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好妹妹那邊的事情搞定了?」
就在我以為他是認識到了錯誤想彌補我,結果他下一句話卻是:「剛好小婕也說她想去,你要不要和我們一塊兒,你要去的話我多買一張票。」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和他們一塊兒?」瞧這話說的。
敢情隻是帶她去然後順便捎上我,聽著我反倒成了那個多餘的人似的。
「我不去。」
「為什麼啊,你不是一直想去嗎?」
以前他腦子還挺麻利,可自從齊婕鬧自殺後,就仿佛生鏽了一般。
我:「呵呵,真膈應,誰去迪士尼還帶個妹妹?」
這時他那頭傳來齊婕有些委屈的聲音:「姐姐不去,難道是對我有偏見嗎?還是說,介意我身上的病……」
謝祁:「也不是偏見,是你那時候一直打電話給我,她難免會多想。」
齊婕委屈道:「算了謝祁哥,我知道我說什麼都沒用,要不還是你倆去吧,反正我都這樣了,你們不用顧慮我的感受。」
一聽這話,謝祁又覺得自己真該死了。
「你別說這種傻話,江妤那邊我可以以後找時間陪她去,但你我必須得陪你……」
我掛斷了電話,不想再聽他們在我手機裡拉拉扯扯。
心髒隱約地抽疼,又有些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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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他都沒有再給我發過消息。
晚上,我又刷到了齊婕發的九宮格。
基本每一張,都是她挽著他的胳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親密無間的樣子儼然熱戀中的小情侶。
文案說的是:【還是你對我最好。】
下面還有她自己的評論:【評論區的人別亂猜啦,這不是官宣啦,這是我青梅竹馬的哥哥哦,不過今天在迪士尼給我們拍照的人說我們好般配,哈哈哈。】
差點忘了,這顆老鼠屎還躺在我的好友列表裡,我刪掉了她的微信。
年初那會兒謝祁買車。
對我承諾說以後都會來接我下班。
隻是這些天他一次都沒來過,愛八卦的同事都旁敲側擊問我是不是分手了。
我隻回了他們兩個字。
【快了。】
難過之後,就隻有失望在不停地積攢。
說到底齊婕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但是我偏不想讓她這麼快得逞。
9
這時微信消息「叮咚」了一聲。
是周賀塵發來的語音消息。
「吃晚飯沒有?」
我不會做飯。
平常都是謝祁下班接我去吃飯。
但是最近我已經連續吃了好幾天外賣了。
吃膩了,刷了外賣軟件十分鍾都找不到感興趣的。
「還沒吃,準備點外賣。」
「在家?」
「是啊。」
「在家的話,我現在過去接你,去吃點好吃的,外賣多不健康。」
如果是平時,我大概率會拒絕。
但是現在,我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有好妹妹要陪,誰又沒有個「好哥哥」呢?
「好啊,那你來接我。」
10
周賀塵過來的速度依舊很快。
「下來吧。」
男人今天穿了件休闲風的外套。
頭發抓得慵懶隨性,看見我時唇角漾起淡淡笑意。
我忽然就想到了高中那會兒。
那時候的我經常在他教室門口等他,等他結束晚讀之後騎自行車帶我回家。
他們班的同學都知道我和他的關系。
他那些兄弟一個個地魚貫而出時。
我會聽到一聲聲的「妹妹」。
周賀塵在後面笑罵:「死一邊去,我妹什麼時候成了你們的妹妹?」
然後他揉我的腦袋,攬著我的肩膀往樓下走:「別亂認哥哥,知道嗎?」
「才不會亂認。」
一晃怎麼這麼多年就過去了。
我收起思緒,對他笑笑:「哥。」
「嗯,想吃什麼?」
「都可以啊。」
吃飯期間,謝祁給我發消息。
【昨天一整天都在迪士尼,累死我了,回來幾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寶寶你在幹嘛?
