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記得誇我。」卞盈衝我擠擠眼睛,指向剛剛的白大褂,「我剛剛跟他說了我們是從城外來的,幫助陳博士尋找丟失藥品的。」
我:「?」
「他說,曾經見過偷藥品的賊。現在可以帶我們去找!」
我:「?」
「他人還怪好嘞!」
我:「?」
不是,我怎麼從三十幾的卞盈身上,看出了一份大學生獨有的清澈的愚蠢呢?
身旁女醫生和男醫生恍然大悟,跟著笑了下:「外面已經準備好了車,可以上車了。」
卞盈狂點頭,拉著我的手:「走。」
走?
走個 der 啊!
迅速拉住她的胳膊往外衝:「跑啊!」
13
直播間的觀眾們已經笑得不行:
【哈哈哈,才發現,我卞天後居然也是個傻白甜!】
【你們看見易微剛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了嗎?哈哈哈哈哈哈!】
Advertisement
【導演組咋回事兒?我孟影帝和江小可愛的直播間為毛關掉?】
……
氣喘籲籲地跟卞盈躲進居民樓道。
在她一臉茫然中,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個清楚。
「所以,醫院有問題?」卞盈依舊茫然。
「文件再給我仔細看一下,還有地圖。」
昏暗的樓道裡,勉強借助光線,我細細地看文件的數據。
這份文件主要是提供階段性城區內變異人群的增長佔比。
「假的。」我把文件還給卞盈。
她懵懵地眨眨眼:「什麼假的?」
「你隨便挑一組數據,32.8%+78.2% 不等於 100%。」我頭也不抬地在地圖上找所處位置,「這組文件唬我們的。」
伴隨著直播間瘋狂的「哈哈哈哈哈」,卞盈沉默。
這組文件一直攥在她手裡,我們都沒細看,沒想到,是在文件上出了問題。
半晌,卞盈痛心疾首:「我高考數學 32 分的事情要被扒出來了,嗚嗚嗚……」
我:「……」
「那中心實驗室那邊什麼情況啊……」卞盈擺弄著對講機,發現根本聯系不上,泄氣地坐在一旁。
「應該不隻醫院有問題。那些輕微變異人群,應該就是送往中心實驗室的。江河說實驗大樓人很多,估計還有健康人群也被關在那。」
卞盈看我:「那陳博士叫我們來不是尋找丟失藥品的嗎?」
我:「……」
直播間的友友們坐不住了:
【啊啊啊啊,我都聽明白了,卞天後怎麼還不明白!】
【給的數據都有問題,陳博士肯定也有問題,而且找你們來找藥品肯定是噱頭啊,我的傻盈姐!】
【救……我突然覺得腦子靈光的易微有點帥啊,淦!】
……
地圖上圈出路線,我把卞盈拉起來:
「卞盈姐,醫院的人在大道堵截,我們現在從居民樓的小道穿過去。我們還是要回到中心實驗室,看看具體情況。」
卞盈點頭:「好的,都聽你的。」
順利躲過醫院的 NPC,我們到了中心實驗大樓的後門。
對講機依舊聯系不上。
摸黑從消防通道上去。
我低語分析:「那看現在的情況,他們應該是被當作健康人群抓起來研究了。」
「陳博士特地引誘我們來,就是城區的健康人群不多了。」
卞盈小聲回應:「那他研究什麼呢?」
突然想到什麼,我問:「你還記不記得城區外面的那些變異人群?」
「記得,怎麼了?」
「或許,他們是被研究之後,趕出去的。」
14
謎團的背後,藏著巨大的陰謀。
現在的主要任務,是找到孟鶴洲和江河。
爬樓梯爬到一半,卞盈就有點崩潰:「不行了,我想退賽。」
「沒事。」我安慰她,「快到頂樓 24 樓了,那邊是中心數據庫。」
卞盈聽了更想哭:「憑什麼楚琪琪能退賽,我也要退!」
我沉默:「卞盈姐,她交得起三個億的違約金,你……能嗎?」
片刻安靜。
卞盈一股腦把地圖對講機都塞到我懷裡:「你先走!我歇歇再去……」
我:「……」
認命地獨自爬到頂樓,剛到消防通道的大門,就聽到各種機器的「滴滴」聲。
兩個研究員路過,愁眉不展:
「腦脊液標本,骨髓標本都經過了比對,並不能對變異做一個很好的引導。」
「不知道陳博士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對了,那兩個健康人類呢,我們還要繼續研究嗎?」
「不知道,聽陳博士安排吧……」
他們走遠,聲音越來越小。
我從消防通道裡靜悄悄地走出來,溜進了一旁空的實驗室,順手牽了一件白大褂,換上。
孟鶴洲和江河,應該在這一樓層。
剛剛從一樓爬上來,能看到一些輕微變異人群,還看到了有人押著重度變異人群往外走,估計是送到城外。
這個陳博士,究竟在搞什麼非人類的研究?
