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蔣東升很窮,阿芳在按摩院伺候幾個男人就能賺到更多,她當然不願意跟他過苦日子。
這才編了個借口,說她是身不由己。
當天晚上,在蔣東升又準備去找阿芳的時候,我叫住了他,打算跟他攤牌。
「蔣東升,你還想瞞我多久?」
蔣東升一副被拆穿的心虛表情,「老婆,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去加班啊,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最近公司剛接手了一個大單,所有員工都得加班。」
我冷笑一聲,拿起一沓照片甩到了他臉上,「這就是你每天晚上要忙的大生意?蔣東升,你當我是傻瓜嗎?」
幾十張照片都是從不同角度拍到的他和阿芳的親密照。
6
蔣東升臉色一變,「你跟蹤我?」
「要不是你屁股不幹淨,我需要做這種事嗎?」
我抹了抹眼淚,「你知不知道小區裡的人都怎麼傳闲話,他們說我蠢得沒邊,天天把老公伺候好了,送到別的女人床上……」
「我不相信,想找出證據打他們的臉……」
我頓了頓,看他的眼神充滿怨念,「可是沒想到,打的竟然是我的臉!」
「蔣東升,結婚之前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你說你這輩子都不會背叛我,否則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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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東升這才有些慌了神,他想過來拉我的手,卻被我嫌惡地避開。
「老婆,你聽我說,我就是一時糊塗,我其實沒想背叛你的,我隻是,我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和前女友見面,舊情復燃?」
蔣東升瞪大了雙眼,「你怎麼知道?」
我冷哼一聲,沒有理他。
蔣東升自覺心虛,自然不敢再追問。
他隻是小心翼翼地看著我,「老婆,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以後一定……」
「蔣東升,咱們離婚吧!」
蔣東升手足無措,「離婚,不,我們不離婚。」
我連多餘的眼神都不給他,「當初結婚的時候說好的,誰要是出軌就淨身出戶,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不然鬧到法庭上,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蔣東升或許對我沒多少感情,可是他卻不願意淨身出戶,這些年他好不容易才在公司站穩腳跟,賺錢買房買車,讓他淨身出戶他自然是不樂意的。
我就是要逼他選擇,要麼選擇家庭,和阿芳一刀兩斷,要麼就淨身出戶,和阿芳再續前緣。
可我太了解蔣東升,他那麼貪婪,哪一樣他都舍不得。
可我就是要利用他這份貪心,為我最後的計劃鋪路。
我搬出了婚房,蔣東升每天都給我打電話發消息求和,可是我家裡裝了監控,他跟我發完消息,轉頭就被阿芳一個電話給叫走了。
男人啊。
我在酒店住了一個禮拜就回去了。
倒不是因為別的,蔣東升的身體越來越差,我怕他撐不了多久。
趁他病,要他命!
我當然不會讓蔣東升痛快死掉。
蔣東升大概也沒有想到我會主動回來,為了不讓我離婚,蔣東升對我十分殷勤,家裡的大事小事都不讓我動手。
反倒是阿芳那邊,有些時候不見蔣東升,不免有些心急。
我查了下蔣東升的賬單,最近這一個月,他給阿芳的轉賬都快三十萬了,遠遠超過了當年的彩禮。
這麼個吐錢的 ATM,她當然不願意放棄。
蔣東升每次都把阿芳的電話掛斷,可就是舍不得把她拉黑。
「既然心裡還惦記著她,就去找她吧。」
「老婆,你別取笑我了,我心裡隻有你,跟她都是過去式了。」
他的謊話張嘴就來,前世為了給阿芳報仇,他不惜將懷孕八個月的我開膛破肚,這份感情可不是過去式那麼簡單。
當然我也沒有拆穿,任由他這樣示好。
蔣東升的身體更差了,因為福壽螺繁殖的緣故,如今那些幼卵已經從他的毛孔中爬出來,渾身上下密密麻麻都是粉色幼卵,盡管每天他都會用水衝掉,可是洗掉的速度遠遠趕不上繁殖的速度。
他的狀態肉眼可見地變差,可我卻佯裝不知。
每天都盡量遠離他,防止那些幼卵傳染到我身上。
阿芳終於坐不住了,她直接跑過來找蔣東升要說法。
「蔣東升,你玩完我就不負責了是吧?」
「我一心一意對你,可是你呢,說不理就不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蔣東升也沒料到阿芳來得這麼快,他趕緊跟我解釋,「老婆,不是我叫她來的。」
阿芳是在下九流的地方混的,平時溫聲軟語,那是因為蔣東升是她的大主顧,如今聽到他這麼說,當即就甩了他一耳光。
「蔣東升,我為了你都要離婚了,現在你居然說這種沒良心的話。」
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蔣東升。
他咬了咬牙,「你別再胡說了,之前是我一時意亂情迷,我現在想好了,隻想跟我老婆好好過。」
阿芳又哭又鬧,可蔣東升始終無動於衷。
見蔣東升鐵了心要跟她分手,阿芳也不含糊,直接獅子大開口要了十萬塊的青春損失費,這才瀟灑離去。
7
你以為事情到這兒就算完了嗎?
