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阿姨救我受傷,我和爸爸送她去醫院。
媽媽不看消息苦等一夜。
第二天回來後,她將我們代入渣男孽女的角色,決然道:
「我要你們這對白眼狼父女永生後悔。」
然後不顧我們的哀求死遁離開。
多年後,爸爸忘卻前塵。
和在商場上惺惺相惜的喬阿姨走到一起。
可他們婚禮那天,消失許久的媽媽卻突然出現,穿著婚紗來搶婚。
「厲頌言,最後一次機會,你跟不跟我走?」
1
車禍發生前,我正準備試駕喬阿姨送我的新車。
車身顏色粉中帶閃,奢華中不失俏皮。
閨蜜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羨慕瘋了:
「哇!」
「隻是拿個駕照,喬阿姨就送了你輛保時捷。」
「這哪兒是後媽啊?分明就是親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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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喬阿姨和我爸確定關系後,她對我越來越大方。
恨不得將天底下所有好東西都捧到我面前。
以至於我每天都幸福得像是泡在了蜜罐裡。
思及此,我唇邊不禁漾起一抹笑,拍了拍副駕的車門,對閨蜜道:
「走,上車,姐帶你兜風去!」
我和閨蜜都是喜歡刺激的人。
這條公路寂靜寬敞,正適合我倆隨心所欲地飆車。
話落,我踩上油門。
車頓時猶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就是這時,意外發生了。
原本空空蕩蕩的路邊突然蹿出一道人影。
猛地撞上我的車頭,然後「砰」的一聲,飛了出去。
「刺啦——」
難聽的剎車聲劃破夜幕。
我握著方向盤,怔怔地看著前方。
直到閨蜜大叫一聲:「遭了!」
我才反應過來,踉踉跄跄地跟著她下車,去查看那人的傷勢。
在看清她的長相時,我周身的力氣陡然被抽幹,膝蓋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閨蜜見我這般模樣,以為我是被嚇壞了,連忙安慰:
「衿衿你別慌,人還沒死,我已經叫救護車了。」
我卻衝她搖了搖頭,喉嚨艱難地發聲:
「她、她……是我媽媽。」
這次輪到閨蜜震驚了,「你親媽不是十年前就跳河自殺了嗎?」
對外的說法是這樣。
但嚴格來說——
她是身體死了,靈魂卻脫離了這個世界。
2
我媽是死後綁定系統穿越過來的。
系統說,隻要她能攻略我爸,不僅能在現世復活,還可以獲得四百億的獎勵。
我媽卻在攻略的過程中愛上了我爸。
任務完成那天,她選擇坦白一切留了下來。
答應我爸的求婚前,她神情凝重地警告他:
「厲頌言,你以為我隻是放棄了四百億嗎?」
「不,還有生的機會。」
「如果將來你負我,我照樣會死!」
知曉我媽為他舍棄良多後,我爸更加珍視愛重她。
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
為了給她更好的生活,不惜放棄追求半生的雕刻事業,投身商界。
我媽就是一個活在童話世界裡的公主。
她幻想這世間最完美的愛情。
既要富足優渥的生活,又要超高的情緒價值。
但隨著商業版圖的擴建,我爸越來越忙,無法給她提供足夠的陪伴。
我媽自覺受到冷落,狠狠大鬧了幾場。
最終讓我爸下定決心退出公司的直接管理。
為了公司的長遠發展,他在董事會上力排眾議,推選時任副總的喬阿姨成為公司新的領導人。
可也因此觸犯了別人的利益。
他們懷恨在心。
想要殺我報復我爸。
關鍵時刻是喬阿姨衝出來替我擋了一刀。
隨後,我和我爸一起送她去醫院搶救。
守在急救室門口。
直到喬阿姨脫離危險轉入普通病房。
3
我們心力交瘁地回到家。
本想和我媽訴說一下昨天一天的驚心動魄。
誰料開門迎上的卻是她斥責埋怨的眼神。
「我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菜,等著你們爺倆回來團聚。」
「結果你們徹夜不歸。」
「害我像個傻子一樣白等一晚上,將菜熱了一遍又一遍。」
彼時我爸早已疲憊不堪,還要耐著性子哄我媽:
「我給你發了消息……」
然而話未說完,便被我媽情緒激動地打斷:
「借口,都是借口!」
「沒有哪個丈夫和女兒會守著另一個女人徹夜不歸的。」
然後掃落一桌的飯菜,搶過我爸的車鑰匙,開車跑了出去。
我們連忙去追,等找到她時,她已經爬上了長江大橋的鋼架。
看到我們出現,她低頭愴然地笑了下,哀傷道:
「厲頌言,當初你說了不會負我。」
「現在你食言了,我也將被系統抹殺。」
「希望你餘生想起今天不會後悔。」
言畢,我媽縱身一躍,跳入江中。
「妍妍——」
我爸目眦欲裂,痛叫一聲後,也跟著跳了下去。
可救援隊趕來時隻救到他一個,死活沒打撈到我媽,哪怕是屍體也沒有。
我爸在長江邊守了三天三夜,流幹最後一滴眼淚。
想起我媽跳江前說過的話,認定是他的疏忽害死了我媽。
他悔恨、自責。
用盡各種辦法,發了瘋似的想要復活她。
興許是他的誠心打動了上天,當初綁定我媽的系統出現,它說:
「別找了,她沒死。」
「她現在正拿著四百億在她的世界逍遙快活呢。」
我們這才知曉,是她厭膩了這裡的生活想要離開,所以自導自演了這場戲!
