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ue。
「一雙人!」
我用盡這輩子的全力,終於說出這番話:「你得休了花念樓!」
「沒問題!」
司馬營立馬同意。
8
我娘氣得直敲我腦殼頂。
「你發顛啦!」
我娘罵道:「那種男人,你就是這輩子都不嫁,當老姑娘,讓爹娘一直養著,也不要信他的話哇!」
「老娘真是豬油蒙了心,覺得他是個好男人!」我娘邊說邊罵自己。
我挽著我娘的胳膊笑眯眯:「娘,你覺得你家小幺是個蠢貨麼?」
我娘懂了:「你到底想幹啥?」
「小小的報一下仇唄。」我說。
9
我騙司馬營,操作官職需要銀兩。
他想從我這裡刮。
Advertisement
我哭得慘兮兮:「我家就是看起來有點權勢,實際上窮得不得了。」
「這,我可就幫不了你啦。」
梨花帶雨地將司馬營哭走,他惱羞成怒,轉身離開。
我揮著長袖,笑意盈盈:「你放心,等你把銀兩找到,我肯定能讓你當宰相。」
「咳咳咳——」
身後傳來咳嗽,我飛快地縮回手,想梭邊邊,卻被陳清盛一把揪住衣角。
「你這麼厲害,能讓人當宰相?」他笑眯眯地看著我,硬朗的線條很是柔和。
我撓撓後腦勺,笑得和藹可親:「這不是被司馬家逼得狠了,所以想給他點教訓麼。」
陳清盛沒說什麼,隻邀請我三日後去城南看梨花。
我摸著下巴思忖半晌:「你為什麼要帶我去看梨花?」
「你不會真對我有意思吧?」
陳清盛嚇得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你,你這女子……」
陳清盛指著我緩慢地想形容詞:「怎這般……」
「孟浪?」
我接他的話,笑得雙眼亮晶晶,一幅調戲他的模樣。
誰知陳清盛適應能力極強。
他神色一轉,竟放下手,雙手負背,道:「不過,你這話說得確實沒什麼錯。」
「你挺可愛的,我挺喜歡的。」
咔噠,我腦子裡那根筋當場斷掉啦。
我呆呆傻傻地看著他,紅暈爬上臉頰。
然後沒等陳清盛說接下來的話,扭頭就跑。
比馬還快。
10
第二天,我就聽說,司馬營欠了賭場一大筆銀兩。
把他所有的身家賣了都不夠還的程度。
我專門派去監視他的小廝說:「司馬營不知道從哪裡去賺錢,路過賭場的時候,突然有個特別眼熟的人把他拽了進去,說在那裡可以賺大錢。」
「然後,他就輸光了。」
我摸著自己的下巴:「特別眼熟的人?誰?」
「反正特別眼熟。」
小廝撓著後腦勺說:「至於是誰,要知道是誰我就不說眼熟了,直接說名字了。」
我敲了他頭一下:「你,繼續去監視!」
我想了半晌,決定自己親自去會一會這個特別眼熟的人。
畢竟他幫了我大忙。
11
「我押大!」司馬營眼泛綠光,褲子都輸掉。
小廝急忙匯報:「郡主,就是那個,特別眼熟的人!」
我看過去,還真別說,我也覺得特別眼熟。
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一群人圍著賭桌,等著看這把的結局。
「開,開,開……」
「是小!」
「這位公子,你輸了!」
旁邊的人全都鬼吼鬼叫起來。
司馬營絕望地坐下去,眼神空洞,似乎不肯相信自己把褲子都輸個底掉的結局。
據說,他這把借了賭坊三百兩銀子,全輸了個精光。
賭坊知道他還不起,便拿出杖頭要揍他:「司馬公子,這錢你要是不還出來,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先把你暴揍一頓,打成豬頭,再告到官府,說你為官不仁,連你的烏紗帽都脫掉!」
司馬營嚇得臉色煞白,不知道是誰出了主意,在旁起哄:「司馬大人的娘子不是從花樓裡出來的姑娘麼,幹脆重操舊業,這錢要不了多久就賺回來啦!」
「豈止哦,怕是多的都有了!」
一群惡臭的男人開惡臭的玩笑。
但我實在沒想到,司馬營竟然雙眼一亮,猛地站了起來,就往外衝。
我撵著一大群打手追他,累得我直喘氣,等到了目的地,看到司馬營竟然拖著花念樓往花樓裡趕。
「當初贖身的時候我可是給了一千兩銀子,現在再賣給你們,收八百兩不過分吧!」
天殺的,要知道那一千兩還是老娘的錢。
司馬營如此沒底線,著實驚掉我的下巴。
花念樓被他打得鼻青臉腫,卻一點要哭的意思都沒有,隻是麻木地看著他,說:「司馬營,你會後悔。」
司馬營心虛,但梗著脖子說道:「反正你都是從花樓裡出來的,再回去也沒什麼適應不了的!」
「我馬上就要娶郡主,到時候有了錢,大不了再給你贖回來,不過這回我不得讓你再做側室,你就自生自滅去吧!」
司馬營想賣,花樓的媽媽卻不要:「人老珠黃,誰做這虧本生意啊?」
「啐!」
司馬營氣得直扇花念樓的巴掌:「賠錢玩意兒!要不是你,我能休了小幺,現在淪落至此?」
人群中,我與花念樓突然對視。
她怨毒的眼神落到我身上,我不由打了個寒噤。
怪哉,我又沒把她怎麼著,怎麼她一定要恨我?
