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符陣破滅,這群人不再藏著掖著。
這場戰鬥持續了數十個時辰。
連續不斷的戰鬥,讓這群築基修士已經感覺到一種極致的疲軟和力竭,體內的靈力枯竭,隻能靠靈丹補充,身上攜帶的法寶也隕耗了大半。
可是天上的影鳥還是源源不斷,仿佛殺之不盡。
就在他們都有些絕望時,突然發現,影鳥的攻勢緩了不少。
“咦,你們看,這些影鳥是不是變少了?”霍如茉驚異地開口。
這話讓那群疲憊得已經麻木的修士神色一凜,紛紛看向半空,隻是他們的目力有限,看來看去,也沒看出是不是少。
“是的。”姬透的聲音響起,依然十分沉穩。
沉穩得令人安心。
不知怎麼的,眾人對她有種莫名的信任,特別是她始終沉穩不變的聲音,身姿筆直地站在最前方,與少年一起擋住影鳥的攻擊,讓人不覺生出一種可靠之感,忍不住向她靠攏,聽從她的安排。
霍如茉的感知並沒有錯,影鳥確實少,很快眾人便感覺到連攻擊都沒那般凌厲。
眾人不禁振作起來。
如此又堅持約莫一個時辰,在厲引危擊殺最後一隻影鳥,他們所在之地,終於恢復清明,頭頂不再黑壓壓一片。
疲困的修士呆滯半晌,終於疲軟地跌坐在地上,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他們現在隻想休息。
靈力枯竭,經脈脹痛,渾身都在疼。
這是修士戰鬥後的反應,眾人不敢在這種地方打坐,隻能選擇吞服靈丹,或者拿著一塊靈石瘋狂吸收靈力,一邊警惕地看著周圍,生怕那些影鳥又跑出來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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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一刻鍾時間過去,並未見到影鳥的蹤跡。
“你們先調息吧。”姬透的聲音響起,“想必那些影鳥應該不會那麼快再來。”
這聲音讓在場的修士瞬間感覺到安心。
她又說:“這裡由我守著,你們抓緊時間調息。”
聽到這話,眾人也不再堅持,趕緊調息,隻有霍如茉遲疑地看她一眼,見她神色如常,似乎還能撐一撐,便也開始調息。
最後現場唯一站著的隻有姬透和厲引危。
姬透取出一顆靈丹塞進小師弟嘴裡,擔憂地看著他,“小師弟,你的身體怎麼樣?”
她沒忘記小師弟的經脈還有空間之力侵蝕,很擔心這般持久的戰鬥會影響到他的身體。
“有點疼,不礙事。”少年低聲說。
姬透看他蒼白如雪的臉,有一種病態的羸弱感,使他看起來如同一尊脆弱的琉璃。
她扶著他坐下來,讓他靠著自己,“你靠著我休息會兒。”
少女清悅的聲音沉穩又可靠,如同每一次在他疲憊之時響起。
厲引危能聞到她身上獨特的體香,那樣熟悉的氣息,很好地安撫他的心,他有些懶洋洋的不想挪開,便放縱自己靠在她的肩頭。
他沒有急著調息,而是低聲問:“師姐,你呢?”
姬透知道他問什麼,溫聲道:“我不礙事的!先前我一直站在你身後,隻負責啟動符箓,消耗的靈力不多,沒你辛苦。”
況且,她現在是傀儡,傀儡不會疲憊,隻要有一絲靈氣補充傀儡核,她便能如常行動。
這是傀儡之軀帶來的便利。
少年聽著她平穩的聲音,她的氣息也很平靜,便知她說的是真的。
他終於閉上眼睛,開始調息,安靜得仿佛累得睡著了。
姬透身姿筆直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默默地讓他靠著休息。
霍如茉是第一個調息完的。
她站起身,先是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後看向在場的人,那些築基修士還在調息。她的目光又看向不遠處,相依坐在那裡的師姐弟倆,他們的姿勢看起來十分親密,有一種旁人無法插足的親昵。
他們的感情應該很好。
霍如茉這麼想著時,便見姬透轉頭看過來。
她的神色一頓,朝那邊走過去,傳音道:【姬姑娘,我已經調息好了,你可以調息。】
姬透朝她說了一聲謝謝,便閉上眼睛,假裝調息。
她並不需要調息,不過也不能表現得太過與眾不同,以免惹人懷疑。
厲引危調息完,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仍靠著小師姐,小師姐坐得筆直,似乎正在調息。
他沒有第一時間起身,而是繼續靠著她,貪戀這一刻的依偎。
突然,他敏銳地察覺到一道視線,抬眸看過去,冷冷地迎向對方的目光,黑曜石般的眼睛覆著終年不化的冰雪,冷冽得刺人。
霍如茉僵硬地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她見過不少金丹修士,但沒有一位金丹修士如這人這般,讓她本能地升起一股危機感。
修士的直覺素來準確,這人如同他冰冷如雪的氣息,令人不敢輕易靠近,也不敢招惹。
“小師弟,你調息好了?”
