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抱著昏過去的我,眼中盡是餍足。
「乖孩子,睡吧。」
「就當是做了場噩夢。」
17
等我再醒來,已經回到了玄天宗。
身下是柔軟的床榻,低頭一看,金色的光鏈緊緊束縛著我的四肢。
體內的靈力空蕩得可怕,猶如被抽幹水的湖泊。
驚懼之時,門外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還有重物被拖動的聲音。
師尊緩步走了進來,臉上依舊是熟悉的溫柔笑意。
「雲夢,你醒了。」
一團人形扔在床前的地上,我定睛一看。
竟是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的小師妹!
雲雀渾身狼狽,滿臉的驚恐。
師尊輕輕一揮手,解開了她的禁言咒。
小師妹立刻大喊:「師姐!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切都變了!」
她神色慌張,還要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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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卻瞳孔渙散,仿佛被誰抽去了靈魂。
師尊徑直路過地上的雲雀,向我走來。
「她還是這麼吵鬧。」
他坐在床沿,想來摸我的頭發,被我偏頭躲開。
「不過,若不是她當初執意要去藥谷,也不會有你我後來相伴的歲月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死死盯著他,不發一言。
師尊笑了笑。
「當初,為師收養你與雲雀,確實是存了在你們之中挑選一人的想法。」
我聽見自己啞聲發問:「……挑選?」
師尊為我整理鬢邊碎發,舉止親昵。
「愛之,再殺之。」
我如墜冰窟。
怪不得,上一世雲雀在藥谷失去音訊,他竟一點也不著急。在對我傾注所有關心後,又能一劍捅穿我的心髒。
我與雲雀,都不過是他證道的棋子罷了。
我氣憤至極,猛地拍開他的手。
「既然你已經得到想要的,為何又要來找我?」
「已經殺了我一次,還不夠嗎?」
重生以來,我一直刻意淡忘對他的怨恨。
即便無數次說服自己,糾結前塵舊緣毫無意義。
卻還是會在夜深夢回時,從凜冽劍光的噩夢驚醒。
在小師妹失蹤後的數十年,我與他相伴於玄天宗,真心敬愛他這個師尊,卻被狠狠踐踏,最終失去性命。
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師尊靜靜看著我,似乎我的憤怒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天道,遠沒有我想象中那般完美。」
「沒有了你在身邊,天地間也隻剩無盡的空虛。」
他低笑一聲,語氣悠然:
「沒想到虛空無數,竟還有讓我們師徒二人再次相見的一天。」
「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輕易舍棄你了。」
我冷笑:「你瘋了。」
他曾經那樣輕易地抹殺了我的生命,如今竟還有臉站在我面前說這些話?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
他一副對任性弟子極盡包容的寵溺模樣。
「沒關系,等你我一同到了那個世界,一切都會恢復原樣。」
18
我被師尊軟禁了。
「這身衣服,你穿著很好看。」
師尊站在我身後,滿意地笑了。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一襲月白道袍,細細密密地織著華美刺繡,寬大袖口遮掩了手腕上的鎖鏈。
他廣撒請帖,邀請眾仙家宗門來參加我與他的道侶結契儀式。
「過了今天,我們便能長久相伴,永不分離。」
我隻覺得好笑:「仙君說笑了,你我如今境界天差地別,何來長久相伴?」
師尊聽了,並未說什麼,隻是微微一笑。
「你不必擔心,好好看著便是。」
他牽著我的手,向外走去。
他牽著我的手,帶我來到大殿。隻見一座純白靈玉鑄成的高臺聳立在大殿正中,繁復的陣法線條遍布其上。
臺下坐滿了賓客,卻個個神情空洞,瞳孔無神。
其中也包括面容呆滯的小師妹。
師尊一揮手,眾多黑影從白玉臺上飛出,向著賓客們飛馳而去!
瞬息之間,那些被黑影糾纏的賓客連哀鳴都沒能發出,便被吸幹了靈力,重重倒地。
眼前慘烈景象,與那時的藥谷一模一樣。
我目睹這一切,心中駭然,「你究竟做了什麼!」
師尊語氣輕柔,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下一刻,他將我扔在白玉靈臺上,指尖靈光閃爍,逐漸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復雜的符印。
「乖孩子,可能有點疼。」
「吸收了他們的靈力,你我才能一同飛升。」
話音未落,那些黑影匯入陣法,狂暴的靈力洶湧而至,盡數朝我體內灌注!
