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事情結束,我會好好追他。
所以再次跟他見面,已經是五天後的事情。
他主動給我發來消息。
【我發燒了。
【圖片。】
他的額頭上貼著退燒貼,臉頰緋紅,眼睛湿漉漉的。
恰逢沈西延問我:「有個發小回國,開了派對,要一起嗎?」
「好啊。」
周斯聿應該也在。
他要過來蹭我的脖頸。
我佯裝驚訝地笑問他:「你已經全都記起來了嗎?」
潛臺詞:你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就敢碰老娘。
沈西延果然尷尬地笑了笑:「沒想起來太多。」
我遺憾地嘆了口氣。
沈西延捏捏我的手掌:「不過我這幾天老夢到你,肯定很快就能記起來了。」
「那就好。」
Advertisement
這幾天沈西延體貼了不少。
到別墅之後。
帶著我去了地下一層的唱歌區。
正好,周斯聿也在。
看見我和沈西延在一起,隻瞥了一眼便冷淡地移開了視線。
他的額頭果然貼著一片退燒貼。
恰好他身旁有空位。
我先走進去,所以理所當然地坐在了他的旁邊。
他的旁邊也坐了一個女生。
他嬌弱地披上了一層薄毯。
似乎很冷的樣子。
裸露的手臂觸及時,之前那個糾纏的夜晚記憶再度湧入腦海。
這種感覺很奇妙。
沈西延時不時問我冷不冷。
還親手給我剝了山竹。
隻是遞給我時。
周斯聿嬌氣地打了一個噴嚏,正好湊在了山竹上。
我抿著唇,不想讓自己笑出聲。
偏偏始作俑者一臉無辜。
還紳士地遞了一張紙巾給沈西延擦擦。
「不好意思啊兄弟。」
聲音悶悶的,有些沙啞。
真的感冒了。
沈西延喲了一聲:「你竟然也生病,身體不好吧最近。」
周斯聿從善如流地回答:「還好,八塊腹肌人魚線還在。」
確實還在。
我做證。
在我的印象裡,周斯聿即使冬日裡都不經常感冒。
體溫也熱。
高三最拼命那年,他還會給我帶熱牛奶。
「家裡阿姨多做了一份。」
他顯然是對我有怨氣的。
到現在也沒跟我說過一句話。
隻不過時不時擦過的手臂還是在心底引起陣陣漣漪。
偏偏他旁邊女孩獻的殷勤他倒是全盤接受。
熱水。
薄毯。
那女孩行為大膽,手還放進周斯聿的掌心撩他:「聽說手掌的溫度可以看出一個人生病沒有。」
她的聲音甜膩膩的,「你好燙啊。」
我垂著眸子,沒說話。
周斯聿哼哼唧唧地應付過去了。
女孩還幫他點歌。
撒嬌:「唱一首好不好?」
周斯聿:「《Sexy Back》。」
隨著鼓點進入。
周斯聿毫不吝嗇地開口。
「Dirty babe,you see these shackles baby I'm your slave.
「I'll let you whip me if I misbehave.
