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催婚,我一怒之下說自己是彎的。


「彎的怎麼了!彎的也要結婚!」


然後我就被強行塞給了一個老男人。


據說又醜又老還瘸腿。


後來。


我看著四肢健全帥到發光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然後死死捂住了自己的褲子。


「老子是直男!」


說罷屁股就挨了一掌。


「不許說髒話。」


我:「?」


1


兩三個月前,我爹忽然發瘋催婚。


一個月安排十場相親。


半個北城的姑娘都見了一遍。


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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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


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一下,還被他一通電話追了過來。


「你到底結不結婚!」


音樂震天響的酒吧內,我老爹中氣十足的聲音依舊清晰傳出。


「不結!」


「你不結婚我愁得晚上都睡不著覺。」


「睡不著就去找個夜班上!」


我爹直接破口大罵。


隔著手機都能想象到他無能狂怒,唾沫橫飛的樣子。


我哼了一聲。


老頭在那邊嚎著自己心口疼。


不結婚就疼死給我看。


我閉了閉眼,壓下滿腔怒火。


餘光瞥見不遠處打啵的兩個男人。


忽然計上心頭。


「安靜,聽我說。」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這句話說完後,酒吧內的音樂都小聲了下去。


來不及多想。


我直接氣沉丹田:「我是彎的!結不了!」


如我所願。


老頭沉默了。


我非常滿意,正打算掛掉電話。


那邊又出聲了,隻是沒有剛剛堅定,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絲顫抖。


「彎的怎麼了,彎的也得結婚!」


「不,我說我是彎的。」


「你以為我是什麼老古董嗎?我管你直的彎的,1 的 0 的,反正這婚你是結定了!」


這下輪到我啞口無言。


老頭什麼時候這麼時尚了?


那 1 的 0 的我都不清楚呢!


我爹還在嘟囔。


「彎的也好,選項少。


「聽說陸序臣就是彎的,你就跟他結吧!」


我:「?」


跟誰結?


「老頭你瘋了?」


2


陸序臣啊!


北城隻手遮天的人物,走到哪裡誰不賣他三分薄面?


男女通吃,葷素不忌。


關於他的流言一條比一條恐怖。


近幾年才金盆洗手。


這倒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


「你他媽讓我跟那個老禿驢結?!」


無人在意的角落。


一些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


我爹略微心虛的聲音傳來。


「不是禿驢,我遠遠見過他一次,沒看清臉,但頭發還是很茂盛的。」


「那他還瘸腿呢!」


「瘸腿咋了?瘸腿那不方便你嘛!


「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我冷呵。


「定什麼,陸序臣是你能安排的?」


「這個你不用管,老爹我自有辦法。」


人到中年,不知道抽的哪門子風。


就他那點家底,能見到陸序臣都是燒高香了。


還給人家安排相親?


不要命了?