鎖鏈剎那間崩斷,經脈被撕裂的劇痛席卷全身。
我忍不住慘叫出聲。
洪水般泛濫的靈力迸裂,仿佛要將我撕成碎片!
「系統!想想辦法!」
我在腦海中拼命呼喚,卻得不到回應。
「今日,你我結為道侶,永生永世,再無分離!」
師尊的聲音裡透著無法抑制的喜悅。
疼!好疼啊!
靈力卷起狂風,破碎的經脈帶來如錐刺般的劇烈痛楚。我渾身痙攣顫抖,眼前一片白茫茫,五感逐漸消退,如沙粒流逝於掌心。
是熟悉的,死亡的氣息。
忽然,耳邊的狂風止住了。
天地之間,靜謐得無一絲一毫聲音。
……我,死了嗎?
我茫然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依舊躺在靈臺上。
手腕處,一根暗紫色的藤蔓纏繞著我,繾綣撒嬌。
19
「是誰!」
「是誰敢壞本尊的好事!」
儀式中斷,師尊勃然大怒,聲音震耳欲聾。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是我。」
我不敢置信,掙扎著起身。
洛無塵一襲黑衣,從天而降,輕巧地落在我身邊。
他彎腰將我抱起,埋在我頸側,低低地笑了。
「吃幹抹淨就跑,嗯?」
洛無塵怎麼會在這?
我茫然地抱緊他的脖頸。低頭看向腕間的鎖魂藤。
——是它封鎖了我的經脈,麻醉了神經。
神奇的是,數日前我還在處心積慮逃離洛無塵,現在被他的氣息包圍,我居然覺得安心。
洛無塵見我不回答,鴉色睫羽垂落,半遮住漆黑眼眸。
「怎麼不說話?」
我這才回神:「沒有,我……」
「什麼沒有?」
洛無塵似乎是存心戲弄我,硬是湊過來問個不休。
「是沒有吃幹抹淨,還是沒有不告而別?」
我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師尊,連忙推開他的臉:「別、別在這……」
洛無塵笑笑:「好了,不弄你了。」
他小心地將我放在地上,親了親我的額頭。
「先幫你解決這個麻煩。」
師尊面色鐵青,死死盯著我們二人舉止親昵,冰冷聲線藏不住滔天怒火:「怪不得不肯跟我走,原來是有了新歡。」
洛無塵慢慢扭過頭,嘴角扯出漫不經心的笑。
語氣帶著幾分氣定神闲的惡劣與譏诮。
「我怎麼沒聽她提起過,還有一位舊人?」
師尊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一揮袖,數道黑影向我與洛無塵撲來!
洛無塵神色凜然,劍光閃動,迎上黑影。
20
兩人激烈纏鬥,每一招都帶著致命的凌厲。
洛無塵的出招嗜血狠戾,氣勢驚人,一時竟與師尊打得不相上下。
但連續的戰鬥下他消耗極大,漸漸落於下風,師尊卻依舊招招帶風,絲毫不見疲態。
我隱隱察覺到不對,開啟靈視。
陣法內的靈力,竟正向師尊源源不斷地輸送!
他以此為源,靈力綿延不絕,而洛無塵的體力則不斷耗盡。
這樣下去,洛無塵必敗無疑。
我一咬牙,狠狠甩開鎖魂藤,向陣法中央緩緩走去。
陣法重新啟動,原本朝著師尊湧去的靈力瞬間調轉方向,如同洪水再度灌注於我體內。
師尊望向我,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你——!」
劇痛再次席卷而來。
我面容煞白,咬緊牙關,生生嘔出一口血來,染紅了月白衣袍。
陣法的光芒愈發耀眼,一時間天空風雲變色,狂風呼嘯。
洛無塵見狀,臉色驟變,渾身戾氣暴漲。
平日裡雲淡風輕的面孔,竟顯露幾分慌亂之色。
顧不上張牙舞爪的黑影,他飛身向我奔來。
卻被師尊抓住背後的破綻。
「噗嗤——」
那一劍穿透了洛無塵的胸膛。
就像上一世的桃花樹下,被師尊親手殺死的我一樣。
「!!!」
我眼睜睜看著洛無塵重重頹然倒地,身下漫開血色。
被血沫堵住的嗓子,卻連絕望的哀鳴也發不出來。
師尊拔出劍,神色冰冷。
他向我緩緩走來。
他說:「你逃不掉的。」
「系統!給我滾出來!」
我在心中拼命嘶喊: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
「要是天道真的有眼!你就讓它幫我一回!」
21
就在師尊即將碰到我的一瞬間。
——一股強悍而狂暴的力量,瞬間從我的丹田爆發!
