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的手緩慢地放下來,直勾勾地望著對方。
直到那個男生被一個女生從身後抱住,笑著轉頭,看到他面容的向暖突然清醒。
並不是駱夏。
她自嘲著輕嘆氣,感覺自己魔怔了。
明明知道他這個假期去了港城的。
可她還是從心底抱有一絲期待,期待著會和他不期而遇。
不久,向暖再次接到邱橙的電話。
兩個人碰面成功,向暖坐進了出租車副駕駛位,和他們一起去烤魚館。
三個人到的時候,靳言洲已經在烤魚館了。
依舊是對排坐的餐桌。
這次靳言洲沒得選擇,隻能坐在向暖的旁邊。
烤魚點了剁椒和豆豉兩個口味。
向暖不太能吃辣,剁椒的吃了兩三口就不再吃,之後隻吃豆豉口味的。
餐桌上她和靳言洲依舊沒什麼交流,但是她需要紙巾時,隻要說一聲,靳言洲就會遞給她,不過並不言語。
也是吃飯的時候向暖才得知,秋程這幾天也去了臨市找邱橙。
兩個人逛完了景點,邱橙就提前跟男朋友一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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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結束時,邱橙讓靳言洲載向暖回家。
“大晚上的,暖暖一個人打出租車不安全,坐公交車也不方便。”
靳言洲這次沒有拒絕,坐在自行車座上的男生腳踩地,扭臉瞅著向暖,語氣和他的眼神一樣冷淡,帶著點不耐問:“上不上?”
之前在晚上乘坐公交車時遭遇過一次不好的事,哪怕已經過去一個月,她一想起仍心有餘悸。
所以向暖並沒拒絕。
她輕輕抿唇走到自行車旁,面朝一邊坐上去,還不忘對他很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邱橙眉眼彎彎地笑著衝他們揮手:“拜拜!”
向暖也朝她揮了揮手。
下一秒,自行車向前移動,向暖立刻抓緊了支架。
兩個人一路無言。
一直到家附近的超市前。
向暖眼尖地看到超市門口擺放著榴蓮。
最愛榴蓮的她鼓起勇氣小聲問靳言洲:“我能買個榴蓮嗎?”
靳言洲直接冷冷地拒絕:“不能。”
那好吧。
向暖戀戀不舍地望著自己的最愛,隻能過過眼癮了。
然而,靳言洲卻突然停了下來。
向暖茫然,剛要問他怎麼了,就聽到面前這個男生語氣硬邦邦道:“買回去關廚房吃,別讓我聞到味道。”
向暖很意外地睜大杏眼。
她沒想到他最終還是同意了。
須臾,她立刻跳下自行車後座,難得開心地揚了語調:“好,謝謝你。”
向暖往回小跑了一段路,買了個榴蓮拎回來。
再次上車,被靳言洲一路載到家門口。
她回到家放下書包就躲進了廚房。
開始弄榴蓮吃。
向暖很少特別喜歡什麼。
榴蓮是之一。
那首歌是之一。
駱夏,也是其中之一。
晚飯吃的飽,又獨自吃下去一個榴蓮,向暖已經好久沒這麼撐過。
她把垃圾拎出去扔掉,洗幹淨手抓起書包上樓。
吃了最愛的水果就像給自己充滿了電,向暖感覺自己能多刷一套卷子。
到了二樓,向暖踩在鋪了地毯的走廊裡,幾乎沒有腳步聲。
經過靳言洲臥室門口時,男生打電話的聲音透過虛掩的門鑽進了向暖耳朵裡。
“駱夏你是不是故意的?”靳言洲語氣不滿。
門外本無意聽他講電話的向暖倏的停下腳步。
她杵在原地,雙腿像是被封印住,邁不動一點。
靳言洲大概是在玩遊戲,房間裡斷斷續續傳來敲鍵盤的聲音。
隨即,駱夏隱約帶笑的聲音就從開了擴音的手機中傳過來:“你晚飯吃的什麼?”
“哪有你好,”靳言洲說:“和她一起被學姐和程哥叫出去吃烤魚了。”
不等駱夏說話,靳言洲就繼續吐槽:“學姐讓我載她回來,好,我載。結果她居然問我能不能買榴蓮,那麼臭的東西!”
“哪兒臭了,”駱夏反駁著笑出聲,然後問:“你讓買了沒?”
靳言洲哼了下,語調冷淡:“我實在不想看她天天因為愁學習愁的用一張苦瓜臉對著我……”
對靳言洲無比了解的駱夏直接打斷他的解釋:“啊,讓了。”
“你也就嘴硬。”他調侃:“讓了就直接說讓了唄,不知道解釋就是掩飾嗎?”
靳言洲被拆穿,有點惱羞成怒地硬邦邦轉移話題:“你倆都愛吃榴蓮幹脆讓她當你妹妹好了!直接打包送你家!”
駱夏漫不經心地笑:“這倒也不必。”
“你做我弟弟我還能考慮考慮。”
靳言洲低罵:“滾吧你!”
向暖再一次見到了駱夏私下在好哥們面前的痞壞。
他就像個多面體。
隨著時間流淌,他們的交集逐漸增多,他在她心裡就越來越立體鮮活。
而,他的每一面,都讓她喜歡。
向暖神思漂浮著回了房間。
她怔怔地發呆想,駱夏居然……也喜歡吃榴蓮。
然後就因為他們擁有這個相同點不由得開心,嘴角都無意識地揚了起來。
隨即,向暖就拿過小鏡子擺好,正對自己這張臉。
左瞧右看都沒感覺哪裡愁眉苦臉。
怎麼就是苦瓜臉了?
