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表小姐,叫什麼名?」
「表小姐,閨名蘇湘。」
我瞬間垂死病中驚坐起,怎麼把蘇湘這茬給忘了,她可是除二皇子外書中最大反派,一個大大的惡毒女配,千方百計地想要搞死女主得到男主,堪稱男女主人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此刻,絆腳石嬌嬌弱弱的聲音從窗外傳過來:「表姐,我來給您請安了。」
救命!姑奶奶,求您別念了!
6
蘇湘其人,作為惡毒女配,在原著中最大的作用是給主角添堵,以及被主角啪啪打臉,且越挫越勇。
如果惡毒女配有比賽,蘇湘絕對能憑借其敬業精神獲得感動言情小說界年度惡毒女配稱號。
想到蘇湘一見鍾情男主後做出的喪心病狂之事,我連忙吩咐小丫鬟:「快去告訴表少爺,讓他離蘇湘遠點。」
話音剛落,小丫鬟還沒來得及邁步,門外就傳來宇文嘯中氣十足聲如洪鍾的呼喊:「娟子!快起床,一會兒要吃飯了!」
這一聲震得我差點沒從床上摔下來,門外又傳出蘇湘的一聲尖叫,我火急火燎地穿好衣服推開門,隻見宇文嘯拎著一隻活蹦亂跳的大鵝,一臉茫然地看著我,旁邊是被丫鬟團團圍住的人。
我扒開人群一看,有個柔弱的姑娘癱倒在地,虛弱地衝我伸出了手:「表姐,救命。」
此刻我也想大喊救命,誰能想到,我在雲府美妙的第一天清晨,會從大鵝和被大鵝嚇昏的女人開始呢?
事後雲冽告訴我,蘇湘小時候在鄉下曾被大鵝追著撵,因此留下了深深的童年陰影,看見大鵝就呼吸困難。
我看看昏迷的蘇湘,又看著無辜的宇文嘯,隻能讓下人們給表小姐請個大夫,在清晨的寒氣裡,我打著哆嗦問宇文嘯:「你哪搞來的鵝?」
其實我很想問他,你難道是迪士尼公主嗎?走到哪裡都有小動物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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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嘯一手抱住大鵝,一手掐著大鵝的脖子,頭上還沾著幾根鵝毛,嗫嚅道:
「廚房裡的,我本來想幫著殺的,結果它咬了我一口跑了,追到你院子裡來的……」
我踮腳把他頭上的鵝毛摘下來,頗為無語:「得,現在把人家嚇昏了。」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等她醒了我給她賠不是。」宇文嘯掐著大鵝的脖子走了,邊走還不忘記提醒我:「一會兒來吃飯!」
眼看著蘇湘不太可能一見鍾情宇文嘯了,我倒暗暗松了口氣,要是叫她折騰起來,以後可有的受了。
結果吃早飯的時候也沒見著宇文嘯的影子,吃完飯才聽小丫鬟們說,一大早宇文嘯就給蘇湘送燉好的大鵝賠罪,把蘇湘嚇得閉門不出了。
午間我同宇文嘯坐在雲府池塘邊上釣錦鯉,才注意到他穿了件白色的圓領袍,袍角袖口還繡著銀色的暗紋,時不時被釣上來的錦鯉甩一身水。
我奇怪道:「你今日怎麼穿這麼一身去廚房了?肯定會髒的。」
宇文嘯衝我一樂:「反正不是我洗。」
我無言以對,提起滿滿一桶錦鯉又倒回池塘去,想起早上的事來,又問他:
「說是賠罪,怎麼又把蘇湘嚇成那樣,你肯定是故意的。」
坐在旁邊的人像小狗一樣甩了甩頭上的水珠,狡黠地笑著道:
「誰叫她欺負你呢,我再不濟也在宮中待過十年,還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她啊,就是想給你個下馬威。」
「再說了,她竟然還嫌棄我做的菜,我還不想給她吃呢!」
嘿,想不到啊,宇文嘯這個濃眉大眼的養豬大戶還有點心機,我內心還因為他這幼稚的護犢子舉動有點竊喜,遂問他早上給蘇湘送的那碗燉大鵝的下落。
