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靳言洲還有餘渡要出教室後門的駱夏聽聞扭臉回頭, 周佳連書包都沒收拾就朝後門小跑去, “駱夏你等一下!”
向暖因為“駱夏”這兩個字心尖微顫, 不由得也轉頭望了過去。
邱橙挑挑眉, 拉著向暖的手從前門出了教室後,卻往教室後門的方向走。
“我們假裝不經意路過,聽聽她要跟駱夏說什麼。”邱橙笑嘻嘻的,活像個八卦探子。
向暖沒說話,隻輕咬著下唇。
每往前走一步,就離駱夏和周佳越近,她的心也就跟著往下沉一分。
向暖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心中有喜歡的人的女孩都和她一樣感官敏銳,幾乎一眼就能看出還有誰也喜歡他。
比如宋欣,比如周佳。
靳言洲和餘渡已經走出去幾米,在隔壁班的走廊邊靠著欄杆等駱夏。
“剛才上課的時候我認真地反思了下,覺得你說的特別對,我經常說話不走腦子,當時也隻是覺得這樣玩比較刺激,不是故意想看別人隱私,你別介意。”
周佳才拉直染黑不久的長發特別柔順,這兩天學校對儀表管束略松,她沒有扎成馬尾,而是隨意披散著,此時被晚風吹得發絲飛舞,頗有種風中凌亂的美。
駱夏垂眼,目光平靜地望著正抬手攏頭發的周佳,說:“知道不妥就好,不用道歉兩次。”
周佳又略帶期待地問:“那我請你吃飯吧?”
駱夏皺眉,“吃飯就不必了。”
“我朋友還在等我,先走了,再見。”
邱橙強憋著笑,假裝隻是恰好經過,拽著垂眉耷眼的向暖往前走,剛巧和從後門口踏出來的駱夏一前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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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夏就走在她身後。
距離很近。
向暖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脊背,脖子梗著,半分都不敢松懈。
餘渡不解道:“周佳幹嘛向你道歉兩次啊夏哥,上課前不是已經道歉過了嗎?”
駱夏還沒說話,和向暖一起走在前面的邱橙就扭臉笑話餘渡:“這你都看不出來?都這麼明顯了!”
餘渡茫然撓頭,“啊?”
邱橙嘆氣,給他解惑:“特意再找駱夏單獨向他道歉,肯定是多少有點那意思唄!”
駱夏輕駁:“學姐,別亂說。”
邱橙撇嘴,“我說的是事實嘛。”
“不過女孩子看女孩子最準,我覺得她不太行,看起來大大咧咧性格豪爽,但總有種耍心眼的感覺。”
“哎對了駱夏,”邱橙忽然心血來潮,好奇地問他:“被這麼多女生喜歡,也沒見你跟誰好,你有沒有理想型?是哪樣的?”
向暖的心髒倏的停滯片刻,而後就不受控地撲通撲通亂跳。
她咬嘴唇咬的越發厲害,身體裡的每一寸神經每一塊骨骼都被強硬地扯緊拉直。
向暖甚至覺得自己走路同手同腳了,不然怎麼會這麼機械別扭。
她默默地支稜起耳朵,等著駱夏的回答。
須臾,男生不緊不慢地沉靜道:“沒想過。”
邱橙了然,說:“那就是還沒遇到了,要是遇到了,你肯定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還沒遇到。
明明是很合理的答案,可她胸腔裡卻登時變得酸酸脹脹的,連呼吸都困難。
向暖的眼眶熱脹,視線漸漸模糊。
她用力地睜著眸子,才勉強吞回眼淚。
.
