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螞蟻搬家一樣。
今天拿兩件衣服過來,明天又搬點書,不出半個月,這裡儼然已經有了家的樣子。
我們像尋常夫妻一樣,吃飯、散步。
不久前,還收養了一隻流氓貓。
我給它起名叫小北。
寧湛北剛開始有點嫌棄這個名字,但沒過一會兒就「小北小北」地喊開了。
並主動擔負起了照顧小北的工作。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他和陸莞榮約定的婚期也臨近了。
彼時我們正在書房胡鬧,他的貼身小廝前來詢問關於聘禮的規格,他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下意識地看向我。
我垂下發紅的眼,將頭埋在他的胸前。
很快,那塊兒衣服就湿了。
那天晚上的我格外沉默,我越是這樣,他的動作就越是激烈。
動情時,他一個勁兒喚我的名字,「宛瑤、宛瑤……」
我卻始終沒有給他回應。
第二天早上,我們默契地沒有提起這件事。
出門前,我緊緊抱住他的脖子不想松手,他笑著告訴我在一家新開的酒樓定了包廂,晚上帶我一同去品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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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話地點點頭。
目送他離開後,我轉身回房,收拾東西離開了。
我在城郊找了個溫泉客棧,舒舒服服地泡了七天溫泉。
第七天晚上,我的房門被人推開。
寧湛北抱著貓,神色憔悴地質問我為何要不告而別。
「因為我不想當一個被人看不起的第三者,更不想日後看見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
我抬起滿是淚痕的臉,一字一句地說:「寧湛北,我是愛你,但我有尊嚴。」
這話說得我自己都直犯惡心。
實在說不下去了,隻好捂住臉,裝作悲痛欲絕的樣子。
寧湛北猛地上前抱住我,說出了我最想聽的那句話,「我不會跟她成親的,宛瑤,不要離開我。」
我的脖頸裡泛起一片溫熱。
那是他的眼淚。
哭就對了,愛情不就是讓人流淚的嗎?
10
事實上,還未等寧湛北提出退婚,陸莞榮已經察覺到不對了。
愛人消失七天音訊全無,她已經瀕臨崩潰邊緣。
然而即便如此,她還是找到了寧湛北和我現下的住處,隔著門輕聲細語地說已經很久沒見面了,擔心寧湛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彼時我和寧湛北久別重逢,他正在我身上快活,我聽到陸莞榮的聲音後,在他身下迎合得更賣力了。
他虛張聲勢地瞪我。
可我並不怕,直接給他脖子上吸出了曖昧的紅印。
寧湛北兩手都在我光裸的上半身摩挲,表情卻無比正經,高聲對門外說最近很忙。
他惜字如金,完全沒有了當初的溫柔體貼。
陸莞榮半晌沒有說話,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
這時,小北突然跳到榻上,嚇得我驚叫一聲,門外的陸莞榮顯然也聽到了動靜。
她停頓了兩秒,情緒瞬間失控,歇斯底裡地質問寧湛北身邊是不是有女人。
寧湛北幾乎沒有猶豫就承認,「Ţûⁱ沒錯,是我的愛人,我們退婚吧,我會補償你。」
「我不同意!寧湛北,你不能這麼對我……」
陸莞榮在門外崩潰大哭,寧湛北厭煩至極,大聲吩咐侍衛把陸莞榮帶走。
然後又轉過身擁住我,「故意弄出動靜是吧,這麼著急當寧夫人?」
我奮力揚起上半身,Ţũ̂⁷貼近他的唇舔了舔,「是啊,急不可耐呢……」
11
當然,陸莞榮比我更著急。
這些年,她依仗著和寧湛北有婚約,在一眾官家小姐裡備受推崇與羨慕。
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於是她開啟癲狂模式,跑到將軍府大哭大鬧,質問他為什麼要背叛她。
這事兒我是聽寧湛北的小廝說的。
小廝聲情並茂向我講述了當時的場景。
據說陸莞榮撕扯寧湛北衣服的時候,脖頸處一枚清晰的吻痕赫然在目。