「It's just that no one makes me feel this way.」
聲音低沉,因為生病的原因,冒著氣泡,就是很有性張力。
他的眼睑有些紅,睫毛很長,看起來有一種易碎感。
偏偏歌詞還如此大膽。
身旁的女孩細指捂著臉,眼睛也變成了星星眼,幾乎要尖叫。
確實。
周斯聿的嗓音幾乎是在耳膜上跳舞的程度。
我舔了舔嘴唇。
佔有欲作祟。
我靠著沙發背,拿出手機。
點開周斯聿的聊天界面。
一片白色對話框。
相比下來,我就有些冷淡了。
所以我來了句熱情的。
【發燒還是發騷?】
周斯聿放在桌上的手機亮起。
提示有微信消息。
他的唇角輕勾,不急著回。
我偏頭告訴沈西延:「我今天好累,先回去了。」
沈西延欣然同意。
還沒等我走到車庫,周斯聿發來消息。
【你家我家?】
【你家。】
12
我猜得果然沒錯,周斯聿的家甚至就買在我家樓下。
進門時,我便要吻上他的唇。
他仰頭,我隻親到他的喉結。
他的手指探入上衣下擺,摩挲著我的腰肢。
「我不是比不上他嗎?」
喲喲喲。
真醋。
「我那是騙他的,我跟他是假玩兒,跟你才是真玩兒。」
「那你說,我是不是哪哪兒都比得上他。」
周斯聿聲音有些啞,還有些嬌。
我捧著他的臉吻他。
他的唇形很好親,甚至還有一顆小小的唇珠。
「對對對,你甩他十萬八千裡。」
他這才俯身深吻我。
我有些急。
他倒在沙發上,單腿屈著,手臂掩著眼睛,嘴唇無奈地笑。
「但我今天真生病了,好累啊。」
我將他摁下去。
「又不讓你動。」
話是這麼說。
最後我累到不想動彈時,還是他抱我去的浴室。
我醒來的時候,周斯聿還沒有醒。
我將手掌放在他的額頭上,已經退燒了。
我打電話叫了兩份飯店的早餐。
然後在周斯聿的家裡闲逛。
雖然面積大,但他隻有一間主臥,另外的大概都是他的辦公區。
從門外看,裡面陳列的大概都是一些攝影器材和獎杯。
我走進去。
裡面有一整片透明的照片牆的設計。
隻是很奇怪,這些照片都是剪影。
而且都是女孩。
扎著馬尾的、披散著長發的。
沒有誰能比我更熟悉我自己。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周斯聿手撐在門框上,眼底有一瞬間的慌亂。
我開口:「周斯聿,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13
沈西延的記憶每天都有恢復一點點。
他拿著過去的微博和合照。
告訴我:「梨梨,我好像快要記起來我們的從前了。」
看著他欣喜若狂的模樣。
我腹誹,怎麼不去進攻娛樂圈啊,高低混個實力派。
我和沈西延的直播視頻被切片,散在各個平臺。
我甚至花了一筆錢,將我和沈西延的感情暴露在大眾視野下。
隻是周斯聿最近有些不消停。
隻要我和沈西延有最新在一起的合照。
周斯聿便時不時往朋友圈發一些若有似無的 live 圖。
點開 live 圖偶爾能聽見我說的一兩個字。
暗戳戳地表達自己的佔有欲,又不至於讓別人發現是我。
而在我面前。
他的二胡已經從《二泉映月》拉到了《蘭亭序》。
我隻能無奈地哄他。
14
最近沈西延神神秘秘的,似乎有大動作。
我佯裝不知。
直到助理哄騙我今天下午有一場宴會,讓我務必穿禮服。
我知道。
沈西延要向我求婚。
車子在盤山公路上飛馳。
隨著蜿蜒直上的路程,我的腦海裡閃過與沈西延的七年。
能把七年時間糟蹋成這副千瘡百孔的模樣。
我不需要負任何一點責任。
其實問題早就存在。
生意越做越大。
我與他出差的時間越來越多,聚少離多。
而我在收集的眾多資料中發現。
沈西延在一次出差中因為微醺,跟一個女孩發生了關系。
這件事就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讓他一手促成這次的鬧劇。
求婚地點在半山的一處場地。
我穿著白色禮裙。
粉色的白色的氣球交替,擺成了愛心形狀。
主花是芍藥,連花環都帶了芍藥。
芍藥是我最喜歡的花。