4
她當初走得那麼決絕,不惜以傷害我和我爸的方式。
可現在為什麼又要回來呢?
我絞盡腦汁,始終想不明白。
就在這時,一聲飽含關切的「衿衿」響起。
我抬頭,就見我爸的身影出現在醫院長廊的盡頭。
他快步走到我身邊,「寶貝女兒別怕,萬事都要爸爸替你扛著。」
說著就要給律師打電話,讓他來談私了的事。
「爸爸,」我猛地抬頭,喊停他的動作,「裡面的人是媽媽,她還沒醒。」
說這話時,我一直暗暗觀察著我爸的表情。
果不其然看到他呼吸亂了瞬。
旋即又鎮定下來,冷靜地頷了頷首,故作不在意道:
「知道了。」
「但是爸爸馬上就要和你喬阿姨結婚了,不方便再見你媽。」
「這裡交給你,可以嗎?」
我爸低頭,詢問我的意見。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復後,他沒有任何猶豫,轉身離開了這裡。
步履略顯匆忙。
說不上是避嫌還是落荒而逃。
等他走後,我拜託閨蜜先替我守著。
兀自去外面買了一份適合病人吃的菜粥。
回去就見閨蜜耷拉個臉,悵惘地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
不待我上前詢問,她就用手指了指病房,悄聲道:
「你媽媽醒了。」
聞言,我也像我爸一樣,呼吸亂了瞬。
5
我還未走進病房,便聽到裡面傳來的吵鬧。
「你們就給我住這麼簡陋的病房嗎?」
「知道我是誰不?我可是厲氏集團總裁的夫人!」
「把手機給我,我要給我老公打電話,讓他制裁你們醫院!」
醫生護士正在給我媽做身體檢查。
可她非但不肯配合,反而還嫌棄病房條件差,鬧著要換 VIP。
吼了半天見沒人理她,惱羞成怒,伸手去搶她身旁護士兜裡的手機,導致護士針都差點扎歪了。
護士忍無可忍,罵她:
「白日做夢也要有個度,人家厲總的夫人分明是……」
「媽!」
在護士要說出真相前,我率先推門而入,出聲制止了這場鬧劇。
聽見這聲「媽」,床上穿著病號服的女人明顯一愣,美豔的臉龐上浮起淡淡的疑惑,「你是在叫我?」
我遠遠打量著女人。
她美貌依舊,就連言談舉止中自帶的那抹嬌氣任性,都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
仿佛時光沒在她身上镌刻下任何痕跡。
可十年過去,我長大了,我爸也老了。
我盯著她茫然的雙眸,一字一句道:「我叫厲北衿。」
「女兒?你是我女兒!」
瞬間,她就像個孩子一樣高興得叫了起來,衝我招手:
「快過來,讓媽媽好好看看。」
我依言走近。
她捧著我的臉左右轉動,來回端詳。
美眸裡滿是新奇、驚喜和激動,唯獨沒有——愧疚。
6
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轉眼間就從小女孩變成了大姑娘。
這種感覺很奇妙。
讓我媽興奮了好一陣子。
但新鮮勁兒也過得很快。
一周後,我照常來醫院看她。
拿出保溫桶裡的飯菜,又盛出一碗雞湯遞給她。
她接過嘗了一口,或許是對味道不滿意,漂亮的五官都皺了起來,嬌聲埋怨:
「味道好淡。」
「這也不是你爸做的啊?」
彼時我正拿著手機和喬阿姨聊天,聽到她的話愣了一瞬。
恍惚想起當年她還在時,一日三餐都是我爸親手做的。
就算我爸工作忙,也會提前準備好她的吃食。
從我出生到她離開,我就沒見過她進廚房。
反而是喬阿姨,後來經常給我們父女倆洗手做羹湯。
正想著,喬阿姨就給我發來了新消息。
【寶貝兒,我今晚的飛機,明天你陪我們一起去拍婚紗照。】
【結束了再一起吃頓飯,咋樣?】
喬阿姨因為工作問題,去國外出差了整整一個月。
現在她終於要回來了!