而比吻痕更觸目驚心的,則是寧湛北看向她時眼中那不加掩飾的厭惡與冷酷。
得知此事,父親差點沒嚇昏過去。
這些年,寧家的勢力越來越大,早把陸家遠遠甩在身後,若非兩人自幼便有婚約,現下的陸家,是無論如何也高攀不上寧家的。
換句話說,陸家得罪不起寧家。
當天,父親就逼著陸莞榮一同來登門道歉,萬芳蘭也一起來了。
寧湛北正在沐浴,是我開的門。
一時之間,三人臉上依次劃過震驚、迷茫、憤怒等表情。
「你這個賤人!」
陸莞榮最先回過神來,衝上來就要抓我,被父親牢牢按住。
父親不愧是官場沉浮多年的,他迅速權衡了利弊,一臉慈愛地說:「這麼久沒回家,為父都要擔心壞了,現下看到你好好的,為父也就放心了。」
在他看來,隻要能攀上寧湛北這棵大樹,是哪個女兒根本不重要。
但對萬芳蘭來說不一樣,她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不知羞恥的賤胚子!連自己的準姐夫都要勾引,是誰教你這麼不要臉的!」
我冷笑一聲:「當然是您教的呀。」
萬芳蘭氣得直接身形不穩,跌坐在地,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半個字來。
「怎麼了?不對嗎?」
「你就是個妓女,還妄想能生出什麼好玩意不成?」
陸莞榮自動對號入座,掙脫出父親的桎梏,撲上來就要打我,嘴裡還罵罵咧咧,猖狂得很。
恰好寧湛北沐浴完畢,進屋看到這一幕,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
父親眼疾手快,立刻給了陸莞榮一個耳光,「給老子閉嘴!」
12
寧湛北快步走到我跟前,把我抱在懷裡翻來覆去地看,「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搖了搖頭。
「下次再有人欺負你,直接打回去,有我給你撐腰,別怕。」
我笑彎了眼,乖巧應聲,「好。」
對面坐著的三人神色各異。
陸莞榮哭得聲嘶力竭:「我才是和你有婚約的那個人,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憑什麼?」寧湛北眼角眉梢都帶著濃濃的戾氣,「就憑你給我下藥,夠不夠?」
哭聲戛然而止,陸莞榮滿臉驚恐地望著他,「你,你怎麼知道的?」
事已至此,她還不知悔改,「要不是你和我的相處都止於社交禮節,無任何親密舉止,我會想出這個辦法嗎?」
父親顯然沒想到還有這種內情,氣得又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還不給我閉嘴!上不了臺面的東西!」
「你懂不懂什麼叫聯姻?又怎麼能幹涉寧將軍的私生活,居然敢下藥逼人就範?如今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罵完陸莞榮,轉身對著寧湛北又換了一副嘴臉。
一臉諂媚地表示非常支持我們交往,並表示如果寧湛北願意的話,可以讓我們現在就成親。
「不行!我不同意!」萬芳蘭指著我道:「她一個私生女,怎麼配得上寧家?」
「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摘。」寧湛北的神色越來越冷。
「我很好奇,怎麼會有人如此辱罵自己的女兒?我甚至都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這個身份難道不是你賦予她的嗎?」
此話一出,父親眼睛一亮,「這好辦啊,讓宛瑤和宛榮的身份換過來不就行了,婚事不用退,不用退。」
「我不要,父親,我不要做妓子的女兒。」陸莞榮滿臉驚恐。
萬芳蘭也慌了,連忙扶住父親的胳膊哭訴,「榮兒可是我們如珠如寶捧在手心長大的,現下突然讓她背負這種惡名,你讓她怎麼活啊?」
她哭得梨花帶雨,試圖提醒父親,陸莞榮Ţü⁽才是他們的女兒。
這招放在以前,或許可行。
如今她早已青春不再,不知道此時妝容暈然開來的樣子,實際上是有些惡心的。
更何況,父親現下在外面還養了兩個年輕的小情兒。
哪裡還會憐惜她的眼淚。
父親一把甩開萬芳蘭的胳膊,直接拍板,「哼,當初我就是被你這個賤人迷惑,才讓瑤兒受此屈辱!」
13