我忙溜了。
12
聽說我和陳清盛要去賞梨花,長公主也一定要來湊熱鬧。
皇後本來也想來,但最近後宮的嫔妃在宮鬥,她抽不出空,隻好作罷,讓長公主把她的份一起看回來。
我問她看啥,她說看我和陳清盛談朋友。
我面無表情,扭頭就走。
皇後還扯著嗓子告訴我:「陳清盛他娘是個清醒的,我解釋了之後,她就信了,還說希望你今年就入門呢……」
我:「……」
「想什麼呢。」
陳清盛拿手輕輕敲我的大額頭,親昵得緊。
我避開他:「你幹啥?」
陳清盛有些尷尬:「見你在想事,便提醒你,飛花令到你了。」
我完全不知道前面的人在說啥。
但林子那頭,一道身影接近,看似文質彬彬的替我接下一句:「花謝花飛花滿天!」
漫天梨花下,他著一身白衣,自以為飄飄若仙,在我看來實則十分傻逼。
「你咋來了?」我問司馬營。
他說:「同僚說今日有局,我便借故來看。」
他說完,一屁股坐在我身邊,折扇打開,擋住我與他的臉,耳語道:「小幺,錢我已經到手,何時與我成婚?」
我看到陳清盛的臉綠了,把面前那杯清酒一飲而盡。
「快了快了。」我敷衍他,心知他已入局。
司馬營笑得滿面桃花,如果花念樓沒有突然出現的話。
她穿了一襲白衣
還真別說,長得那叫個真白蓮花。
我見猶憐,美麗動人,宛如清竹。
司馬營給她的形容是真沒錯。
可惜,往日朱砂痣,如今成了白米飯。
司馬營的同僚們都開口討論。
「司馬大人,家中賢妻前些日子不是已經賣到花樓去了麼?」
「還用問嗎,當然是沒賣出去唄。」
「當初買回來的,怎麼還賣不出去了呢!」
眾人哄堂大笑。
笑得司馬營十分丟臉,垮了臉,斥她:「你來幹什麼!還嫌我不夠丟臉麼?」
接下來的變故,誰也沒猜到。
花念樓竟是衝著殺人來的。
她先殺的是我。
袖間銀光乍現,那刀刃直直衝我而來,我嚇得立在原地,動彈不得。
坐在我右側的陳清盛,竟以最快的速度,抬手一擋,鮮血四濺。
花念樓失了手,又去捅司馬營:「司馬營,你和柳要紊都不得好死!」
天老爺,我到底哪裡惹了你啊?
當初你當小三我退出,還不夠給你面子啊?
