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拍裡,趙盈盈偽裝的柔弱形象碎成了渣渣,她臉上掛滿了鼻涕眼淚,鞋子跑丟了一隻也不管不顧,沒了一絲一毫平常的可人嬌柔。
陸澤的身後跟了幾隻稍高猛的狗,他被自己絆倒時因為跑的速度太快,在地上滾了幾圈,一頭扎進了路邊的泥地裡。
他像狗子刨坑一樣,在原地四腳扒拉了半天才起來,沒跑兩步,又栽了個跟頭。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若是他們兩個能靜心看看四周,就會發現沒有一隻狗對他們龇牙咧嘴。
「就得讓他栽幾個跟頭才能認清楚,他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季灼對陸阿姨說:「陸姨,我今天幫您教訓了不成器的兒子,等回過頭您消氣了,再心疼了,不會找我秋後算賬吧?」
陸阿姨聞聲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把亮著屏幕的手機遞了過來。
季灼接過,看了一眼後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我好奇跟去看。
隻見屏幕上是一個消息對話框,對方名字「XXX 私家偵探」。
顯示的是對方發的兩張圖片,時間在一分鍾前。
第一張,是陸澤與趙遠安的 DNA 鑑定結果,確認無血緣關系。
陸澤不是趙遠安的兒子?
陸阿姨隻和趙遠安在一起過,陸澤怎麼會不是趙遠安的孩子?
難道是出生的時候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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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著點開第二張。
陸澤與陳靜瑜的 DNA 鑑定結果,確認親生。
我和季灼對視一眼,分別看清了對方滿眼的震驚。
這,怎麼可能!
10.
我記得,趙遠安的二婚老婆名字就叫陳靜瑜。
難道,彼陳靜瑜是此陳靜瑜?
太荒謬了!
陸阿姨從小養到大的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而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前夫他初戀白月光生的?
怎麼會這麼巧,自己養大的孩子偏偏是前夫白月光的親生子?
太荒誕!
這其中到底是哪裡出了變故?
陸阿姨仿佛早就預知了這個結果,臉色淡定地把手機收回去。
她甚至還能微笑著回季灼剛剛的問題:「現在放心了吧。
「他,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而已。」
「陸阿姨您……」疑問的話我脫口而出後,又生生卡住。
您早就知道了?
這問題太殘忍,換成哪個母親都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陸阿姨點點頭回答了我的問題,也默認了她早就知道了陸澤身世的事。
那兩張圖片仿佛隻是她早已揭秘的一個佐證。
「走吧,回去休息了。
「明天還有一場好戲。」
11.
陸氏總裁辦公室,陸阿姨的辦公桌前站著趙遠安、陳靜瑜。
趙遠安一臉怒氣:「你剛醒過來不清醒,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但是罷免高層是需要通過董事會的決定,你無權開除我們!」
陳靜瑜安撫著趙遠安,對陸阿姨道:「阿敏,你知道的,遠安他心髒不好。他今天為了公司,不顧醫生的阻攔執意出院。他盡心盡力為公司,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怎麼能說出『開除』這種傷人的話呢。
「你如果對以前的事情還有怨氣,那你打我罵我好了。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愛遠安了。就當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氣遠安了好不好?」
陳靜瑜這一番話說下來,直接能斬獲「陳年綠茶老白蓮花」終身榮譽獎!