他眼睛一瞪,答曰:「當然是我吃了,由我這種懂得欣賞美食的人吃掉,大鵝是死得其所,要是叫蘇湘吃了,它才死不瞑目呢。」
好家伙,這成語用得,我直呼內行。
自此我過上了驕奢淫逸的生活,我們的抱大腿之路以我自己變成了大腿圓滿完成,成功開啟第二副本,在雲府的退休生活。
當然,是我一個人的退休生活,宇文嘯需要每天 996 高強度學習,和雲太傅商討國事和復仇計劃,整天苦大仇深,連紅燒肉都不能拯救了。
7
這天,宇文嘯在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和我進行缺德的釣錦鯉活動,並憂愁地同我商討秋收事宜。
眼瞅著已經四五個月了,再不回去怕是莊稼都爛在地裡了,我則想著花花壯壯兩頭豬,怕它們已經被山上的野獸吃掉了。
正當兩個人笑鬧的時候,雲冽從垂花門外走進來,身上還穿著朝服,想來是下朝後還未來得及脫。
我剛想打招呼,就聽得他神情嚴肅地輕聲說:「皇上可能出事了。」
這一句驚得我魚竿都脫手掉在水裡,驚得錦鯉四散。
宇文嘯斂了笑容,站起身來對雲冽說:「去找雲太傅商議此事。」
同雲太傅商議的結果就是,皇上貌似可能或許已經不行了。
我爹雲太傅竭力斟酌用詞,邊說還邊看宇文嘯的臉色。
宇文嘯低了眉,許是無奈地笑笑:「您就直說,他快死了,對嗎?」
我爹被噎得差點一口茶噴出來,宇文嘯倒滿不在乎:
「那麼我們的計劃就要提前做了,如果等他死了,那我的境況就不妙了。」
其實宇文嘯說得沒錯,如果老皇帝死了,他的境遇會更加糟糕,大梁皇室子嗣不興,一共就四位皇子,大皇子英年早逝,二皇子年逾不惑,三皇子就是宇文嘯,四皇子今年剛滿十二歲,有老皇帝制衡,二皇子都能謀害自己親弟弟,如果老皇帝死了,二皇子宇文珏會立馬把四皇子捏死自己上位。
宇文嘯偏頭看我,眼神晦暗不明,但我和他的眼神隻交匯了一瞬,他就偏過頭去,同雲太傅說:「我們立刻進宮。」
我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於是伸手拽住起身的宇文嘯,他垂下頭來看我,輕聲道:「沒事,我很快就回來。」
雲冽揉著我的頭,也道:「你去同你嫂子聊聊天,我們很快就回來,你告訴梅娘,我給她帶三德樓的酥餅。」
於是我默默松開了手,起身送他們出了雲府。
宇文嘯臨上馬車前捂了捂胸口,想對我說什麼話似的,我突然福至心靈地想到那個雨夜,他也是這樣,說要送我生辰禮物,可最終沒能送到我手裡。
眼看著宇文嘯整個人都要鑽進馬車裡,隻剩一個屁股留在外面,我咬咬牙抓住他的腰帶把他拽回來,嚇得車夫一個激靈跳下了車。
「宇文嘯,你上次欠我的生辰禮物還沒有給我。」
他沒說話,想甩開我,我直接伸手掏進他懷裡,把他一直藏在懷裡的東西掏了出來。
那是個細細的素銀镯子,沒有丁點兒花紋,甚至跟我現在擁有的首飾比,顯得很粗劣。
我把镯子套進手腕,拉住他的手問他:
「你還有什麼話跟我說?今天最好一股腦兒全說了,不要磨磨蹭蹭的,好叫我安心等你回來。」
宇文嘯明顯被我的直球攻擊得有點傻眼,他盯著我倆交握的手,耳尖慢慢紅起來,最後下定決心一般道:「我喜歡你。」
我差點脫口而出「俺也一樣」,但屬實破壞氣氛,於是點頭道:「那以後我們成婚的時候,你得給我擺一桌子紅燒肉!」
雖然我爹和我哥已經在旁邊看傻了,但我還是憋著眼淚道:
「你可別說什麼此去兇險怕耽誤我的屁話,我不吃那一套,你最好快回來娶我,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他咧開嘴笑了,重重點了一下頭,那樣子著實憨憨,我就說,什麼深沉隱忍,一點也不適合我和宇文嘯,鄉村愛情才是我們倆永遠的歸宿。
最終,梅娘和我目送越來越遠的馬車,都忍不住贊嘆道:「小妹,牛還是你牛啊。」