司馬營沒人護,當場被捅了個鮮血淋漓。
一刀不夠,兩刀三刀,刀刀見血。
花念樓滿臉是血,語氣陰沉:「我要你下地獄,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我顧不上那頭,隻捂著陳清盛手上的傷口,眼淚直飆:「你護我幹啥?現在好了吧,自己受傷了!」
陳清盛隻是輕輕地笑:「沒想那麼多,自己就靠過來了。」
「再說,我要不護著你,你這條小命可不就沒了。」
他臉色慘白,倒是還很有精氣神:「放心,沒事,戰場上,比這更嚴重的傷,我都受過的。」
我哇啦一通大哭,把長公主都嚇到了。
頭一回,有點後悔,我不該引陳清盛入局。
不該激將花念樓。
這樣,陳清盛就不會為了保護我而受傷了。
13
司馬營的命特大。
被救了回來。
隻不過花念樓還有後招——我慷慨送她的後招。
那一日,蹲大牢的花念樓吵著鬧著要見刑部尚書,說自己手裡頭有司馬營貪汙腐敗的證據。
剛巧,當今聖上就愛抓貪汙腐敗的人。
這幾年抓得差不多了,找不到人了,手正痒呢。
一聽說有人貪汙腐敗,立馬來勁兒,一拍腦門兒打算親自審案。
14
刑部的人把司馬家掘地三尺,找出了幾千兩白銀。
剛翻過的地還湿著呢,眼下又翻了一遍,還真別說,那花花草草都長得特好。
花念樓拿出了司馬營貪汙腐敗的證據。
今年又要開三年一次的科考,司馬營私底下偷偷聯絡書生,說是能幫他們謀官,隻要給錢。
於是一百兩,三百兩,五百兩的,統統被他納入麾下。
那些和書生來往的書信,被一板一眼地擺在聖上面前。
聖上緊皺著眉頭:「這些書生,全都找出來,今年不許參考!」
「至於這司馬營……」
聖上摸著下巴,看向我:「小幺,朕聽說,你要和司馬營復婚?」
「你要是打算和他復婚,朕就饒——」
「千萬別——」
我大驚失色,義正言辭:「陛下!我身為郡主,當以身作則,怎能以權謀私?!還請陛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好好好……」
聖上十分欣慰,摸著皇後的手贊道:「朕就知道,你們這姐妹三人,最是深明大義,正氣凜然了!」
皇後朝我擠了一下眼睛。
聖上繼續摸著下巴思忖道:「既如此,就流放三千裡,再不許回京吧!」
我爽了。
爽的同時,我不忘問一句:「陛下,那花念樓有罪在先,立功為後,該如何處置?」
皇後提了個建議:「陛下,您有所不知,當年,司馬營為了追求愛情與這女子在一起,可是生生的與我家小幺和離。」
「倒不如,饒了那花念樓小命一條,讓他二人一同流放,也算是展現陛下尚德仁慈之心,成就一段佳話。」
我悄摸地給皇後豎了個大拇指。
狠還是你夠狠。
不愧是參與宮鬥的女人。
讓他們倆就這麼死了,反倒便宜了他們。
倒不如讓他們去那艱苦荒北之地,受盡苦楚,無法逃離,鬱鬱而終。
既然他倆要去追求愛情,那便去追求。
我成全他們,讓他們做一對怨偶。
豈不爽哉。
15
司馬營離京那日,吵著鬧著要見我。
還大放厥詞:「你們膽敢如此待我!我可是郡馬!」
「柳要紊是老子的娘子,你們敢欺負我,我讓她要了你們的小命!」
氣得我當場取了鞭子,策馬奔去揍他。
司馬營見我來,還面露喜色:「小幺,快,讓他們把我給放了,他們定是抓錯了人,你不是說,我能做宰相嗎?銀兩我已經到手了……」
花念樓聞言,大笑出聲。
她是聰明人,不然當初也不會成功小三上位。
聞言,立馬踹了一腳司馬營的下半身,道:「蠢豬!還沒想通呢!」
「什麼宰相不宰相的,也隻有你會信!」
「她這是诓你呢!先是告訴你有銀兩便可升官,然後引你去賭,讓你極度缺錢,你一缺錢,碰著了貪汙的機會,豈能輕易放過!」
「然後借我的手,讓你自食惡果!」
花念樓嗤笑道:「你這麼蠢,當初柳要紊是怎麼看上你的?」
「害得老娘也以為你是什麼金鳳凰,合著就是頭豬!」
我被花念樓說麻了。
司馬營是頭豬,曾經和他成親的我,真是豬都不如。
不過幸好,我從豬窩裡跑了出來,沒被豬騙一輩子。
司馬營聽了花念樓的話,還不敢信,期待地看著我:「怎麼會,小幺,你不是說還要與我成親麼,你不會騙我的,對嗎?」
我無語:「你不是蠢,你是又壞又蠢。」
我終於將那鞭子狠狠抽在司馬營身上, 抽得他連連慘叫。
解氣!
