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酒店報了警,終止了這場鬧劇。
騎手很早就溜了,還把陳君的衣服不知道丟哪裡去了,他穿著酒店的浴袍,呆愣地坐著。
容息倒是衣冠整齊,她發著抖,那張臉仍然精致,我手下留情了沒有去抓撓她的臉。
我陰陽怪氣道:「不敢撓花容老師的臉,我怕以後我老公會嫌棄你。」
發出去的視頻無法再撤回,身邊不知道是誰的手機裡播放著那一幕,紅色的內衣被踢到走廊裡,吊帶長裙的肩帶斷了,她抓著肩帶梨花帶雨哭喊著:「陳君,快攔住她。」
我居高臨下看著她:「容老師不必傷心,你又沒有露點,我看了好幾遍隻拍到了你的肩膀和胸口,你放心吧。」
「你的身體啊,隻能我老公一個人看,哦我是他老婆,我也能看。」
「他看一半,我看一半,挺好的!」
容息跳起來想打我,可惜我躲開了,這些天我在腦海裡無數次幻想我怎麼毆打她,她會怎麼反抗,所以不管她怎麼發瘋來打我我都能應對。
我隻能靠著這一點幻想來泄恨。
陳君就像塊木頭一樣,我在他面前不斷放著他狼狽追著衣服的畫面,笑道:「老公,你上次不是說你們單位要舉辦職工運動會嗎,我剛才用這視頻替你向張總報名了,還特意給辦公室也備份了。」
陳君驚恐地看著我:「謝書杏,你發了什麼瘋?」
我道:「你這麼說話就很難聽了,我給你報名了一千米跑步呢。你借著喪女之痛請長假,實際卻和美女開房,你們張總一定會好好珍惜你這個人才的。」
這個夜晚是我這輩子最暢快的夜晚。
網絡上關於容息的言論不斷發酵,很快就有人把營銷號和校園牆的帖子聯系起來了,討論度不斷升高,如同我燃燒著的恨意,把容息放在火上烤。
很快,調查情況通報出來了,教育局確認了念念心髒病和學校審籤同意念念免體能測試申請的事實,更是公布了容息違規收禮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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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息被撤銷教師資格,調離輔導員崗位。
除了我,還有很多熱心網友投訴舉報容息購買論文的事,容息的本科和研究生院校主動開始調查容息的論文。
很快,她的學士學位、碩士學位、畢業證書被撤銷,苦讀多年,歸來仍是高中畢業生。
她被辭退了,變得一無所有。
陳君和我大吵一架,極盡羞辱惡毒之詞。
「你就是嫉妒容息。」
「你也沒教好念念,虧你還是個當媽的,你怎麼教的孩子,不知道魚死了就不能再送出去嗎,不知道別人就想要活魚嗎?」
我反唇相譏:「你出軌,你清高,女兒死了你抱著兇手發情,像個畜生一樣。」
陳君預約好了離婚:「配不配你說了不算,你把容息害成這樣,我必須給她一個交代。」
他的交代就是和容息結婚。
這個消息是容息親自來通知我的,她略帶著些得意,坐在我對面,優雅地喝著咖啡:「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他人生中的兩個錯誤都消失了。」
「我們原本就應該是夫妻,你這個鳩佔鵲巢的人和那個病秧子終於徹底從我的生活裡滾出去了。」
「一個身體不健康的孩子,有什麼必要享受這個世界呢?」
容息向我展示著手機屏幕裡陳君的朋友圈,兩個人的鑽戒放在一起,文字是「失而復得的歡喜,原來人生真的不能將就」。
我和念念是他的將就。
我怔愣地看著屏幕,那是陳君的第二條朋友圈。
「今天釣了四條大的,niece。」
配圖是他的自拍和釣上來的魚,容息在下面評論:「我也想吃,不,我要活的,把它養起來!」
於是……於是容息找念念要魚,這是他們特別的情趣,兩個人沉浸在這種偷情曖昧的刺激中,讓我的女兒成為了他們浪漫愛情中的一環。
一切都形成了閉環。
他們結婚後,容息做了家庭主婦,她也隻能做家庭主婦,畢竟沒有人會要一個有汙點的高中生當員工。
可是容息是過慣了精致生活的大小姐,陳君又是大男子主義的少爺,再加上陳君公司在領導的授意下有意排擠他,他們婚後過得並不好。
為了掙錢維持兩個人的開支,他接了很多活,廢寢忘食地幹。
容息每天都給他點外賣,中午沒吃完就晚上吃,今天沒吃完就明天吃,慢慢地陳君的胃都熬壞了。
胃壞了,又要花錢治病,為了掙錢,又接活,陳君陷入惡性循環中,我就在此時落井下石,告訴了張總陳君違法兼職損害公司利益的事,這下他終於能理直氣壯地開除他了。
他被辭退那天,我開著新車停到他面前。
陳君看著我的新車,渴望、懷念在他眼裡一閃而逝:「你換車了,原來的車呢?」
離婚後,我拿走了車和我們所有的錢,他拿走了房子作為和容息的棲身之地。
我不屑一笑,踩著油門走了:「這不是你一個窮光蛋能關心的事。」
我比誰都關心陳君和容息的生活。
陳君走投無路去當小區保安的時候,我特意選在容息在的時候去看過他,用那種留念、心痛的眼神注視著陳君,讓容息勃然大怒。
她將我推到一邊:「你來幹什麼,陳君現在是我老公!」
我不甘示弱:「你愛他嗎,你了解他嗎?你知道他喜歡用什麼牌子的按摩儀嗎,知道他喜歡打什麼樣的遊戲嗎,知道他在看電影時要摳腳嗎,你連他喜歡吃涼皮都不知道!」
容息尖叫了一聲,我關上車門她拿我無可奈何,隻能把怒氣發泄在陳君身上,陳君被她鬧得換了好幾個小區,可我就像幽靈一般纏著他們,讓他們夫妻沒有安生日子。
