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多麼難過。
“2010.04.30,偷哭被他撞見,他讓我去了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天臺。從此我仿佛和他有了共同的秘密基地。”
“2010.04.30,我好像看到了很溫柔的風,風在告訴我,夏天就要來了。”
直到最後一張。
“2010.06.08,我們畢業了。畢業快樂,駱夏。”
駱夏的眼睛無法控制地發脹發酸。
她的暗戀無人知曉,卻淋漓盛大。
無意間掀開了她的秘密,駱夏一時受到巨大衝擊。
他對著這些彩紙沉默了好久,腦子裡亂騰騰的。
向暖從高三就暗戀他。
他和向暖早在1998年就認識了。
這兩個消息就像兩個重磅炸·彈,把駱夏炸的魂遊天外回不過神。
她喜歡養樂多,喜歡nanoblock,喜歡陳奕迅,甚至拼命考清大建築系,都隻因為他。
都隻是因為他。
高三一整年,和他有關的每一件事,小到他自己都忽略毫不在意的細節,她都當作寶貝統統記了下來。
她的喜歡如此濃墨重彩卻又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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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夏捏著手裡的彩紙,靠在椅子裡平復了好一會兒,大腦才終於慢慢地重新啟動運轉。
他拉開抽屜,拿出那支她送他的鋼筆,加好墨後,開始往彩紙上寫字。
“2009.08.26,那天七夕,他彎下腰來,聽我講話。卻不認識我。”
「2019.10.10,我想起你來了。」
“2009.09.07,駱夏,駱夏,駱夏。”
「向暖,我在。」
“2009.10.02,和他喜歡上了同一首歌,想親耳聽他唱《葡萄成熟時》。”
「好,我唱給你聽。」
“2009.10.16,不知道將來哪個女生這麼幸運,能被他喜歡,成為他心尖上的人。”
「我心尖上的人是你。還有,我才是幸運的那個人,向暖。」
“2009.11.06,我暗戀的他,每一刻都讓我心動。每一刻都是如此。”
「我愛你。」
“2009.12.22,替我說話的他那麼那麼帥,像騎馬執劍保護公主的騎士,但遺憾的是,我不是他的公主。”
「你是我的公主。」
“2010.04.30,偷哭被他撞見,他讓我去了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天臺。從此我仿佛和他有了共同的秘密基地。”
「你猜對了,那裡是我們的秘密基地,我從未告訴其他任何人。除了我,隻有你知道。」
“2010.06.08,我們畢業了。畢業快樂,駱夏。”
「餘生每天都要快樂,向暖。」
駱夏寫完,把千紙鶴又一隻隻按照折痕疊好,裝進玻璃瓶。
連同那個X鑰匙扣。
在同學錄她寫的那行字下面,駱夏又提筆寫了一句給她。
他把這些東西給她放回收納箱,離開了書房。
駱夏收拾了一套衣服,拎上包就開車出門。
在去機場的路上他打電話找科室的男同事換了班,空出了周四的時間。
在飛機上的時候,駱夏腦子裡胡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原來的事情。
他們其實都沒有特意主動地去跟對方產生交集。
哪怕她暗戀他,也從未試圖千方百計地接近他。
大抵是,越喜歡越不敢靠近。
他倆全憑他和她共有的朋友在中間牽扯,才能夠維持一份比普通同學要好一點的普通朋友的關系。
如果沒有靳言洲和學姐還有表哥,他們連普通朋友都做不了。
估計一整年下來都隻是連話都沒說過的同班同學。
他說她說話經常帶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能掉眼淚。
可現在想想,她對著別人的時候根本沒這樣。
她能跟邱橙有說有笑,能和餘渡正常聊天講話,甚至完全不怕靳言洲那個臭脾氣爛性格。
偏偏對著他時,總小心翼翼,時刻緊張,仿佛全身的神經都繃成了拉滿弓的弦。
原來隻是因為她太在意他,所以才會在面對他的時候那般忐忑不安。
思維跳躍的駱夏忽然想到,重逢後他要追她的時候,靳言洲曾跟他說要謹慎。
靳言洲說,向暖容易當真,讓他別傷害到她。
駱夏不太確定地覺得,靳言洲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所以才這樣提醒他的。
一路胡思亂想,神志始終漂浮到他在海城落地。
駱夏才冷靜下來。
來這裡隻是因為想見她。
他知道她最晚周五回家,但他等不到,想立刻見到她。
所以就來了,什麼都沒考慮。
更不要說提前查看這邊的天氣。
駱夏叫了輛出租車,對司機報了向暖在的那家酒店的名字。
他坐在車裡,望著車窗外的暴雨如瀑,神思不受控制地想起十年前他給她補課的那天。
晚上補完課要離開學校時,雨下的也像這樣大。
她穿了他的外套,他借了她的傘。
那晚他們踩著雨水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路。
從圖書館走到學校門口的公交站牌。
又從豐橋站一直走到她要去的尚佳鮮匯。
那好像是他們高三那一年單獨走過最長的一段路。
半晌,駱夏將自己從回憶中抽離出來,掏出手機給向暖發消息。
【LX:醒了嗎?】
此時已經上午快九點。
但因為天氣不好,海城的天空暗黃陰沉,一片片烏雲壓頂,昏暗的像快要入夜。
向暖沒多久就回了他。
【XN:嗯,醒啦。今天海城下雨,我被困酒店沒辦法出去工作,隻能周五回了。】
而後又發來一條,語氣似調侃。
【XN:駱醫生這會兒居然有空聊天。】
駱夏的嘴角無意識地翹了翹。
【LX:有空,多聊會兒。】
向暖看到他回的消息,微微蹙眉失笑,心裡有點奇怪,便問:【你今天怎麼有點怪怪的?】
【LX:有嗎?】
【XN:嗯,有呢。】
【LX:想你了。】
向暖心下登時更怪異。
該不會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麼事吧?
