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房間教我做

第2章

明明是問句,卻沒給我反對的餘地,他都撥通電話了。


對面「喂喂喂」聲中,我一把搶過摁掉手機!


在他皺緊眉不悅的目光中,我暗暗掐大腿,讓眼眶快速凝聚淚珠,說:


「就我們,就一個晚上,好不好?」


「而且下雨天了,他們也不方便……」


「我保證會乖乖的不讓你為難的!好不好嘛~」


說到最後,我舉著三根手指強調發誓。


周澍生還待說什麼,面色一頓。


「咕嚕嚕——」


我肚子很給力地唱起了空城計,替我為這場戲爭取了全勝。


「你沒吃晚飯?」


我乖怯地點點頭。


周澍生無奈地抓了抓頭發。


他舉著手指,嚴格定下規矩:


「不能喝酒。」


「不能過夜。」

Advertisement


「吃完我就送你回去,能不能行?」


我癟著嘴委屈地點點頭,他才走到廚房,打開櫥櫃拿了面要煮。


我得寸進尺,悄悄拉著他衣角小聲撒嬌。


「可不可以,不要隻煮我的份,你也一起吃啊。」


「我不餓。」他說。


「可我一個人吃的話,我……我就不吃了吧,我也不是很餓,就不用麻煩你煮了……」


我說著哭腔又出來了,肚子也超配合地唱空城計。


周澍生停下動作,與我沉默對視。


良久,才像是先敗下陣來,一臉我真是服了你的表情,又從櫥櫃裡拿出一份面出來。


14


他做家務的動作利落,舉止身姿格外養眼。


這人嘛渣是一回事,漂亮臉蛋又是一回事。


我蹭過去悄悄抱住他的腰肢。


各種原因疊加,我和他的肢體接觸次數屈指可數。


所以這次也毫不意外地,我剛碰到他腰肢,他全身肌肉立馬就僵硬起來。


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周澍生迅速要推開我的手臂。


我很有眼力見兒,提前放開了他。


他頓了頓,隻能說句別鬧,繼續處理手裡的食材。


「去沙發坐著等吧,很快就好了。」


我用我自己都起雞皮疙瘩的嗲音說:


「我不嘛,我就想在這兒陪你。」


周澍生渾身不自在,煮面的動作更迅速了。


廚房本來就擠,按理多少會有點不可避免的曖昧肢體接觸。


但他硬是跟背後長了眼睛一樣。


我走到哪兒,他都能提前毫無痕跡地躲開哪兒。


我倆連根頭發絲都沒再碰著。


好在,這都不是我的目的。


趁著他分心躲避我存心的肌膚接觸,我悄悄在他的那碗粉面,以及他的那杯可樂裡——


成功下了藥粉。


15


不知是因為藥效起作用慢,還是周澍生忍耐力極強。


送我去坐車,快扭開門把了,他才面色壓不住,突然著急地說等等。


我都沒反應過來,他一下子衝進浴室去了。


我跟在身後,裝得擔心地喊:「你怎麼了!」


「你沒事吧?」


浴室裡傳來哗啦啦的水聲。


我拍門,追問他怎麼了。


裡面半晌傳出沙啞悶聲。


「嘉寶你在外面等等,我讓季琛帶你回家。」


我沒同意,繼續拍門。


周澍生聲音斷斷續續——


說現在不方便,出了點意外,不然就先去客房睡,不用管他,他等會兒就沒事了。


「沒事?」


「我明明給你下了兩倍的量,怎麼會沒事呢?」


我的話一出,就連水聲都安靜了。


時間像被按了暫停。


片刻,裡面傳來難以置信的遲疑質問。


「是你給我下藥?」


我環手靠在浴室門上,與他一牆之隔,笑得燦爛。


「不然呢?」


「……」


浴室裡甚至傳來一聲嘆息。


「你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喜歡一個人不是這麼喜歡的。」


周樹森又換上那副熟悉的說教語氣,「你這年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我叫車送你回去,今晚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我冷不丁打斷他——