運動會短暫地放松過後,大家再一次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中。
向暖比之前還要刻苦努力,上課學,下課也學,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題就勾出來,不是問邱橙,就是等補課的時候問秋程。
但基本不會請教周佳。
可能人與人之間也是有磁場的,向暖覺得她和周佳無法互相吸引,也做不到和邱橙那般推心置腹當知心朋友,頂多是關系普通的同桌。
十月的最後一個周五,向暖在放學前的最後一個自習被物理老師叫走。
她跟著物理老師進了物理辦公室,被老師遞給一把椅子。
向暖規規矩矩地坐下,渾身僵硬著,緊張地攥緊手指,大氣都不敢出。
物理老師翻找出她上午的物理小測試卷,這才徐徐開口說:“這次測驗你的進步很明顯,說明你這部分知識掌握的還行。”
“秋程也有跟我定期匯報給你補課的進度,”物理老師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繼續道:“他說你很用功,但容易給自己施加壓力。這個……有壓力是好事,不過也不能太過,記得適當讓自己放松一下。”
向暖心下詫異學長居然還會告訴物理老師她的情況。
怪不得物理老師最愛在課堂上提問她,而且每次問的問題基本都是前一兩天秋程給她補課輔導過的知識點。
她心裡感激他們對她如此上心,聽話地乖乖點頭:“好的老師。”
“向暖,我能看出來你身上有股韌勁兒,”物理老師溫醇地鼓勵她:“再堅持堅持,你會越來越好的。”
向暖嘴角露出淺淺的笑,“嗯。”
“這是我給你出的題,”物理老師遞給她一張手寫的紙,上面有幾道大題,“其實跟你做過的題看起來不同,但來來回回就那點定律和公式,你要真吃透了知識點,就能做出來。”
“你試著做做,做完我直接批改,測測你哪部分薄弱。”
向暖雙手接過,應道:“好。”
然後就開始做物理題。
一時間,辦公室裡安靜的隻有向暖寫題沙沙聲和物理老師做PPT的敲擊鍵盤聲。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等向暖做完題給物理老師看,又聽物理老師給她講完錯題後,早已過去將近一個小時。
“行了,去吧。”物理老師在向暖起身要走時又說:“還有幾天就期中考了,知道你努力,好好復習的同時也要勞逸結合。”
“嗯,知道了老師。”向暖輕聲說:“我會的。”
從辦公室出來,穿過長廊,放學後十幾分鍾的教學樓已經空了。
邱橙今天沒有等向暖,因為她要跟男朋友約會。
而向暖今天也沒了補課,所以也並不著急回家。
向暖到教室後沒有立刻收拾東西離開,她將剛才做錯的題又仔細地通讀解答一遍,感覺差不多了,就把題幹抄在錯題本上,打算睡覺前再做一遍。
做完這些,向暖又默寫了一篇英語範文,然後才收拾東西打算回家。
然而,她一出教室就愣在了原地。
怎麼……下雨了?
向暖微蹙著眉慢慢地挪到欄杆前,她的手抓住布滿水珠的欄杆,略向前傾身低頭看了眼地上。
不太平的紅磚路上已經出現不少泛光的水窪。
雖然秋雨連綿,但這會兒雨勢並不算小。
向暖並沒帶傘。
她有點犯難,杵在欄杆處糾結起來。
向暖伸手去接飄落的雨點,心裡猶豫著要不要冒雨去公交站牌。
不經意間一瞥,她的眼神倏的頓住。
向暖的目光穿破雨霧,訥訥地看向辦公樓的門口。
男生穿著米白色毛衣,外搭的校服外套敞懷。
他在臺階上,倚牆而立,單肩背著書包,正在低頭撕養樂多瓶口的錫紙。
隨後,他仰起頭,喝了口養樂多。
脖頸上凸顯的喉結滾動。
天色早已黑。
但他頭頂的聲控燈亮著。
秋雨霧化了他的輪廓,柔和的燈光朦朦朧朧地鋪灑在他的周身,像在夢裡才有的虛化效果。
少年幹淨明朗,安靜溫柔。
向暖有種恍然入夢的錯覺。
她怔怔地望著他,忘記了自己的手還伸在欄杆外。
冰涼的雨點啪嗒啪嗒地落在她的掌心,像在一下下敲打著她的心口。
旋即,男生輕掀眼皮,目光淡淡地瞥過來。
向暖和他隔著微茫的雨簾遙遙相望。