就在向暖猶豫著怎麼回復他更能安慰到他的時候,駱夏忽而又發來一條。
【LX:來酒店前臺。】
向暖的心驀地往下墜去。
她手指飛快地打了幾個問號過去:【???】
駱夏直接和她開了視頻。
在接通的那一刻,向暖就認出了他在的地方就是酒店大廳。
向暖睜大杏眼,一邊換鞋一邊激動開心地問:“你不是要上班嗎?”
駱夏說:“跟同事換班了。”
“你等下,我馬上就下去了。”向暖說著就拔了房間的卡,捏著卡片坐電梯下去找他。
駱夏本來是想先開房辦入住,然後過去找她的。
但酒店前臺很抱歉地告訴他,房間都滿了。
駱夏無奈,隻能讓向暖下來。
向暖很快就出現在了電梯口。
她從電梯裡踏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前臺旁的男人。
駱夏穿著白T黑褲,身上沾了些雨水,衣服有點潮湿。
他單肩背著一個黑色的書包,身形颀長挺拔地站在那兒,像棵筆直的松柏。
向暖揚起笑,飛快地朝他小跑過來。
她一把摟住他的腰身,仰臉開心地問:“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正在看其他酒店有沒有房間的駱夏摁滅手機,垂眼望著她,眸底深處翻湧過兇猛的浪潮。
他回抱住向暖,淡笑低喃:“想你啊。”
向暖目光探究地盯著他看,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可她這會兒完全被驚喜衝昏了頭腦,沒有去深想。
“你住哪兒?”向暖問他。
駱夏如實道:“這家酒店沒房間了,我一會兒看看別的。”
旁邊的前臺小姑娘就好心提醒駱夏:“先生,這種天氣,其他酒店也不會有房的。”
“那你登記一下,”向暖拉著駱夏的手說:“跟我回房間吧。”
駱夏低斂的睫毛微動,胸腔裡的心也控制不住地激烈跳動起來。
他點頭“嗯”了聲,把身份證給了前臺。
登記過後,向暖和駱夏十指交扣地進電梯上樓。
到了樓層,向暖拉著駱夏來到她住的房間門前,用卡刷開門走進去。
她剛要把卡片插到卡槽,人就突然被駱夏從身後擁住。
手中的卡不慎掉落在地。
他的包被他隨意放在玄關臺上,男人的手臂收的很緊很緊,勒得向暖生疼。
旋即,他灼熱的吻就從身後鋪天蓋地地往下落。
向暖今天穿的是輕薄的雪紡長袖和修身的牛仔褲。
駱夏從後面親她的後頸,而後挪到側頸,再往上吻住她沒戴耳墜的耳垂。
向暖的耳朵敏感,忍不住縮,她往後扭臉,想要喊他:“駱夏……”
話音未落,嘴巴就被他堵住。
她慢慢地轉過身正對他,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腳仰著頭同他接吻。
駱夏一反常態的不溫柔耐心,帶著急切,親吻也是前所未有過的激烈。
向暖很快無力招架,直接被他抱起來,坐到了玄關臺上。
他來到她跟前,肌膚隔著薄薄的衣料和她緊緊相貼。
良久良久,向暖才能夠呼吸新鮮空氣。
然而意識幾乎要渙散的她都還沒回籠神思,人就被他抱到了床上。
向暖不是不懂。
都是成年人,就算之前沒談過戀愛,對一些即將要發生的事也心知肚明。
其實在她主動說讓他來房間住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刻。
他們是男女朋友,很普通的正常人。
別人有的七情六欲他們也少不了。
兩個人相愛,在一起,本就是互相吸引。
共處一個屋檐下幾個月都沒逾越已經極為克制,現在要住同一間屋,不發生點什麼好像才不正常。
但她沒想到他這麼迫不及待。
向暖始終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後來就緊張地揪住他的短發。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間裡的昏暗光線完全看不出已經幾點。
因為卡沒有放進卡槽,屋裡沒有電,空調也沒開。
屋內悶熱不透氣,導致身上汗涔涔的。
駱夏並沒來真的。
到底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他克制住了肖想已久的事。
向暖推開他紅著臉躲進浴室去衝澡,駱夏就坐在床邊,想起她剛才臉頰酡紅目光失焦的嬌俏模樣,嘴角染了笑。
從浴室出來時向暖的還有點渾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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