趙盈盈的段位,在她面前就是廢鐵一塊,根本不夠看。
趙遠安肅冷:「你求她做什麼!她的眼裡隻有錢和權力。」
陸阿姨支著下巴輕看他倆。
「第一,我跟你不熟,不要喊我『阿敏』,我嫌惡心。
「第二,公司是我陸敏的,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你別一副好像公司是你的一樣的口氣,路邊的乞丐都沒你這麼厚顏無恥。
「第三,按公司規定,所有高層的聘用必須通過我這個老板的批準。但就你們二位的能力而言,離我公司高層的能力,差得太遠。
「還有,趙遠安你不好的是心髒不是腦子。當年離婚的時候,是你這個『滿口仁義道德、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以孩子的撫養權為要挾佔有了我一手創辦的公司。」
「你現在跑到我這個『眼裡隻有錢和權力的人』面前跳腳。」
陸阿姨停頓了兩秒,鄙夷的搖搖頭:「太難看!」
話罷,陸阿姨轉頭吩咐保鏢:「把這兩個跟公司無關的人,趕出去!」
趙遠安惱羞成怒,指著陸阿姨怒罵。
「你永遠都是這樣得理不饒人,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那時候都跟你低頭了,你呢?你寧願帶著小澤輾轉流離,讓他從小沒爸爸,你也不肯低一低頭。
「你害得我錯失小澤的成長!害他從小得不到父愛!害得我們父子二人反目!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都是你一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都是你……」
直到被拖出總裁辦公室,還能隱約聽見他的聲音。
這個趙遠安還真不要臉,好的壞的全被他說了。
當初趙遠安跟陳靜瑜糾纏不清,被陸阿姨發現後當機立斷跟他離婚。他居然卑鄙無恥地拿陸澤的撫養權來要挾陸阿姨淨身出戶,甚至挑了個大雨天趕母子二人出門。陸阿姨和陸澤兩個被淋成了雨人,他卻在陸阿姨賺錢買的房子裡,和陳靜瑜調笑。
他這種軟飯渣男,不離婚難道留著過年嗎?現在居然還有臉說父子情?
呸!極品老渣男。
我對著陸阿姨雙手比了一個心:「真棒!對渣男賤女絕對不能手軟。」
季灼笑得像個狐狸:「陸姨,我的人還中用嗎?要是有給您掉鏈子的您跟我說,我收拾他們。」
「何止是中用。」
陸阿姨拿出一疊文件:「這些可全都是你的人查出來的。」
厚厚的一疊文件,全是趙遠安、陳靜瑜兩個人受賄、挪用公款、侵佔公司財產的明細!
當初陸阿姨突然車禍昏迷,陸澤能力有限資質平庸。趙遠安趁機進了陸氏,一手把控了採購和招商兩個部門,之後又把陳靜瑜安排進了財務部,三年下來兩個人裡外貼滿了肥膘。
我連連驚嘆:「這個數額,得十年起步吧,厲害厲害。」
季灼咂舌:「嘖,這個數額,陸氏還能屹立不倒,不簡單不簡單。」
陸阿姨瞥了他一眼:「城東那塊地就當是給你的謝禮了。」
季灼勾唇,一副達到目的的滿足樣子:「謝陸姨,我就知道您是個講究人。」
一個月前陸阿姨瞞著所有人,偷偷用護工的電話布置好了一切。
她先聯系了國外的季灼,以幫其在晉城鋪路為條件,讓他派人在保護我們的同時搜集了趙遠安、陳靜瑜兩人違法的證據。
第二個聯系的人是十年前陸阿姨在費市認識的林媽,囑託林媽在陸宅落腳做工,方便之後的裡應外合。
最後再找了私家偵探調查陸澤的身世。
我誇陸阿姨也太神了。
做的每件事就跟未卜先知,跟提前經歷過了一樣。
陸阿姨說:「天機不可泄露。」
12.
