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江家的這幾日,我好像又忘了很多關於江瑾年的事情。
江瑾年怕我跑了,更怕我把他忘得徹底,開始變得患得患失。
他總是變著法子提醒我,我曾經很愛他。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江瑾年總說他很忙,沒時間陪我,讓我懂事聽話些。
可現在,他卻憑空多出大把時間。
整日盯著我,公司也不用去了。
江瑾年還會親自下廚,為我做喜歡的食物,一樣一樣地夾入我碗中,連和我說話的語氣都是十分耐心,「悠悠,你最近都瘦了,要多吃一點。」
可我一點胃口都沒有,甚至聞到味道就惡心。
被逼著吃了幾口,又吐得幹幹淨淨。
江瑾年也不生氣,自顧自說道:「城南的洋桔梗花現在開得正好,你不是很喜歡嗎?吃完飯,我們就一起去看。」
他帶我去以前我們去過的地方,不厭其煩地說著那時的事情。
可那些,我都忘了。
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我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陌生。
無論怎麼做,都無法阻止我忘記他的趨勢。
在這種精神折磨下,江瑾年開始破防,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陸悠悠,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想起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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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痛苦的模樣,我很難理解,也無法共情。
隻是又後退了幾步,冷淡道:「你說我曾經很愛你,為了你斷過腿,連命都可以不要,可那些,我都忘了,已經不重要了。」
「你在騙我。」
「江少家主,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了我。」
如同一根無形的棍子狠狠砸在他身上,江瑾年肩背不堪打擊地彎了下來。
他用力扣著我的手臂,再次逼著我靠近他,「不能,陸悠悠,我不能沒有你啊。」
江瑾年急切地看著我的眼睛,試圖從我眼神裡找到一絲假裝的痕跡,但都是沒用的。
忘了就是忘了。
我的冷淡再一次激怒了他。
軟的行不通,就來硬的。
這些天,江瑾年都強忍著沒碰我,耐心地等我原諒他,自願投入他的懷抱。
我卻將他的希望一點一點掐滅。
可越是這樣,他越不甘心。
江瑾年猛地擁我入懷,抱得很緊,試圖通過肢體動作告訴我,他真的離不開我。
我的胃裡一陣翻滾。
對於和他的親密接觸,我已經十分反感,甚至覺得惡心。
我手腳並用地踢打他,「江瑾年,你個混蛋,放開我。」
推不開他,我就往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痛讓他冷靜了下來。
江瑾年松開手,啞聲失笑,仍在自欺欺人,「沒關系的,你隻是生病了,是病就能治好。」
12
江瑾年又要帶我去治病。
聽到「治病」兩個字,我立馬產生了強烈的應激反應,絕望地喊道:「我沒有病。」
江瑾年簡直瘋了,找了個催眠師,天天對我進行洗腦。
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我最愛的人是他。
而白祁隻是一個冷血獸人,卑賤無恥,為了爬上高位,連自己的母親都可以害死。
他還告訴我,白祁死了,我必須要忘了白祁。
……
我不信,我能感受到,白祁還活著。
每次催眠結束後,我都頭疼欲裂,抱著馬桶吐得昏天地暗。
我不想回去再接受那種折磨。
這段時間,我表現得很乖順。
江瑾年以為我放棄了逃跑的心思,也對我放松了戒備。
現在就是我的機會。
趁著他還沒回過神來,我朝著馬路對面跑去。
可突然,一輛紅色的車正踩足油門,兇橫地撞向我。
「陸悠悠,小心。」