沈西延記得我的所有喜好,卻屈服於欲望之下。
他笑得依舊陽光帥氣。
但誰知道陽光下的苔藓裡是否藏著蛆蟲。
我被人引導著一步一步走上臺階。
沈西延單膝跪地。
「方梨,我愛你,並願意用我的餘生愛你的一切,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不急不緩地環視一周。
遠處。
周斯聿的車疾馳而來,我仿佛能看見他眼中的恐慌。
我移開視線,落在賓客最前方的一點。
沈西延的哥哥西裝革履,紳士儒雅。
此刻,食指點了點手機。
沈西延亂搞的所有資料將被整理成 PDF 文件發送給各大媒體。
營銷號如同搶食的獵犬將這些資料和直播的情侶切片放在一起造成強烈對比。
我微笑地接過沈西延手中的戒指。
很沉重的分量。
我問他:「你都記起來了?」
沈西延笑道:「對,我都記起來了,我很真切地愛你,梨梨。」
「可是你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不急不緩道。
「什麼事?」
我俯身,湊近他。
此刻眼中的嫌棄和唇角的惡劣絲毫不加掩飾。
「你是個大傻逼,這件事。」
我毫不留情地離開。
此刻。
在臺下竊竊私語和看好戲的狀態中。
隻有周斯聿在等我。
15
所有人都在討論沈西延的出軌行徑。
而網上也引起了大面積的討論。
大量水軍下場控制輿論。
將事態送向不可控的地方。
有落井下石的還把沈西延在聚會裡的發言當成瓜發出去。
裝失憶、三個月玩遍所有類型,然後變成二十四孝好男友這件事足以讓他成為網絡癲公。
【那我問你什麼是真的?什麼是真的?】
【Yue 了,我還在直播裡看見沈西延揉面團,這麼亂搞的人誰知道有沒有染病?】
【男人一巴掌,沈西延更是降龍十八掌哈。】
【一幫裝貨、一幫 low 貨。】
【就隻有我心疼方梨嗎?】
【梨姐獨美哈,建議單獨創立品牌,我一定會捧場。】
董事會將沈西延踢下桌。
他又回到了那個不受寵的私生子生活。
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
眼看他樓塌了。
沈西延的哥哥接管了公司。
甚至主動向我拋來橄欖枝。
「你的能力我十分認可,要不要回來做總經理,薪資你定。」
我拒絕了。
沈西延曾經來我的房子門口跪了一整夜。
聽說在寒風裡,膝蓋都快廢了。
不過這些我都是後來知道的。
因為那時候的我,已經跟周斯聿在澳大利亞沐浴陽光。
我問周斯聿:「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他說:「很久很久以前。」
16
周斯聿跟我結婚。
是在五年後。
我三十歲那天。
非常平常的一天。
我的創業初見成效。
在禾木旅行的時候,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支了三腳架。
我回頭時。
他單膝跪地,安靜地等著我。
整個畫面如同詩一般美好。
不美好的是, 領證當天,周斯聿和沈西延打了一架。
沈西延現在不鹹不淡地混著日子, 畢竟是他父親的親兒子,不會餓死。
周斯聿向來不會和他有交集, 聚會幾乎共同好友也會讓他們避開。
隻是那天撞了邪般,兩人就這麼水靈靈地碰上了。
打牌的時候。
又如同撞邪般。
周斯聿手裡的王炸變成了結婚證,打在了桌面。
然後滿是抱歉地說:「對不住, 拿錯了, 本來是大小王的。」
然後沈西延就和他打了一架。
我問周斯聿:「贏了嗎?」
「贏了。」
我倆笑作一團。
就這麼幸福下去吧。
(正文完)
番外:
周斯聿和方梨是同桌, 他認為方梨很奇怪。Ťū¹
明明自己都瘦得活像是營養不良。
但路過爛尾樓時,看見那些被雨淋湿的小貓, 都能將手裡的面包扯下大半給它們。
據他所知, 方梨自己一個人生活, 隻有一筆母親留下的錢支撐岌岌可危的生活。
可當周斯聿將懷裡的熱牛奶放在她桌上時。
她計算著價格, 把錢給了周斯聿。
倔強又聰明。
成績還名列前茅。
