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澤結婚的第三年,他將內衣扔給我。
「又不是小姑娘了,還穿這種款式,你覺得我會感興趣?」
我不解道:「是嗎?可我記得上次穿的時候,他反應挺大的啊。」
空氣驟然安靜。
周澤一把捏碎了酒杯。
「許薇,說清楚,你他媽還穿給誰看了!」
1
我老公好像又跟他女朋友吵架了。
都凌晨一點了,他不睡覺,穿著睡衣叼根煙站陽臺上。
整間臥室都充斥著他的怒吼。
我嘆了口氣,摘下耳塞,走到他的身後。
「周澤……」
沒想到他開的免提,我的聲音飄進了電話那頭,他女朋友的耳朵裡。
「周澤,你旁邊怎麼會有女人!?」
「小栀,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啊?分手吧,死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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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利落地掛了電話。
周澤無能但狂怒,摔了手機。
我眨眨眼,微笑道:「早點睡吧,熬夜對身體不好。」
對我身體不好。
周澤斜覷我一眼,將從女朋友那裡受的氣盡數發泄在我的身上。
「許薇,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我……」
「別解釋了!你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
他伸出一隻手擋在我面前,別過了臉。
「我告訴你,我心裡隻有小栀一個人,你那點小伎倆別以為我看不明白!」
他越說越生氣,拿起外套就往門外走。
我忙問:「你去哪?」
他頭也不回:「去海市,我要當面跟小栀解釋。」
「那……你去幾天啊?」
他冷笑一聲:「接下來的半個月你都別想見到我了,哼,這是對你的懲罰!」
他「砰」地一聲合上門。
我站在原地,噗嗤一聲笑出聲,睡意全無。
然後掏出手機給備注名為【隨叫隨到】的人發去消息。
【寶貝,明天老地方見。】
2
老地方是本市最大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結束後,我枕在林啟蓬勃的胸肌上聽他強有力的心跳。
他略帶不滿地嘟囔道:「工作忙完了,終於有空見我了?」
我一時心虛,劃拉他胸肌的手也頓住了。
昏暗光線下,他的長睫毛撲閃,整個人看上去英俊得不像話。
心裡一動,我拿出手機。
「最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我給你買。」
他指節分明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你。」
「我是問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壞笑,眼神卻無辜:「我已經說了啊。」
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時,他已經掀起酒店的鵝絨被。
蓋在了我倆的頭頂。
3
大學時期,周圍人對林啟的評價都是——
長了張「兒孫滿堂」的臉。
我垂下頭,看他挺拔的眉骨和鼻梁……
兒孫滿堂。
誠不欺我。
評價完了,統一再嘆一口氣。
「這麼帥的,可惜是個鴨子。」
林啟平日裡衣著樸素,看得出的家境貧寒。
可某次卻被人撞見他從一輛豪車上下來。
開車的,還是個年過三十的熟齡美人。
於是有關林啟的流言就傳開了。
室友的嘆氣,嘆的並不是世風日下,男大學生為錢做鴨。
而是,有錢的,不是她們。
但我可就開心了。
我有錢啊!
可還沒高興兩秒。
我爸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他叫我回家相親。
4
我們這種出身,婚姻大事從來自己做不了主,聯姻是常態。
我做了二十年的許家大小姐,理應為家裡付出,這很公平。
我的愛情還沒萌芽就被掐死在了土壤。
和周澤喝過兩次下午茶後,我成了他的新娘。
可新婚當天,他卻連我們的婚房都沒進。
「老實說吧,許薇,我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
「周太太的位置你得到了,算你贏。至於別的,你就別再肖想了。」
他扔給我一張黑卡,打著電話開車離開了。
我聽見他喊電話那頭的人「寶貝」。
之後,我和周澤過上了各玩各的生活。
不同的是,他是光明正大地玩。
而我是偷偷摸摸地玩。
沒辦法,這個社會對女生總是更加苛刻一些。
……
周澤說去半個月,沒想到一周都不到,他就回來了。
接到他電話時,我剛被林啟一頓折騰,正昏昏欲睡。
林啟拿過床頭櫃的手機,問我:「『人形擺件』是誰?」
我一個激靈,醒了。
我和周澤的婚姻名存實亡。
不是人形擺件又是什麼?
