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最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最後喃喃出口的還是對不起。
「陳最,我們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陳最的手又抬到了眼睛處。
「南星,對不起!」
這次他的聲音沙啞到不行。
「陳最,溫如初並沒有多想要啾啾,她真正想追回的是你。」
「我不想要她,我誰都不想要。南星,我隻要你!」
我籲了口氣,心裡難受至極。
「我是想問,你能把她怎麼辦?如果她糾纏不休,你會怎麼做?如果她糾纏不休,啾啾該怎麼辦?她會毀了啾啾的!」
陽臺上的光線並不明亮,但我還是能看到陳最在微微顫抖。
「你累了,早點休息吧,我也……」
「陳最,離婚吧,啾啾給我!」
「為什麼啊?」陳最低吼著,「你就那麼恨我嗎?你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嗎?」
可是我能怎麼辦呢?
「陳最,是你吻的她!但凡你做得夠果決,但凡你沒有給她任何希望,她就不會這樣。是你招惹來的,你招惹來的禍端在傷害我們的女兒!」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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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沉默了兩天。
這兩天溫如初沒有放棄過糾纏他。
昨晚下雨了,她在我們樓下站了一夜,最後昏倒。
我打的 120。
而陳最也在窗口站了一夜。
等到天亮他對我說:「好!」
我們去民政局辦理了離婚登記。
三十天的冷靜期,三十天後領離婚證。
陳最搬了出去。
但為了給啾啾一個適應時間,他會每隔一天回來住一夜。
我不知道陳最做了什麼,溫如初沒有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日子似乎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啾啾的狀態也越來越好了。
曾經的陰霾似乎已經消散。
我本來應該有一個為期一周的出差活動。
參加外地的一個展會。
這是早就定好的行程。
但現在的情況,我明顯走不了。
可是陳最對我說:「你去吧,我能照顧好啾啾。」
啾啾也點頭:「媽媽出去玩吧,回來給啾啾帶禮物喲。」
這讓我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我太緊張了?這樣對啾啾並不好!
於是我點了頭。
展會的事情很多。
忙碌的日子撫平了我心裡的褶皺。
慢慢地,我也放松了下來。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三天的時候我接到了陳最的電話。
他說啾啾獼猴桃過敏進了醫院。
我整個人都懵了!
「她怎麼會吃獼猴桃?誰給她吃的獼猴桃?陳最,你怎麼帶的孩子?」
「對不起,南星!」
顧不上聽他解釋,我定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到達了醫院。
啾啾獼猴桃過敏,這是我們在給她添加輔食的時候發現的。
從那以後啾啾就再也沒有吃過獼猴桃。
這事我知道,陳最知道,學校的老師也知道,就連啾啾自己也熟記於心。
如果我們不在她旁邊,有別的人要給她吃獼猴桃,她絕對不會吃。
為什麼偏偏我出差的時候就出現了這樣的事?
直到我到達醫院發現溫如初也在。
她淚水漣漣、楚楚可憐。
她拉著陳最的衣袖輕聲啜泣,述說著什麼。
陳最厭惡地推開她。
這一瞬間我隻感覺腦子嗡地一下炸了。
我幾步上前揪住陳最的衣領。
我把他推著連連後退,直到抵在牆上。
「你們做了什麼?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南星!」
「別叫我!」
溫如初衝了上來,她一邊拉我一邊叫。
「你放開陳最,你憑什麼這樣對陳最!」
陳最卻絲毫不領情。
「滾開!」
溫如初紅了眼。
「我在幫你!什麼叫我們對她的女兒做了什麼,那是我們的女兒,難道我們不心疼嗎?」
我冷笑一聲:
「好一個你們!」
陳最慌了神。
「不是這樣的,南星,不是你想的那樣……」
溫如初打斷了他。
「沈南星,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誰都不想啾啾生病,尤其是陳最,你有什麼資格……」
「滾開!」陳最兇狠地瞪著溫如初,「我讓你滾開你沒聽到嗎?」
「陳最!」
紛擾的爭吵中我漸漸冷靜了下來。
「誰給啾啾吃的獼猴桃?溫如初,是不是你?」