實驗室的桌面上放著一沓文件。
上面記錄著城區的變異與健康人群的佔比數量。
變異人群:99.9%
健康ṱū́⁴人群:2
「你在幹什麼?」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我手一抖,文件就Ŧũ̂₂落入一個大掌裡。
「陸聿風?」我眨眨眼,有點懵,「你怎麼在這?」
等等,他真的是 NPC?他也是變異人群?
所以,他潛入中心實驗室內部,故意傳遞一份假的文件和真的地圖,就是讓我們發現中心實驗室的古怪?
那個小女孩的舅舅是他,也一直在冥冥指引著我們的方向。
中心實驗室有問題,陳博士拿人體做引導變異實驗。
並沒有所謂的生化危機,沒有所謂的藥品丟失,他就是騙我們過來,完成他的人體實驗。
一切就是人為!
串起來了!
邏輯串起來了!
15
直播間的粉絲也都跟上了我的思維運轉:
【這劇本真是細思極恐啊!】
【臥槽,所以最後怎樣才算成功啊?】
【我寒毛倒立,真的!】
……
思緒冷靜,我看向陸聿風:「所以,我接下來要做什麼?」
「摧毀實驗數據。」他遞過來一份文件,「所謂的丟失藥品,其實是他研究的病毒,在城區內蔓延。於是,他利用自己的身份,招募健康與變異志願者,進行人體實驗。」
看著文件上對人體各個器官體液的研究數據,我不解:「為什麼要這樣做?」
「生化武器。繼冷兵器和熱兵器之後的新武器。不過是戰爭獲利的手段罷了。」
敲門聲響起。
一道嚴肅威嚴的聲音:「愣著幹嘛?過來做實驗。」
是陳博士。
顯然,他的得力助手是陸聿風,也把我當成了陸聿風的實驗伙伴。
和陸聿風一起跟在他身後,聽他念叨最新的實驗數據:
「目前研究,變異輕症到重症的時間大概需要三周,但是會有 50% 的變異人群自行痊愈。」
「但是,如果病毒加量,便會立馬死去,無法造成大範圍傳播。」
「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傳播速度極快、極少人自愈的病毒。」
我跟陸聿風對視一眼,繼續跟著。
隻要待會兒能在腦端實驗室把數據全部摧毀,再向全城區群眾揭露這個惡行,我們就成功了。
可憐在樓下的那些志願者,還被傻傻地蒙在鼓裡,以為自己是在為全人類做貢獻,殊不知助長了惡人行徑。
陳博士把我們帶到走廊盡頭的一間實驗室,瞳膜解鎖。
椅子上綁的,是昏迷的孟鶴洲和江河。
胸前貼著電極片,旁邊的顯示屏與控制器不斷運行。
顯然,腦端數據庫就在這。
「已經給他們注射了新改進的病毒,等待 6 小時便可以測體內病毒含量,檢監測變異過程。就差兩個樣本來充盈數據庫了。」
陳博士調出來顯示器上的數據,嘆一口氣:「隻要這個病毒研發出來,我們就掌握了最先進的生化武器,便不會再被外城攻擊了。」
椅子上的江河醒了,聽到了這句話,笑了:「拿那麼多條人命來換這樣的一個武器,真是可笑。」
「年輕人,你不懂。」陳博士搖搖頭,「為城區的未來而獻身,你們的名字將會被載入史冊。」
「這是有違倫理道德的你知不知道?」江河有些激動地掙扎镣銬。
陳博士沒再回應,打算上前在控制器上進行電擊。
我跟陸聿風對視一眼,就是現在!
摧毀數據庫,就是現在!
剛上前一步——
陳博士突然轉身,看著我:「忘了說,控制器隻識別我的瞳膜。」
我一愣。
他笑笑:「我剛剛說的差兩個就可以充盈數據庫了,是不包括他們的。」
我倒吸一口涼氣,所以,他剛剛的話,都是刻意說給我聽的?
我即將是下一個充盈數據庫的人?
所以,我們失敗了?