江瑾年慌張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他想拉住我,但已經來不及了。
車速太快了,快得我的大腦都還沒做出反應出來,眼前就一黑。
我應該必死無疑了。
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到痛。
耳邊卻聽到了劇烈的心跳聲,還有白祁獨特的聲線,溫潤斯文,「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
睜開眼,我看見白祁正一手把我護在懷裡,一手撐開車子。
車輪與地面劇烈摩擦出火花。
劇烈的衝擊力讓車頭嚴重變形,偏移方向,竟撞向江瑾年。
白妍坐在車裡,因為驟然地降速,頭撞在玻璃上,額角破皮流血。
眼看著車子要撞向江瑾年,她害怕極了,拼命地踩著剎車,卻還是把他撞倒。
江瑾年的腿部受到重創,痛苦地倒地哀號。
「瑾哥,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白妍慌了神,急忙推開車門,從車裡摔了出來。
她想要去扶江瑾年,卻被他一把推開。
江瑾年顧不得腿傷,眼神始終落在我身上,「悠悠,你別和他走。」
「白祁,你不是死了嗎?」
白祁直接把我抱起來,居高睥睨著江瑾年,「不好意思哈,命大,沒死成。」
我一瞬不瞬地看著白祁。
銀發下,他的五官深邃優越,金色的豎瞳閃著光,很耀眼。
13
江瑾年似乎傷得很重,都無法自己站起來了。
我卻沒有理會他,伸手圈住白祁的脖子。
這是我第一次主動觸碰他。
白祁驚得渾身一顫,低頭看我,豎瞳裡有光細微渙散。
「愣著幹什麼,白祁,我們走吧。」
「好的,主人。」
都到了這個地步,江瑾年還是不信,我會真的忍心不管他。
以前,每一次他受傷生病,我都緊張得不行,守在他身邊照顧他,寸步不離。
可這一次,他都快被車撞殘了,我卻看都沒看他一眼。
「陸悠悠,你不能對我這麼狠心。」
無論他喊得多麼痛徹心扉,我都沒有回頭。
看著我遠去的身影,江瑾年的悔意值達到了巔峰。
自從我離開後,他對我的執念是一天比一天深。
他真是犯賤,開始不可遏制地懷念過去。
那時的我眼裡隻有他。
即使他失勢,被踩在爛泥裡,我也不離不棄,奮不顧身陪他殺回來,陪著他奪回家主之位。
他越是眷戀我的好,就越發煎熬難受,覺得自己真他媽不是人。
就不該辜負我,也不該那我當作賭注。
江瑾年開始整夜整夜地買醉,在酒精中麻痺自己,紅著眼睛求我,「悠悠,我後悔了。」
帝都最矜貴的少家主,顫抖著肩膀,哭得不成人樣。
可為什麼要等到失去了,才會後悔呢?
白妍也一樣。
以前總是仗著江瑾年喜歡她,就各種作,各種鬧。
甚至在他最難熬的時候,說走就走,一出國就是三年,就是不肯先低頭認錯。
等發現江瑾年愛上了別人後,又跑回來說自己後悔了。
不作不鬧,怎麼趕也不走。
甚至同意他養「金絲雀」。
他們真是絕配,就該鎖死,一輩子糾纏,互相折磨。
14
白祁帶我回到了他的「大蛇窩」,畔山區的大別墅。
與以前的冷清不同,門口有了很多西裝革履的守衛,看著都身手不錯。
別墅內就還是一樣。
臥室裡,依舊掛滿女孩的畫像。
隻是這一次,畫像上有了女孩的五官輪廓,竟和我長得十分相像。
難怪是因為我長得像她,白祁才會對我這麼好嗎?
我突然很好奇,正想要問清楚,白祁卻倒在地上。
他沒有受傷,渾身滾燙得厲害,長腿一下子變化成蛇尾,一下子又收了回去。
臉紅得厲害,渾身冒著熱汗,蜷縮著身體,看著十分難受,連聲音都燒啞了,說話有些急促,「幫我找蘇念。」
蘇念?是那個他念念不忘的女孩嗎?
我按照他說的方式,聯系到了蘇念。
很快,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女人就趕了過來。
奇怪的是,她和畫中的女孩一點也不像。
蘇念立馬給白祁作了檢查,沒想象中的嚴重,她也松了一口氣,
隻是在白祁紅腫的腺體處打了一針,他就好受了些。
「醫生,白祁他是怎麼了?」
蘇念放下針管,淺淺看了我幾眼,笑得很溫柔,「你就是陸悠悠?」
「嗯嗯。」
我點了點頭。
「白祁那小子暗戀了你這麼多年,終於把你騙到手了。」
我沒聽明白,指著牆上的畫說,「他喜歡的是她。」
蘇念一聽,笑得更歡了,「可她就是你呀。」
什麼意思?
