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耽美文的女配。
死對頭沈知緒破產退役後,我火速跑去落井下石。
推門而入,卻見他形容凌亂,狼狽地蜷縮著。
嘲笑的話四分五裂。
記憶瘋狂湧入,我頭痛欲裂。
這才意識到,原來我們都是被劇情支配的可憐蟲。
再次醒來,我回到一年前,一切都還來得及。
「沈知緒,但尋心之所向吧。」
「你合該光芒萬丈。」
1
我撞見那一幕時,沈知緒被關在房間角落。
窗簾縫隙透出一道光,恰巧灑在他身上。
沈知緒從前是最風光驕傲不過的人了。
此時此刻,竟滿身狼藉。
我有些不敢認他:
「沈……沈知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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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聲音發顫,隻發出了微弱的聲響。他身上那人被打斷,有些不滿地怒視我。
我這才注意到他,是裴辛,沈知緒的「好弟弟」。
沈知緒眼中早已沒了往日的光彩,他微蹙著眉,一臉灰敗。隻是看到我時,艱難地抬手捂住了眼。
「小元,別看我。」
鐵鏈因他的動作「哗哗」作響。
裴辛見此,臉上興奮變態的笑意更深,他低聲笑了,鉗住沈知緒的臉,逼迫他面向我。
「躲什麼?」
「讓她看著,哥哥現在的模樣,多惹人憐惜啊。」
像神祇跌落神壇,被歹人惡意踐踏。
沈知緒緩緩搖著頭,第一次,他哀求我,聲音悽婉又無助。
「溫元意,別看。」
我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遽然,鋪天蓋地的眩暈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記憶瘋狂湧入,我頭痛欲裂,昏死過去。
原來,我竟是劇情用來羞辱沈知緒的工具人女配。
2
沈知緒本是勇敢追競,在賽場上閃閃發光的少年。
他雖左腿殘疾,卻渴望勝利,不懼人言,大膽熱烈地表達自己的熱愛,是最有望拿下冠軍獎杯的職業選手。
意氣風發的少年。
多麼美好的人設啊。
隻可惜他生在一本強制愛耽美小說裡。
可以說,沈知緒的人物設定就是為了滿足受眾的強制愛需求。
方才那個瘋批男人,是裴辛。
京城有名的浪蕩子,裴家的小兒子。
他的人生經歷,謹遵古早狗血耽美文的設定。
聯姻的家、外遇的爸、重病的媽,和破碎的他。
於是叛逆缺愛的裴辛,遇到了他人生中的陽光——沈知緒。
沈知緒教他善良、教他熱愛,教他一切他不曾接觸過的溫柔。
但那些善意無法驅散裴辛的病態和偏執。
裴辛踐踏沈知緒的人格和尊嚴,卻在結局幡然醒悟,追妻火葬場後,劇情還是讓沈知緒原諒了他。
他們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多諷刺啊。
沈知緒這樣好的人,要經歷身心的雙重折磨。
隻為救贖裴辛。
可沈知緒救贖爛人,又有誰能來救贖他?
興許是我想要改變劇情的心願過於強烈。
我再度醒來時,竟回到了一年前。
而今晚便是噩夢的開始。
沈知緒會接過那杯加料的酒,故事拉開帷幕,而他,則被迫在 23 歲名聲大噪時宣布退役。
電競夢破碎。
從雲端徹底跌落深淵。
3
我匆忙趕去沈知緒的家。
敲門進入他房間時,他正在直播,邊操作邊解說,抽空同粉絲插科打诨兩句。
屏幕光線將他的側顏照得很柔和。
見他看過來,我忙輕聲說:
「你忙,我沒什麼要緊事。」
「這個月的直播時長還沒混完,打打娛樂局。」沈知緒將麥克風關了。
「溫大小姐今兒怎麼有空光臨寒舍。」
他促狹地看著我。
我和他自小便不對付。
沈知緒成日和我作對,總罵我呆傻。
還經常霸佔我的電腦,玩我的《植物大戰僵屍》賬號。
我翻牆爬樹,他便悄悄地喊來家長;我將假期作業藏起來,他偏要給我翻出來擺到桌子上。
我被他氣得撇著嘴哭,他非得湊過來捏捏我的臉,笑道:
「哭鼻子啦?羞羞臉哦~」
從前我說沈知緒是天底下最討厭的人。
可現在,看著活生生的沈知緒,我眼眶一酸,呢喃道:
「我想見你就來了。」
「沈知緒,你今天可以陪著我嗎?誰喊你都別去。」
他狐疑地看向我,懷疑我瘋了,連操作的英雄被人反殺都沒注意到。
「可以是可以,但你能不能別這麼肉麻。」
「嘻嘻~」我故意夾著嗓子道,「謝謝沈哥哥,哥哥最好啦~」
沈知緒痛苦地咬緊牙關,「你再惡心一個試試。我的好、妹、妹。」
時間安靜地淌過。
少年身形清瘦,帶著黑色耳機,神情專注,薄唇下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這麼好看的人,為什麼有人非要將他毀掉呢?
4
沈知緒關閉直播後,我倆大眼瞪小眼,著實尷尬。
我揚了揚手機,「來一把?」
他質疑:「你?見過 ban 英雄界面嗎?」
「別逼我在快樂的時候扇你。」
「……哦。」
我本還想給他露一手,沒想到拉了坨大的。
興許是沈知緒隱藏分太高,我們匹配到的對手,居然有個金標蘭陵王。
不出意外,我這個四千分村標喬妹,被硬生生抓成了 4/10。
導致中路一塔告破,野區被瘋狂入侵,經濟拉開一大截。
射手不聽信號,堅持壓對面的塔,把自己送成了 0/8。
竟還要怪我:
「法師兩耳機中間夾的是面糊嗎?別玩遊戲了,我老家還有兩塊地,賞給你種地養豬。」
「最煩匹配到女的,菜死了。」
孰不可忍!