陳博士摁了呼叫鈴,伸手來抓我。
「小心。」陸聿風穩穩地拉住了我的胳膊。
在他說話的同時,我聽到了另一道狂放的嗓音:「這有什麼難的!」
下一秒,一個狼牙棒砸在了腦端控制器上,電路「嘶啦」一聲,徹底黑屏報廢了。
我呆滯在原地。
卞盈拍拍手,功成身退:「砸了不就算摧毀數據了嗎?」
盯著控制器凹下去的大口,我咽了咽口水。
姐們,6 的。
江河沉默,被震醒的孟鶴洲沉默,我旁邊的陸聿風也沉默。
卞盈重新拾起狼牙棒,看向陳博士:「算我們完成任務不?」
「算算算……」陳博士狂點頭。
「那你去廣播懺悔自己的罪行。」
「好好好……」
我:「……」
有點離譜。
看向陸聿風:「她不穿白大褂,提著狼牙棒,大搖大擺地穿過一整層走廊。你們工作人員就沒發現嗎?」
「你覺得,誰敢攔?」陸聿風默默看了眼卞盈手中的狼牙棒,幽幽來一句,「NPC 的命也是命啊……」
彈幕一陣爆笑:
【哈哈哈陸導表示,工傷賠不起……】
【本來還想看易微和陸聿風鬥智鬥勇呢,結果卞天後直接炸裂出場,愛了愛了!】
【所以就這麼炸裂地結束了嗎?哈哈哈,笑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
在陳博士顫抖的懺悔陳詞中,中心實驗室的數據銷毀,輕微變異人群自由解放,城外重度變異人群被接到了醫院。
節目結束。
廣播播報——
恭喜玩家取得勝利,拯救了全人類。
NPC 玩家:易微。
16
我拿到了一百萬獎金。
卞盈氣衝衝地一巴掌拍在導演組的桌上:「最後是老娘摧毀的腦端數據,憑什麼老娘沒有一百萬。」
陸聿風推推眼鏡:「還記得你是怎麼摧毀的嗎?」
卞盈:「……」
「其實,」陸聿風嘆氣,「維修的錢,不止一百萬。」
卞盈閃了,閃得飛快。
我在一旁咯咯笑,順手打開了律師給我發來的文件,是我跟楚琪琪的官司。
當初她博取噱頭把我告了,現在節目錄制結束,她被群嘲,也就灰溜溜地撤訴。
那我怎麼能讓她如願?
反手直接被告變原告。
當然,請的是陸聿風的專用律師,免費。
熟悉的古龍水香從身後環了上來:「我發微博澄清了。」
我一怔:「倒也不用。」
陸聿風是我的初戀,那首歌是在他母親去世之後,我寫來安慰他的。
然後不想揭他傷疤,就刪了。
再後來,兜兜轉轉分手了,這首歌就成了我和他之間的秘密,誰知道被楚琪琪給抄了。
在陸聿風澄清的微博下面,網友們炸了鍋:
【淚目了,易微不復合是因為兩個人差距太大嗎?幹嘛分手啊?我哭死!】
【七年啊,居然還愛著!純愛戰士,應聲倒地!】
【特地去聽了易微的歌回來,真的很好聽啊,為什麼不火啊?】
……
17——番外
我火了,付費的歌曲也好多人充會員聽了,身價直接翻了 N 倍。
嗯,我應得的。
「舅媽舅媽!」一個小身影跑過來。
忘了說,小女孩叫陸雪,陸聿風還真是她的親舅舅。
「舅媽,我買了一隻六角蝾螈!」陸雪歡快地向我攤開手心,粉粉嫩嫩的小恐龍在她的掌心,呆萌呆萌。
陸雪跟我的愛好有點像,喜歡冷血動物。
那條跟我曾經養的小蛇很像的玉米蛇,也是陸雪幫陸聿風挑來送給我的。
「行了,自己去玩吧。」陸聿風端著水果走過來,摸摸她的腦袋。
陸雪自己蹦跶去玩了,我被陸聿風圈在懷裡,突然想到什麼。
「你邀請楚琪琪,然後再故意讓陸雪嚇她,逼她主動退賽,賠三個億的違約金?」
陸聿風輕咳一聲:「該。」
我:「……」
「陸聿風啊,你真的很狗。」
大一開學,宿舍有個顏值網紅,大家都喜歡圍著她轉。除了 我。她們在背後罵我不合群。軍訓時,我乳糖不耐受沒喝網 紅室友請的奶茶,因為這事她們要霸凌我。
"為調查一樁懸案,上海灘紗業公子賀雲欽偶遇聖約翰女學生虞紅豆。 未成親前,賀雲欽謀妻、護妻、奪妻。 成親後,賀雲欽撩妻、寵妻、愛妻。"
我穿書了,穿成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 在文中,雖沒有我的名字,但處處都有我的身影。 師尊被邪魅嗜血魔君擄到魔宮,我在魔宮床下睡覺。 「你說,你的那些徒弟們知不知道我們這麼爽?」 我:謝謝,我不想知道。 師尊被陰暗病嬌小徒弟壓在課桌上,我在一旁睡覺。 「師尊,小聲點,要是吵醒了師姐就不好了,你說呢?」 我:謝謝,我已經醒了。 師尊被鬼畜變態的妖帝囚禁在刑具小黑屋。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