我心花怒放,正要打字回復。
頭頂突然罩下來一片陰影,緊接著響起我媽陰惻惻的聲音:
「你在和誰聊天啊?」
我登時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滅掉手機,抬頭對上她審視的目光。
語氣裡多了幾縷難以察覺的緊張:
「沒誰……就我閨蜜,李煙緋,那天你見過的!」
我媽淡淡地「哦」了一聲,忍了那麼多天,總算是問起了她最在乎的事:
「你爸呢?」
7
聞言,我心底無端升起一股怨恨。
當年她走得那麼決絕,不帶一絲留戀,轉頭回來又要找我爸。
可在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會一直在原地等她呢?
但按照我媽的尿性,如果知道真相了一定會發瘋。
明天喬阿姨和我爸就要拍婚紗照了。
不能讓她破壞,於是我道:
「出長差了,估計要個一年半載才回來。」
我媽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懷疑的目光死死地鎖住我,追問:
「你沒告訴他我回來的消息嗎?」
若換做十年前,即便相隔十萬八千裡,我爸也會馬不停蹄地趕回來。
我面不改色地撒謊:
「說了,但他那裡信號差,我也不太聯系的上他。」
「這樣啊……」
我媽若有所思。
怕她再糾纏,我丟下一句「我明天學校有事,就不來醫院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後,便逃也似的地離開。
並找了幾個保鏢守在醫院,嚴格注意她的動向。
我以為這樣就能防止我媽搞破壞。
可事實證明,我還是想得太天真了。
8
第二天一早,我和我爸去機場接喬阿姨。
身著淡色風衣的女人抡著行李箱,風風火火地走出來。
我爸張開手臂,想要給她一個擁抱。
女人卻是將行李箱扔給他,徑直朝我而來,一把抱住我,黏糊道:
「衿衿寶貝,你知道嗎?」
「在國外的每一天我都想你想得睡不著。」
這就是喬阿姨。
在商場上雷厲風行,在家中卻嬌俏活潑。
我爸聞言,略帶醋意地開口:「老婆,那我呢?」
回應他的是喬阿姨不客氣地一聲:「滾!」
即便遭受了「不公」的對待,我爸也是無奈地搖搖頭,任勞任怨地替她放好行李。
然後充當我們的司機。
當年我爸知道我媽死遁的真相後,整個人性格大變。
化悲憤為鬥志,回歸商場從零開始,在後來成了喬阿姨公司的有力競爭對手。
十年時間,兩人從同事變成對手,又從對手變成朋友。
終於在不惑的年紀,確定彼此的心意,要攜手走進婚禮的殿堂。
雖不及我媽年輕,但現在的喬阿姨依舊貌美,風韻猶存。
到了目的地,兩人分別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試穿婚服。
而我則陪在喬阿姨身邊。
她換了一條以星空為主題設計的婚紗。
走動時,墜在婚紗上的碎鑽和閃片,真猶如流淌的銀河一般耀眼奪目。
美到令人窒息。
喬阿姨轉了個圈,含笑問我:「好看嗎?」
我頷首,正要答話,耳畔卻傳來女人森冷的詰問:
「你騙我說學校有事,結果就是來陪你爸和其他女人試婚紗?」
9
是我媽的聲音。
我呼吸猛地一窒,回頭就對上我媽陰鸷的怒容,她眼底充斥著被背叛的怒火。
「你這個小白眼狼,我真是白生你了,居然敢幫著你爸找小三!」
她越說越氣,揚手就要朝我扇來。
關鍵時刻,是喬阿姨衝上來截住了那一巴掌。
「你誰啊,竟敢當著我的面打我女兒?」
話落,喬阿姨松手。
我媽踉跄著退後幾步,揉著被捏紅的手腕,壞笑一聲,道:
「我是誰?」
「厲北衿,你告訴她,我究竟是誰!」
