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妹妹一同被發賣為奴。
入府那日,老夫人想認一個養女,少爺想找一個通房。
妹妹心氣高想當小姐,暗中把我推倒在少爺腳邊。
沒想到少爺夜夜寵幸我,眼看就要扶正成少夫人,而妹妹在老夫人身邊動輒挨打受罰。
她提桶打水時,我領著丫鬟在曬太陽。
她連剩飯都吃不上時,廚房的灶上正煨著我的雞湯。
妹妹恨極,掏出匕首和我同歸於盡。
雙雙重生回到剛剛入府那日,妹妹身子一軟,撲到了少爺懷裡。
我暗自發笑,少爺不止房事兇狠,還變態般要我伺候別人。
原來,靠自己雙手賺前程的生活,妹妹不喜歡啊!
1
災荒年,我和妹妹賣身為奴,被人牙子帶到周府供人挑選。
此刻,我們倆站在院子裡,任周府老夫人和大少爺細細打量。
「您看這兩個,是姐妹倆,姐姐叫知蘅,妹妹叫知瑤。模樣齊整,之前也是殷實人家的孩子,要不是老家鬧了災荒,斷不會賣了來的。」
「您說要挑個養女,少爺說想挑個可心的通房丫頭,小人都記著呢,一有好的,立馬就送來了。」
人牙子話音剛落,知瑤身子一軟,就跌到了周府少爺周燁的腳下,抬起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看著周燁,可憐得緊。
Advertisement
周燁眼睛一亮,趕忙把知瑤扶起,攬在懷裡。
老夫人皺了皺眉,冷著臉指了我。
「就她吧,來我院裡。」
人牙子見狀,眉毛挑得老高。
似乎是想不明白,知瑤為何放棄做老夫人養女的機會,上趕著給周燁做沒名沒份的玩物。
知瑤似乎怕周燁反悔,緊緊抓著他的袖子,不肯松開。
經過我的身邊時,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那個火坑,你去跳吧。」
原來,她也重生了。
2
我知道知瑤為什麼要這樣選。
前世她心高氣傲,不甘為奴,想給老夫人做養女,當這周府的小姐。
所以在挑選的當天,暗中把我推倒在少爺周燁腳邊,讓我被選中成了通房丫頭。
她則如願去了老夫人院裡,但是這個「養女」的日子卻讓她苦不堪言。
老夫人院中「養女」眾多,個個都需要勞作伺候,和普通丫鬟無異,且更為嚴苛。
老夫人脾氣古怪,動輒打罵處罰。
院中女孩子也是個個都不好相與。
知瑤每日白天伺候老夫人,挨打受罰,深夜裡還要跟著嬤嬤學看賬本打算盤,時不時還會受別的養女欺負。
日子著實難過。
誰承想我去了周燁的院裡後,得了他的青眼,夜夜承歡,被抬為姨娘,一時風頭無兩。
知瑤提著水桶打水的時候,我領著兩個貼身丫鬟在曬太陽。
知瑤錯過了晚飯,去廚房求一碗剩飯而不得的時候,廚房的灶上正煨著我的雞湯。
周府賞梅宴上,知瑤被折磨得幹瘦蠟黃,眼神木然地站在一旁伺候。
我一支金蓮舞大出風頭,被周燁摟在懷裡,坐在席上。
周燁捏著我的下巴,「好蘅兒,等那病婆娘咽了氣,爺就把你扶正,讓你當少夫人!」
知瑤的嫉妒,在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她掏出一把匕首刺進我心口,自己又被周府人打死。
我們同歸於盡,又一同重生。
這次她搶先選了當周燁的通房,擺脫為奴的命運。
隻是她卻不知道,當那個男人的通房,可比為奴還要可怕。
當老夫人的養女,也未必是個火坑。
3
老夫人守寡幾十年,隻有周燁一個獨子。
她以一己之力支撐起周府偌大的家業,周府的生意在她的手上擴充了數倍不止。
