籤購房合同時,耳邊突然響起男友的聲音:
【等房子和嫁妝到手,再想辦法弄死她,我還愁找不到更優秀的本地獨生女嗎?】
我筆尖一頓,下意識望向男友尹濤。
他剛好也看了過來:
「怎麼了寶寶,是合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與此同時,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她不會是不想加我名字了吧。應該不會,她最喜歡看我笑了,我再使點苦情計,她一定會心軟的。】
話音剛落,尹濤轉頭,衝我綻出最完美的笑:
「寶寶是不想寫我名字了嗎。沒關系的,是我不夠優秀,寶寶嫌棄我也正常。」
「不過寶寶放心,我以後一定努力為寶寶買別墅,到時候隻寫寶寶一個人的名字,好不好。」
1
我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剛剛那道熟悉又奇怪的聲音,應該是他的心聲。
就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底。
隨之而來的,是從未有過的清醒。
我和尹濤大學時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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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爸媽聽說他是山裡飛出來的男鳳凰,家裡一窮二白,上頭還有六個姐姐。
說什麼也不同意。
最後是尹濤跪在我爸媽面前,聲淚俱下地保證會對我好。
又因為我的堅持,我媽才終於松了口。
隻是要求,婚後第一個孩子,和我家姓。
因為不舍得我吃苦,我爸承諾會提供婚房和車,另外還會給我五十萬元的嫁妝,作為小家的啟動資金。
至於彩禮,我家沒問過,他自然也沒提過。
我家出了這麼多,換來的是他的一句,會永遠對我好的承諾。
我也真的信了。
平心而論,他對我真的不錯。
會因為我隨口說的一句話,跑去十幾公裡外的地方,給我買蛋糕。
也會主動把我的衣服拿去洗。
還會為了接我下班,在我們公司樓下等上幾個小時,毫無怨言。
之前,我總被他做的這些小事感動得無以復加。
可冷靜下來,卻看見了事情的另一面。
給我買的小蛋糕,花的是我的錢,但大多數被他吃了。
甚至他還會用我的錢,趁機多買幾盒,寄回他老家。
接我下班,也是因為和我一起吃飯都是我付錢,他能省下飯錢。
至於衣服,他拿回去洗後,有不少洗壞了,直接被他扔了。
現在想來,應該是被他拿去送給了他的姐姐們。
想到這,又是一陣惡寒從心底裡升起。
我緩緩放下筆,幽幽地盯著他道:
「對了,尹濤,我們下個月都要領證了,我一直還沒問過你彩禮的事呢,你家打算給多少彩禮呀?」
「彩禮?」
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像是聽見了什麼聞所未聞的事。
隨即在心中狠狠罵了句:
【彩你媽!】
然後飛快變臉,溫柔道:
「你知道我的情況的,我家困難得很,我到現在連助學貸款都沒還完,哪裡給得了彩禮。」
說到這,他無力地搓了把臉,整個人是說不出的疲倦:
「你知道的,提到錢會讓我難堪,有這樣的家庭我也不想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對你好了。」
他把購房合同在我面前又推了推:
「不說這個了,現在籤合同要緊。彩禮的事是我對不住你,所以房子你可以不用加我的名字,你不用顧及我,我都可以的。」
2
換作以前,我可能心疼他的原生家庭,立馬心軟地加上他的名字。
可現在,看著眼前的購房合同,我唰唰唰地火速籤上了自己的大名。
然後伸手就把合同遞給了一旁的銷售顧問。
尹濤肉眼可見地一慌。
他一下站起來,視線緊盯在銷售顧問拿在手裡的合同上,又不可置信地急忙問道:
「你怎麼就籤完給她了?不是,你不是說加我名字的嗎?」
之前我覺得,兩人的名字同時出現在房本上,是件很浪漫的事。
所以看房都是拉著他一起,買房前一天也叮囑他帶好身份證。
可現在,我聽見了他的心聲。
不至於因為一段婚姻,把命都搭進去。
我抬眼,露出一臉的疑惑:
「不是你說不用加你名字嗎,難道我還得上趕著加你名字?」
「可咱之前不是說好寫兩人的名字嗎。」他眉頭緊皺,一臉不滿。
又深吸一口氣,軟下語氣道:
「主要是我和我媽說了,我要在城裡買房了。如果房本上沒有我的名字,你叫她在村裡怎麼抬得起頭。」
他牽住我的手,握在手心裡親了親,然後柔聲道:
「米煙,我知道,結婚的事讓你和你父母受委屈了,以後老公掙了錢,工資都是你的。老公給你買大別墅,大汽車,買衣服,買包。那什麼香奶奶,愛馬仕,老公成箱地給你搬回來。」
以往,他就喜歡給我畫餅。
有情飲水飽的年紀,我特別吃這套。
哪怕心裡覺得受委屈,他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能逗得我破涕為笑。
可現在,聽他這些說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空頭支票,我突然覺得無比厭煩和惡心。
我不動聲色地抽回手,看著他道:
「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呢,現在還不是連個車轱轆都買不起嗎。你媽愛面子,那就讓她拿錢來。用別人的家產撐面子,這算什麼,白嫖嗎?」
