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草包未婚夫點兵打仗,他卻和貴女們曖昧不清。
還大言不慚:「嶽家女郎強勢,我實在是吃不消。」
為了逼我退婚,他到處宣揚我是母老虎,比男人更具雄風。
可後來我跟身材威武的大將軍在一起,他卻急了:
「姐姐~你曾說過我身子柔弱,會一直保護我~」
大將軍輕撕裡衣,露出精壯腰身一把將我摟入懷中。
輕飄飄地看他一眼:
「哪來的小孩,一邊兒玩去。」
1
我縱馬到花月樓時,顧清橖正左擁右抱著,與美人吟詩對酒。
眼前杯盞交錯,散落的酒水將幾人的衣裳打湿,空氣中混合著胭脂粉香,並不好聞。
我微微皺眉:「今日是中秋,你爹讓我領你回府吃飯。」
我跟顧清橖是娃娃親。
兩家一文一武,均為朝廷重臣。
本是互看不慣的存在,卻因我們娘親是手帕之交,讓顧、嶽兩家結下良緣。
而我跟顧清橖,是從娘胎裡便結下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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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相拜,異性相結。
我們從識事起,便知道對方會是自己未來的配偶。
我們的關系一直很好。
直到三月前,翰林學士因病休養在小莊的幼女沈姝回京。
她以沉魚落雁之姿,贏得京城男子的青睞。
包括顧清橖的。
2
此時,顧清橖微微眯起眼睛,帶著幾分嘲諷,問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我的好姐姐呀?」
「你也要跟我們一起飲酒嗎?可惜我左右都有人了,不如你躺在我腿上好了……」
身旁,女子聲線嬌媚:「公子真壞,適才說我們是你的好姐姐,現在又成了別人。你終究是有太多好姐姐了~」
「奴家也是你的姐姐,也想躺在公子身上呢。」
顧清橖拍拍她們裸露的香肩,哄道:「她是家裡的正經姐姐,是用來尊敬的,你們怎麼能跟她比,嗯?」
他話鋒一頓,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見我神色不動,他又輕飄飄地說著:
「你們是用來疼的~」
話落,美人展顏一笑,像靈活的蛇般攀附在他身上。
溫暖奢靡的堂室,響起一陣曖昧的低語。
我走近,捻起一顆金豆子往窗邊一丟。
窗戶全開,清爽的風吹散了腐臭酒氣。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清橖。
腰間的劍一提,分毫不差地豎在他頸旁,虛虛搭在他搏動的血管處。
佳人嚇得驚呼。
嚇得縮成一團,看我的眼神十分懼怕。
我再問一次:「回府嗎?」
顧清橖不以為然。
他伸手,輕輕捏著劍身,移開幾寸。
他嘆息:「真是冷血又無情的嶽家女郎呢,不知道的以為你們嶽家才是武官出身。真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好姐姐……」
「就是不知道哪個男人降得住你這種女人。」
他推開美人,不以為意地整理衣領。
斜斜地看我,像是在責怪我打擾他的好興致。
下一秒,他輕笑著說:
「嘖,姐姐真是無趣啊。」
3
花月樓外。
顧清橖率先登上馬車,在我進去之前將簾子重重甩下。
簾子內擺滿碳盒子,溫暖如春。
顧清橖身體不好,不能輕易受寒,我便吩咐人在他出行前擺滿碳盒子。
車廂內,鋪滿我獵來的雪狐皮毛。
年年換新,足以讓他抵御寒冬。
他曾在柔軟的車廂內,抱著我滿足感嘆:
「良人如斯,夫復何求。」
「試問天下能有幾個如韫清姐姐一般的奇女子,既有勝於男子的氣魄,還有女兒家的心思細膩。能娶你,是我的福氣。」
如今,他的聲音夾雜著入骨的寒意。
「嶽姐姐整日耍刀弄槍的,怕是要騎馬的吧。我這小小的馬車就不留你了,免得你不自在。」
現已深秋,傍晚的風無比冷冽。
我從兵營落更,便馬不停蹄地出來尋他,身上穿著十分輕薄。
馬夫見狀,好心提醒:「風大,騎馬怕是會刮疼眼睛,嶽姑娘還是……」
「要你多嘴?」顧清橖不滿地說。
馬夫戳戳微涼的指尖,嗫嚅道:「實在要騎馬的話,姑娘戴個防風的帽子吧。」
顧清橖陰陽怪氣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嶽韫清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她可是銅皮鐵骨的女將軍。哼,區區風寒,算得上什麼。」
「回府吧,我爹娘還等著我團聚呢。」
馬夫為難地看著我。
「走吧。」
說完,我躍身登馬。
夕陽西下,在大街小巷灑落一地碎金。
我看著在殘陽中緩慢行駛的顧府馬車,陷入沉思——
艾慕已逝,還有挽回的必要嗎?