「說完了沒啊。」


「真以為我還喜歡你才給你下藥啊?」


「你知不知道你這人真的裝得要死啊。」


「要不是你那張臉,誰會多看你一眼?」


浴室內隻剩滴答滴答的水聲。


一時安靜得可怕。


16


我不耐煩地踹了踹浴室門。


「吱個聲唄,可別死在裡面了。」


裡面微喘,傳出一聲平靜的問話——


「我跟薛局的交易,你都聽到了?」


「上次在書房那次?」


不愧是周澍生,須臾,他就釐清了前因後果,再次拿回主動權。


我嗯哼出聲,笑道:


「你知道了又怎樣?」


「我給你下了兩倍量,你也就現在能和我掰扯。」


「等會兒你就得乖乖任我擺布。」


「而且你也不用擔心這個門會擋住我。」


「我為今天還籌備了挺久,電鋸我都給帶來了。」


「這門再不打開那你就得閃開點了。」


「等一下電鋸沒眼,把你傷到就不好玩了。」


浴室裡喘息聲更加急促。


甚至還傳來乒乒乓乓東西亂砸的巨響。


我懶散地敲著門嘲笑:「你可要小心點啊。」


「摔倒砸到了可就不好了呀。」


「拍起來也不好看。」


「我覺得你最好就把門打開不要再掙扎了。」


「反正呢我也沒想跟你真的做。」


「畢竟你喜歡的是那個什麼安姐大波御姐型。」


「誰知道你有沒有在外面亂搞呢?」


「我也沒有你的體檢報告對吧。」


「所以呢你也放心,我不會讓你爽的。」


「把你綁起來,隨便擺那麼幾個動作拍個照片。」


「然後你給我拉一刀弄點血在床單就差不多了。」


「之後就委屈我自己掐點烏青的傷痕,照出被你侵犯的樣子。」


「還挺好玩的你說是不是?」


「等明天睜開眼,你就會發現世界極其精彩了。」


「首先當然是你要賠一億啦。」


「再接著是你們團隊接了那麼多單,聽說你們之前成功了上百例的對不對?」


「可明天起,你侵犯我的事情應該就會像春風吹滿地,世界皆知了哦。」


「如果再精彩點,社會新聞和各種社交媒體都會有關於你們的新聞吧?」


「讓你身敗名裂真是不好意思呢。」


​‍‍‍​‍‍‍​‍‍‍‍​​​​‍‍​‍​​‍​‍‍​​‍​​​​‍‍‍​‍​​‍‍‍​‍‍‍​‍‍‍‍​​​​‍‍​‍​​‍​‍‍​​‍​​​‍​‍‍‍‍‍​​‍‍​‍​​​‍‍​​​​‍​‍‍​‍​​‍​​‍‍​‍‍‍​‍‍‍​​‍‍​‍‍​​‍‍​​‍‍​‍​​‍​​‍‍​‍​‍​​‍‍​​​​​‍‍‍‍​​‍​‍‍​​​‍​​‍‍‍‍​‍​​​‍‍​​‍​​​‍‍‍​​‍​​‍‍‍​‍‍​‍‍​​‍‍​​‍‍‍​​‍​​‍‍​‍‍‍‍​‍‍​‍‍​‍​‍​‍​‍‍‍​‍‍‍‍​​​​‍‍​‍​​‍​‍‍​​‍​​​​‍‍‍​‍​​​‍‍​‍​‍​​‍‍​​‍​​​‍‍​‍‍‍​​‍‍‍​​‍​​‍‍​​‍​​​‍‍​​‍‍​​‍‍​​‍​​​‍‍​‍​​​​‍‍​​​‍​​‍‍‍​​‍​​‍‍​​‍​​‍​​​​​​​‍‍​​​‍‍​‍‍​‍​​​​‍‍​​​​‍​‍‍‍​‍​​​‍‍‍​​‍​​‍‍​‍‍‍‍​‍‍​‍‍‍‍​‍‍​‍‍​‍​​‍‍‍​‍‍​‍‍​​‍‍​​‍‍​‍​​‍​‍‍​‍‍‍​​‍‍​​​​‍​‍‍​‍‍​​​‍​​​‍‍​​‍‍‍​​‍​​‍‍​‍‍‍‍​‍‍​‍‍​‍​‍​‍​‍‍‍​‍‍‍‍​​​​‍‍​‍​​‍​‍‍​​‍​​​​‍‍‍​‍​​‍‍‍​‍‍‍​‍‍‍‍​​​​‍‍​‍​​‍​‍‍​​‍​​​‍​‍‍‍‍‍​‍‍​‍​‍‍​​‍‍​‍‍​​‍‍​‍​‍‍​‍‍‍‍​​​​‍‍‍​‍​‍​‍‍​​‍‍‍​‍‍​‍‍​‍​‍‍​‍​‍​​‍‍​​​‍‍​​‍‍​‍​‍​‍‍​‍​‍‍​‍‍​​‍​​​​‍‍​​‍​​​‍‍​​‍​「雖然你本身也沒什麼名和身的。」


