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板喜歡考驗別人。
去談項目的路上,他假裝心髒病突發。
男同事主動送他去了醫院,而我獨自赴約拿下重頭項目。
老板從此認定我是個不顧他生死的白眼狼,不會對公司忠誠,反而將業務不精的男同事破格升職。
此後對我屢屢考驗,挑剔找茬。
直到裁掉我,他終於滿意了。
但他不知道,這是他噩夢的開始……
1
會議桌上堆著幾十個大信封。
每一個裡面都裝了 5 萬元現金。
這是我們的年終獎,卻無人分配。
老板就撂下一句話:
「憑良心拿!」
我們知道,老板的新一輪考驗又開始了。
他的意思是讓我們自評這一年的工作表現與業績,拿與不拿,拿走幾個信封,自己說了算。
明明是發年終獎的場景,現場卻毫無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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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我們這位生性多疑的老板,這回到底是想拿錢考驗什麼。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足足有十分鍾,愣是沒有一個人率先起身去拿。
眾人揣測著老板的表情。
但老板隻是不動聲色地坐在主位。
老板的秘書苗苗,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精。
長久的沉默後,她第一個起身,拿走了一個大信封,巧笑著緩和氣氛:
「大家都不拿,我就先拿了,要是落到後面沒有了,我可得後悔死。」
都知道苗苗慣會揣摩老板的心思,有她打頭陣,其他人也躍躍欲試。
緊接著,跟我平級的杜澤也站起來,拿走了兩個信封。
他笑呵呵地對老板一拱手,說了句「皇恩浩蕩」!
老板嘴角一動,第一次舒開笑顏,衝他伸出一根手指頭。
這是讓杜澤再拿一個的意思。
杜澤美滋滋地拿了三個,輕飄飄地看了一眼我,仿佛在等著看好戲。
我和杜澤都是技術部經理,分管不同的產品線。
其實最開始,他是我的下屬。
他技術一般,但溜須拍馬很有一套。
因此通過了老板的「考驗」,火速提拔,甚至隱隱有超越我的趨勢。
但事實上,我分管的產品佔了公司 80% 以上的利潤,是公司最核心最復雜的任務,其工作量和業績都遠遠高於杜澤。
他能拿三個大信封,那我也拿三個,應該是理所當然。
我底氣十足地拿走三個信封,無愧於心。
但老板卻不悅地皺緊了眉頭。
「舒筠。」
落座以來,老板第一次開了口。
他冷冷盯著我:
「你覺得你拿 15 萬年終獎,配嗎?」
這話明顯帶著尖刺。
我心裡打了個突,很快站起來,不卑不亢地陳述事實:
「老板,我手上產品為公司創造的利潤,是杜澤創造的近八倍。現在我和他領一樣的年終獎,有什麼不配?」
老板冷笑一聲:
「你這種不負責任,不顧老板死活的白眼狼,能跟杜澤比?
「好高騖遠、目中無人,裁員就該先裁掉你這種公司裡的毒瘤!」
此話一出,我立刻明白,老板今天是專門來找我的茬。
我拿多了,他會說我德不配位,好高騖遠。
我拿少了,他會說我技不如人,能力不行。
無論我拿多拿少,他都有借口將我裁掉。
而他之所以如此看不慣我,都源於兩年前的一場考驗……
2
兩年前,我已升任技術部經理。
杜澤是我的下屬。
有家名為新星集團的龍頭企業,有意開發一款軟件,正在尋求合作方。
對方總經理是技術出身,尤其在意合作方的技術水準。
我帶著杜澤前往洽談。
如果能拿下,將會成為公司未來兩年的重頭項目。
不料,老板聽說後,提出要跟我們一起去。
「這樣,才能表示我們對項目的重視。」老板如是說。
可奇怪的是,他口口聲聲說重視,卻並未仔細研究我交給他的方案。
之後,在我們去項目的路上。
老板突發了心髒病。
他捂著胸口,痛得在車上打滾。
杜澤立刻提出:
「舒經理,我送老板去醫院吧!」
「行。」
我並未猶豫,快速作出決斷。
新星集團總經理的時間很難約,錯過這次,我們很難得到下一次機會。
而提案內的軟件算法,隻有我懂。
讓杜澤陪著老板去醫院,我去談項目,是最優解。
「你們坐車直接去醫院,我就在這下車!」
雨很大,下車後,我一直打不到車。
幹脆冒雨一路奔跑。
最後總算在約定時間之前,趕到了新星集團,用真誠的態度和可靠的技術素養,拿下了業務。
但沒想到,回公司後,老板沒有半點好臉色,反而指著我的鼻子罵:
「舒筠,你到底有沒有作為人的同理心?工作難道比人命還重要嗎?」
我有點發懵:
「老板,杜澤不是陪你去了醫院嗎?我要是也陪你去,項目肯定就黃了啊。」
「這不是你罔顧別人生死的理由!」
老板義正詞嚴:
「你老板都得心髒病發作了,你居然還有心情去談項目!不就是想著升職加薪嗎?簡直鑽到錢眼裡去了!
「幸好我設置了這場考驗,別看你平時勤勤懇懇,一遇到大事就暴露本性!你連老板生死都不顧,我還怎麼指望你對公司忠心!」
聽著老板奇葩的腦回路,我震驚了。
他在談項目的路上裝一出心髒病,竟然隻是為了考驗我們?