溫如初愣了下,隨即目光躲閃。
「我也沒想到,我不知道啾啾獼猴桃過敏。」
說著她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陳最,都是我的錯,你罵我吧!」
「騙人!」我冷冷地說,「在你進我們家的第一天我就告訴過你,我告訴過你啾啾獼猴桃過敏。」
「不是!」溫如初連忙改了口供,「是我沒發現,水果拼盤裡有獼猴桃,我沒發現。」
我就這樣看著她。
溫如初逐漸惱羞。
「沈南星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故意給啾啾吃獼猴桃?她是我生的,我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這個問題我並不在意。
轉向陳最,我問他:「為什麼啾啾會跟她在一起?」
「我是啾啾的親生母親……呃……」
陳最一把掐住了溫如初的脖子。
「我讓你滾你怎麼就不聽呢?」
眼前的一幕和最初的一幕重合在了一起。
隻不過當初是情愫難明,現在卻隻剩了厭惡。
「媽媽!」
啾啾的聲音很小,但我還是第一時間就聽見了。
小姑娘躺在床上,可憐兮兮的。
她整個臉都腫了,還布滿了紅疹。
我心疼地蹲在她床邊。
「啾啾,疼不疼,有沒有哪裡難受?」
啾啾乖巧地搖搖頭。
我揉了揉她的頭發:「告訴媽媽,你為什麼會吃獼猴桃?」
啾啾說:「她說隻要我吃了,爸爸媽媽就會回來看我。」
她怯怯地看著我:「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騙人,她說謊!」
溫如初大叫。
「閉嘴!」我提高聲音,冷冷地看著她。
「我的女兒從來不說謊!」
溫如初著急地看向陳最。
「不是這樣的,陳最,我沒有,這真的隻是個意外,你信我!」
陳最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他直接按了呼叫鈴。
沒一會兒護士就來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
陳最說:「這個人我們不認識,能麻煩你叫一下保安嗎?」
「陳最!」
溫如初氣得尖叫。
陳最紋絲不動。
最後她灰溜溜地跑了。
啾啾過敏嚴重,送來的時候甚至呼吸困難。
她明顯很累,但還是睜著眼睛期期艾艾地看著我。
我隻能一聲一聲地哄著。
告訴她我不會離開,不會不要她。
過了許久她才睡著。
平時能言善辯的陳最卻仿佛啞巴了。
他靜默地坐在後面,一聲不發。
「聊聊吧!」我說。
陳最下意識地往口袋裡掏。
他沒有煙癮,也不怎麼抽煙。
可是最近卻總是一支連著一支。
我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幹什麼?」
陳最說:「她跟我承諾,她隻想陪啾啾一段時間,就一周,一周後她就會出國離開,不再打擾我們。」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陳最。
「你就信了?我跟你說過,她的目的不在啾啾,在你。你覺得她為什麼拿啾啾當筏子?因為這樣能夠接觸到你!」
聽完陳最的話我已經大致理清了腦袋裡的亂麻。
「你是把啾啾一個人丟給她的?」
陳最低下了頭。
我真的很想給他一巴掌。
「你怎麼敢的?她能把啾啾往天臺帶,你怎麼敢把啾啾一個人丟給她的?陳最,你是不是瘋了!」
「對,我瘋了!」陳最低吼著,「我沒有辦法了,我隻能賭她信守承諾。我想回到以前,我想回到我們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的以前。」
「所以你拿啾啾去賭?你覺得她為什麼給啾啾吃獼猴桃?她不過是想逼你出現!」
陳最頹然地靠在了椅子上。
「南星,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10
我們在醫院住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醫生告訴我們可以出院了。
陳最把我們送回了家。
他對啾啾說:「爸爸要出差一段時間,你跟媽媽在一起乖乖地,想爸爸了就給爸爸打電話,好不好?」
啾啾乖巧地點了點頭。
說完他起身看向我。
「南星,對不起!我會把事情處理好țü₄的,我不會再讓啾啾受到傷害。」
啾啾臉上的紅疹慢慢退去了。
經歷了這麼多事,小姑娘長大了,也懂事了。
她會幫著我做家務,還會在我累的時候給我倒水。
她能自己洗澡了,雖然過程不太圓滿。
她似乎在體現自己的價值。
體現自己不被拋棄的價值。
這讓我每每想起都心疼不已。
我沒有辦法,隻能加倍地對她好。
現在好像回到了曾經,回到了我一刻不停把她綁在身上的曾經。
每隔一天陳最都會和啾啾視頻一次。
問一問學校裡發生的事,問一問在家裡乖不乖。
也會問我。
但我沒有跟他說過話。
不知道說什麼。
問他事情處理得怎麼樣?
