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月子期間,剛哄睡好女兒,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您的網貸已逾期,累計逾期 48.9 萬元,請您盡快還款。」
突如其來的大額網貸短信讓我心跳漏跳了半拍,瞌睡全無。
我想向老公高啟詢問,剛走出臥室門卻恰巧偷聽到他在陽臺打電話。
「等著,再過幾天,我把各大平臺的網貸都薅完,我們就遠走高飛,讓她帶著賠錢貨掃地出門。」
電話那頭隱隱傳來女方的嬌笑聲。
後來,高啟跪在我腳邊求我復婚。
因為那些債呀,他根本還不完。
1
凌晨的陽臺,我半掩著身子躲在客廳偷聽高啟打電話。
手機裡提示 48 萬的網貸逾期短信還在亮著。
他像是勝利在握,笑聲越發張狂。
「放心,顧情現在在坐月子,這網貸都是用她的個人信息去貸款的,你知不知道,一孕傻三年,她的腦子壓根轉不過來彎。
「到時候,我以夫妻感情破裂為由和她離婚,她一個剛生產完的家庭主婦,拿什麼和我鬥?」
我聽著他親口說出的話,心裡一陣反胃。
真是厲害呀,這麼一點本事都用在我這個枕邊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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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我細想,高啟對電話那頭邀約:
「寶貝,明天晚上我們還是老地方,不見不散。
「她哪裡有什麼魅力呀?剛生完孩子,身材胖得不行,我看見就倒胃口。」
陽臺上的男人不停地和電話那頭的女人調情。
孟浪的詞語從他嘴裡說出,女人的笑聲越發刺耳。
我悄無聲息地退出客廳,進了臥室。
房間裡,兩個月大的女兒剛剛被哄睡。
看著她白皙稚嫩的小臉,我湊上前親了親。
嘴裡嘟囔著:
「寶寶,你爸爸這麼算計我們母女,我們把他的財產都拿走好不好?」
女兒沒說話,那我就當默認了。
想到他這麼會算計,我自然得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才行。
於是,第二天一早,趁高啟走後,我驚慌失措地拿著手機報了警。
2
「喂,警察嗎?我要報警,我的個人信息被盜用網貸,我懷疑這是一起有預謀的金融盜竊,我有騙子的催債信息。」
在電話裡,我竭盡全力扮演著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家庭主婦。
聲淚俱下地訴說著自己被莫名網貸的害怕。
「警察同志,怎麼辦?我完全不知情,我剛生完孩子,還在坐月子。
「這些錢不會讓我還吧……」
電話那頭,他們一邊安慰我,一邊讓我來警局當面解釋。
我連連答應,在走之前把女兒交給我媽照顧。
剛進警局就將手機的催債短信交給了警察。
警察根據短信號碼立馬聯系了放貸的人。
「有人報案懷疑你偽造貸款信息。非法惡意放貸,現在來警局配合調查。」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色職業裝,挺著孕肚的女人,出現在警局門口。
她見到我時似乎有些驚愕,隨即對著警察大叫:
「什麼非法放貸?我可是有資質的,而且有理有據的,貸款的手續一個不落。」
她說著從包裡拿出事務所的營業證明和資質證明,一應俱全。
女人名叫張薇,正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我。
我繼續扮著可憐,也多虧了我剛出月子頹廢憔悴的模樣,警察看我的眼神帶著憐憫。
我對著張薇開口:「你說我從你這裡網貸了四十八萬,你有什麼證據?」
張薇鄙夷嗤笑一聲,從包裡拿出一大摞文件,一掌拍在桌子上:
「要證據是吧?我有,你貸款時候的親筆籤名。」
3
她說完,將這些籤名的紙張一股腦擺放在我面前。
我卻覺得她的笑聲好像在哪裡聽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
張薇高昂著頭顱,一副勝券在握的輕視。
我假裝仔細辨別那一張張寫滿名字的文件,立馬矢口否認:
「警察同志,我不認,這些名字根本就不是我籤的,這些筆畫和我平時寫字的筆畫不一樣。
「這籤名一看就是倒打筆順的。」
我說著,就從旁邊空白的紙張上面寫了一大段話。
為了防止說我刻意造假,我寫了一大段。
「要知道,一個人的筆跡是通過十幾年累積下來的,這是無論如何在短時間內都無法改變的。
「你們可以找專人來鑑定我的筆跡。」
因為涉及金額巨大,辦案人員動作迅速。
立馬從隔壁刑偵部找來了專業的人員進行筆跡鑑定。
在現場,司法人員將我剛剛寫的字和張薇拿出來的證據籤名進行比對,最終確認。
那上面的籤名確實不是我寫的。
警察將兩張紙和鑑定結果推到張薇面前:
「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這是她的親筆籤名嗎?」
他們當然不會懷疑司法鑑定人的水準。
畢竟刑偵部可是幫助警局破解了多起刑事案件。
張薇臉色發白,梗著脖子開口:
「我還有證據。
「這是你的身份證復印件,這是你的工作收入證明,還有你的信用狀況,還有這些法律合同……這要不是你本人的,誰會拿到這麼詳細的材料?