就在這時,杜澤推門進來。
「老板,您的體檢報告我給取回來了,沒什麼問題。我去醫院的路上一直提心吊膽,幸好隻是虛驚一場!」
「杜澤,做得好。」
老板拍拍杜澤的肩,睨了我一眼:
「還是杜澤有良心,看見我發病,第一時間就送我去了醫院。之後二話不說,墊錢給我做了檢查。這種不拘小節、心胸寬廣的員工,才能與公司風雨同舟、患難與共。」
他衝杜澤豎起大拇指:
「這次項目能成,你立了大功!」
杜澤呲著個大牙,連連感謝老板的賞識,又表示今後隨叫隨到,絕對對老板忠心。
我看著他倆言笑晏晏,忍不住提醒:
「老板,項目是我談成的。項目的大架構和核心算法,也隻有我才懂。」
老板淡淡掃了我一眼,語重心長道:
「舒筠,技術是可以通過學習提升的,但一個人的心胸和品性卻很難改變。縱然你現在技術水平比他高,但人要走得長遠,還是得靠人品和良心。」
「你要向杜澤學習的,還有很多!」
3
這次考驗過了沒多久。
杜澤就被老板提拔為了技術部經理,跟我平級。
對此,我並沒有什麼怨言。
我告訴自己。
老板愛把功勞給誰就給誰,我專注做我的工作就好。
但我沒想到,那場考驗隻是一個開始。
自從我考驗不合格後,老板就屢屢挑剔找茬。
他讓我給他送飯倒水,還讓我幫他接送小孩。
我剛開始順手幫了兩次忙,但手頭工作實在太多,後來便都拒絕了。
「老板,這些不是我的職責,我是做算法的。」
老板不滿意地撇撇嘴:
「我就是想考驗你,看你能不能在工作中吃點小虧,願不願意為公司無私奉獻。很可惜,你又讓我失望了。」
我聽得都笑了:
「老板,我去給你幹這些雜事了,算法誰來寫?軟件誰來維護?」
老板輕咳兩聲,避重就輕。
「舒筠啊,你也三十多歲了,女人的天職就是相夫教子,你這樣天天混在男人堆裡寫算法,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我真心勸你,還是逐步把手頭的工作交給新人,早點找個男人嫁了。」
在那一瞬間,我是真的想辭職走人。
但冷靜下來後,還是舍不得。
我研究生畢業後就在這家公司,六年時間,陪著公司從風雨飄搖,一路成長到現在。
我最寶貴的青春,最專注的付出,都在這裡。
其實以前,老板並不像現在這樣愛考驗人。
那時日子艱難,技術人員緊缺,老板呼籲大家同舟共濟,患難與共。我的技術能力是公司公認的最好,又踏實負責,老板很爽快地將最核心的工作交給我。
那時他從來不提,我是女人,應該相夫教子。
如今各項業務邁上了正軌,他便有了闲心,要培養心腹,要考驗立威。
我知道,他對我不滿已久。
以男人為主的技術部,居然由一個女人帶領,可偏偏下屬們對我很是推崇。
這大概觸及了他隱秘的自尊心。
於是他選中了杜澤,明裡暗裡要將我擠掉。
在勸我回家相夫教子失敗後,他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考驗。
4
老板把我和杜澤叫到辦公室。
他告訴我們,公司眼下出現了財政困難,想要降低我們的薪水,問我們是否願意。
杜澤反應很快,立刻表態:
「工資無所謂,說實話,我從來不看工資條。我隻希望有一張離老板近的辦公桌,每天就是光看著老板做什麼也很幸福。對我來說,能夠跟在您這樣優秀的企業家身邊,學習您的所思所行,就已經倍感滿足了!」
這番話,我聽得腳趾摳地。
但杜澤說得面不改色,渾然天成。
老板聽完,當即笑了起來。
又把目光投向我,問:「舒筠,你呢?」
我沒有馬上回答。
據我所知,目前公司產品運營良好,後臺用戶數據穩步增長,財務狀況應該不會差。
於是我誠懇發問:
「老板,公司現在是哪個環節遇到困難?技術上有什麼我們能改善的嗎?」
此話一出,老板陡然變了臉色。
「舒筠,你繞來繞去,不就是不願意降薪,不想跟公司患難與共嗎?」
「我給了你一次又一次機會,但你總是讓我失望,總是通不過我的考驗!六年了,我也沒培養出你對公司的忠誠度,真是白眼狼養不熟!」
聽聽這話多可笑。
若是我不肯患難與共,又怎麼可能陪公司走過六年?
老板提出「降薪考驗」時,他的量子大腦有兩種狀態。
如果我願意降薪,就坍縮為「協商成功」,他順水推舟降低我的薪資。
如果我不願意降薪,就坍縮為「一場考驗」,而我沒有通過他的考卷。
這一次在會議桌上讓我們拿年終獎,也是同樣的路數。
無論我拿多拿少,他都可以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找借口裁掉我。
量子力學的問題,一般人很難搞定。
但好消息是,我可以用經典力學來代替。
我起身穿過會議室,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考驗考驗,天天考尼瑪的驗!」
「我給公司當牛做馬,年年業績第一,你居然要裁我!」
「你覺得我不配拿 15 萬,我呸!就讓你看看我值多少錢!」
他不是讓我們自己拿年終獎嗎?拿多拿少,全憑良心。
就讓他看看我的良心值多少!
我直接抱起一大把信封往懷裡揣,少說有六七十萬。
「反正你鐵了心要裁我,這次年終獎,我就拿夠本!」
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
5
我在桌上風卷殘雲,其他人也慌了。
年終獎就這麼多,我要是搶完了,可能就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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