「說白了也就是個無恥的敲詐犯。」


「哦還有一點,你是你們團隊的老板吧。」


「就連老板都翻車了,你覺得你底下那群烏合之眾還會聽信你的話麼?」


「你們應該也會就此,分崩離析吧!」


「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呀?」


「這些思維模式我都是從你這裡學的哦。」


「從一個點開發到面,多麼周全多麼嚴謹……」


17


我絮絮叨叨,手上動作也沒停。


伴隨吱吱吱的電鋸噪音,這間出租屋破浴室門轟然倒下。


我踩在破舊的木板上,吹著口哨走到浴缸旁。


「你對自己還挺殘忍啊。」


「倒那麼多冰塊和冰水?」


周澍生湿漉的黑發覆額,背對著我。


被水浸透的薄白襯衫下,那脊骨瘦削顯眼。


一米九個子的人,高大的身軀蜷縮著。


「喂。」


他靜得像是死了一樣,胸口好像都沒有起伏了。


我站在原地愣怔了半晌。


難道藥下太多了?


別是死了吧。


看他這個樣子應該也是翻不出什麼花來了。


我用腳踹了踹他的肩膀,喂喂喂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我遲疑地蹲在浴缸邊:「喂,姓周的?」


嘭,一陣水花炸起!


18


世界天翻地覆。


待恍過神來,一隻溫涼大手掐著我,將我死死困在浴缸裡。


我隻剩下一個念頭——玩大發了。


耳畔是男人帶著得逞的聲音:「薛嘉寶,我就沒輸過,你知道為什麼不?」


答案在我再一次被掐著按進枕頭裡揭曉。


難以啟齒的疼痛讓我龇牙咧嘴,他才輕笑著道出:


「像你這種被寵壞的小公主怎麼會知道呢。」


「我們光腳的爛人,從來不怕穿鞋的。」


19


第二天清早,大門就被砰砰砰敲得巨響。


老式居民樓就沒有隔音可言。


樓上鄰居伸長脖子在罵,看到一排排陣勢嚇人的黑色賓利轎車,又轉移了注意力嘰嘰喳喳。


屋內,昂貴的黑色皮鞋,踩在水漬淹沒的地板上,吱呀響。


衣物枕頭雜亂地散落了一地。


生鏽的鐵架單人床上,兩具不著寸縷的身體親昵地疊在一起。


我其實早在客廳門被撬開時就醒了,卻還是默默地死死鉗著身前的周澍生不放。


以至於他在我爸進來前哪裡也去不了。


他完了。


這一炮可值一億人民幣呢。


20


周澍生被當場抓到「侵犯」我。


人證物證俱在。


我本以為他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倒是沒想到昨夜那種混亂的情況,他都還能清醒過來,半路打開了錄音,記錄下我親自坦白要怎麼算計他侵犯我的全程。


他說得沒錯。


這事算起來,撐死就是兩敗俱傷。


我沒爽到就算了,還被我爸當眾打了一巴掌。


那巴掌打得,周澍生都錯愕地看著我們。


笑死,演得跟真的似的。


難道不是他想看到的嗎?


