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麼。」
男人嗓音懶散,身後傳來朋友的起哄和嬉笑。
「祁哥這麼直接,人姑娘都反應不過來。」
「同學考慮一下,我祁哥可是出了名了憐香惜玉。」
「親一個!親一個!」
雲棉隻感覺耳尖滾燙,眾目睽睽下點了頭。
祁堯抬手吸了口煙,垂眸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成年了?」
她抬眸,視線相撞,「我今年大二。」
祁堯沒說話,他生的好看,眉骨硬朗,沉默抽煙的樣子更顯清冷。
終於他摁滅煙,輕笑,「走吧。」
倆人在朋友拖長的起哄聲中離開。
直到家門口,雲棉才後知後覺,因為他遊戲輸了,懲罰帶現場女孩子走,而自己竟然神差鬼使的答應了。
同時,也暴露,她對他有心思。
眼前裝修簡約,灰白為主,祁堯站在身後,將車鑰匙扔櫃子上,「後悔還來得及。」
或許是被他的語氣激到,雲棉轉身,因為身高懸殊,踮起腳尖,有些吃力吻在他的嘴角。
周圍空氣曖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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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因為慣性靠在門板上,祁堯慢條斯理將拿煙的手移開,「別燙到。」
他笑的隱晦,像是猜到她在想什麼,眼角淡淡的淚痣,從這個角度看,很勾人。
「我沒有後悔。」
男人垂眸,勾著唇調子很輕,「還挺著急。」
她沒說話,臉頰又開始發燙。
祁堯目光審視意味明顯,女孩眉眼幹淨,露腰短 T,包臀裙,纖瘦卻有線條。
他無聲笑了,可眼裡情緒很淡,「怎麼逗兩句就臉紅啊。」
鼻間嗅到薄荷和煙草味,不難聞,更讓人無法拒絕,「你不喜歡?」
話落下,唇被堵住。
不知過了多久,雲棉有些喘不過氣,感覺到他動作微頓。
迷迷糊糊睜眼,才發現肩膀那處的紋身一覽無遺。
雖然畫了點綴,但不難看出紋的是字樣是:Qiyao
下意識去遮,祁堯卻不讓,手臂撐在她的耳側,笑的很渾,「喜歡我啊。」
男人眼眸漆黑,就這樣看著她。
雲棉思緒瞬間繃緊,狡辯也顯得多餘,紅著臉,「嗯,喜歡。」
祁堯沒再繼續問,指腹拉過雲棉的後頸,「遊戲規則裡可沒有喜歡。」
語速沉緩,帶著散漫的笑意。
肖想太久,雲棉理智根本不存在,任由沉浮。
...
-
再睜眼日上三竿。
穿戴整齊,男人已經在客廳等她,手裡正玩著張學生證。
見她出來,漫不經心的將學生證遞過來,「順路送你。」
雲棉有種被看破的窘意,「我們,要不要加個微信?」
祁堯臉上沒什麼情緒,垂眸點了點屏幕,沒幾秒顯示出二維碼。
聽追他的女生說過,祁堯給聯系方式,後來基本上不會同意,想到這拿出自己手機,「你加我。」
「...」祁堯眸光微動,又打量她幾秒,笑了,「行啊。」
-
把她送到學校門口,男人就離開了,一字未提昨晚的事。
雲棉心裡湧起些酸澀,沒回宿舍,而是去了兼職的紋身店。
「學校裡傳瘋了祁堯昨晚帶個女生一起走了,不會是你吧?」
江月一臉心知肚明,雲棉也不打算隱瞞,「嗯。」
「恭喜你,勇敢邁出第一步。」
雲棉沒說話,隻是擦紋身槍的動作微頓,想起昨晚種種,她確實挺勇敢的。
學生時代喜歡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在操場教你打球的,一種是在教室做題的。
可她卻喜歡上了那個在巷尾抽煙的少年。
喜歡到將他的名字紋在最接近心髒的位置。
笨拙而熱烈。
「網上不是傳祁堯是殺人犯的兒子,你真不介意?」
這事不算秘密,隻是沒人敢搬明面上說。
「人雲亦雲罷了。」
「我記得當初那案子,祁堯他爸不是見義勇為誤殺那混混嗎?」
「算了,人都沒了,還提這些幹嘛。」
雲棉沒說話,當年祁偉年確實是見義勇為,搏鬥混亂間,刀刺向了混混。
巷子內沒有攝像頭,法庭上,那個被混混勒索的男孩因為害怕沒有出庭指正,當時導致輿論都在謾罵祁偉年。
男人入獄沒多久自盡了,輿論更是肆意妄為,說成畏罪自盡。
就算後來那個男孩終於出面解釋了當時所有事,真相大白,祁偉年無罪釋放。
但世上已經沒有了這個人。
那些煽風點火的媒體和湊熱鬧的網友,也隻是唏噓片刻,繼續美好生活。
而祁堯,明明什麼都沒做,罪名就已經成立,殺人犯的兒子。
-
她是法語系,下午沒課,但還是去了學校。
有模有樣拿著本英語書。
到了發現記錯時間,課已經開始了。
貓著腰從後門進去,依然被老教授看到。「遲到的那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