整個大殿的氣息猛然紊亂,陣法破碎,白玉靈臺裂紋乍現,發出尖銳的嗡鳴聲。
師尊臉色驟變。
還未來得及撤回,便被那股力量狠狠震開。
他踉跄後退幾步,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
周身氣勢瞬間暴漲,他怒吼一聲,試圖壓制住失控的陣法。
然而,不論他如何催動靈力,那原本受他掌控的陣法此刻如脫韁野馬,再也無法被駕馭。
殿內的靈氣開始逆流,宛如無形的飓風在四周呼嘯。
陣法徹底失控,所有靈力在一瞬間瘋狂湧向師尊!
「我是天道的執掌者!是玄天無上仙尊!」
「我怎麼會在這裡……!」
師尊掙扎著向我伸出手,眼中滿是化不開的深沉執念。
他的瞳孔劇烈收縮,身體在狂風中寸寸崩裂。
然而,一切已不可逆轉。
在一聲轟然巨響中。
——他的身體被靈力撕裂,徹底爆裂開來。
狂風久久不息,白玉臺轟然倒塌。
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22
玄天宗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大事。
「說那玄天真人一意孤行,強迫自己的徒弟與自己結為道侶。」
「甚至動用邪術,通過陣法汲取在場賓客的靈力,企圖一步登天,得道成仙!」
茶樓裡,看客們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聽著說書人繪聲繪色講故事。
說書人一拍桌子:「更有傳聞,說數月前的藥谷慘案,眾多仙家子弟被詭影吸走靈力,也是玄天真人所為!」
臺下一片哗然,眾人嘖嘖稱奇。
「為人師長,竟做出這等不齒之事。」
「身在修仙之途,卻驅使邪魔外道,真是玷汙了修仙二字啊!」
說書人撫須而笑:「諸位盡管放心,天道好輪回。玄天真人遭陣法反噬,爆體而亡,也算自食其果了。」
有人忍不住發問:「玄天真人是死了,那他那徒弟呢?」
「是啊,誰知道那徒弟是不是與他沆瀣一氣?」
「說不定正在暗中籌謀,要為她師尊報仇雪恨呢!」
臺下眾人開始猜測起玄天真人與徒弟之間的情感糾葛,甚至有人編出了纏綿悱惻的愛恨故事。
我實在聽不下去,便喚來小二結賬。
街上熙熙攘攘,四周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我順手買了兩串糖葫蘆,邊走邊啃。
那日師尊隕落後,我昏死過去,醒來時才得知,在場的賓客們皆安然無恙,他們被奪取的靈力也全都回到了各自體內。
仿佛有某種突破常理的力量,將陣法扭轉,恢復了一切。
走到街角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她向我點了點頭,我心領神會,默默跟隨她登上了城牆。
掀開兜帽,那人赫然是許久未見的小師妹雲雀。
她咬了咬下唇,猶豫片刻,才有些別扭地開口:
「謝謝你……救了我。」
我咬了顆山楂,一言不發地嚼著。
雲雀跺了跺腳:「師姐!你倒是說點什麼!」
還是這樣嬌蠻的樣子比較適合她。
我咽下山楂:「上輩子,你到底怎麼得罪洛無塵了?」
雲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理喻的話。
我怕她沒聽懂,特地重復了一遍。
「我感覺他脾氣挺好的,應該不會隨便把人做成藥鼎吧。」
雲雀愣了好一會,頓時炸毛:「那魔頭脾氣哪裡好了!」
「知道我冒充你的身份後,他在我體內下蠱,要我為藥谷打一百年的白工才能離開!」
「我本來就隻兌換了一百年的時限,積分全浪費了!」
小師妹氣得語無倫次,時不時冒出些我聽不懂的詞匯。
「還有,師姐你幹嘛詛咒人!」
我一臉無辜:「詛咒什麼?」
雲雀氣鼓鼓地甩臉。
「我雖沒聽過什麼是藥鼎,但聽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23
雲雀最終還是走了。
玄天宗出了這樣大的變故,自然是走的走散的散。
聽說北邊的昆侖宗在招生,她決定去拜新的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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