我壓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幾天後是老頭生日。


吵架歸吵架。


老頭就我這麼一個兒子,生日還是得回去一下的。


我拎著禮物來了老頭的生日宴。


說是宴會,其實是應酬。


充滿虛偽跟奉承。


我坐在角落,百無聊賴玩手機。


直到我爹突然領著個男人走到我身前。


男人頭發茂盛,五官線條分明,四肢健全,站在那貴氣渾然天成。


我爹喊我:「盛寧,過來。」


我皺眉,老頭又要鬧哪一出。


「幹什麼?」


「跟陸總一起商議一下你們結婚的事情。」


男人此時也開口,聲音如紅酒般低醇。


「你好,我是陸序臣。」


我:「?」


3


我們進了另一個包廂。


三個人,坐在三個角落,呈現一種三足鼎立的詭異局面。


陸序臣率先開口。


「婚禮我已經籌備好了,西服會先送過來,到時候請盛寧先生準時出場就行。」


我爹喜笑顏開,滿面春風。


「好好好,那就麻煩陸先生了,盛寧脾氣不好,還麻煩你多照顧。」


「您喊我序臣就行,嶽父。」


嶽父兩個字落在我耳中無比刺耳。


我冷笑一聲。


「嶽哪門子父!我同意了嗎?」


我爹:「人家是喊我,我同意就行了唄!」


我腦門上的青筋突突跳。


「那他媽要結婚的還是我呢,你怎麼不問問我同意了沒!」


我的語氣不好。


包廂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老頭試圖打哈哈,我沒給他機會。


劍拔弩張。


陸序臣彎起嘴角。


「嶽父,讓我跟盛寧聊聊吧。」


「欸,好。」


老頭忙不迭走了。


包廂內隻剩我們兩個。


我對著他更沒有好臉色了。


「盛寧也是你叫的?」


「不然喊什麼?老公?」


我愣了一下,隨即暴怒。


「草,你他媽腦子有病!」


陸序臣攤了攤手。


「抱歉,我開玩笑的,聊聊吧!」


我強壓下怒火,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結婚免談。」


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我摸上門把手的時候。


身後傳來的話,愣是把我釘在原地。


「A 國,xx 酒吧,三千萬。」


草!!


4


他說的是我之前留學時候的事。


那會年紀小,不懂事,被人一帶就跑。


又遠在國外,我爹管不到我。


我過得那叫一個紙醉金迷。


什麼凌晨山路飆車,半夜酒吧撒錢,都有我一份。


直到那天喝大了,又被不懷好意的人一刺激。


開口就說要包下全場消費。


那可真是完蛋了。


話說出口我又拉不下臉反悔。


死要面子活受罪。


最後還真的咬咬牙把錢全掏出來,卡都爆了好幾張。


自己分幣不剩。


完全不敢跟我爹說。


當然現在也不敢讓我爹知道。


那段時間過得連街頭的 homeless 都不如。


遇到個垃圾桶我都要去翻一下有沒有吃的。


那件事後我就徹底清醒。


跟原來的狐朋狗友斷了聯系。


我爹還誇我呢!


說我留學有好好學習……


此時,我瞳孔縮了縮。


「你怎麼知道?」


「了解一下結婚對象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陸序臣端坐在那,一臉勢在必行。


「跟我結婚,這件事我會保密。」


「為什麼是我?」


「家裡給我挑選的聯姻對象中,我隻喜歡你。」


「你真的會幫我保密?」


「當然。」


我咬了咬牙:「結就結。」


「婚禮不會太張揚,我家隻請了一些親近的好友,你有需要的話……」


我打斷了陸序臣的話。


「我不需要,按你準備好的進行就好。」


我巴不得沒人知道呢!