【應該沒生氣吧?】
我真的想笑。
他已經退化到連我生氣沒生氣都覺察不出了。
隻回了句:【分手吧。】
然後就把手機蓋在了一邊。
周賀塵問我:「怎麼了?」
「沒什麼,就分了個手,你那天說得沒錯,我選男朋友的眼光是挺不行的。」
男人淡淡地一笑。
暖色的燈光灑在他眉眼處,模樣此刻顯得格外溫柔。
「男朋友這種生物,你可以找著玩玩,但是找老公不行,」他說著一頓,「尤其是謝祁這樣的,趁早分了是件好事。」
我點點頭,想到了什麼。
問他:「不過,你對女人的態度也是這樣嗎?」
「沒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他垂眸想了下,「男人不自愛,就像……」
「就像爛黃瓜。」我替他說了後半句。
說完我都笑了:「你還知道這句話啊,有點子東西哦。」
「所以,別對我有誤解。」
真是奇怪。
謝祁前段時間跟我說過,說周賀塵是百花叢中過的情場浪子。
其實當時我也是不信的,但是謝祁說得特別篤定,我也就半信半疑了,畢竟,他的確具備招蜂引蝶的硬條件。
11
第二天下班。
同事走過來對我說:「救命,公司大樓下面驚現超級大帥哥,我這已婚老少女的心都動了。」
我不以為意:「是嗎,有多帥?」
「巨帥無比,而且講老實話,比你男朋友還帥個幾倍。」
說完,她還給我看她偷偷地拍的照片。
「不過我猜八成是來接女朋友的。」
男人將黑色襯衫撐得挺拔,眉目冷峻,低垂著眼看手裡的手機。
這不是周賀塵嘛。
下了樓,我遠遠地瞧見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喂,帥哥。」
他笑著朝我走來:「才兩天不見,這麼沒大沒小了?」
「不是,你是不知道,你以一己之力掀翻了我們公司的闲聊群。」
還記得高中那會兒的大課間。
周賀塵去小賣部會經過我那棟教學樓,他總會上來找我,給我投喂好吃的。
每每那個時候都會在我們那層掀起了不小的動靜。
等他離開後,我把好吃的分給朋友們,她們一邊吃一邊感嘆:「江妤我快嫉妒死你了,你哥哥不僅是校草,還對你那麼好,嗚嗚嗚。」
我可有面子了。
12
時間一晃過去了這麼多年。
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招人。
「所以,你怎麼來了,來接你女朋友下班?」
他看著我:「來接你。」
那天晚上他帶我去吃飯,我們聊了許久,很快地就沒了剛見面那會兒的疏離。
「接我下班?」我歪頭看他,「這麼好的嗎?」
「這算什麼好。」他輕嗤。
有幾條謝祁發過來的消息。
那天我發了分手之後,就沒再理會過他了。
【我們不是約定好,誰都不許隨便說分手兩個字嗎?
【我知道你在耍小脾氣,但是分手我是絕對不同意的。
【你別不回微信啊,寶。
【我也知道你怪我,怪我沒陪你,怪我沒信守承諾來接你下班。
【所以你放心,我找到兄弟來替我一段時間了,我陪小婕的這些日子,就由他來接送你。】
然後是幾個愛你的表情包。
這種解決方式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我的表情隻能用七個字來形容:地鐵老人看手機。
回他:【你開心就好嘍,我沒問題,不過我和他的關系你知道吧?】
謝祁接著回復:【知道啊,周賀塵都跟我說了,你住在他家十年了,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放心的,他肯定也像我對小婕那樣,把你當妹妹照顧。】
「……」怎麼說,這很難評。
我收起手機,扭頭問周賀塵。
「所以,是謝祁拜託你來接我的?」
「你可以這麼理解。」他勾唇,指節在方向盤上敲了下,「也可以不這麼理解。」
我有些捉摸不透,他轉頭瞧我:「怎麼,你不樂意我來接你?」
「樂意啊,怎麼不樂意?以前高中那會兒不也是你來接我回家的嗎,不過那會兒你騎的是自行車。」
「是啊,那會兒你膽子小,每回坐後面都扯著我衣擺,一學期下來,我那幾件校服短袖都快到膝蓋了。」
「哈哈哈哈,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
不過,那時候的快樂也挺簡單。
坐在自行車後座下坡時風拂在臉頰上的時,內心都是無比雀躍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
周賀塵都非常準時地來接我,帶我去吃飯。
謝祁那邊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我也懶得再去幹涉他了。
13
直到大半個月後,我生日那晚。
謝祁忽然出現在了我家門口。
他左手提著我最喜歡的榴蓮,右手一個生日蛋糕。
