現在病房。
她接過我的行李,很自然地來牽我。
辦理了出院手續,她帶我回家,回的是她家。
她告訴我,我的房間在次臥。
我看到她進主臥,不由得問:「你不跟我睡一個房間嗎?」
黎梵明顯怔了怔,隨即她很委屈地說:「你不讓我跟你睡一個房間。」
醫生說我忘記了很多事,我也想不起來為什麼不肯跟她睡一個屋子。
可讓我直白地說自己想跟她睡一個房間,我又拉不下臉。
輕咳一聲,「那就先這樣安排吧,等以後……等我恢復了再談這個問題。」
她爽快地應下,隻是那笑容溫柔得讓我寒毛直豎。
黎梵進了房間就沒再出來,到了飯點也不見人影。
我隻好去廚房做飯。
飯做到一半,身後一股清淡的氣息將我包圍。
「在做什麼?」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女性柔軟的身軀貼著我的後背,炙熱的溫度隔著薄薄的衣料源源不斷傳來。
燙得我手裡的鍋鏟掉到地上。
我連忙蹲下身去撿,不料腿貼上她的,嚴絲合縫。
不等我反應過來,一雙纖手抵在我的後背,將我推到另一邊。
回頭,隻來得及看到黎梵倉皇的背影。
雖說忘了很多東西,但常識還在。
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整個臉連同脖子都紅透了。
做好飯,我去喊她,她出來的時候沒再提廚房的事。
而是道:「我姐明天訂婚,你作為我男朋友,得跟我一起參加。」
我點了點頭。
轉瞬一想,「那我不是在變相地見你的家人?」
黎梵漫不經心地說:「已經見過了,你做自己就行。」
有黎梵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3
訂婚宴上。
黎梵帶著我和親戚好友打招呼。
我有點不安:「黎梵啊,我怎麼覺得他們看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黎梵牽起嘴角,「你太帥了,她們怕你搶了今天主角的風頭。」
我有點不好意思。
今天我特意收拾過,倒不是要搶她未來姐夫的風頭,隻是不想給她丟臉罷了。
上洗手間時,我在隔間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
「沒想到黎景竟然真的要嫁給孟放,等陸晉年恢復記憶後指不定要怎麼鬧。」
「他鬧又能怎樣?黎景又不愛他。」
「剛才我看到他和黎梵在一起,這是搞不定姐姐,要去搞妹妹的意思?嘖嘖,陸晉年豔福不淺啊。」
「差不多行了,陸晉年平時也沒得罪你們。」
外面噤了聲。
我在隔間待了好久。
出來時,看到黎梵守在門口。
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在等我進去找你嗎?」
我莫名臉一熱,「你想得美。」
她嬉笑著來牽我,「我想,天天都想。」
我在她手背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黎梵,我聽他們說,我失憶前喜歡的是你姐。」
黎梵輕笑,「她沒這個本事,你一直都是我的。」
掌心被勾了勾,帶起一陣酥麻感。
我觸電般甩開她的手,她又牽上來。
「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點頭。
黎梵說我以前為了保持身材不吃甜點。
我覺得挺傻。
所以黎景帶著她未婚妻來到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已經吃了不少糕點。
黎梵旁若無人地給我擦嘴角。
我握住她的手,「黎梵,你姐和姐夫來了。」
她「嗯」了一聲,反握住我的手,拉到她面前把玩。
蔥白般的長指在我骨節分明的五指上挨個撫過,沒有說話的意思。
氣氛一時間有點僵,我起身,朝他們舉杯,祝他們訂婚快樂。
黎景的未婚夫孟放的目光在我和黎梵之間來回幾遍,輕笑道:
「你們的感情看起來真好,也祝你們早日訂婚。」
我的手一抖,幹笑兩聲,準備糊弄過去。
哪知黎梵卻認真道:「快了,在看日子了。」
黎景當即看向我:「是嗎,晉年?」
我神經緊繃,「是、是的。」
黎景還想問,但黎梵不給她問話的機會,把我帶走了。
上了車,黎梵給我系安全帶,「帶你去兜風好不好?」
「好。」
可是我很快就後悔了。
黎梵出了市區就開始踩油門。
我把命提在手上,握著安全帶一聲都不敢吭。
偏偏黎梵沒有兜風的自覺,油門越踩越猛。
我渾身緊繃,欲哭無淚。
早知道就不該上她的車。
車子在海邊停下,我推門下車,吐得淚眼汪汪。
轉頭一看,黎梵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提酒,坐在海灘上朝我招手。
我難以置信:「你帶我飆車來海邊,就是為了喝這兩口酒?」
她仰頭飲了一口,「我隻是覺得,你今天應該需要酒。」
真無賴。
我一個剛出院的病人,藥都還沒斷,喝酒?