我還想繼續問清楚,蘇念卻笑著轉移了話題:「白祁他沒事,就是發,情了,憋得厲害造成的。」
「我已經給他打了鎮定劑,這會沒事了。」
「還好不是像上次那樣,傷得那麼重,命都沒了半條,廢了我好大勁,才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獸人的恢復能力本身就很強,他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自愈能力都快接近負值了。」
「可今天看到了你,我猜到了答案。」
蘇念笑得意味不明,抬手攏了攏卷發,起身走得利落。
我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站在窗邊,看著她下樓走向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車前站著一個男人,竟然是儼澤。
而蘇念隻是看了儼澤一眼,神色就冷得厲害。
臥室裡,傳來水杯破碎的聲音。
我趕了過去,白祁無措地看著地上的碎玻璃。
他渴得難受,本來想倒杯水喝,卻沒拿穩,摔在地上。
水濺一地。
我重新倒了一杯水,繞過地上的碎玻璃和水,靠近他。
「蘇念說,這畫上的女孩都是我,是真的嗎?」
「我們以前見過嗎?」
熱紅本來已經退下去了,聽我這麼一問,白祁的臉上立馬飄起了紅暈。
風正好吹了進來,輕微卷動著窗簾,拂在身上,痒痒的。
「十年前,我見過你。」
「我那時就長了蛇鱗, 媽媽說我是怪物,她怕被白家人知道, 就把蛇鱗片用剪刀挖掉,長出來就剜掉。」
「我實在受不了, 去浣安橋洞,是想結束掉自己的, 可你告訴我, 要活下去。」
「你說, 你長大後要有一座大房子,面朝大海, 出暖花開。」
「因為你,我想活下去。」
「後來你不見了。」
「所幸十年後,我又遇到了你。」
……
白祁講得斷斷續續, 我卻拼湊出一個殘酷的事實。
原來, 在白祁很小的時候, 他就出現變異。
他是私生子, 在白家本就過得艱難。
如果再被發現是異種, 肯定會被趕出去處理掉的。
他的母親知道後, 害怕白家將他們母子趕走,就挖掉他的蛇鱗, 繼續瞞著。
長出來就挖。
白祁受不了這種虐待,離開出走,
動情的時候,江瑾年也會放下身段,心疼地吻著我瘸了的腿,「陸悠悠,你是第一個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
「(我」我們在橋東下度過了挨餓受凍的十天。
而那十天撐著他走過了後來的十年。
畫中的女孩正是我。
那時, 我正在執行任務,穿了一件不屬於我的小白裙。
並不知道不遠處,有一道炙熱的眼神一直盯著我。
……
白祁說得雲淡風輕,我卻聽得淚流滿面。
原來, 我們那麼早就認識了。
在彼此最絕望的時候相遇,短暫的相依後,又在彼此的心裡種下了希望。
我不忍心聽下去,伸手抱住了白祁。
此時,他正處在敏感期。
一被我碰到,長腿又變成蛇尾。
白祁想收回去,被我按住, 「需要我幫你嗎?」
就好像觸碰到什麼禁忌開關,白祁的呼吸急促,當機了幾秒後, 俯身含住了我的唇。
他放任蛇尾曳地, 輕柔地勾上我的, 腿根。
「陸悠悠,我所求不多, 隻要你每天多喜歡我一點就夠了。」
「白家我已經奪回來了,都給你。」
「我有的一切, 都給你。」
……
想到這些天相處的點滴。
想到了我和白祁的過去, 現在, 還有未來。
一顆心,被眼淚浸泡得發軟發燙。
我能感受他的真誠,所以熱淚盈眶。
事後, 白祁在盛大的花海向我求婚,我同意了。
我和蛇人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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