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
我找了一圈,沒鬼……奇怪了。
今天房間格外安靜,昨天的異象全部消失。
我有些失落。
「你不是說你打地鋪嗎?你不準睡我床了!死女同!」
我躺著刷手機,卻忽然聽到女鬼氣急敗壞的聲音。
這「崆峒」鬼怎麼症狀還嚴重了呢?
「行吧行吧,我打地鋪!主要還是姐姐的床太好睡了。」
「你不要臉!」
「啊對對對,我不要臉,我要你行了吧?」
我油嘴滑舌慣了,出口就是油膩發言。
她沒現身,但這樣跟她聊聊天也挺開心的。
「姐姐,你跟我說說你生前的事兒唄,我挺好奇的。」
「我忘了。」
「忘了啊……也對……」畢竟自己是人妻她都不記得了。
我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這聲音是從床上傳來的,女鬼姐姐自己睡床了,但就是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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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現身啊?讓我看看你。」
「你休想!趕緊住夠日子滾蛋!」
「你要麼現在現身,要麼我現在就跟老板申請,說房間有鬼,讓我再多住一個月!」
「你!哪有你這樣威脅鬼的!」
「所以,姐姐下次做鬼別長得太好看。否則很容易遭人惦記的。」
「我好看也有錯了?」
「你沒錯啊,我有錯。我起了色心。」
「知道就好!」
紅色身影在床上漸漸凝成實質。
我側躺著看著她的臉
「姐姐生前一定有不少人追吧?」
「不知道,忘了。」
我眼珠一轉。
「其實咱倆生前認識!」
「哦?是嗎?那你說我叫什麼名字?」
「你叫……甄嬛,還是我老婆來著。」
「……」
「你當我不看甄嬛傳嗎?」
「姐姐也看電視?」
「大廳有電視,五個頻道三個播甄嬛傳。還有,你再對我油嘴滑舌,我不介意讓你見見孟婆!」
我訕笑:
「好嘛,不過我擱手機找個電影,你看不看?」
她猶豫了一下:
「好看嗎?」
「好看!是部文藝片,講一個小女孩被姨父囚禁在一個莊園內,後來這個小女孩聯合伯爵還有一個女僕反殺姨父的故事。」
「勵志的?」
「我找資源,你看了就知道了,內容反轉反轉再反轉,這電影得過超多獎的。」
她被我勾起了好奇心,眼巴巴地看著我,等我找資源。
電影看到一半,女鬼姐姐似乎發現了不對勁,看到小姐和女僕的「激烈」互動時,她臉色通紅。
「文文文文藝片?」
「嗯,你不要用你不純潔的思想扭曲這部電影的文藝程度!」
「……」
她紅著臉欲言又止。
想說不看了,卻又想知道女僕會不會真的被小姐送去瘋人院。
「好看嗎?」
大結局時,又是一段「激烈」的戲碼。她紅著臉想看,卻又不好意思。
「結束了?」
「嗯哼。」
「也還行吧。」
說完她一腳將我踹下床。
「電影不錯,你下流!」
「過河拆橋!你看完電影就踹我下床?」
「你為什麼找這種片子給我看?」
「當然是覺得電影拍得不錯啊!你想什麼呢?」
「下流!」
「是是是!你上流!我要睡覺了!」
7
七天一晃而過,最後一天我要離開的早晨,她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我。
「你要走了嗎?」
「愛妃若是不舍得朕走就跟朕私奔吧?」
「……」
「你走了才好!我巴不得你趕緊滾!」
我表情認真起來:
「說真的,跟我走吧,季羨離。」
她表情驚訝:
「你叫我什麼?」
「季羨離,你的名字。你生前,我確實認識你。」
她眸中透著迷茫。
我嘆了口氣:
「我跟你說實話吧,你死亡前的半個小時是跟我在一起,你在路上昏迷了,我幫你做的搶救措施。」
「你不是寫短視頻文案的嗎?還會搶救?不專業,怪不得沒把我救回來。」
她輕哼一聲,對這件事情緒並沒有多大起伏。
我搖了搖頭。
「我大學學的是中醫,A 大中醫藥學院的保研生,屬於中醫界天才型選手,研究出多項醫學專利,多個慢性疾病藥方等。反正就是很牛的啦。你當時在路上休克窒息,我診斷是某種神經毒素引起的,就對你進行針對性搶救,後來你老公回來了就把你帶走了。」
「所以我是怎麼死的?」
「你老公帶你去的那家醫院說是搶救無效死亡,檢查是過度勞累引起的急性心髒病,然後昏迷期間錯誤用藥導致死亡。」
「錯誤用藥?」
「嗯,你老公特意找到我,鬧到我學校,說我是庸醫,不配畢業,然後這件事被發到互聯網上,鬧得太兇,學校為了壓下這件事把我開除了。」
「你跟我說,不怕我報仇把你殺了嗎?」
「我覺得我沒錯!你當時的脈象和症狀就是注射或者服用過量神經毒素導致肌肉麻痺引起的呼吸困難休克,而且你當時面部有細微針孔,是剛做過醫美出來的,醫美有些注射性藥物就是會麻痺神經。不過如果我診斷的情況是對的,那我給你吃的速效藥應該可以支撐到將你送去醫院的。」
「所以呢?」
「所以!我懷疑醫院誤診或者醫療事故,然後故意偽造了死亡原因!」
我十分自信,我向來如此,沒把握的我不治,但凡我用藥的那肯定就是我對!