「這些證據夠了嗎?」
4
普通人看見這一大沓材料應該都蒙了。
可惜,對我起不到任何作用。
我拿起那些生澀難懂的材料看了幾眼,就忙不迭開口:
「警察同志,我還是不認,這些貸款的金額沒有一筆是打在我的銀行卡上的,不信你看。」
張薇見我再次否認,一下子跳得老高:
「這不認,那也不認,是你貸的款還想抵賴,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老賴!」
像是不解氣,她突然朝我啐了一口唾沫。
這我能忍?
遇到危險,當然是先躲在警察身後。
結果,好巧不巧,那白膩膩的唾沫赫然落在警察的左胸口。
我能察覺到身前警察僵硬的軀體。
如果不是警察這層身份的約束,我真的懷疑他會拿槍蹦了面前的女人。
但終究顧及張薇是孕婦,男人面色難看,深吸一口氣,大手拍著桌子。
「放尊重點,配合我們調查,不要以為你是孕婦就胡攪蠻纏,在我這裡撒潑打滾起不了一點作用,拿出證據。」
最後那四個字,眼神掃向我。
我立馬從兜裡掏出了自己的銀行卡流水證明。
張薇這下徹底蒙圈了,她沒想到我看著懦弱,認知低下的樣子。
竟然準備得這麼充分。
一點都不像一孕傻三年的笨蛋寶媽。
開玩笑,證據不準備充分還怎麼報警?
我一共就兩張銀行卡,全部都帶來了。
互聯網時代,警察立馬聯系銀行通過網絡技術也最終證實我所說為實。
他們拿著我打印好的流水證明再結合張薇提供的材料一個數一個數地進行對比。
最後終於確定,這筆貸款金額確實從未出現在我的銀行卡上。
文件中的收款賬戶不是我的。
5
沒有人知道我在昨晚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
沒時間傷春悲秋,我隻想把這一對渣男賤女捶死。
就在剛剛,我突然靈光一現。
張薇的聲音和昨晚高啟打電話的女人聲音一模一樣。
人在極度的悲傷和極度的恨意時,腦袋會記住發生的一切。
警察把我的銀行流水證明和張薇的文件放在一起,轉身質問她: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說是她貸的嗎?那錢在她的銀行卡上為什麼沒有記錄?」
張薇這一刻徹底慌了神。
畢竟,她主張的籤名是假的,司法機構的鑑定可是真的。
她主張的材料信息也不真實,而我的銀行流水證明卻是真的。
現在沒有哪一點證據證明我曾經在她那裡貸過款。
我斜著眼看她:
「所以,我要告她侵犯我的隱私,盜用我的個人信息進行非法放貸,這可是金融犯罪,你們快把她抓起來呀。」
辦案人員也嚴厲開口,聲音洪如老鍾:
「現在你的各項證據都不成立,如果你再沒有其他的證據,我們隻能依照顧女士的報案訴求,先將你關起來進行調查。」
我的一番話加上面前警察的施壓,張薇面色發白。
聲音也不似當初那樣理直氣壯:
「我,我記錯了,來貸款的人好像是她老公,反正他們不是夫妻嗎?誰貸不都一樣嗎?」
6
「什麼一樣,你放貸款不知道債權人嗎?我是我,他是他,你口口聲聲說你的程序正規合法。連最基本的貸款信息都能錯,憑什麼認為這筆債讓我來還?」
我對著她聲嘶力竭,唾沫星子直接飛到她臉上。
張薇漲紅了臉,又抹了把臉,咬緊了牙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警察也憋了一肚子的氣,敢情搞半天。
籤名,假。
合同,有紕漏。
現在連貸款人也不一致。
隨後,張薇又灰溜溜地開口:
「貸款的人是她老公,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她還想再說什麼,被在場的辦案人員瞪了回去。
在他們眼裡,我就是一個剛生產完,還在坐月子就被自己老公聯合外人莫名背貸的寶媽。
警察冷著臉對張薇開口:
「今天這些查證屬實的證據我們會登記在案,顧女士如果之後打官司,這些證據會直接交給法官。」
天,清湯大老爺。
果然,警察就是人民心中的英雄,懲惡揚善,辨忠奸。
張薇的表情好像調色盤。
害怕,鬱悶,不甘心,交織在臉上,身體更是搖搖欲墜。