姬透的聲音響起,少年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起身,朝身邊的人道:“嗯,調息得差不多,多謝師姐。”
“謝什麼,你沒事就好。”姬透不在意地說。
少年眼眸裡的冰雪稍融,眼眸倒映著她的面容,專注又深邃。
霍如茉見狀,暗忖這人變臉還真快,看來他對姬姑娘十分在意,甚至任由她輕易左右他的情緒。
師姐和師弟……嗯,聽起來挺相配的。
如果他們是那種關系,好像也正常。
不久後,所有修士紛紛調息完。
他們心有餘悸地看向前方,都有些發愁。
“這遺棄之地不會都是那種影鳥吧?如果再來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繼續支撐。”有人擔憂地說。
他們雖然有不少靈丹法寶,可也有用盡的時候,屆時再遇到影鳥的圍攻,還能守得住嗎?
霍如茉也很擔心,她想了想,朝姬透走過去。
“姬姑娘。”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您先前所說的布陣,以人為陣……不知是什麼陣?”
作為一名金丹修士,其實她並不需要如此客氣。
然而先不管有厲引危在,無人敢對他師姐無禮,再說姬透先前的表現,讓人輕易忽略她目前的修為,忍不住將她當成一個可靠的前輩看待。
霍如茉有時候都會忘記,其實姬透隻是個築基修士。
她表現得太沉穩老練,遇事不慌,反應極快,有她指揮著,反倒能讓他們避免不少損失,教人打從心裡信任。
姬透道:“這是一種由人自身組成的防御陣,像剛才那種情況,以人為陣是最佳應敵之策,能減少損失,同時也能讓大家互相照應。”
這種戰鬥模式,在玄蒼界很普遍,是觀雲宗發明出來的。
不過觀雲宗的人陣是由劍修組成,那才是威力無窮,可攻可守。
霍如茉有些羞赧,“這個,不知姬姑娘能否教我等……”
她不知道這陣是不是人家的師門秘法,這種請求會不會冒犯,十分的羞恥。可這也沒辦法,如果不多做些準備,等下一次影鳥襲擊,她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撐下去。
她還是希望青瀾界的修士能平安地抵達中央界。
“可以。”姬透點頭。
這種以人為陣的防御陣,並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觀雲宗並不介意其他門派的修士學去,隻要想學都可以,其目的也是想在需要之時,拯救更多的人。
眾人十分驚喜,同時也很感激。
當即姬透便教他們如何布陣,將人陣的原理簡單地說了說,“這個陣法是多變的,它最關鍵的是陣點位置,陣點是可以隨時改變的,也是為了更好地應敵……”
眾人聽得很認真,生怕聽漏一點。
姬透教了一遍後,便讓他們練習。
她站在一旁,隨時指點他們的錯誤之處,糾正他們的步法。
厲引危立於她身邊,淡淡地看著那群正在練習人陣的修士,目光轉到身邊的人身上,見她神色認真,面容肅穆,非常有宗門裡那些教習的架式。
他不禁輕笑一聲。
“笑什麼?”姬透敏銳地轉頭看他。
“我沒笑!”少年一臉酷冷,“我隻是有些懷念,師姐現在的樣子,和你小時候教我一樣,我以前學的術法和理論基礎,都是由師姐教的。”
姬透繃不住也笑了。
“當時你愛搭不理的,我教你時,你都不認真學。”雖然已經過去很久遠,她仍是記得小師弟擺爛的模樣,她就是對牛談琴。
少年絲毫不以為恥,還理直氣壯地說:“我那時候渾身都疼,什麼都不想做。”
這話果然得到她的憐惜心疼。
他抱著劍,滿臉冷酷地朝她靠近,然後得到小師姐一個摸頭殺。
少年一頓,提醒她,“師姐,我現在長比你高,不再是小孩子!”
“習慣了。”姬透不好意思地說,“那我以後不摸你的腦袋。”聽說男孩子長大後,很在意被人摸頭,她也不好再將小師弟當成小孩子對待。
少年道:“沒關系,不過比起摸頭,我更喜歡師姐拉我的手,或者抱我。”
“抱?”姬透差點嗆住,臉龐微紅,尷尬地說,“小師弟,你已經長大,一師姐說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對你摟摟抱抱……”
其實她也沒對他隨便摟摟抱抱,是因為小師弟每次泡完藥浴後,渾身經脈、骨頭寸斷,需要好幾天生長,不良於行,甚至無法起身,隻能被人抱著。
小師弟不想躺在床上,他想去看外面的花,姬透隻好抱他出去。
想到這裡,她又充滿憐惜,改口道:“偶爾抱一下也可以的。”
先前在金沙碧海,與小師弟重逢時,小師弟失態地抱住她……其實那感覺也不壞,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抱一下也沒關系。
少年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瞬間浮現亮光,讓姬透覺得自己不應該總是拒絕小師弟。
“師姐,你真好。”他悄悄地拉住她的袖子,語氣清清冷冷的,透著幾分撒嬌。
姬透最是受不了他這樣的語氣,明明那般冰冷的人,私底下卻愛和她撒嬌……
她的臉微紅,“你是我的小師弟嘛,對你好是應該的。”
“如果我不是你的小師弟,你就不對我好了?”他突然計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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