隻是我爸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塞周澍生進許氏工作。


就算隻是個基層員工,也夠讓我驚訝了。


畢竟以他不偽造的身份學歷,連簡歷關都過不去。


如果這個舉動是為了讓他還那一億,不知他得在許氏做牛做馬打幾輩子工才能還清。


當然,這些都與我無關了。


21


我爸篡改了我的志願。


我在錄取通知書下來時才知道這件事。


那時,他已經滿世界宣告了我要上清北的消息。


數不盡的應酬接踵而來。


我最不想見到的事,也毫無意外地到來。


22


咖啡廳角落。


我握緊手心的熱茶,沒勇氣抬頭。


對面坐著個吊著眼斜睨我的貴夫人。


對方話家常似的笑道:「聽說你要上清北?」


「圈裡各家都在拜託我介紹你給他們當兒媳呢。」


「打個麻將都總被問個不停,煩的咧。」


我抿緊了唇。


出口的話卻立馬就暴露了我的緊張。


「抱歉,給您帶來麻煩了……」


對方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是嘛,是有點麻煩。」


「那些阿姨們家的兒子可是個個都很出色呢。」


「怎麼,你有興趣挑一挑嗎?」


「聽說董事會也在提議讓你進公司基層做起。」


「高興嗎?得意嗎?」


「還記得那個為了救你這狗雜種,大冬天掉進冰湖裡燒成傻子的哥哥嗎?」


「怎麼總能那麼心安理得地搶走別人的東西呢?」


「人得學會感恩啊。」


「既然有幾輩子花不完的錢,有些不屬於你的東西,就自覺點,不要貪得無厭了唄?」


高女士冷眼看著我。


在我要張口解釋時,溫水迎面潑了我一臉。


應該說是差點!


差點就被潑了一臉。


一隻溫涼的大手突然將我拽開,他迅速拿菜單替我擋下了這一下。


鼻尖是那股熟悉的皂香味。


我反應過來是誰,甩開了對方的手。


高女士視線在我們兩人身上來回審視了一番,嗤了一聲,轉身離開。


我對著高女士嫌惡離開的背影,手心攥得發疼。


「薛嘉寶你……」


我拿起卡座裡的手包要走,被攔住。


「放開。」


我皺著眉,沒有好臉色。


「我現在沒心情陪你玩。」


「就為了這個?你就拱手讓掉手上所有的好牌?」


周澍生像覺得好笑。


我一把甩開他:「你懂什麼,你不會以為你還能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吧?你算老幾啊。」


「你早就輸光了,卷起你的老鼠尾巴滾遠點。」


我懶得理他,拎著手包,毫不客氣地撞開他離開。


23


我不想也不能去清北。


隻想去原本打算的海邊小城市上個普通重本。


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還需要什麼。


完全沒有目標。


對什麼都提不起多大的興趣。


而我的想法,薛局長並不覺得重要。


他隻需要女兒清北高才生的標籤即可。


歷史好像又重演了。


我爸找來周澍生,隻要開學前能勸我去讀書,那筆錢不必他賠,還能像之前那樣,拿到一千萬酬金。


周澍生每天下班就守在我家樓下,護送我回家。

最新發佈

妹妹她是整容怪

妹妹她是整容怪

現代言情

高考後,妹妹想偷媽媽的醫藥費,去黑診所整容。一共 20 萬,

何以言心

何以言心

現代言情

"18 歲時,我花二十萬買了孫雋言的一夜,讓他陪我看南山的晚星。 孫雋言被我糾纏,做了我五年的男朋友。 直到我說不愛了,他終於自由。 後來我 28 歲訂婚那夜。 未婚夫為了他回國的初戀白月光跑了,丟給了我滿堂的難堪和三十萬。 而我卻在這時看見了已經成為知名律師的孫雋言冷如霜雪的臉。 他依然清冽俊朗,燈光下冷漠得像是不可褻瀆的神明。 他說,蘇巖心,你可真狼狽。"

奉河山

奉河山

古裝言情

"我自小就是最受寵的公主。 可父皇找回了那個流落民間的女兒,她搶我所有,奪我所愛,還要我身敗名裂、眾叛親離,害我被逐出宮。"

想要哥哥的愛

想要哥哥的愛

腐看天下

我是個 BT。 我喜歡我哥。他清冷孤傲,不喜歡髒東西。所 以我克制壓抑,偽裝成他喜歡的乖孩子。隻到有一天,他 說:「封辭,我要結婚了。」關著猛獸的閘籠炸開了!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