陸阿姨在陸氏會議廳召開了記者會。
剛一現身,現場就一片騷動,隨之而來是各種刁鑽問題。
「老陸總,據說您剛醒來不由分說就鬧著跟小陸總斷絕母子關系,還要把陸氏交給沒有血緣關系的周小姐,請問這是真的嗎?」
「小陸總前腳跟周氏千金悔婚,您後腳就撇清母子關系,請問是經過您正常思考做的決定嗎?」
「請問,您現在的精神狀態方便回答這些問題嗎?」
「您還未康復就回公司,不問緣由單方面開除公司高層,請問這是為什麼?」
……
這些人,就差沒直接說陸阿姨精神不正常了。
保鏢上前隔開人群,陸阿姨做了個安撫的手勢。
「大家少安毋躁。」
趙遠安、陳靜瑜倆人擁護著一臉疲態的陸澤走上臺。
剛剛我還納悶怎麼來了這麼多記者,個個提的問題還特別針對陸阿姨。
原來症結在這。
我打量了一番站在一起的陸澤和陳靜瑜倆人,怪不得是母子,就這面相都像了七成。
陸澤直勾勾地盯著陸阿姨,整個人一身的陰森。
趙遠安呵斥陸阿姨:「雖然你是陸氏的創始人,但是在你昏迷的這三年陸氏一直是陸澤在主理。
「你做事不計後果,完全不為陸氏的利益考慮,給陸氏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經董事會決定,罷免你在陸氏所有的職務!」
這兩天見識了陸阿姨的雷霆手段,我毫不擔心她會吃一點虧。
對陸阿姨的料事如神,我已經深信不疑。
「說完了?」
陸阿姨也不等趙遠安回答,接著道,「既然你說完了,那就該我了。
「我陸敏持有陸氏 55% 的股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趙遠安譏笑:「可惜你現在沒有 55% 了!」
他一臉蔑視:「這三年生意不好做,為了保證公司效益進行了引資,你手裡的股份折合下來不過 30%。而我們三個人有 35%,你說誰才有這個話語權?」
陸阿姨挑眉:「哦?那我要問問了,陸氏 35% 的股份可不便宜,這筆錢……」
話到這裡,陸阿姨的視線在趙遠安三人身上掃了一圈。
意思很明顯:「就你們這三個貨,抽筋剝骨也不值這麼多錢」。
陸阿姨赤裸裸的鄙夷,把趙遠安激得惱羞成怒:「我用的是我公司被收購的錢!」
陸阿姨看著他但笑不語。
他的公司?還不是當初離婚時從陸阿姨手裡要挾去的。
他可真好意思說。厚顏無恥到了絕境。
「你不用拿那種眼光看我,反正今天的陸氏,你說了不算!」
「就你公司那點錢?呵~」陸阿姨白了他一眼,轉身對臺下眾人道,「現在,我先請在場的所有人一起看一點東西。
「你們手裡的拍攝設備,可要拿穩了。」
話落,背景牆開始亮起來,被投影的內容出現在眾人視野裡。
趙遠安、陳靜瑜兩個人受賄、挪用公款、侵佔公司財產的明細,被放大顯示在背景牆上。
雖然每一張倆人的信息被打了碼,可趙遠安誓要對號入座。
他看清楚內容後發了瘋地去遮擋:「假的!這是假的,全都是 P 的。」
13.
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陳靜瑜走到正中間:「請大家先安靜,聽我一言。」
「眾所周知,陸澤是陸氏的繼承人,而陸澤是我丈夫趙遠安唯一的孩子。陸敏昏迷的這三年,陸氏在資金上出現危機。作為一個父親,在孩子遇到困難的時候他不可能袖手旁觀,所以我的丈夫趙遠安,他用低價轉讓我們公司換來的錢幫陸氏渡過了難關。」
說到動情處,必然要落淚才能共情。
所以陳靜瑜低頭擦了一眼蛇蠍眼淚,再抬頭露出了一副「我雖然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我不說」的表情。
角度、動作、感情,樣樣拿捏住了精髓。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繼續表演。
陸阿姨可不給她機會:「誰說陸澤是趙遠安的孩子了?」
陸阿姨的聲音淡淡地響起。
陳靜瑜愣了兩秒,隨後她眼裡突然亮起諸多算計。
「不是趙遠安的孩子?難道是你和別的男人……
「可那時候,你們還在婚姻期啊!」
她白蓮花戲份演久了,說的做的都是下意識地先潑對方一身髒水。
適時斷句,話留一半,空出無限遐想。
厲害厲害。
果然臺下八卦聲此起彼伏。
一人一個手機就可以直播的時代,輿論發酵得比光還快。
陳靜瑜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我和季灼倆人也露出了看傻子的笑容,甚至當面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真行!
你是真忘了,陸澤是你生的這回事!
我倆坐等她腦子轉過彎兒來時的反應,肯定特精彩。
陸阿姨看到她的一系列表演,笑出了聲。
我一直以為跟我網戀的小奶狗,再不濟也得是一個捏捏臉就 會嚶嚶嚶的男高中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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