而她的脾氣也是極為古怪的,喜怒無常,說一不二。
剛剛到了她院裡,她就讓我跪在空無一人的佛堂中靜心。
佛前供了滿滿一盤油炸芝麻果子,香味絲絲縷縷地往我鼻子裡鑽,十分誘人。
我屏息靜氣,努力壓制不斷鳴叫的肚子。
一天一夜以後,老夫人才帶著一個叫阿梨的養女過來,那阿梨數了數盤子裡密密麻麻的油炸芝麻果子,神色一愣,而後對著老夫人搖了搖頭。
老夫人神情高深莫測,微微點了點頭。
我的冷汗浸透了衣衫。
想必前世知瑤進這個院子的第一天就挨了打,便是因為這個吧。
她定然是覺得這麼多果子,吃一顆兩顆不會有人發現。
「倒是個老實的,以後便在茶水上伺候吧。」
我低眉斂目,低頭稱是。
阿梨隨即拿了一個薄胎茶杯過來,塞在我手裡,「用手捧著。」
又提了剛燒開的水,倒了進去。
滾燙的水透過薄薄的杯壁,燙得鑽心地疼。
「天冷,茶水易冷,需要用手暖著才好。妹妹勿怪,我們都是這麼伺候老夫人的。」
那阿梨的手上,果然也有燙傷。
我咬緊了牙,死死攥住茶杯,一言不發。
那女孩驚訝地一挑眉,老夫人冷淡威嚴的聲音傳來:
「不燙嗎?為何不叫?」
「叫沒有用,平白驚擾了您。」
「那為何不像她們那樣,松手把杯子扔了?」
我抬起眼,直視老夫人,「這位姐姐提點過,伺候您飲茶皆是如此,那知蘅定要盡快習慣才好。這樣的苦吃不得,那就定有別的苦要吃。」
老夫人聞言盯了我半晌,直到茶水不再滾燙,她才突然笑起來。
「哈哈哈,有意思,好久沒碰到這麼有意思的孩子了,比阿梨她們那群丫頭都強。」
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親手塞給我。
「這是燙傷藥,拿去用吧。」
我忙跪下謝賞。
起身的間隙,看到了阿梨握緊的拳,和充滿嫉妒的臉。
4
伺候老夫人的確很是辛苦,稍有不慎便要挨竹板,叫得聲音越大,哭得越狠,打得越重。
晚間還要和嬤嬤學一個時辰看賬,撥算盤。
走神困倦或是有了錯處,鞭子就直接往皮肉上招呼。
回到住處休息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我滿身疲憊地爬上床,卻發現我的被褥竟都湿透了。
阿梨為首的一眾養女站在我身後,笑非笑地看著我。
「咱們知蘅小姐怎麼還不睡覺啊?可是需要我們伺候你?」
「是啊,得了老夫人兩句好話,賞了一瓶藥,就把自己當小姐了不成?」
「偏你和別人不一樣,偏你不偷吃,會討老夫人歡心!」
一邊說,一邊七手八腳地就要來把我按到散發著臭味的湿被褥裡。
不行,今次若是被她們欺負住了,那以後便是無窮無盡的欺壓磋磨。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我不惹事,但是也不能怕事。
我拔下頭上的簪子,大叫一聲,在空中胡亂揮舞。
眾人驚叫一聲,退了開。
「諸位姐姐還是消停些吧,我無意與你們為難,若是你們執意如此,我也不怕鬧開了。大不了,咱們一起被發賣出去,勾欄瓦舍裡還有個伴!」
她們被我震懾住,恨恨地散去。
我奪過阿梨的幹爽被褥鋪好,又把裝燙傷藥的瓷瓶一並扔給她。
阿梨冷哼一聲。
窗邊似乎有老夫人身邊趙嬤嬤的影子,一閃而過。
再去伺候的時候,趙嬤嬤便告訴我,以後我每日裡上午做活計即可,下午和晚上老夫人單獨教授我看賬理事。
我露出一個隱秘的笑來。
我就知道,這老夫人不會闲得無聊,用養女的名頭買丫鬟。