容息那頭精致的波浪長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幹枯毛躁的中長發,她的連衣裙、大衣、高跟鞋也不見了,白月光黯淡失色,成了破皮的黑芝麻湯圓。
陳君被保安公司辭退時,我在念念的墳前哭了一個下午。
我很無能,我報不了仇,也沒有過好自己的生活,每日就把他們夫妻倆的狼狽當成自己的養料。
「念念,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才好呢?」
她回答不了我了。
回到我新買的房子,那隻是個二手房,主臥放著念念的遺像,我給她放著她愛的明星演的電視劇,換了身衣服出門買菜。
遠遠地,容息買了兩份涼皮,陳君走在一邊,脊背彎著,頭發已經白了很多。
容息看見我,拉著陳君跑了,生怕陳君會回頭一樣。
沒想到這次是我最後一次見到陳君。
就在第三天,前婆婆告訴我,陳君死了。
他晚上吃了隔夜涼皮,中了米酵酸菌的毒,沒來得及搶救就死了,容息與他同食,仍在醫院救治中。
雖然隻死了一個,我還是激動得淚流滿面,一個也夠了,真的。
我沒有去陳君的追悼會,我怕我笑出聲來。
容息和婆婆開始爭奪陳君所剩不多的遺產,也就是房子和一萬多塊的現金,我請了專業律師,必須讓婆婆爭取到更多。
陳君的大伯做東,希望婆媳倆能好好談談,不要這麼劍拔弩張,希望往後兩個人能好好搭伙過日子。
我和律師一起去了,我不願意讓容息有一刻的松懈,在飯桌上不斷陳述著陳君吃了隔夜變質的涼皮食物中毒死去的事實。
這裡除了我,沒有人吃得下飯。
容息崩潰地摔了桌子上的所有東西,惡狠狠道:「謝書杏你這個賤人。」
「我根本不是有意要害死陳念息,是你和她先羞辱我,我氣昏了頭!」
「還有陳君,他死了難道我就不難過嗎,我不是有意逼他吃涼皮的,我隻是覺得能省一點是一點……」
「你憑什麼要針對我?」
我淡淡拿開了酒杯,怕她傷到了其他人:「這酒挺貴的,還退不了,你已經很窮了,就別再糟蹋東西了。」
「不然,你會有報應的。」
從家裡到學校開車要兩個多小時,陳君開車,我坐在後座不停接打電話,有學校的、同學的、社區的、醫院的、教育局的……我在情緒崩塌的廢墟裡艱難地從其中拼湊著信息。
「完她」「我的第一個老公,是我從別人手裡搶來的,所以他也為了別人把我甩了。」
「我的第二個老公,很有錢,但是太老了,那股老人味能把我燻死,可是他就喜歡年輕的, 所以碰見更年輕的, 也把我甩了。」
「陳君,是我不要的,卻也是真心想留下我的……」
桌上陳君的大伯搖搖頭, 滿臉嫌惡:「算了, 你滾遠點吧,你就是個瘟神,碰見你是我們家倒霉。」
大伯結了賬,送婆婆回家了。我站在門外,看著容息往嘴裡塞著飯菜,噎住了就喝一口酒, 吃著吃著忽然就崩潰大哭,臉上滿是油漬, 衣服也髒得不成樣子。
也不知道多久沒吃過飽飯了。
看夠了她的狼狽, 我也離開了,外面下起了雨,我匆匆跑到屋檐下躲雨。
雨勢漸大, 我淋雨跑了兩步躲進街邊的奶茶店, 點單時我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的頭發。
我從鏡子裡看見有個女人摔倒了, 衣衫湿透, 似乎崴到了腳站不起來,雙手揮舞著卻還是保持不了身體的平衡。
我調整了鏡子的角度, 拿出梳子整理著亂發。
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微弱的呼救:「有人嗎, 幫幫我,我的腳卡住了。」
我和店員闲聊著:「你們的招牌奶茶是什麼?我喜歡茶少一點的, 年紀大了喝點茶晚上更睡不著。」
「雨下這麼大估計不會有別的客人了,我剛過來時好多點都關門了。」
「你有多餘的傘嗎, 如果太晚了能不能借給我,我明天就來還給你。」
「這麼大的雨看也看不清,聽也聽不見。」
「好大的風聲呢,我再來一份奧利奧舒芙蕾。」
雨太大了,除了風雨聲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雨下了一夜, 過了兩天天氣才轉為晴朗。
我的世界也晴朗了。
警察發布了認屍啟事,我看見了也沒有在意,更沒有通知婆婆他們。
她的屍體被發現時已經好幾天過去了, 身上的財物被洗劫一空,屍體被隨意丟在橋洞下的石頭堆裡。
據說, 她崴到腳後行走不便, 腳腕又卡到了井蓋上,她生拔出來,在回家的路上摔倒, 頭朝下滑進了河裡, 死後被小偷拿走了手機和僅有的 86 塊。
我回到家, 看著念念的照片,百感交集。
是你嗎,念念, 你也心有不甘嗎,是你在幫助我完成我的心願嗎?
她不會回答我,但我知道答案一定「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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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最近對談情說愛嚴打,我跟璟珩不幸被抓,被罰去下界輪回十世
繼子從不叫我媽媽。有次撞見,他攥著 我的衣物深嗅。我拒絕他,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