「你這三手男人,我才不要!」
我罵道:「滾去吃糞吧!」
司馬營徹底崩潰了。
他逐漸遠去, 望著我的身影,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吼叫。
「柳要紊,你這賤人, 你竟敢騙我!」
花念樓轉頭就給了他一腳:「閉嘴,別煩老娘!」
嗯,好一對怨偶。
16
再聽到司馬營和花念樓的消息,是長公主同我八卦。
「聽說這兩人一路上被打得鼻青臉腫, 渾身是血, 受盡磋磨。」
「然後, 那花念樓為了保命,重操舊業,和押送他們的侍衛搞了起來。」
「被司馬營發現,司馬營綠帽子戴了一頂接一頂, 還被人當著面嘲笑,沒忍住, 搶了把侍衛的刀就把花念樓給砍了。」
「砍得喲,渾身是血, 駭人得很。」
「那些侍衛好不容易嘗了女人滋味, 卻突然沒了可以發泄的對象, 聽說……」
長公主笑得一臉諱莫如深:「你們猜猜,司馬營咋樣了?」
皇後的瓜子兒都忘了嗑, 聽得聚精會神:「咋樣了?咋樣了?把他殺了?」
「哪能呢!」
長公主笑眯眯道:「當然是,重新換個發泄對象啊!」
我打了個嗝, 著實被嚇住了。
皇後也一臉意味深長:「哦……」
然後,我們仨一起樂了。
「該!」我評價道。
「該什麼呢?」
我娘推門而入,手裡拿著一件剛制好的嫁衣。
先前我隻覺得牽馬的馬夫身形眼熟,走近了,才發現真的是司馬營。
「「這」「姑爺卻硬要去那江南之地尋了最厲害的繡娘,為你繡成這一件金絲縷衣。」
「這重視程度,這真情實感,為娘這回可真放心啦!」
我娘滿意得很:「對了,姑爺在前廳等——哎, 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我直接衝到了陳清盛的面前,抱住他。
他低聲喊:「哎, 疼。傷還沒好呢!」
我嚇得就要去扒他衣服:「快, 讓我瞧瞧!」
扒了一半,陳清盛笑了, 我便知道他這是在逗我。
「還沒嫁給我,便如此迫不及待了?」
我狠狠踩他一腳:「混蛋!」
陳清盛抱住我,說話時語氣溫柔,與他在戰場上大殺四方截然不同。
他說:「小幺, 我這條命隨時都有可能丟了, 你願意嫁我,我很高興。」
「呸!別說喪氣話。」
我捏住他的嘴:「我可還想著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陳清盛的小廝從門口跑進來,說是聘禮全都送到了。
一百二十八抬,他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給了我。
小廝樂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我看著他, 突然想起來什麼,笑了。
這小廝,不就是那個我覺得眼熟的人麼!
「全文完」
我是投奔謝家的孤女。 姨母說沈家家主清冷如謫仙,是家族聲望,遠不是我所能染指。 我聽話地照做了,對他敬而遠之。 他送我的首飾我不敢戴。 有他的地方我從來不去。 碰見姑娘和他表白我跑得遠遠的。 本以為能順順利利挨到嫁人。 誰知定親前夜我被沈既白囚禁在屋裡。 我被他抵在床角,耳邊是他動情的嗓音: 「阿棠,你想嫁給誰? 「乖,喚我夫君。」
刷到身材巨好的帥哥,於是隨手留下印 記:【騷男,少勾引我,我九漏魚,沒 學過離騷。】
為了脫身,我找了個比我更像他白月光的女孩,安排她出現在祁言身邊,教會她白月光的穿衣風格。 「其實他一次都沒碰過我。」女孩哭著找到我,求我讓祁言愛上她。 「給你打了一筆錢,今晚從我家搬走。」
"穿成惡毒女配, 我對還未成氣候的反派非打即罵。 後來他權傾朝野,卻在我面前卑微求歡: 「夫人,今日打了鞭子,能讓我上榻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