5


婚禮真是著急得不行。


從我答應到舉行,都不到一個星期。


我爹看著我身上的衣服,感慨萬千。


我黑著臉,懶得理他。


這場婚禮就跟陸序臣說的那樣。


不張揚,甚至可以說非常低調,乍一看跟好友聚餐一樣。


隻是多了點婚禮流程。


念了誓詞,換了對戒,有人吃飯,有人入洞房。


我累得不行。


躺在床上歇氣。


餘光瞥見陸序臣在換衣服。


寬肩窄腰,人魚線清晰可見。


我咽了咽口水,翻身趴在床上開始數份子錢。


陸序臣走過來。


「把衣服脫了。」


我反應過來,立馬死死捂住自己褲子。


「老子是直男!」


說罷屁股就挨了一掌。


「不準說髒話。」


我:「?」


多年來沒被外人碰過的地方突然遭到襲擊。


詭異的仿佛被螞蟻啃咬的酥麻感瞬間爬滿全身。


羞恥接踵而至。


我捂著屁股跳起來,急得臉紅脖子粗。


「你算哪根蔥啊!我爸都沒打過我屁股!」


然後另一半屁股也被扇了。


「不長記性是不是?想說你好久了,婚後你的口癖必須改掉。」


我漲紅了臉,又羞又惱,又氣又憤。


「不準打我屁股。


「再說。


「我真的是直男。」


「在酒吧裡不是昭告天下說自己是彎的嗎?」


「那天是說反話日,我還說你禿驢瘸腿呢!不也是反的?」


我急中生智,順勢拍了一波馬屁。


陸序臣哼了聲。


「得了,趕緊去洗澡換睡衣,喜服穿在身上也不嫌硌得慌。」


我這才發現自己誤解了他的意思。


拿著新睡衣灰溜溜去洗澡了。


6


翌日。


我被陸序臣硬生生從床上拎起來。


「該起床了。」


我看了眼窗外,天還黑著,起床氣大爆發。


「天都沒亮起什麼床,別吵你爹!」


然後我的屁股又挨扇了。


啪的一聲。


清脆又響亮。


陸序臣陰沉著臉:「再說髒話試試看。」


我欲哭無淚,捂著屁股求饒。


「我能再睡一會兒嗎?」


「不行,在老宅需要守規矩,十點睡覺,六點起床……」


我的小腦在聽到那句「六點起床」就已經萎縮了。


提線木偶一般任他擺弄。


吃飯的時候困得差點一頭扎進粥裡。


陸序臣溫暖寬厚的手掌託住我的臉頰。


無奈道:「真的這麼困?」


我點頭如搗蒜。


還以為他會說以後讓我睡晚點之類的。


結果他說:「習慣就好了。」


無語!


他就多餘問那一句!


飯後,管家來跟我詳細說老宅的「規矩」。


多如牛毛。


不能說髒話都是最基本的了,行走坐臥,都有講究。


我聽得頭皮發麻。


7


就這樣強行過了一星期。


我咬著舌尖咽下去的髒話比過去二十多年說出口的都多。


沒辦法。


隻要我有一點松懈的跡象,哪怕隻是第一個音節剛剛出口。


陸序臣的手就揚了起來。


我的屁股就隱隱作痛。


為此我非常不解。


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打人屁股?!


這天,陸序臣加班。


指針已經指向十點他還沒回來。


我把自己關進房間後徹底松懈。


急忙召集朋友開黑。


還戴上了耳機,玩得那叫一個痛快。


痛快得連陸某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沒發現。


「草!老六你他媽在用腳趾打嗎!」


我看著隊友的傻叉操作罵罵咧咧。


把這幾天憋下去的髒話又吐了出來。


我正玩在興頭上,手機忽然被人一把抽走。


「誰啊!不要命了嗎!」


額……我承認,看清人臉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的心虛。


陸序臣臉色鐵青。


「盛寧,半夜兩點打遊戲、罵人,還在床上吃零食?」


他一把扯下我的耳機。


隊友的聲音頓時泄出來。


「臥槽,盛寧你人呢?


「你掛機了啊!


「草,要輸了……」


後面聽不到了。


因為陸序臣關了手機丟到一旁,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轉過去。」


8


大概是打遊戲打的,腎上腺素飆升。


我這會兒不怕他。


「幹什麼?你是不是又想打我屁股?」


「是,難道不應該給你一點教訓嗎?」


管教人的語氣,聽著就不爽。


我往後靠了靠,誓死守護自己的屁股。


「你又不是我爹,憑什麼這麼管著我。」


陸序臣腦門上青筋一跳。


我哼了聲。


「我不會再ẗůₕ聽你了的,大不了離婚!」


說罷一道人影忽然壓下來。


陸序臣將我的雙手反剪在身後,


另一隻手扣住我的後腦勺,不容置疑地禁錮著。


我們的距離近到連彼此的睫毛都清晰可見。


陸序臣掃了一眼我的嘴唇,語氣兇狠。


「再說這些不好聽的話試試看!」


我下意識發怵。


逆反心理又不合時宜地卷上來。


試就試!


我輕飄飄開口:「一把年紀了還學霸總呢?」


陸序臣直接氣笑,嘴角勾著點點弧度。


然後狠狠碾上了我的唇。


「唔!」


沒有絲毫溫情,純粹的懲罰跟發泄。


碾得我生疼。


偏偏頭讓人按著,我推不開他。


想說話又怕他伸舌頭。


陸序臣退開了點,貼著我額頭,壓著嗓子道:


「不會說好聽話的嘴,堵上就好了。」


我立馬就想反駁。


剛張開嘴。


某人直接趁虛而入。


呼吸在瞬間被人奪去,黏膩曖昧的水聲響起。


我臊紅了臉,發狠咬住他的舌尖。


血腥味立馬蔓延。


陸序臣站定,松開我,抹了抹自己嘴角。


我呸呸呸了好幾聲。


「我是直男!你在幹嘛!」


說著衝向了衛生間,瘋狂漱口。


陸序臣擠進來,毫不客氣又打我屁股。


聲音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直男?直男這種時候褲子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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