尹濤的眼神一下子陰鬱了下來。
【臭娘們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我三言兩語就能把她哄得團團轉,今天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了。】
我點了點桌上的手機,繼續道:
「我閨蜜結婚,她男友給了二十八萬八的彩禮。我也不多要,十八萬八的現金,一分不能少,錢到手,我就把你的名字加在房本上,然後和你領證。」
「不是,你等會兒。」
他著急忙慌地撲過來,死死拽住我的袖子。
「我哪有那麼多錢,你是要逼死我嗎?我有多少錢,你還不知道嗎?」
「那就去借啊。」我狠狠地甩開他的手,笑道,「你不是總說自己未來會很優秀嗎,怎麼,是錢借不來,還是怕以後還不上?再說了,我家買車買房,嫁妝還給五十萬,我要這麼點彩禮,不過分吧!」
我的聲音很大,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尹濤的臉上。
尹濤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但臉色也隻是青了一瞬,然後又拼命擠出笑道:
「瞧你說的,隻要能娶到你,叫我做什麼都願意。你乖乖在家等我哈,等老公籌到錢,就給你打電話。」
實則心裡又是一頓怒罵:
【給你臉了!還好嫁妝有五十萬,我就算去借高利貸也不虧。等五十萬到手,再動手也不遲。】
3
他依舊如往常一樣,體貼地把我送到家裡,然後帶上門出去了。
我站在窗戶前,見尹濤並沒有走。
他站在我家樓下,正眯著眼,不懷好意地盯著我家的房子看。
那道詭異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等我有了房,有了車,再拿到一筆錢,我就徹底在這裡站穩腳跟了。以後不會再有人看不起我,我也不用再受那些獨生女父母的打量。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真的讓我惡心。】
似乎是想到未來的生活,他整個人都歡快了起來。
【以後得找個老實點的本地獨生女,有錢又沒出息那種,那我還不是想在外面怎麼玩就怎麼玩。反正她也不敢提離婚,畢竟我有車有房有好工作,還有誰比我更優秀嗎?】
他越想越得意,眉頭舒展開,露出個得意的笑容,哼著小曲離開了。
我垂下眼眸,心底裡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松弛。
當晚,我做了個噩夢。
在夢裡,我和尹濤順利領了結婚證。
彼時,我也查出有了身孕。
他借著要照顧我的名義,把他媽和他的六個姐姐都接到了我們的新房裡。
因為生活習慣的不同,我和他們家人矛盾重重。
在又一次和他媽爭吵後,我氣急,摔門跑了出去。
卻被飛馳而來的卡車撞飛了出去,當場一屍兩命。
那時,我爸剛好做完一臺手術,還沒出院。
尹濤不顧我爸剛轉出 ICU,當即將我去世的消息帶去了醫院,甚至給他們看了我血肉模糊的照片。
我爸受了刺激,一下子就斷了氣。
我媽受不住打擊,當場暈了過去,此後徹底一蹶不振。
還沒幾天,鄰居就發現我媽家裡窗戶緊閉,煤氣也沒關緊。
就這樣,她一氧化碳中毒,走了。
周圍鄰居都說,我媽是接受不了女兒和丈夫相繼去世,一時想不開,選擇了這樣一種方式跟著去了。
我媽走後,尹濤徹底霸佔了我和爸媽的兩套房子。
又侵佔了我和父母這些年的全部存款。
靠著這一大筆財富,他攀上了領導家的女兒,從此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他六個姐姐得益於他,也都相繼離婚、改嫁到城裡。
一大家子人全部在城裡扎根,過上了從前想也不敢想的日子。
噩夢到這戛然而止,我猛地睜眼,驚出了一身冷汗。
明明這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過,這隻是個夢。
可夢裡的傷痛又那麼真實,真實得像是發生過一樣。
我緩了會兒神,隨即下定決心。
不管夢裡的一切是否真的發生過,我畢竟聽見了他的心聲,他想要謀財害命不假。
既然起了這樣歹毒的心思,我一定叫他吃不了兜著走。
4
過了兩周,尹濤發來消息,說十八萬八的彩禮籌到了,明天給我送來。
我趕忙回了一通電話過去,體貼道:
「之前是我不好,逼得你太緊了,現在錢也籌到了,我爸媽一定會放心地把戶口本給你的,我也總算是能睡個好覺了。要不今晚你來家裡陪我?」
當初我買的是精裝修現房。
交了全款,我就簡單買了些家電,搬了進去。
寬敞的大三居,怎麼也比他們單位的十人間宿舍要舒服得多。
再加上他一直心心念念記掛著我的房子。
現在一聽我這麼說,當即掛了電話朝我這趕來。
等他急匆匆地趕到,猴急地想要和我親熱一番時。
我又嬌羞地推開他:
「急什麼,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我從口袋裡拿出 P 好的 B 超報告遞給他:
「我懷孕了,醫生說都有胎心了,尹濤,你要當爸爸了,你開心嗎?」
他眼睛頓時亮了亮,連忙接過 B 超報告單,看了一遍又一遍。
連帶著,整個人都興奮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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