她點了點頭,似乎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有道理。」
「咱們再見也是緣分,可能冥冥之中天注定吧?所以你願意跟我回家嗎?」
說不定,到時候我去大鬧醫院的時候,季羨離還能幫到我呢。
8
季羨離扭捏著不好意思跟我走,卻眼巴巴地看著我。
真是受不了。
我紅著臉拉著她就想出門。
她驚呼一聲,罵我毒婦!
「這麼大的太陽,你想讓我灰飛煙滅是不是?」
「那怎麼帶你走?」
季羨離想了想跑回臥室,不一會兒又跑了回來。
「喏,古玉,你戴著,我附身上去。別弄丟了!這個可是價值 300 萬。」
看著那玉佩,我眼睛都發光。
「這……隨便拿走不好吧?」
「這是我家,我拿點兒東西怎麼了?」
我沒當回事兒,還她家,住幾天就成她家了?
去老板那領錢的時候,老板看我跟看神經病似的,也許是看了我的那幾條錄像帶吧,我也看過,錄像帶錄不到季羨離,所以別人眼中我就是在自言自語。
「小舟啊,我覺得你幹這行十分有潛力,好好幹啊,老板多獎勵你 5000 元。」
我開心道謝。
不過這些錢加上以前的存款也還是不夠給我媽做手術,最近也沒有這種兇宅給我住了,況且這次我是幸運,遇見了季羨離。要是遇到個沒神識的厲鬼,那我豈不是去了就得涼涼?
我死了倒不要緊,我媽該怎麼辦呢?正在上高中的弟弟又該怎麼辦?
我去醫院看媽媽時,她眼睛有些渾濁,我嚇得去搖她,隨手掏出針灸袋子給她下了幾針。
她目光漸漸聚焦,顫巍巍地抬起手握住我的手。
「阿舟,我們阿舟最懂事了。媽媽也活夠了,媽媽現在很難受,別給媽媽治了,你還有個弟弟,一定要供他上學呀……委屈阿舟了……媽媽對不起你們。」
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流下眼淚。
我也忍不住落淚。
「媽,我馬上就賺夠錢了!我在那個醫院可賺錢了,媽,你不用擔心醫藥費。等治好了就不疼了,媽,你這個病有的治!」
回到那個老破小的出租屋,季羨離現身,她皺著眉一臉嫌棄地看了看我的居住環境。
「你還真有一個重病的媽?」
「我還能騙你怎麼的?」
「你不是學醫的嗎?你自己幫阿姨治嘛。」
「我又不是神仙,該手術的時候還得手術。」
頓了頓我繼續道:
「我一心撲在學習上,回老家的次數少之又少,保研後就沒再回過家,我發現的時候,我媽已經拖到晚期了,其實我還挺感謝你丈夫的,不然我都不會回家看看。」
我抹了抹眼淚,一種巨大的愧疚感再次向我襲來。
「我不是給了你一個玉佩嗎?去賣掉吧。」
「真能賣 300 萬?」
「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9
我沒想到那枚玉佩真的價值連城,我去古玩市場,第一家出 20 萬。
我打算離開的時候,那人又漲了十萬,嗯!這東西應該是真的!
我沒理,最後我以 200 萬價格將這個東西出手。
回家後我看著季羨離眼睛都亮了。
她躲在廚房的角落警惕地看著我。
「你不要過來啊!」
「恩人!我真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是救了我媽的大恩人啊!」
說完我就往她身上撲。
醫藥費交完,我媽的手術提上日程。
手術做完,我再給她進行食療,這條小命就算撿回來了。
不過還剩一百多萬,我想全部給季羨離買紙錢和愛瘋 18 什麼的,再燒幾個男紙扎人伺候她。她不是說她是直的嗎?給她燒幾個帥哥,她肯定開心。
這個想法被季羨離狠狠駁回了,首先你這個想法就有病,我是直的,你也是嗎?口口聲聲說愛我,卻想著給我燒男人?
她氣壞了,一直在嚷嚷著說我的愛全是假的。
「我就是說著玩兒的!」
我梗著脖子狡辯。
我媽在醫院久住,我直接辭職,花著金主姐姐的錢去醫院給我媽當護工。
白天照顧我媽,晚上回去陪金主看電影聊天鬥嘴什麼的。
幾個月後,我媽又生龍活虎嚷嚷著回老家照顧她的那群雞鴨了,我心裡提著的那口氣也終於松了。
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回家每晚都要給我打視頻電話。
10
我媽回老家之後,我開始研究我的洗白大計,醫學可是我的此生摯愛,未來我還想當個老中醫呢。
為了我的長久大計,我去市場買了塊便宜點兒的古玉,帶著季羨離一起去了那所給季羨離判死刑的醫院。
我記得當時她的主治醫生叫陸寧遠,是急救科室的。
我找到他的辦公室,遠遠看了一眼,然後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我的一個學姐。
【學姐,認識陸寧遠嗎?】
【不認識,等我問問我老師,看看他認不認識。】
打聽一圈下來得到了幾個有用的信息。
這人愛喝酒,還時不時喜歡賭幾把。
喝酒誤事,很有可能他當天喝了酒,然後誤診導致季羨離搶救失敗,最後一錯再錯,直接改了死亡原因!嫁禍給我。
我花錢僱了個鬧事的女人,指名道姓來找陸寧遠,說他去嫖了還沒給錢。
陸寧遠臉紅脖子粗地狡辯。
「我沒有!」
我錢花到位了,這人還挺能鬧。
一哭二鬧三上吊:「我賺一單的錢我容易嗎?你看著衣冠楚楚的,怎麼淨不幹人事?去嫖不給錢?你沒錢嫖什麼啊?還一玩就玩三四個小時!」
我紅著臉,沒眼看。
季羨離也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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