這院中的每一樣活計懲罰獎賞,都是篩選,也都是考驗。
……
再見知瑤的時候,她已經被周燁抬成了姨娘,每個月初一十五可以來老夫人院裡磕頭請安。
她身著價值千金的蜀錦衣裙,珠翠滿頭,通身氣派非凡。臉色有些蒼白,更顯得西子捧心一般楚楚動人。
她朝我招手,伸出穿著繡花鞋的一隻腳。
「過來,給本姨娘把鞋子擦幹淨。」
我掏出帕子,細細地擦著她一塵不染的鞋。
「姐姐,當丫鬟的滋味可好啊?這受人欺凌,非打即罵的日子不好過吧?」
我收起帕子,站在一旁,「日子好不好,都是人過出來的,姨娘的日子,當真就好過嗎?」
知瑤聞言身子一震,隨即臉色更加蒼白了。
周燁的正妻體弱多病,無力管轄後院。周燁又通房妾室眾多,前世我一進周燁的院裡,就被別的姨娘下了烈性絕子湯。
現在的知瑤,肯定也不例外。
她恨恨地盯著我,一腳踢在我的膝蓋上,「那又如何?我一時不慎罷了,總比你這個伺候人的卑賤奴婢強!」
知瑤走後,我坐在廊下揉被她踢到的膝蓋。
老夫人緩緩踱步到我身前,「你可羨慕你妹妹?我看你是個好的,模樣也不比她差,你若是願意,我可以把你送到燁兒院裡去,你也可以做姨娘。」
我急忙跪倒在老夫人腳下,「知蘅不願,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色衰愛弛,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知蘅隻想跟在老夫人身邊,學幾分本事。」
老夫人目光銳利地打量我的神色,半晌,低低地笑了。
……
趙姨娘有身孕的喜訊傳來時,知瑤正恨恨地在花園裡踩踏積雪出氣。
遠遠地看見了我,便讓人帶我過來。
拉過我被竹板抽得通紅的手,得意大笑。
「姐姐啊,你從小就樣樣都比我強,誰都說我不如你,但是這回你終歸不如我。」
一邊說,一邊擺弄她的手爐,「看見了嗎,這是少爺送我的,金絲手爐。」
「這一個手爐,隻怕買十個你都夠了。」
她應該是在等我露出嫉妒豔羨的神色吧?
我微微嘆了一口氣,淡淡開口,「姨娘為何不說說,這手爐是怎麼來的?」
知瑤身子一僵,手指緊緊扣住了手爐。
這手爐,是前世裡周燁宴客,命我去給一個痴肥的紈绔侍酒,我受盡輕薄褻玩,他才賞了這個金絲手爐給我,以示安撫。
我抬頭看向她鬢間那碩大的紅寶石發簪,那是前世裡我無意撞見周燁和清秀小廝鬼混,他興起要我在一旁伺候,事後賞我的。
還有她頸上那串碩大的明珠,周燁房裡有滿滿一大盒子,每次在床上把人打得狠了,就隨手賞一顆。
要是用了鞭子,滴了蠟油,就賞兩顆。
隨著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流連,每過一處,知瑤的臉色就白一分。
衛生間裡,我在洗臉上的血,血腥味很濃。那是我5歲兒子的血。剛才出地鐵口的時候,有個歹徒,想要持槍殺我。可 他是個新手,舉槍的時候,心急了。
我閨蜜是穿書女。末世來臨。她帶著我嫁給了佔據最大地盤 的病嬌雙胞胎。我老公異能是電。她老公異能是藤。新婚半 年,夜夜笙歌。
聚會上,有人問周鬱:「鬱哥,從哪騙來這麼乖的對象。」 周鬱手指勾著我的頭發,神色慵懶:「垃圾桶撿的。」包廂 裡一陣唏噓,綠茶一臉得意。
在戀綜上抽籤選搭檔。我突然聽到高冷 影帝的心聲:【選我選我選我。】 【對 對對就是那個粉色的小熊,選它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