當然不會。
當天晚上,趁著我睡著,蔣東升就跑去找阿芳,哄了好半天,最後答應給她買最新款的包包,才將人哄好。
我能知道得這麼清楚,自然是因為我找了私家偵探二十四小時全面盯梢。
蔣東升的情緒高漲了很多,盡管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可每天一清理完身上的福壽螺幼卵,就去找阿芳幽會。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攤牌的時機也該到了。
就在蔣東升又打算趁著我睡著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出聲叫住了他。
「蔣東升,我們聊聊。」
蔣東升有種被戳穿的心虛,他拘謹地坐在沙發上,眼睛都不敢看我。
「我知道你最近又去找了阿芳。」
蔣東升立刻抬頭,表情肉眼可見的慌張,「老婆,我不是……」
「你放心,我今天不是跟你吵架,隻是想給你看一樣東西。」
我拿出那張孕檢單,遞到了蔣東升的面前,縱使他現在視力障礙,可湊近了還是能看清上面的內容。
他有些詫異,「老婆,你懷孕了?」
蔣東升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我知道,他並不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
我故作難過地開口,「怎麼,懷孕的是我而不是阿芳,讓你失望了吧?」
蔣東升訕訕笑道,「老婆,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要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我也不會回來。」
「蔣東升,你知道我是孤兒,所以特別期待能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所以即便知道你和前女友的那點破事,我還是打算忍下來。」
蔣東升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我又繼續說道,「其實她要是真心對你,我不介意成全你們的愛情,可是蔣東升,你真的了解過她嗎?」
聽到我說阿芳壞話,蔣東升明顯有些排斥。
我不疾不徐地將調查到的證據擺在他的面前,「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我的這些手段,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我想知道她究竟比我強在哪兒,能讓你這麼多年念念不忘!」
「這是我讓人調查到的內容,我想你應該看看。」
看我一臉嚴肅的表情,蔣東升皺了皺眉,還是翻開了那份調查內容。
他越看,表情越是凝重。
啪!
他重重將文件摔到桌上,此刻他已經不記得什麼出軌離婚,他被調查到的內容刺激到了。
「不可能!阿芳說過,當年她是因為二十萬彩禮,被父母賣給現在的丈夫的。」
「後來也是在他的逼迫下,隻能出賣身體。」
直到現在,蔣東升都還在給她找借口。
可我怎麼能讓他如願呢,於是我又給他補了一刀。
先前我找了個男模,因為出手闊綽,也已經被阿芳列進需要長期維護的客戶列表。
我讓男模旁敲側擊問了阿芳關於出賣身體的事,是不是被迫,需不需要法律援助。
阿芳卻發來一段語音,「大哥,你說這話是要笑死我嗎?我要是不想幹,誰還能強迫得了我,不過就是各取所需罷了,怎麼,妹妹伺候得你不滿意嗎?下次您來,我一定讓你體驗衝上雲霄的快樂。」
這輕佻的語氣哪裡聽得出半點不情願。
蔣東升握緊了拳頭,我繼續添油加醋,「我們夫妻一場,雖然感情可能已經淡了,但我也不願意你被人蒙騙,當年她背著你和現在的老公勾搭成奸,現在又開了一家名為燒烤實則賣淫的場所,你真覺得她是被迫的嗎?你跟她在一起那麼久,她身上有沒有傷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這一句話,無疑給了蔣東升重重一擊。
他倏地站起身來,「我去找她問個清楚!」
8
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蔣東升跑去找前女友要說法,結果被她老公打成重傷,現在已經送進了醫院。