4
飯後回府,我忍不住問娘親:「娘,清橖他……似乎對我有偏見。我應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都說帶兵打仗是一件難事。
可我卻認為,男女感情更復雜上萬倍。
「他最近的所作所為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搖頭:「隻是感到苦惱。」
娘親摸著我的手。
掌心粗糙,絲毫不像相府千金的手。
甚至不比尋常女子家的柔軟。
她滿眼心疼,不斷摩挲著上面的薄繭:「清兒的手都起繭子了,我心疼極了。」
「說起來清橖也太不懂事了,你心疼他身子骨不好,便苦學兵法代替他去點兵練兵。他卻在風花雪月,一點兒不知道心疼你愛護你。」
「若不是跟他結了娃娃親……」
她一頓,試探道:「如果清兒覺得委屈,那便不嫁給他了?」
我搖頭。
「要嫁的。」
世家之間的聯姻,從來不隻有愛情。
我跟顧清橖之間,早就存在千絲萬縷的利益聯系。
這不是普通的聯姻,而是跟家國安危緊密聯系的關系。
一旦顧嶽兩家決裂,朝廷分派,帶來的風險是無法預測的。除非……我入宮為妃。
一入宮門深似海。
我寧願嫁給顧清橖,守著一個不愛的丈夫,也不要做他人謀權的棋子。
更何況顧清橖救過我,落了一身病。
這是我欠他的。
要還。
母親欣慰點頭:「他還小,以後長大了就懂事了。多數男子喜歡依靠自己的小女人,女兒你……適當也可以放下身段。」
我反握住母親的手:「清橖年小,我理解。母親,再多給我一些手霜吧。」
5
聽聞京中要舉辦秋日宴。
我早早做好準備。
但在宴會開始那日,我仍有不安。
「輕煙,你說清橖會喜歡我這樣打扮嗎?」
她給我印上秋菊樣式的花鈿,忍不住拍掌贊美:
「小姐,你今日穿起裙子真是漂亮極了,顧家公子看見了一定會移不開眼!」
「不過,奴婢覺得平日裡的小姐也很美,是全京城女子都比不上的颯爽英姿。」
我依舊惆悵。
入兵營四載,我遺失的,又何止是華麗衣裳。
輕煙細聲安慰:「哎呦小姐,上兵營帶兵演練也沒見你這麼緊張,你可放寬心吧。秋日宴無非是吃喝玩樂,又不是要你去捉拿兇猛的大蟲。」
她神情誇張。
「不過,依小姐的能力,區區大蟲,不在話下!」
看著她歡欣雀躍的姿態,我的焦慮一下子減少了許多。
我點點她鼻子,調笑道:「誇大其詞。」
路過門口。
我又看了一眼銅鏡中的曼妙佳人——
希望顧清橖喜歡吧。
以前顧清橖也曾牽住我的手,小心翼翼說:「喜歡嶽韫清姐姐英姿颯爽的模樣,你安心當俠女,我就在你身後為你打理府中事宜。」
我跟顧清橖青梅竹馬。
他心思簡單,行事隨心所欲。
不似我處處思量利益、算計人心。
面對他的滿腔愛意,我自然是感動且歡喜的。
那時候,我笑著問:
「如果全京城的人都笑話你不務正業,跟著妻子跑,甚至沒有男人氣概。那你會後悔嗎?」
他緊握我的手,眼裡是毋庸置疑的堅定——
「不後悔。」
「誰說女人一定要相夫教子,男人在外闖蕩?」
「我身體不好,你又有治兵能力。我們天生一對!」
「說不定,我們會開創一種史無前例的夫妻模式,那將會載入史冊的。屆時,子孫後代都知道我們至死不渝的感情。」