一秒不到,向暖就飛快地偏開視線。
他那一眼讓她呼吸霎時停滯。
胸腔裡的心髒仿佛化成了小鹿,驚亂地四處衝撞,讓她一陣心悸。
等她再偷偷地看過去時,辦公樓門口已經空空如也。
他走了。
向暖的心瞬間下沉到谷底。
她咬住唇,慢慢地收回接雨水的手,盯著他剛剛在的方向不眨眼睛,茫然的目光裡閃過低落。
而,一道腳步聲卻由遠及近地徐徐響起。
向暖聽到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本能地扭臉,人一下僵在原地。
她驚訝地瞪著已經來到她眼前的男生,受寵若驚般說不出話。
沉寂下去的心髒也突然變得鮮活。
“你怎麼沒走?不用補課嗎?”駱夏不解地隨口問。
他第四節 課在競賽班,並不知道向暖被物理老師叫去了辦公室。
不同於他的坦然淡定,向暖的手緊緊握著湿漉漉的欄杆,整個人緊張得呼吸不暢。
她的目光飄忽起來,往各處瞟,就是不敢落在他身上。
“學長今天和學姐約會,不補課。”向暖聽到自己緊繃的聲音隱隱發顫,像是從喉嚨裡硬生生往外擠字。
駱夏了然。
“你……你呢?”她嗓子發幹地問出這句話後整個人就抿緊了嘴巴,呼吸急促。
他並沒有吝嗇話語,很自然地回:“跟數學老師討論題,一不小心忘記了時間。”
向暖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緊抓著欄杆的雙手垂落,潮湿的掌心相貼、輕搓,心好像也跟著軟塌塌地湿潤了一片。
最終隻悶悶輕輕地“嗯”了下,聲若蚊蠅。
駱夏偏頭看了眼越下越大的秋雨,又問:“也沒帶傘?”
“嗯……”向暖低垂下頭,盯著自己緊緊絞在一起的雙手,神思微微混沌,僵硬機械地回答著他。
“要不要我給你補會兒課?”駱夏主動提出。
向暖呼吸一窒,驀地仰起臉來望向他。
他聳了下肩膀,笑說:“現在也走不了。”
向暖不由自主地做了個吞咽口水的動作。
她努力藏著開心和激動不敢外露,嘴角的弧度卻不受控地微微揚起,立馬答應:“好。”
然後又輕喃著補充:“謝謝你。”
駱夏像在開玩笑:“不用,過後我找我哥要報酬。”
向暖接不上話,緊張地咬著唇跟在他身後進了教室。
向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駱夏回到他的座位,把他的書包放在課桌上,拉開拉鏈從書包裡拿了個東西,隨後搬著凳子過來,坐在過道。
他把一瓶養樂多放在向暖眼前,聲音清朗又溫和:“餓的話充充飢。”
向暖心緒如浪潮翻湧。
她握住小瓶子,嗓音輕細卻緊繃,幹巴巴地道謝:“謝謝。”
之後的半個多小時,她聽著他清潤的嗓音裡混著窗外的秋雨滴答,像聽到一首《秋日私語》鋼琴曲那般動聽。
這場補課結束在雨停的那一刻。
向暖收拾了東西和駱夏離開教室。
他給的養樂多她還沒舍得喝,一直攥在手裡,瓶身都被她攥的溫熱。
出了教學樓,涼冷的風裹挾而來,雨後的清新味道中混著泥土的腥撲鼻。
地面湿乎乎的,腳踩上去,痕跡模糊。
兩個人並沒有並排走,向暖總是落後駱夏半步。
他們的影子在昏黃的路燈下被拉長又縮短。
卻總有那麼一瞬,會重疊在一起。
恍若……在擁抱。
在這一剎過後,又漸漸分割開。
某一次影子重疊時,向暖突然抬腿,在駱夏往前走的前一刻,邁出一大步,在他要挪動的影子上踩了一下。
就像他們小時候踩影子那樣。
駱夏看到突然蹦到他身側的女生,不解地失笑問:“幹嘛呢你?”
向暖突然覺得自己很幼稚。
她漲紅臉,目光躲閃開,心虛地嗫嚅:“有水窪。”
駱夏沒在意,隻短促地輕笑了下。
向暖被他笑的臉更紅了,渾身都跟火燒般熱燙。
到了路口,駱夏要拐彎去車棚推自行車,而向暖繼續直行出學校去坐公交車。
兩個人分開,朝著不同的方向走。
幾步後,向暖停下來,向後扭臉,目光貪戀不舍地凝視著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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