關鍵我根本不知道他想怎麼處理。
溫如初在我這裡一直都是空白的。
她和陳最有怎樣的過往,他們怎麼在一起的,他們在一起多久,他們經歷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我以為這場拉鋸會持續很久。
結果八天後陳最回來了。
他敲了門,帶著禮物走進來。
他抱著啾啾,滿足地喟嘆。
他陪我們吃了一頓飯,又把啾啾哄睡著。
隨後他把所有的事情告訴給了我。
他說溫如初被她丈夫帶走了。
「她不是離婚了嗎?」我很驚訝。
陳最搖頭。
「沒有離婚,她騙我的。」
而且那個男人並沒有家暴史。
他確實打了溫如初,但那是因為溫如初轉移了他的一大筆財產。
溫如初不是離婚後思鄉心切回的國,她是走投無路逃回來的。
至於她是真的想挽回陳最,還是想讓陳最當他的保護傘,誰也不知道。
這些天陳最一直在調查溫如初。
他覺得她選擇這個時間突然回來,總是有原因的。
並不好查,他對溫如初的過往全然不知,甚至連她去的哪個國家都不知道。
但隻能說壞事做多了終究會有報應。
陳最在查溫如初。
溫如初的丈夫也在查。
就這樣他們信息重合查到了彼此。
這樣的結果讓我意外,但同時也如釋重負。
至於溫如初,她會如何,不是我該操心的。
這時候時間也不早了,就在我猶豫該怎麼開口的時候,陳最站了起來。
他說:「很晚了,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我松了口氣:「好!」
陳最走了出去。
我正準備關門,他突然轉身。
「南星,我們還有可能嗎?」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是陳最似乎也沒想等我的答案。
他對我笑了笑:「我走了。南星,再見!」
身後的門關上了。
那裡面曾經是他的家,現在他被拒之門外。
陳最點燃了一支煙,他沒有進電梯,隻順著樓梯往下走。
一層兩層……
這條路可真長。
他走了五年才有一個家,可是最後卻被他給毀了。
陳最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吻溫如初呢?
是因為愛嗎?
還是因為恨?
溫如初是他心裡的刺,拔不掉剜不出,還一天一天地往裡鑽。
一碰就疼,刺骨地疼。
他以為他可以藏得很好的,可是溫如初一出現他就潰不成軍了。
他恨不得將她撕碎。
可是聽著她期期艾艾的話,他的內心又復雜了。
心疼嗎?可憐嗎?
他不知道。
他沒有去細細分辨。
真是太糟糕了。
他甚至沒有分辨自己對溫如初的感情,就那麼堂而皇之地把她推到了啾啾和南星面前。
南星確實應該生氣。
如果換作是他,他會發瘋的。
那一夜很混亂。
溫如初對他投懷送抱,她跟他述衷腸。
她說她愛他。
她怎麼敢的?
她的愛到底值幾斤幾兩?
他是真的想掐死她。
可是那張臉啊,梨花帶雨,陪伴著他走過了整個青蔥年華。
他們的曾經他們的過往一個個從他的腦海裡蹦了出來。
就這樣,他吻了下去。
曾經有人說:一段感情的結束,一定要有一場告別儀式,這是為了雙方更好地迎接新的開始。
他和溫如初的分開就像一場遺憾。
他們,不,他陳最需要一場告別。
隻是這場告別的代價太大了。
溫如初被帶走時向他嘶吼:「陳最,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啾啾的親生母親。我不能回去,我會死的。」
那一刻陳最的心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他想:那你就去死吧!你一次又一次地毀了我,你憑什麼好過?
終於,陳最走到了一樓。
站在樓下,他抬頭往上看。
沒關系,他想保護的人就在那兒,不會離開。
隻要啾啾在,南星不會再婚,更不會再有孩子。
他承認他卑鄙了,可是他沒有辦法,他放不下。
他想,也許他們還有機會。
一輩子那麼長,他們一起往前走,總能匯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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