「韫清姐姐,你懼怕外人的眼光嗎?你又會不會嫌棄我手無縛雞之力呢?」他有些緊張。
少年鮮衣怒馬,對我滿腔熱愛,我自然心悅之。
「我不害怕流言蜚語,更不會嫌棄你。」我說。
他執起我那並不柔軟的手,神聖且虔誠:「清橖也是。」
我想,那天我們都笑得很開心。
……
我抬頭望天。
陽光刺眼,卻讓我心神稍寧。
昔日誓言不再,但我還是要盡量維持跟顧清橖的關系,更要維系兩府之間的顏面。
娘親說過,正妻不可爭風吃醋,不可沉浸在愛恨嗔痴中。
所謂正妻,眼界應在管理府第,在打理家業,在教導子嗣,而絕不應該在男女情愛上。
竟一語成谶。
我感慨一笑。
大步踏進陽光下。
花枝琉璃步搖隨我走動而搖曳生姿,卻打得我臉頰發疼。
輕煙小步跟上:「還是騎馬嗎?」
「今日乘轎。」
6
秋日宴選址在郊外的園林別墅。
這是太子的私人府邸,今日是公主借來待客用的。
打算先去拜訪公主,路過假山時,就聽到我的名字。
「你們知道嗎,中秋那天顧清橖這小子居然還敢留宿花月樓,這不是當眾打臉嶽韫清嗎?」
「誰不知道,遇上大節日,嶽顧兩家都是一起過節的。據說那日還是嶽韫清親自去抓人的!」
我一愣。
原來世家子弟也愛八卦秘聞?
我抬步離開,卻聞顧清橖不可一世的聲音。
「女人就是麻煩精,就算是女將軍也不例外。」
有人小聲問:「那可是你未婚妻,你這樣議論她,就不怕傳到她耳中?」
我頓住。
那頭,男人的聲音穿透假石,清晰地傳過來——
「你們誰跟她關系好的?一個世家女子不看書交友,整天去軍營練兵,她還真以為女將軍是什麼很好的名號嗎?」
他語氣略帶嘲諷,繼續說:
「當初說代替我練兵,我當她是有替夫從軍的花木蘭氣概。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看她倒是樂此不疲。指不定心疼我身體是謊言,實則是她自己愛慕權勢。」
「想到以後要跟母夜叉生活在一起,我真是惶恐不能度日!」
有人笑他不知寶:
「嶽家小姐長相惹人憐愛,性格卻硬氣爽朗,反差極大。這種女子難得一遇啊!可在你眼裡卻成了母夜叉,你這小子真是挑剔。」
「要是我得到這麼一個女子……其中滋味不必多言!」
我聽得直皺眉。
這番話看似維護,卻帶著滿滿的不尊重女子的惡意。
我側身,想看清說話之人。
透過稀疏的石頭小孔,卻隻看見顧清橖把玩著羽扇,不以為然地笑著。
「真不是我挑。」
「外面的鶯鶯燕燕我都可以,隻是母夜叉真吃不消啊。」
砰!
掌下,假山化為粉末。
眾人先是錯愕地看著我,繼而大驚。
腳尖一轉,地上假石飛濺,與顧清橖擦身而過,瞬間在他身後激起無數碎屑。
有膽小者嚇得連滾帶爬。
我掃過眾人,諷刺道:「看清楚了嗎,這才是母老虎所為。」
7
顧清橖青著臉追了上來。
「跑什麼!」
他眼底冷冽,神色不虞。
我看了他許久,卻找不出一絲愧疚之色。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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