雲棉愣住,看著他翻開點名冊,緊張道,「您好,我是法語系的。」
「千裡迢迢到英語系,是來蹭課?」
她想說是的,目光剛好掃到不遠處,男人也側頭看過來,到嘴邊的話改成了,「老師,我是來陪家屬上課。」
說完耳邊傳來些竊竊私語。
教授老頑童似的笑起來,「歡迎歡迎,你是哪位的家屬?」
周圍安靜。
雲棉不斷望向祁堯,隻是這個人似乎不準備幫她,泄氣想著要不要離開,「老師,抱歉我...」
話被道懶洋洋的語調打斷。
他說,「我的。」
下一秒,教室直接是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哄。
祁堯,成績第一考進聯大英語系,但這人卻是出了名的混球,上周還因為打架差點吃處分。
性格狠戾薄情,沒人敢惹。
如今卻公然承認是家屬,很難不往曖昧處想。雲棉心髒加快幾分,一時忘記反應。
祁堯恢復以往的吊兒郎,看著她面紅耳赤的模樣,就突然想起昨晚,突生幾縷煩躁。
「還不過來?」
「...」
-
總有女生回頭朝這邊看,雲棉沒去在意,手臂不經意碰到旁邊人,提心吊膽終於下課。
祁堯還在睡覺,白 T 領口微微下垂,也看到上面細細的曖昧紅痕。
雲棉移開視線,摸了摸耳垂,很燙。「祁堯,下課了。」
沒人回應。
「祁堯...」
「閉嘴。」
好兇啊。
他直起腰,頭發長短剛好,沒有遮住眉毛,有幾縷隨意耷拉著,沉默了會,才看向雲棉,「怎麼還沒走。」
「...」
她嘴角揚了揚,「想等你一起。」
祁堯反應了瞬,啞然笑道,「你倒是坦誠。」
「反正你已經知道了。」
他認真看了會雲棉,「吃點東西去?」
雲棉嘴角揚起,眼睛亮晶晶的,「好。」
-
學校附近小吃很多,祁堯也沒問她,開車去了市區隨便找家日料店。
合上菜單,雲棉想找個話題,男人卻先她開口。
「還疼不疼?」
「...」雲棉被問到一噎,在他面前本身就容易臉紅,小聲嘟囔了句,「不疼...」
好在日料上來,她專心吃東西,隻是芥末蘸多,嗆得她眼淚直流。
祁堯順手推杯水過去,掃了眼她通紅的眼眶,「昨天都沒哭,和老子吃個飯倒是哭了。」
雲棉等鼻子裡那股刺激散去,才淚眼婆娑瞪他,「再亂講,我絕食給你看。」
表情羞惱,語氣卻軟綿,撒嬌似的,聽得祁堯心頭發痒。
本以為是個玩咖,沒想到這麼純。
暗罵了句操,撈起打火機起身,「出去抽根煙。」
雲棉點頭沒有多想,她確實餓了。
結束時祁堯買完單,又問了她一遍,「飽了?」
她摸摸肚子,「嗯,怎麼了。」
「怕家屬跟我客氣。」
「...」
-
到學校已經將近九點。
雲棉沒著急下車,想到他剛剛接的那通電話,「你等會還要出去?」
祁堯聞言揚了揚眉,「不準?」
她搖頭,「少喝點酒,早點回去。」
像極了女朋友的語氣,祁堯沉默一瞬,猶豫一瞬道,「你不怕我麼。」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膽接近他。
雲棉搖頭,「你經常帶女孩子回家嗎。」
祁堯拿煙的手滯住,笑了,「你是第一個。」
雲棉瞬間舒坦許多,開門的動作一頓,轉頭對上男人的眼眸,「那個...」
祁堯猜到她要說什麼,唇角勾起,「不喝酒,盡量早點回。」
雲棉站在原地,看著車消失在道路拐角。
這段不明朗的關系中,她知道自己行為一直是主動的,她對他的好感,那些女生的小心機,彼此都知道,祁堯也願意遷就的順水推舟。
也就是這種順水推舟,讓她有些無力。
她不害怕率先袒露自己感情,但祁堯的曖昧態度讓她心裡沒底。
-
第二天周末,雲棉每次都是宿舍裡起的最早的。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江月叫醒了她,拿手機湊過來,「熱乎瓜,有人拍到祁堯在校外打架了,學校正在調查呢。」
手機視頻裡,燈光昏暗,隻有祁堯的側臉,靠他最近站著個女生,在扯他的衣袖,似乎在勸架。
雲棉以為下一秒他會甩開,沒想到他隻是抬起手臂將女生攬到自己身後。
嘴唇微動,在說,別怕。
「發什麼呆,你看標題啊,祁堯他爸的事又被人提出來了。」
她從視頻上移開目光,心裡堵得無所適從,翻了個身掩飾不好的情緒,「與我無關。」
-
這幾天,雲棉過的心不在焉,忍不住點開被擠到群聊下面的聊天框。
想問他在幹什麼。
可打完字卻猶豫該不該發送,就在她收起手機時,手臂被一撞,消息就這樣發了過去。
「喲,這不是著名紋身師嗎?最近生意怎麼樣?」說話的是班級刺頭,蔣甜。
雲棉垂眸看了眼手機,彈出一條回復,隻有兩個字,睡覺。
「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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