他笑著對我說:「你再不開門的話我都要被物業趕出去了,你這味兒太大了。」
東西放下後,他立刻就來抱我。
我冷冷地推他:「呵呵,白天我同事早在公司給我慶祝過了。」
「你啊,這麼就這麼嘴硬,同事哪能跟男朋友比啊,真的是,這段時間是我不好,一直沒來找你,其實是想等著這次你生日來好好地哄哄你,傻瓜,你是不是以為我忘了你生日?」
「別跟我來這套,不去陪你那個好妹妹了?」
「不陪她了,因為……」他說著頓了下,「她也過來跟我一塊兒慶祝你的生日了。你們之間應該存在一些誤會,我也想借著這個機會,化解你們之前的誤會。」
我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
齊婕像個石猴似的從門外蹦了進來。
「姐姐,生日快樂呀!」
隻聽見「砰」的一聲。
她手裡的禮花炸了滿地的碎屑。
這一刻我感覺本就不怎麼香甜的空氣更是有些窒息。
既然她要演,那我就最後陪她演上一出。
14
「我知道你對我一直有點誤會,你是謝祁哥最喜歡的人,我霸佔了他這麼久,真的真的真的很不好意思。」說著說著,她眼淚頓時又蓄滿了眼眶,「不好意思,我有點淚失禁。」
一旁的謝祁主動地抽出紙巾,給她擦起了眼淚。
動作嫻熟得不行。
「別哭小婕,你江妤姐姐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我抱起雙臂,靜靜地看著她。
她見我不為所動,繼續道:「以後我走了,就隻剩下你陪著謝祁哥了……」
「好了,可以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是你的道歉會。」
我心裡沒太大的波動,謝祁倒是被這一番話給整得眼眶泛紅。
對我說:「你們先弄蛋糕,我先去開個榴蓮。」
這時齊婕說:「我來切蛋糕!」
我:「不用你切,我自己切。」
她癟了癟嘴:「姐姐你就讓我切嘛,難道我剛才跟你道歉了,你還要得理不饒人嗎?」
我停住手上的動作:「裝什麼,眼淚擠得不辛苦嗎?你的道歉值幾個破錢?」
她眼神一變:「嘻嘻,那又怎麼樣?姐姐你知道吧,謝祁哥就看不得我哭。」
說著蹲在茶幾邊上,:「你不讓我加入你們,那我就非要加入,你不讓我切你的生日蛋糕,那我就非要切。」
可她剛想拿切蛋糕的塑料刀,我快她一秒把刀拿到手。
隻是我沒想到她會直接來搶,一改剛才那柔弱不堪的形象,行事簡直如同瘋子。
一個不小心,我的臉被劃到了。
摸了下,下巴有血。
她錯愕了片刻:「你的臉……」
我想也沒想地就甩了她一巴掌。
聲音清脆響亮:「你他媽得的不是胃癌,是腦癌吧。」
15
「怎麼了怎麼了?」
謝祁著急忙慌地走進來時。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齊婕豆大的淚珠像是斷線的珠子,捂著被打的半邊臉說:「謝祁哥,我,我不小心劃到了姐姐的臉嗚嗚嗚,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走過去提起她的衣領。
「你能不能別遇到什麼事都隻會哭,站起來把話說清楚………」
「好了,江妤你夠了!」
謝祁忽然大喝一聲,徑自打斷我的說明,隨即將齊婕護在身後,仿佛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她都快死了,你還跟她計較什麼?醫生都說了她不能受刺激,」他用失望透頂的眼神看我,搖著頭,「她還有多少日子你知道嗎?就這點小傷口也這麼小題大做,你不就下巴破了點皮,難不成還比她的生命更重要嗎?」
如果說之前對他是失望。
現在則是徹底地厭惡,想把他的頭摁進蛋糕裡讓他好好地清醒清醒。
齊婕還沒死。
以前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我,拎得比誰都清的謝祁倒是已經先死得透徹了。
我抓起那蛋糕,砸在他的臉上:「滾吧,分手。」
謝祁冷冷地拋下一句:「分吧,這兩個字你不說我也會說的。」
巨大的關門聲之後,伴隨而來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有我在,你絕不會受到任何委屈。」
謝祁以前是這麼對我說的。
但很不幸,我最大的委屈也正好是來源於他。
我緩緩地在沙發前蹲下,也許是因為此刻滿腹的委屈,又或許是積攢已久的失望,眼淚終究還是決堤了。
可哭了半小時後。
門鈴又響了。
我以為是謝祁,不打算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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