而我像個熄了火的炮仗一樣說不出話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是被什麼邪神附體了,現在當事人就是感覺羞恥,非常羞恥。
8
我本以為他們最晚第二天就回來了,可左等右等,一直過了三天,他們幾個人在宮中也沒有消息傳出來。
梅娘送了好些禮打點上下,終究是探得了一點風聲:二皇子宇文珏已經開始攝政。
我再沒了釣錦鯉的缺德心思,暗暗有些擔心,但一想到宇文嘯這廝在轎上偷偷對我說了句:「順安府守軍已經開拔了。」我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了下去。
畢竟劇情崩雖崩,但是男主光環還是在的,甭管宮中形勢怎樣,宇文嘯背後還有一支支持他的軍隊,且這支軍隊馬上就能抵達京城,到時候京中形勢肯定大不一樣。
我暗暗擔憂,梅娘卻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
她除了到處送禮交際打探消息外,還每日每夜的在佛堂拜佛,希望雲家的三個男人別在宮中出事。
有一次竟魔怔似地問我:「郊外的送子娘娘廟管不管得這事?咱去請尊像來吧!家裡的神佛觀音好像都不頂事。」
我抽著嘴角想,要是真有神佛,大概聽見這大逆不道的話,也不會幫忙,遂勸我嫂子放寬心,別去打送子娘娘的主意。
可宮中還是沒有消息,梅娘還是讓家丁從送子娘娘廟請神像,結果家丁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說他們回來時在城郊看見一支軍隊行軍來著,便抄了小路馬上回來稟報。
梅娘抱著那一尊白玉的送子觀音瞪大了眼,我眼瞅著她手抖得不行,那麼大一尊觀音馬上要摔在地上,便連忙上前抱住搖搖欲墜的她,伏在她耳邊道:「沒事,是我們的人。」
我的敗家嫂子聞言抱緊了白玉觀音,更加震驚了:「什麼?!」
我託著她的手,暗暗想,雲冽啊雲冽,你可感謝我吧,這麼一大坨白玉請回家不知要多少銀子,你這一文錢都摳著花的貔貅可感謝我沒讓你媳婦兒給它摔地上吧!
還沒等我張口解釋來龍去脈,家丁就來報,說是有個人自稱是順安府嚴華,前來求見。
我默了一默,腦中飛速運轉原小說劇情,順安府守將應當是叫嚴華沒錯,但是怎會來得如此之快?來了之後又為何沒有一點聲息?
按理說,即使現下京中大亂,但是周邊守軍無天子令怎能隨便闖入京城?京城禁衛也不是吃幹飯的啊!即使闖入,也得幹仗吧,剛才才在城郊呢,現在就到我家門口,嚴華是機器貓嗎有任意門?
越想越不對勁兒,越想越心驚,我攬著梅娘語重心長道:「嫂子,你先回後宅去,換身丫鬟衣服。」
梅娘拽著我的袖子,擔憂道:「小妹,當心。」
我點點頭,準備去會會那個嚴華,便也換了身丫鬟衣服,捧著茶盤在門房處轉悠一圈兒,看清了立在門口的所謂將軍。
看見人後,我立馬轉身就走,腳下生風,一刻也不停留,邊走邊在心裡大罵宇文珏這狗賊:娘的宇文珏找了個什麼歪瓜裂棗來演戲,小說裡的嚴華明明是個俊俏少年郎來著!還追過女主呢!
宇文珏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梅娘這時候讓家丁去請觀音,看見了城郊的軍隊,也沒算到我看過小說,知道一切內情。
我端著茶盤裡的茶喝了一口,漸漸冷靜下來,邁開腿就衝到後宅,見梅娘換了衣服,正抱著那尊觀音走來走去,我娘坐在旁邊。
我和她倆解釋了外面那個冒牌援軍的事,便拽著她們往後門跑,即使我感覺現在跑好像也來不及了,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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