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她的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朗潤的男聲。
“差多少?”
向暖整個人僵住,動彈不得。
收銀員說:“5塊2。”
駱夏從錢夾拿出一張五塊,又捏了兩個鋼镚,遞給收銀員。
收銀員收了錢,隨即把傘遞給向暖。
向暖訥訥地伸手接過,而後轉身。
也是在這一瞬間,向暖終於確定,眼前這個高出她一頭多的男生就是她認識的那個駱夏。
不僅僅這副張開的面容上還隱約殘留著童年男孩的影子。
更因為,他的左耳也有一顆痣。
駱夏收起錢包,正欲轉身,向暖就局促地小聲問他:“我……要怎麼還你錢?”
大概是她的聲音太細弱溫吞,駱夏沒聽清。
他疑問著“嗯”的同時,朝她微微彎了腰湊近,但仍舊保持著合適的距離。
體貼又紳士。
向暖的心髒因為他的靠近倏的一緊。
她低著腦袋,臉頰泛紅發燙,眼睫快速撲閃著,可呼吸卻竭力地放輕再放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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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重新說了次,音量依舊很小,剛剛夠他聽清:“我……該怎麼還你錢?”
男生漂亮的桃花眼輕彎,隻隱約低笑著說了句:“沒多少,不用還了。”
向暖有些晃神,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也認出了她。
隻不過,她還沒來得及驗證,駱夏就已經邁著長腿回到了他朋友那邊。
向暖不好過去打擾。
她輕微地抿了抿唇,朝便利店門口走去。
在她推門離開的那刻,又一次不經意聽到了他們說話。
“夏哥你什麼情況啊?”餘渡好奇地問完,笑著揶揄:“英雄救美?”
剛走出便利店的向暖聽聞,腳步微頓,她的手還抓著門扶手沒有松。
向暖忍不住抬眼望過去,要松開門的動作也刻意放緩。
男生姿態懶散地靠在椅子裡,眼睫向下輕斂,喉結滾動著,正在仰頭喝養樂多。
旋即,向暖聽到駱夏漫不經心地笑說:“她,靳言洲他繼妹。”
秋雨突然落猛,豆大的雨點被風拍在向暖的臉上。
涼飕飕的。
也將她心中的期待一同澆熄。
他們的說笑在雨聲中慢慢變得遙遠,越來越模糊縹緲。
但向暖勉強能聽清。
邱橙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駱夏挑眉:“他家客廳有照片。”
客廳確實有照片,昨天她剛來到沈城,兩個大人就帶著她和靳言洲去照相館拍了張家庭合照,快洗出來後用相框裱好,放在了客廳的櫃子上。
但……應該被靳言洲放倒反扣在桌上了才對。
女孩子纖細的手指倉皇地松開玻璃門。
便利店的門合上,將她和他們隔絕。
向暖的世界裡隻剩下稀裡哗啦的雨聲。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
他根本不記得她了。
作者有話說:
向暖和駱夏重逢在09年的七夕。
本來想在夏至開文的,計劃趕不上變化,臨時決定就今天了。
6月6也很美好。
給大家強烈推薦尋聲人聲樂團的歌曲《遊夏》,是本文的靈感來源,歌很好聽,詞也很棒。
駱夏哥哥和暖暖祝要高考的寶貝考試順利,金榜題名!
日更,暫定每天17:20:21更新。
開新送紅包呀,希望大家支持夏哥和暖暖。
第2章 遇夏02
向暖慶幸剛才自己沒有貿然喊他的名字,更慶幸自己沒自報家門告訴他她是向暖。
她輕咬著唇,去撐手中這把紫色的雨傘。
大概太心慌意亂,導致她右手大拇指的指腹被傘柄處的鐵片割了下。
沒破,但有一瞬鑽心的疼。
疼得向暖秀眉蹙緊。
她用食指的指甲用力按壓著大拇指的指腹,緩慢地來回刮了幾次。
疼痛感被削弱,取而代之的是持久的麻意。
向暖撐起傘,放輕腳步踩著雨水走到路邊,試圖攔出租車。
雨勢比剛才大,經過的出租車也越來越少。
而空車更是寥寥無幾。
向暖雖然穿著外套,但在這麼陰冷的雨夜裡,依舊覺得寒涼。
一陣風吹過,調皮的雨滴趁機飄進傘下,有一滴甚至順勢鑽進了她的脖子裡。
向暖被凍得打了個激靈。
好在等了半個小時,終於有一輛空車停在她面前。
向暖伸出已經變得冰涼的手,拉開後車門。
在上車前,她嗓音細軟地問司機師傅:“師傅,我能等您把我送到家後上樓取錢拿給您嗎?”