我正要開麥輸出,沈知緒修長的手指出現在視野裡。
他拿過我的手機,打字:
「單挑,父子局。」
射手不甘示弱:「來就來,誰怕誰孫子。」
沈知緒秒鎖喬妹,對面倒是鬼精,鎖定貂蟬。
可饒是貂蟬這種單挑流氓,也在沈知緒精準的預判下,被殺得毫無反手之力。
沈知緒甚至故意給他送了兩個頭,把他戰績打成了 250。
「服不服?」
「服了姐,啊不,我服了爸爸。」
「行了,滾吧,讓我知道你罵女生我還揍你。」
爽!
我美滋滋地朝沈知緒西子捧心:
「哥哥好厲害~」
沈知緒正要罵我,卻被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
接通後,一個熟悉的男聲說:
「阿緒,今晚可不可以來陪我慶生。」
我笑盈盈湊過去:「不好意思這次不行哦~」
「不要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說罷,便擅自掛了電話。
我可憐巴巴地朝沈知緒眨巴眼睛,茶言茶語道:
「沈知緒,你說好了要陪我的。」
「我遊戲打得菜,你教我打遊戲吧哥哥。」
沈知緒的身體微不可查地緊繃,臉有些發燙,輕輕地「嗯」了一聲。
「陪你。」
我沒想到,裴辛還是來了。
帶著一瓶烈酒。
看來,這精蟲今天是非要本壘打不可了。
5
沈知緒拒絕我的攙扶,拄著拐一點點往客廳走。
左邊空蕩蕩的褲管,隨著他的動作一搖一擺。
注意到裴辛死死盯著他的眼神,我微一錯身,擋住了他的視線。
裴辛的目光霎時陰鸷狠厲。
我呼吸一滯。小說中宛如一柄利刃的描繪,在此時具象化。
但人可以慫,氣勢不能慫。
我面不改色地坐在沈知緒一側,為他夾菜。
「阿緒哥哥,吃菜。」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說:
「謝謝。」
裴辛的臉色更臭了。
陰暗的燈光,將裴辛那張稜角分明的臉襯得愈發冷冽,他眸色暗沉,惡狠狠地警告我。
「溫元意,你還是離男人遠點,矜持一點的好。」
我笑眯眯地說,「哦,關你屁事。」
這頓飯吃得還算舒心,我小嘴沒停過,噼裡啪啦地拿話刺裴辛。
一時口幹舌燥,我便多喝了兩杯水。
於是,膀胱開始瘋狂叫囂。
他們二人喝了些酒,並無不良反應,我稍稍安心。
料他裴辛也不敢光明正大地下藥。
我快速衝向衛生間,速戰速決。
卻不知為何,心底一陣恐慌升起,我連忙提褲子就要衝出去。
6
門突然打不開了。
我心一橫,抄起板凳砸碎了衛生間的玻璃門。
沈知緒剛接過裴辛遞來的酒杯,聽見聲響,撈起拐杖便要來找我。
「小元!有沒有傷到……」
卻被裴辛按住,「阿緒,先喝了這杯酒。這是我特意敬你感謝你的,不要傷了我的心。」
若非我重生歸來,還真要被這白眼狼騙過去了。
「別喝!」
我目眦欲裂,不顧腳下玻璃碎渣,衝上去一把奪過那杯酒。
「裴辛,你在酒裡加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明清。」
「識相的現在就滾出去,你個白眼狼,死變態!」
裴辛咬牙怒視我。
「我不知道你和我有什麼怨,要這樣汙蔑我,阿緒他對我那麼好,我有什麼理由下毒害他?」
佛口蛇心!道貌岸然!
前世他便是利用這副可憐樣,勾起沈知緒的憐憫之心。
再趁機將他踐踏到泥沼裡,當畜生一般養著。
他就是要他敏感脆弱,委身臣服,好滿足他變態的佔有欲。
「是嗎?那你來喝了這杯酒,證明給我看。」
「喝啊!」
裴辛眉間微蹙,眼中續了些淚光,他問沈知緒:
「阿緒,哥,你也覺得我這麼惡毒嗎?
小時候爸媽都不管我,家裡的佣人都能欺負打罵我,是你一直在幫我,你教我要勇敢,要相信這個世界是善良的……我是你看著長大的,你不信我嗎?哥。」
原來他都記得。
七歲那年,裴辛的父親應酬喝多了酒,恰逢生意不好,拎起酒瓶就砸到了裴辛頭上。
他鮮血流了滿頭,他父親卻借著酒意,回房間呼呼大睡。
沈知緒恰巧路過。
他分明也才十歲,卻能冷靜地撥打救護車,陪裴辛去醫院的路上他手都在抖,卻從沒想過扔下他。
可這樣用心,卻養了一頭白眼狼。
沈知緒沒有看他。
裴辛苦笑,聲音悽涼:「阿緒,你真的信她啊。」
說罷,他將那杯酒一飲而盡,闔上的眸子滲出一道淚。
惺惺作態!
我在等裴辛藥效發作,醜態一出,就能讓沈知緒徹底厭惡疏遠他。
可一個小時過去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裴辛仿佛被傷透了心,扯起一抹牽強的笑:「緒哥,謝謝你,這個生日……也算是很難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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