下一秒,又聽她失笑道:「你不能喝,所以我替你喝了。」
不阻攔她的後果就是,我如臨大敵般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回市區。
進了電梯,黎梵纖臂一伸,便摟住我的腰身。
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近在咫尺,因為醉酒添了幾分魅力。
我呆呆地看著她。
黎梵收緊了手臂,又湊近幾分,「阿年,我好看嗎?」
我點了點頭。
「你喜歡我嗎?」
我又點了點頭。
「那我們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我再次點頭。
點完頭才發現,自己掉進了她的圈套。
我惱羞成怒:「黎梵,你到底醉沒醉!」
她無賴地趴在我的肩上。
伸手推了推,她岿然不動。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她突然拉著我,直奔主臥。
我心驚,「黎梵,那是你的房間。」
黎梵隻一秒便轉了個方向,「那就去你的房間。」
燈都沒開,黎梵就把我推倒在床上,傾身壓了上來。
手剛鑽進的衣擺,房間的燈驀地亮了起來。
黎景站在床尾怒吼:「你們在幹什麼!」
黎梵最先反應過來,一隻手迅速扯過被子蓋我身上,另一隻手,還在我的衣服裡面。
4
黎梵唇角的弧度勾得很深,「你說我們在幹什麼?」
黎景沉著臉來拽黎梵,「你跟我出來。」
黎梵松手前惡趣味地捏了我一把,「乖乖等我回來。」
黎梵沒回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接到了黎梵的電話。
她氣若遊絲,跟我說她痛。
我才知道,她進了醫院。
幾番打聽,我終於從兄弟那邊知道發生了什麼。
黎梵被黎景拽走後,兩人發生了爭吵,動了手。
黎梵不敵黎景,被打進了醫院。
趕到醫院時,黎梵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她的手腳打上了石膏,頭也纏上了厚厚的一層紗布,嘴角還有未消散的淤青。
我傻了,「都是你姐打的?」
黎梵欲言又止,「阿年,她不讓我碰你。」
我憤憤不平,「就算她是你姐,但管得也太寬了。」
黎梵滿眼歡喜,「那你的意思是,等我好了,我們還能繼續嗎?」
「你還要繼續什麼?」黎景推門進來,看到她的時候,臉色驀地沉了下來,「你又想搞什麼?」
黎梵縮了縮,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可憐。
我擋在黎梵身前,不悅道:「黎梵的姐姐,你把她打成這樣不說,還來恐嚇她,信不信我報警啊。」
黎景皺眉,「我沒打她。」
「昨晚你把她帶走後她就進了醫院,不是你還有誰?」
黎景面色更沉了,「陸晉年,她對你心懷不軌,你竟然還護著她!難道你希望跟她發生點什麼?」
我不解,「她是我女朋友,跟我發生什麼不是正常的嗎?」
「她不是……」
「嘶~阿年,我好痛。」黎梵突然出聲。
我緊張地問:「怎麼了?哪裡痛?」
黎梵指了指嘴角,「該擦藥了。」
我按照她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給她塗藥。
塗了藥,黎梵還說痛。
我湊過去,輕輕地吹著她的嘴角。
我倆離得很近,能看到黎梵睫毛輕顫,眼底藏著掩飾不住的歡喜。
「還痛嗎?」我問。
黎梵看向黎景,嘴角扯了扯,「痛~」
「我再吹吹。」
黎景走的時候,病房的門被她摔得震天響。
5
黎梵住院期間,我每天都來醫院看她。
那天我有事來得晚了一點,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面有人在說話。
是黎景。
她說:「陸晉年早晚會恢復記憶,他也會知道你在裝病騙他,他這人最討厭別人騙他了。」
黎梵漫不經心道:「等他恢復記憶,第一個繞不了你。」
黎景握拳,「他不會愛上你的。」
黎梵輕笑出聲,卻是沒再說話。
等黎景走後,我才進了病房。
我一來,黎梵就成了一副病恹恹的模樣,吃東西也要我喂。
我覺得好笑,又舍不得拒絕她。
出院後,黎梵拆了石膏,要麼賴在輪椅上,要麼隨時找借口讓我扶她。
直到那天,她睡得迷迷糊糊,起來喝水,看到站在冰箱旁的我。
我似笑非笑地打量她。
黎梵悠悠把水放回去,不要臉地來拽我,「昨晚夢見高人給我治好了。」
我任由她摟著不表態。
黎梵輕嘆,「算了不裝了,我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嗎?」
我故作不知,「什麼心思?」
黎梵忽然就笑了,笑容讓人毛骨悚然。
她和我雙雙跌入柔軟的大床時,眼神柔得可以出水。
「阿年,我可以嗎?」
我圈著她的軟腰反問:「我要說不可以,你會停下來嗎?」
「不會。」
黎梵言而有信,期間她哭著喊疼,也沒讓我停下來。
隻是在結束後,她像個呆子一樣看著我,最後什麼都沒說,任由我抱著軟綿綿的她去清洗。
迷糊間,我感覺到她一遍又一遍地吻我:「阿年我真的很開心,你隻屬於我,你這輩子都隻屬於我……」
……
那晚之後,黎梵就特別粘我。
在外頭她從不松開我的手,在家時恨不得把我掛在她身上。
我有些頭疼,「黎梵,你有沒有覺得,你粘人過頭了?」
黎梵把玩著我的領帶,「那你討厭我粘著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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