向暖小聲地自言自語:“向暖,笑一個。”
她的唇上翹,露出一抹淺笑。
而後女孩子將兩根食指分別杵在嘴角,又往上戳了戳。
要保持快樂啊。
.
向暖數著日子過的國慶七天假終於結束。
八號早上,她和往常一樣在公交車上遇到邱橙,兩個人一起去學校。
到教室時,靳言洲和餘渡都還沒來。
駱夏倒是已經在了,隻不過正埋頭睡覺。
盡管這樣,向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他的頭發剪短了些。
一頭柔軟的黑色短發幹淨又利落。
教室裡好些同學都跟他一樣,無精打採地趴在桌上,像是被假期榨幹了精力,得了節後綜合症。
邱橙用手指敲駱夏的課桌,喊他:“上課了別睡了!”
駱夏稍微動了動,沒起身。
聲音透過臂彎傳出來,悶悶的:“學姐,別吵。”
邱橙更樂,拍著他的桌子鬧他:“我的東西呢!”
駱夏偏頭枕著課桌,邱橙拍桌子的聲音對他來說比平常更震耳。
駱夏被轟了起來。
始終沒出聲的向暖垂眼望著他。
男生坐直身子,眼皮輕耷,因為趴在課桌上睡,側臉被壓出一條紅印。
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慵懶散倦的氣質。
駱夏從書包裡給邱橙拿東西的時候,靳言洲和餘渡一前一後地走進教室後門。
看到駱夏正在遞給邱橙她的禮物,餘渡瞬間就嗷嗷撲了上來,興奮激動地嚷:“夏哥,我的!我的零食!”
駱夏把給他的那包零食推到他懷裡,氣笑:“閉嘴!”
餘渡瞬間就開開心心地合上嘴巴拆零食去了。
而後他又從書包裡拿出一個手辦來,放到靳言洲桌上。
“是這個吧?”
靳言洲拿起來看了看,點頭,“嗯。”
邱橙還挽著向暖的胳膊。
向暖不動聲色地抽出手臂,正要默默地提前回座位,駱夏突然喊了她一聲:“向暖。”
男生清朗的嗓音微微泛啞,是睡醒不久才會有的懶倦。
卻格外勾人心。
向暖驀地滯住,僵在原地。
她梗著脖子望向他。
心跳在他喚她名字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紊亂。
駱夏的手從書包裡抽出來,遞給她一盒東西。
他說:“給你。”
“他們都說了自己要什麼,你沒要,就順手買了盒這個,別嫌棄。”男生解釋。
向暖能明白他的意思。
大家都很不客氣地讓他捎帶了東西,隻有她沒有。
現在到了分發禮物的時候,也隻有她不會有。
他不想讓她兩手空空地尷尬著杵在旁邊,所以給她帶了盒糕點。
他說是順手。
卻剛剛好,買的是她最愛的榴蓮口味的糕點。
如果她那晚沒有聽到他和靳言洲通電話,她或許真的會歸結為“緣”。
向暖的內心已經掀起了猛烈的飓風。
她幾乎要被卷入強大的風暴漩渦中。
向暖勉強讓自己看起來還算自然,手指微微發抖地接過著盒榴蓮糕點,嗓音輕軟細糯,帶著一絲絲的顫音,道謝:“不會,我……很喜歡,謝謝。”
駱夏終於發完禮物,他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又倒在課桌上,有氣無力地閉著眼喃喃:“別再纏著我了啊你們,讓我睡會兒。”
盡管已經如此心動,但,向暖依舊有自知之明。
她知道他送她糕點,哪怕是她最愛的榴蓮口味,也不過是他刻在骨子裡的修養讓他本能地這樣做。
.
向暖理解的一點都沒錯。
駱夏確實隻是在要順手幫她帶糕點前恰好從靳言洲口中得知她喜歡榴蓮。
如若不然,他當然也會給她帶份糕點,但很大可能不是榴蓮口味。
而是隨手拿一盒他並不在意是什麼口味的糕點。
-
“2009.10.02,和他喜歡上了同一首歌,想親耳聽他唱《葡萄成熟時》。”
“2009.10.05,在白鴿廣場看到一道白襯衣黑背帶褲的高挑身影,還以為是他。已經五天沒見了。”
“2009.10.05,原來他也喜歡榴蓮。好開心。”
“2009.10.08,他送了我榴蓮糕點。隻是順手。可我還是……好歡喜。”
—
隔天,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
因為班長提前說了這節課班主任會過來調座位,所以本該去競賽班的駱夏和靳言洲這次就留在了教室。
不久,班主任楊其進領著一名女生來到教室。
他走上講臺,拍了拍手,打斷正在自習的學生,面帶笑意地話語溫醇道:“同學們,先停一下啊。咱們班又來一位新同學,認識下。”
而後扭頭,對站在講臺下背著書包的女生笑說:“周佳,過來做個自我介紹。”
邱橙早在楊其進開口說話的那一刻就低聲驚嘆了句:“臥槽?什麼情況?”
向暖輕蹙眉,扭頭疑問地看向邱橙。
邱橙小聲告訴向暖:“她和我一屆,高考成績特好,僅次於程哥,清大王牌專業建築系走的,怎麼回來復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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