“到時候您跟我一起去家裡拿錢也行。”她忐忑地補充。
司機見她一個是個沉靜乖巧的小姑娘,說話還帶著溫哝軟語的腔調,而且這會兒雨越下越大,就沒猶豫,爽快道:“上車吧。”
向暖感激地道謝:“謝謝師傅。”
她收了傘坐進後座,對司機報了地址。
而後便望著車窗上不斷滾動的雨簾,有些心不在焉地發起呆來。
十一年前的盛夏。
六歲的向暖隨父母從南城搬家到江南古鎮興溪。
住進了四合院的其中一家。
搬家的理由簡單狗血又現實。
因為母親發現父親精神出軌了其他女人,而當時母親剛好有個到興溪工作的機會。
為了杜絕父親和那個女人的往來,母親毅然決然要搬家到興溪。
父親心虛理虧,哪怕不情願,也並不敢多說一個不字。
但搬家並不能抹掉他們婚姻裡出現的汙點。
應該說,夫妻間的感情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無法修復成原本的面貌。
剛搬家到興溪的那段時間,父母的關系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
盡管母親選擇了為了孩子保全家庭,可她的心底無法再信任背叛過她的父親,所以每每說話,都陰陽怪氣夾槍帶棒。
父親忍耐過幾次後也煩倦躁怒,加之找工作很不順利,就開始嫌棄母親,各種挑刺找茬。
兩個人互看不順眼,說話一旦超過三句,必定吵得不可開交,甚至會惡語相向。
每到這個時候,幼小無措的向暖就會被母親推出來,關到門外。
可他們的爭吵隔著門也能聽到。
這樣的日子每天都在上演。
向暖從一開始的害怕哭泣,到慢慢變得麻木冷漠,其實也隻用了二十多天的時間。
六月下旬的某天中午,向暖再一次被母親向琳趕出門外。
大概母親當時情緒激動,推她的時候力道沒有收住,向暖踉跄著奔出門外後,身體還在慣性下不受控地往前傾。
然後,她摔下臺階。
雙馬尾在空中像秋千一樣蕩了蕩,下一秒人就跌倒在青磚地上。
盛夏時分的正午,頭頂的太陽熱辣炙烈,連微微拂過的風都帶著一波波令人窒息的熱浪。
穿著白裙的向暖雙手摁在地上,被磚地燙到,手指瞬間像蜻蜓般撲翅彈起。
皮膚細嫩的兩條小腿也被烤得不由自主屈膝。
但她並沒有立刻起身。
還沒完全緩過神的向暖木著臉僵坐在地上。
明明頭頂烈日高照,光線亮的晃眼,溫度燒得仿佛要起火,可她卻恍若墜入冰冷的地窖。
沒有光,寒氣逼人。
就在這時,她面前的陽光被一道人影遮住。
向暖訥訥地仰起臉來。
她的臉蛋被太陽炙烤的通紅,漂亮的杏眼上蒙了一層晶瑩的水光,像閃閃發光的寶石。
遮住她頭頂陽光的陰影在她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就變成了無盡的光芒。
而沐浴在明亮光芒下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向暖霧眼朦朧地望著站在她眼前的男孩兒。
他大概和她差不多大,頭發短不遮眉,長相精致俊俏,那雙眼睛清透如水,泛著光澤。
左耳垂上還有一顆很小的痣。
男孩穿著白色的立領短袖和黑色的背帶短褲,腳上踩著黑色涼鞋。
打扮的像個小紳士。
而他似乎就是個小紳士。
因為,向暖親眼看到他朝她伸出手。
而後,男孩子撲閃著長密的眼睫毛,稚嫩的嗓音透著認真和關切:“地上燙,你起來。”
向暖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隨即被他用力拉起。
突然之間,她好像被人從陰暗冰冷的地窖拉到了地面之上。
向暖重新見到了光。
……
“姑娘?”司機停好車喊在後座出神的女生,“姑娘,到了。”
向暖登時被強硬地從回憶中扯出來。
她慌忙開車門,對司機輕聲說:“師傅您等一下,我去拿錢。”
這場雨在她發呆的時候已經悄然停歇,此時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雨後的腥新味道。
等向暖付了車費再折回家,才注意到客廳和餐桌一片狼藉。
不用猜也知道是靳言洲和他那幾位朋友的傑作。
向暖又不禁想到了駱夏。
他居然是靳言洲的朋友。
想到這裡,駱夏在便利店說的那句話就突然從她腦子裡冒了出來。
“她,靳言洲他繼妹。”
所以在他那裡,她不是向暖,是靳言洲的繼妹。
向暖垂下眼睫,遮住眸子裡一閃而過的失落,轉身上樓。
剛走了幾個階梯,就聽到靳言洲在房間裡沒好氣地懟人。
似乎在打遊戲。
向暖腳步沒停,徑直回臥室。
她本不想管樓下的一片狼藉。
但洗了熱水澡暖過身子後,向暖還是認命地下樓收拾去了。
因為她知道,這是靳言洲故意的。
她也知道,如果她現在不打掃,母親加班回來後也會收拾幹淨。
向暖不是在討好靳言洲,而是不想讓母親那麼累。
雖然她並不喜歡這種似乎每天都在寄人籬下的生活,但更想母親可以為了自己而活。
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為了孩子選擇委曲求全,維持著出現裂痕的婚姻,最後卻還是走了離婚的道路。
靳叔叔是母親自己的選擇。
向暖不會幹涉過問。
她隻想等她長大成人經濟獨立後,自己搬出去住,時不時回來看看母親。
向暖把樓下打掃幹淨,倒了杯水端著回了房間。
她並不知道在她關上臥室門落鎖後,靳言洲將門泄了條縫,小心翼翼地挪步出來,走到樓梯口偷偷往樓下望了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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