隨後,警察也勸我說夫妻之間要多交談,尤其我還在月子期間。
他們沒有往更惡毒的方向去想。
隻是默認伴侶之間溝通交流不到位才有今天的爭議。
我表示理解,有這張結婚證在,事情確實難辦。
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
有些男人有了結婚證就好像有了免死金牌。
而我報警也隻是讓警方替我找到證據。
他們找的證據總比我自己一個人暗自調查更快,也更有權威性。
剛走出警局,張薇一改剛剛懦弱的表情,傲嬌地擋在我面前:
「我懷孕了,孩子是你老公高啟的。」
得,她攤牌了,不裝了。
真好,我一下子就找到了高啟婚內出軌還弄出個私生子的證據。
「上趕著當小三,你挺要臉的。」
我笑了笑,眼神掃過她身上的大金镯子和大金鏈子。
「我和高啟還沒離婚,你這麼明晃晃在我眼前顯擺,這些東西我可是有權利追回的。」
張薇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金飾品上,語氣不屑:
「你敢追回,就等著高啟找你算賬,看他怎麼收拾你!」
我正要回擊,電話響起,是高啟。
電話那頭,他開口:
「顧情,我和你的感情淡了,抽空我們去辦離婚手續吧!」
外放著的聲音,也被張薇聽到。
她得意洋洋地嗤笑:
「哎喲,被掃地出門了,現在不就馬上要離婚了嗎?」
隨後,她咬牙切齒道:
「顧情,我勸你識相點把婚離了,你一個剛生產完的寶媽,沒錢又沒勢,胳膊擰不過大腿,再掙扎也沒用。」
她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趕緊給我騰位子,不然我兒子怎麼名正言順上高家的戶口?」
我靜默著,一言不發,張薇的聲音順著聽筒傳到高啟耳中。
高啟怔愣了幾秒,卻沒有任何被抓到出軌的尷尬,隻鎮定自若開口: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回家再說吧,張薇懷著孕,你也別為難她。」
張薇高興極了,笑得更張狂了。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肚子。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恐怖,張薇尖聲大叫起來。
「你幹什麼?這裡可是警局門口,你要是把我推倒讓我流產你就等著坐牢吧。」
她說著,還一邊飛也似的跑開。
我看著她的臉嗤笑:「下作的手段我可學不來。
「隻是有點感慨,這孩子就算出生也不會有爸爸的。」
張薇大怒:「你什麼意思?」
7
坐在車上,我先給高啟發了短信,讓他在家等我。
然後轉頭掉頭去了我媽那裡。
在警局待了這麼長時間,不知道我的寶貝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一進門就聽到女兒的笑聲,立馬吹散了今天陰霾的心情。
在家裡足足待了三個小時,直到高啟的電話再一次打來。
「顧情,你拖延可就沒意思了,拖得了一時還拖得了一世嗎?」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很急躁。
我揉了揉耳朵,說道:「半個小時後到。」
高啟像是被氣到了,語氣很衝:「你已經說了多少次半個小時後到,我再等你最後一次,如果半個小時還不到,那就法院見。」
我哥臉色鐵青,吵著鬧著要跟我一起回去。
「真當我們娘家人是死人,」
我本來想自己一個人去的,但想了想,我哥這大塊頭站在那裡至少有威懾作用。
難保到時候高啟看我拿出來的東西要對我家暴。
婚是沒那麼好離的,得讓他脫一層皮。
於是,轉頭跟我媽講照顧好女兒,然後和我哥開車去了高啟家。
在車上,我順便打電話給銀行說我的銀行卡丟失,被莫名盜刷了,要辦理掛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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