掛斷電話,我立刻馬不停蹄趕到醫院。
「患者腦部出血嚴重,但現在更棘手的是,他的體內繁殖了近億福壽螺幼卵,手術根本做不了。」
醫生說起這個,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行醫多年,醫生見過的大場面也不少,可唯獨沒見過一個人的身體完全成了福壽螺的繁殖地。
「他的時間不多了,家屬有什麼話就跟他說說吧。」
我「難過」地抹了把眼淚,「怎麼會這樣?」
等到我見到蔣東升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 福壽螺幼卵爬滿他全身, 甚至還在以讀秒的速度增加, 這畫面實在是惡心透頂。
蔣東升看見我,張了張嘴, 粉色的幼卵從他嘴裡掉出來,他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看著他, 冷漠道,「蔣東升, 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
「原本我想要親手了結你,可後來想想,為了你這種人渣進去不值當。」
「所以我放任你和前女友瀟灑, 甚至主動離開給你們創造機會。」
「蔣東升,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我離開的那段時間,其實是去做引產手術, 畢竟一想到這裡會孕育出你的孩子, 我就惡心得吃不下飯。」
原本躺在病床上的蔣東升突然情緒激動,可是他現在根本動不了一點。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蔣東升, 你真惡心!」
「你還不知道吧, 你變成這樣多虧了你的前女友, 要不是她喂你吃了那麼多福壽螺, 它們也不會繁殖得那麼快。」
「你不是愛她嗎?那就好好享受剩下為數不多的時間吧,因為很快你就會被焚燒幹淨, 畢竟你一個恐怖的福壽螺寄居體會讓民眾恐慌的。」
蔣東升用手指著我, 粉色幼卵還在不斷往下掉。
到最後,他連呼吸都不行了, 隻能瞪著失明的眼睛大口喘息,然而, 他的呼吸道也已經被堵起來了。
看著心電儀在劇烈顫動,我立刻衝出去大喊, 「醫生,醫生,快來救救我老公!」
我抬頭看向老公,他微張的鼻孔裡還沾著幾十顆福壽螺幼卵,正沿著他的鼻孔往裡爬。
「(而」被福壽螺寄生,能撐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奇跡。
按照醫院方面的要求,他的屍體被直接焚燒,連點渣都不剩。
誰都知道福壽螺的生命力有多頑強, 當然不能留有任何餘地。
在送走了蔣東升以後, 我開始對付阿芳和她老公。
我以故意殺人罪向警方報案,同時又舉報了他們賣淫嫖娼一事。
蔣東升去找她那天,時間還算早, 夜市上的人很多, 不少人都親眼看到了阿芳老公瘋狂毆打蔣東升。
證據事實充分,他們被抓起來, 一個月後移交人民法院。
阿芳老公因故意殺人罪、組織賣淫嫖娼罪, 數罪並罰,判處十七年有期徒刑。
阿芳作為共犯被判處九年有期徒刑。
至此,我大仇得報。
9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蔣東升的名字都和福壽螺掛上了鉤。
他成了食用福壽螺葬送生命的反面典型。
線上網民線下居民都談福壽螺色變, 市場也開始嚴肅查處違規加工銷售福壽螺的店鋪,網上也興起了一股消滅福壽螺的風潮。
而我隻想說一句,願世界沒有福壽螺。
(完)
我與沈念安是上京有名的體面夫妻。他不管我為舊愛揮金如土。
我們家族每個人都有一隻伴生獸。可我 的狼衛一直不喜歡我。
我嫁給了強奸我的人。婚後,我對他很 好。給他洗衣做飯,端茶倒水,替他孝 敬父母,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我哥死的那天,他的退學通知書也被送到了家裡。 母親突發心梗,父親在趕回家的路上遭遇車禍。 而我哥曾經的舔狗溫茹,正若無其事地在酒吧裡大肆炫耀兩個男人爭奪她的偶像劇戲碼。 我帶著水果刀沖進酒吧,捅向溫茹的一瞬間,時空回溯了。 我回到了高二,那時我哥還是成績名列前茅的清冷校草。 一切都還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