為了拴住寧湛北這個乘龍快婿,父親可謂是雷厲風行。
不出一周,他便對外宣布,當年有人暗中調換了孩子,我才是正牌的尚書府千金,而陸莞榮是萬芳蘭的女兒。
盡管倆人依舊姓陸,但身份卻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轉眼之間,陸莞榮從高高在上的尚書府千金跌落為私生女。
原本可以悉數繼承的家產,如今大部分都要歸我所有了。
她無法接受這樣巨大的落差。
她恨帶給她低賤身份的萬芳蘭,更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把一切公之於眾的父親。
當晚,她手持一把匕首,悄悄潛進了倆人的寢室。
狠心對倆人下了毒手。
父親被捅之後,拋下萬芳蘭連滾帶爬地衝出門求救。
另一邊,萬芳蘭睜眼看到是陸莞榮的時候,人都嚇傻了,甚至連躲都忘記躲,任憑陸莞榮在她身上捅了無數刀。
最後倒在了血泊中,當場斷了氣。
父親僥幸逃過一命,但那一刀傷到了腎髒,他的後半生都隻能纏綿於病榻生不如死。
蘇醒那天,他握著拳頭聲嘶力竭,「逆女,我必須讓這個逆女償命!」
「恐怕父親要失望了。」我平靜地說道:「陸莞榮已經自殺了。」
父親一聽幾乎氣炸,顫顫巍巍著要起身, 叫囂著即便陸莞榮死了,也要對著她的屍體泄泄憤。
我冷眼旁觀,直到他從榻上掉下來,傷口被摔裂。
我看也不再看他,轉頭就走。
他這一世不知害了多少女人, 沒死真的是便宜他了。
不過也好,就讓他往後餘生受盡痛苦與折磨,日日活在悔恨之中吧。
14
寧湛北在尚書府外等我。
我出來後他什麼都沒問,牽起我的手,扶著我上了馬車, 直接帶我回了家。
進門後, 他把我扛ṱų₊進寢室, 一把把我扔在床上,咬牙切齒地就騎在我身上,「你早就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是吧?」
「你想報復,所以從一開始就接近我, 隻是為了利用我, 對吧?」
他果然猜到了真相。
「將軍都已經查到真相了,為何又要問我呢?」
寧湛北到底是個粗人, 連床上那檔子事兒也喜歡用粗, 總是狠狠地貫穿我,先要一次,才肯好好哄我。
他坐在我身上居高臨下看著我,「我想聽你親口和我說。」
我仰頭迎上他的目光, 認真答道:「利用是真,喜歡也是真的。」
「遇見你那天, 陸莞榮是打算把我賣給幾個老太監的。」
「我承認, 最開始我確實隻是為了想讓她付出點代價。但後來,我做的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能站在與你並肩的位置。」
此話半真半假。
前兩句是真,後一句是假。
我喜歡他, 但我更喜歡金錢與權勢這種能帶來安全感的東西。
寧湛北冷哼一聲,頂了頂我, 問道:「那你還有沒有別的事兒瞞著我?」
我悶哼一聲, 故意歪頭想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沒有耐心,準備懲罰我時,我才笑著說:「有。」
寧湛北眼睛一瞪,危險的氣息彌漫。
我支起身子摟緊他的脖子, 笑得眉眼彎彎, 「我愛你, 寧湛北。」
「這是我唯一還沒有告訴你的事兒。」
虛驚一場,寧湛北忍不住嘴角上揚,狠狠吻上我的唇, 「陸宛瑤, 你這個小騙子,你最好是能騙我一輩子。」
紅绡暖帳,纏綿鴛鴦……
「將軍, 你再不放過奴家,奴家就真的得下輩子再騙你一次了……」
「乖,再來最後一次。」
(完)
我終於穿越了,卻穿錯了書,我不是霸 總,也不是虐文女主,我成了霸總的管 家。我隻需要在女主出現的時候喊:
我爹是文弱書生,我娘是青龍寨寨主。從小我娘就教導我, 遇到喜歡的男人不要慫,直接拿下。於是有次我下山,撿到 了一個身受重傷的漂亮男人,帶回寨裡好生照料。
上輩子,蘇顏嫁給了家世頗好的醫生,家庭背景懸殊導致她在這個家庭裡如屢薄冰,寸步難行,最後丈夫出軌,小三逼進門,孩子高燒而亡,她手無寸鐵隻能任人宰割,絕望中她從四樓跳下腦袋著地身亡。
"失憶進入恐怖遊戲。開局就撞上頂著觸手和鮮血的變態大 Boss 殺玩家。所有人都在為我默哀。卻看大Boss 在見到我 的一剎那,手足無措地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