周斯聿自認自己帥得要命,可方梨仿佛並不能看見。
反而對沈西延那家伙有好感。
周斯聿沒有討厭過什麼人,曾經的朋友沈西延算一個,連每次拍方梨的照片, 她的旁邊都是沈西延。
他第一次那麼嫉妒和討厭一個人, 他甚至想用針扎小人, 非常古法的詛咒, 但他沒有, 他不允許自己這樣做, 因為若是哪天手抖扎到方梨, 那就得不償失了。
方梨曾經以為他喜歡記錄生活,朝他要過照片。
「我想要我和沈西延的合照。」
她的眼睛是桃花眼,笑起來彎彎的。
但周斯聿卻覺得煩躁, 甚至想懟她。你算老幾, 想要照片就要,我不要面子的?而且你就篤定我讓他入畫了?我是什麼你們甜蜜愛情的跟拍嗎?我剛剛賣的作品價格多少你知道嗎?說出來都怕你直接踹了沈西延跟我在一起。
但這些都是周斯聿的臆想。
方梨不會對別人的金錢感興趣。
所以他隻是聲音倦懶,還帶了一點刺一般讓她知難而退。
「十萬一張。」
「那麼貴。」
「友情價了。」
後來。
他爸媽都有了各自的生活、愛侶和孩子。
高考完那天,沒有一個人接他。
因為他媽要產檢, 他爸忙著繼續找小三。
周斯聿對那樣的生活感到厭倦。
他多想抱一下方梨, 告訴她:「畢業快樂。」
可方梨正拿著一瓶水, 笑望著沈西延打籃球。
周斯聿做了膽小鬼。
畢竟周圍所有的人都很開心。
畢竟。
在那個夏天,被拋棄的隻有周斯聿。
周斯聿一直認為他很擅長延遲滿足,可當他看見私藏的方梨照片和試卷上方梨的筆記。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帶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遠渡重洋。
每次看見那些英氣的字跡時,都忍不住在想,如果他那天沒有發燒, 如果早一點告白, 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他的喉間湧出一片苦澀, 幾乎讓他感到痛苦。
回國後。
聽見沈西延他假裝失憶的事。
周斯聿心中冷笑, 什麼壞東西。
方梨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周斯聿的電話號碼,或許是遠久的同學錄上也說不定。
她問他:「十萬一張照片,賣嗎?」
「賣。」
周斯聿靜靜地觀察著她的側臉, 似乎整個人都被悲傷籠罩。
周斯聿要仔細搜刮從前的內存卡, 才能勉強找到一張合照,這給他與她多多相處的時間。
恰逢沈西延微信找他:【斯聿,借你家泳池一用, 這裡很多辣妹。】
周斯聿動作更慢了。
輕挑濃眉:【行,來吧。】
他想,是時候讓沈西延滾了。
(完)
穿成了海棠漫裡的霸總路人甲後。 我直接把被追債追到走投無路的可憐小受帶回了家。 後來,他把我壓在沙發上,磨蹭著我的脖頸,哼哼唧唧地喊我哥時。 我才明白,自己帶回來的根本就是朵食人花!
"寒假回家,發現妹妹神色不對。 妹控的我觀察了好幾天,終於抓到了她偷偷出門見黃毛。 嗯?這還得了! 我立馬衝下去一把推開那小子。 卻在妹妹尖銳的爆鳴聲中。 被他反手壓在牆上,欺身上前: 「好久不見啊,學長。」 "
為了去看男神的演唱會,我攢了兩個月的錢。我跟遊戲搭子吐槽:「2000塊?坐在他腿上看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後來,他甩給我一張票。竟然是第一排的座位。演唱會當天,男神在臺上喊了我的名字。我傻眼了。而且他喊的是我的遊戲名啊!「還想坐我腿上看嗎?」
"我喜歡青梅十年,她厭煩我也十年。 終於有一天,我將她吃幹抹淨,還留下兩百塊錢。 青梅倍感羞辱,四處「追殺」我。 可她哪兒都找不到我。 躲了她三年,直到父親去世,我成了孤兒。 青梅爸媽說:「以後我們家就是你家,這丫頭就是你妹妹。」 我看著青梅一見我就羞憤發瘋的臉, 清脆叫了聲:「妹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