一個學名叫做「老公」的擺件。
我猝不及防,匆忙解釋道:「一個賣玩具的。」
將聲音調小後,我這才接了電話。
周澤語氣裡盡是不耐煩:「怎麼這麼久才接?」
我不答反問:「有事嗎?」
他報了個地名,叫我過去找他。
我看一眼林啟漂亮的鯊魚肌,為難道:「這麼晚了,我就不去了吧。」
可不知道周澤是不是吃錯藥了,強硬地堅持。
隨便編了個理由後,我離開酒店。
到會所時,見到那張熟悉的、年輕漂亮的臉蛋後。
我終於知道周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
5
女孩名叫何栀。
周澤的現任女友,舞蹈學院的大三學生。
周澤當初追她時,陣仗大到連我這個正牌老婆都有所耳聞。
可如今,女孩紅著眼眶,嘟著嘴,坐在了包間裡離周澤最遠的位置。
見我來了,周澤深情款款,看得我直起雞皮疙瘩。
「老婆,你來了。」
又踹一腳邊上的狐朋狗友,「你嫂子來了,還不滾蛋!」
「好嘞!嫂子您坐!」
他朋友利落地滾了。
何栀收回視線,眼睛又紅了幾分。
周澤一雙眼睛望著我,餘光卻始終瞥向別處。
我沉默地坐下,皮笑肉不笑,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周澤,玩得有點過了吧。」
他「體貼」地給我倒酒:「之前不是總抱怨我不帶你見朋友?今天這不就見上了?」
他說的是我們剛結婚那陣。
最開始我是想和他好好過的。
我們是聯姻不假,可我並不想將婚姻當做兒戲。
可周澤冷笑一聲:「我有女伴的,你過去了,她去哪?」
我懂了,再沒做過白日夢。
周澤扮演了一晚上的好老公。
又一次給我擋酒時,何栀終於撐不住,抹淚逃走了。Ťũ̂³
手機「叮咚」一聲響,周澤拿起一看,臉色就白了。
緊接著追了出去。
他一走,熱鬧的包廂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我慢悠悠地剝花生:「都看我幹什麼?繼續啊。」
他們這才移開視線,表情古怪。
周澤當眾打我臉,不是一次兩次了。
多到我都麻木了,連疼不疼都覺察不出來了。
這個插曲很快過去,包間再次熱鬧起來。
林啟給我發來一張照片。
【不是說加班?玩我?】
不知道是哪個共友發的朋友圈,將我也拍進去了。
一群牛鬼蛇神中,我坐角落安靜地喝酒,看上去格格不入。
我慶幸那人未將周澤也拍進去。
原以為林啟是來興師問罪的。
可他發來消息:【果盤裡有水蜜桃,記得別碰,你過敏。】
心髒一瞬間軟得稀裡糊塗。
剛被周澤捅出的窟窿好像頓時被什麼東西填滿了。
禮尚往來。
我轉賬,試圖填滿他的銀行卡。
林啟消息回得很快:【什麼意思?把你男朋友當鴨呢?】
他這個調調我是真喜歡。
總能給我這個客戶最好的體驗。
我想做他一輩子的客戶。
6
我打定主意離婚。
可我爸知道我的想法後,沉默了。
他說這幾年公司運轉得並不好。
將其中的利害關系掰碎了給我看。
末了,說公司需要周氏的投資。
又說我公公上次跟他打高爾夫時,提了一嘴抱孫子的事情。
在家人和愛情之間,我再次拋棄了愛情。
隻是這次得到過,拋棄得更加痛苦了。
我給林啟轉了一筆分手費,隻說自己膩了。
接著便忍痛將他拉黑了。
隻是我沒想到,林啟會找到我家來。
見到林啟的那天,我正在家附近的餐廳跟人談生意。
是的,我接手了公司。
我計算過,就我爸這個經商的能力。
在未來的幾年裡,我難保不被人逼著生三胎。
我的客戶是京城趙家的太子爺。
我們許家在京城雖說也稱得上富貴,但卻連趙家的門沿都摸不到。
這次他會接受我的邀約,實屬意外之喜。
我掏出口紅補妝,緊張地等候太子爺的到來。
誰知太子爺沒等到,等到了林啟。
幾天不見,他的身材還是那麼好。
胸還是那麼大,腰還是那麼細。
我看著看著,眼淚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流了出來。
他體貼地幫我擦了擦。
嘴上說的話卻一點也不體貼。
「一周前還甜言蜜語說要給我買車,轉眼就要分手。
「你精分?」
心髒猛地抽痛一下。
我知道了,他來,並不是舍不得我們之間的感情。
就是舍不得我的錢而已。
我面無表情道:「不用你提醒,答應你的事情我會辦到的。」
可手上的動作還是暴露了我的情緒。
一個沒拿穩,杯子裡的咖啡灑了我一身。
太子爺馬上就到了,我不能這副模樣見他。
好在這裡離家很近,我連忙趕回家換衣服。
誰知林啟也跟了過來。
7
我在臥室換衣服,他毫不避諱地站在一旁看。
我懶得理他,隨他去了。
「許薇,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
衣服裝飾繁瑣,扣子我扣了好幾次都沒扣上。
林啟走過來幫我。
鏡子裡,我被他高大的身形覆蓋。
精巧的紐扣在他手中變成了刑具般的存在。
我輕咳一聲:「別扣這麼上。」
他沉默地看著我。
我很無奈:「我不覺得自己欠你什麼解釋。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不是麼?」
他臉色一瞬間沉了下去。
嘴唇翕動,正要開口。
這時,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
林啟一怔,下意識往門外望去。
我的臉卻在那一剎那變得慘白。
果然,客廳傳來周澤的聲音:「老婆。」
「老婆?」
林啟抓我衣領的手又緊了幾分。
「你果然有別人了!」
我卻顧不上這麼多了,四處巡視。
ŧŭ₄最後打開衣櫃門,就要把林啟往裡面塞。
心裡暗暗祈禱周澤千萬別進我的臥室。
林啟岿然不動:「我躲什麼?該躲的人是他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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