霎時,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到我身上。
一時之間,我如墜冰窖。
緩緩轉頭,在對上喬阿姨平靜信任的目光時,那一句「母女」怎麼都說不出來。
最後,還是我媽揮落了铡刀。
「我是厲北衿的母親,厲頌言的妻子!」
喬阿姨總算是從記憶深處翻出了相關記憶,不可置信地開口:
「你是遲早早?」
我媽得意地輕哼一聲,撩起散落在耳邊的長發。
再次看向喬阿姨時,語氣驟然變得冷厲:
「既然知道了,那請喬小姐——哦不,喬女士以後不要知三當三!」
兩個女人皆是橫眉怒目,眼看戰爭一觸即發。
半晌,喬阿姨輕輕地笑開:
「我不清楚你為什麼還活著,但你和厲頌言的婚姻關系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解除。」
「所以,你現在頂多算個——」
喬阿姨紅唇勾起,緩緩吐字:「前妻。」
10
這兩個字觸及了我媽的雷區。
她惱羞成怒,又要打人。
這一次,巴掌照樣落空。
不僅沒打到人,反而被連累自己被向前的力量帶得摔到地上。
整個人狼狽又難堪。
我媽徹底怒了,回頭惡狠狠瞪向她,怒罵:
「你個賤人!」
然後張牙舞爪地朝她撲了過去。
就在兩人快要廝打在一起時,我爸出現了,「你們在幹什麼?」
聽見我爸的聲音,我媽硬生生轉了個方向。
扭曲猙獰的表情變得楚楚動人,抬起她紅腫的手腕,撒嬌告狀:
「厲頌言,你看你找得老小三,把我的手都弄傷了。」
熟悉的軟糯腔調響起,衝破了記憶的閘門。
眼前這張鮮活生動的臉與過去重合,我爸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夏天。
嬌俏少女追不上陰鬱少年的步伐。
摔在地上,掌心被堅硬的石子硌出血。
哭聲傳來時,少年終究是心軟了。
回頭拿手絹替她包扎。
耳邊響起少女染著哭腔的埋怨:
「厲頌言,都怪你走得太快了。」
舊景重現,我爸有些恍如隔世。
我趕忙咳嗽一聲提醒。
我爸立即回神,斂去眼底多餘的情緒,提醒,「遲小姐,請自重。」
瞥見他眼底的冷漠,我媽這才意識到——
我爸已經不是那個會無限度包容她的陰鬱少年了。
不由感到委屈,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阿頌,你還在怪我當年一走了之嗎?」
這是我爸心中不可觸碰的禁區,他嘲諷開口:
「既然清楚,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再者,現在我已經找到想要共度餘生的人了。」
「還請遲小姐不要過多糾纏。」
丟下這句警告後,我爸徑直拉著喬阿姨的手離開,餘留我媽像個小醜一樣愣在原地。
畢業十年,在京老同學聚會,我又見到了他。 在一群年近 30 微微發福的男同學裡,他依舊看著年輕帥氣。 餐桌上,我們離得遠,未說一語。 聚會結束,下起小雨,我匆匆離去。 誰知他卻攔住了我的車。 「小杉。」他的目光,依舊和過去一樣清澈透明。 許是下雨吧,語氣似乎帶著一絲淡淡的焦急。 「能不能,載我一段?」
我的母親是世人眼中的奇女子,能文善 武,才名遠播。她輔佐七公主登女帝之 位,為其開疆拓土。
我爸不小心追尾了一輛勞斯萊斯。 面對冷漠的霸總,我爸忐忑地問道: 「可以分期賠款嗎?分三代。」 說完把我往前一推: 「這我第二代。」
我,娛樂圈著名花瓶,被塞進「智力挑戰」當嘉賓蹭熱度。 選手答不上來的問題我答上來了,選手記不清的內容我全記 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