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窗臺望著樓下,抱著膝蓋,頭靠在上面。
幼千發來一條意味深長的消息:【今天的事莫名其妙,我是個喜歡弄清楚前因後果的性子,所以重新復盤了一遍。】
鬱清等著幼千的長篇大論,她對此也好奇。
幼千隻說:【春柔,你和慄月還是保持好距離吧。】
鬱清看到這句話心裡閃過一絲不樂意,慄月怎麼說也是她的朋友,並不喜歡聽到一個朋友說另外朋友的不好。
情感歸情感,鬱清是喜歡偏心好友,尚存的理智沒讓她情緒失控,問道:【怎麼說?】
幼千緊張:【我說了你可別不開心。】
鬱清的胃口被她吊足:【你說吧,不會的。】
幼千也是她好友,不會因為她不喜歡自己另一個朋友就把兩人的關系鬧僵。
幼千:【別人誤會你老公隻是你男朋友是因為前段時間慄月在她讀者群給的誤導,一直說你男友,讀者知道你們關系不錯,比起外面的話,肯定選擇相信她。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說漏嘴,才會這樣。】
【無心之舉的話,你別放心上,要是故意而為,小心為好。】
鬱清回答不上來。
這段時間慄月和她相處不算融洽,莫名的尷尬和不自在,就連不找她聊天的理由也很奇怪。
難道忙到一天說不上兩句話?
鬱清隻當是這段時期慄月心情不好,更多心思放在自己的生活上,減少上網的頻率,可……微博幾乎每天都更新啊。
在她百思不得其解時,慄月主動發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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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月:【春柔不好意思,網上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
【經過霓裳的事,我應該知道無數人都盯著你,就等著你出紕漏然後黑你,我還傻傻地丟出了把柄。】
鬱清看完隻覺得無力,慄月話都說到這份上,再咄咄逼人顯得她太小心眼。
失溫的春柔:【沒事,解釋清楚就好。】
慄月:【嗯,謝謝你。】
失溫的春柔:【你還在忙?】
慄月:【還好。】
接下來幾秒,陷入無言中。
慄月:【春柔,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鬱清坐直身子,深吸一口氣,心裡七上八下的:【你說。】
幾乎是秒回。
發來的是一大段話,應該是在備忘錄提前寫好,就等著發給她。
慄月:【這段時間你也發現我們的之間的關系變得很微妙,其實我也不想的,但是一想到你的成績越來越好,最近還要籤出版了,而我一直原地踏步,我感到特別的不安,說不嫉妒是假的,感覺我們之間差距越來越大。前段時間不站出來替你說話,不是因為沒上網,我看到了,但卻不想替你說話,我覺得這樣的想法壞透了,感到很對不起你!我說忙是想要避開和你交流,但我還是很開心能交到你這個朋友,我一直想怎麼處理我們的關系比較好,我隻想和你坦誠,下面就看你怎麼抉擇了。】
鬱清讀到後面,心裡一陣拔涼。
心裡的恍然和震驚比在知道自己被誣陷抄襲時更難受,更難以接受。
手機從手裡脫落,跌到毛絨絨的毯子上。
悶聲不響。
鬱清無措地深呼吸,吐息發顫,張口無言,壓根不知道怎麼去接受這段話。
溫擇敘注意到,從沙發上起身,坐到她面前,低頭擔心問:“怎麼了?”
“我……”鬱清張了張口,“我……”
反復幾次,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忽然覺得反胃,鬱清幹嘔又咳嗽。
溫擇敘蹙眉,溫柔地拍著她的後背:“別激動。”
鬱清一激動就會幹嘔,有時候是真的吐,身體本來就不好,經歷抄襲那檔事,掉的體重還沒養回來,現在又這樣,溫擇敘唇抿成一條線。
“我,冷靜一下。”鬱清靠在牆上,微微仰著下巴,呼吸不暢。
在溫擇敘的安撫中,鬱清冷靜許多。
她拿起手機,不敢再看那段話,遞給了溫擇敘,苦笑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溫擇敘一目三行,閱讀完把手機扣在毛毯上。
“我沒想到慄月這段時間在苦惱這些。”鬱清磕磕巴巴,“我……更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碰到好事,朋友之間不該是為對方開心,給予良好的情緒價值嗎?
鬱清不理解。
也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
“寶寶,換個角度想。”溫擇敘淡笑,“她並沒有做出傷害你的事,而是向你坦誠了。”
“對。”鬱清眼尾泛紅,“這更令我難受。”
比背刺更令她心痛。
“溫擇敘,我理解不了。”鬱清哀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以前我們挺好的,我真的隻以為她心情不好需要時間調節心情,以後我們的關系會恢復如常。”
溫擇敘摸了摸她白皙的臉:“寶寶,不要因為事與願違而感到驚訝,因為這個宇宙比你想的,大得多。”[1]
鬱清垂眸,不願出聲。
——還是無法接受。
“溫擇敘,我要給她回信嗎?”鬱清難過說,“我不能當作看不見。”
溫擇敘張開手,“先抱一會兒。”
鬱清沒多想,湊上前緊緊地抱住溫擇敘,埋頭下來。
“如果暫時回答不上來,告訴她自己的想法就好。”溫擇敘順著鬱清的頭發,“好好處理。”
鬱清在溫擇敘懷裡坐了十分鍾,拿起手機編輯信息回復。
短短一句話,鬱清反復刪改,最後還要溫擇敘幫忙把關才敢發出去。
鬱清如實告訴慄月,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會給回復的,希望給她一些時間。
慄月回了好,然後沒在說話。
道理鬱清都知道,還是鬱悶了整整三天。
每一天麻木地處理畢業事項、畫稿子,剩下的時間去思考和慄月的事。
每一次也都一樣,卡在最初的想法。
——為什麼會這樣?
鬱清依舊難以理解……
一天下午,春雨又下了一場。
溫擇敘站在客廳中央,看到坐在窗臺發呆的鬱清,想起上次她說不想再畫漫畫了,心生愁緒。
鬱清腦子是空白的,雨打出的白噪音讓她感受到自己精神世界的空洞。
突然,一陣輕弦音吸引住她。
才動身。
溫擇敘落座在她面前。
懷裡是一把木吉他。
“要幹什麼?”鬱清伸手勾了勾弦,撥出幾個難聽的音,訕訕收手。
溫擇敘雅笑:“上次口琴想吹的曲子沒來得及,彈給你聽?”
鬱清抱著膝蓋,抬眼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尾音恹恹的,特別的無精打採。
溫擇敘修長的五指撥弄幾下,調好音,掃了幾個和弦,彈奏前奏,聲音低沉,像秋日的蕭條街景,又有些像醇香的夏日果汁,為她娓娓道來整個故事。
「When she was younger, she would pretend」
溫擇敘看著鬱清,微微抬下巴,像在說:指的是你。
他故意放慢拍子,鬱清能聽懂意思,啞聲地笑了笑。
唱到「Until the light in her eyes it was all but gone」,溫擇敘停頓,好像不太願意唱下一句。
一段純演奏後,他繼續唱。
「So keep your head up princess ’fore your crown falls」
「Know these voices in your head will be your downfall」
「I know it gets so hard but you don’t got far to go」
……
最後一句溫擇敘唱了不止兩遍。
鬱清耳邊全是他繾綣的聲音,忘記外面的春雨嘈雜聲,就這樣被他撫平所有的不安和煩躁。
“這首歌名字是什麼?”
“《Keep You Head Up Princess》。”
溫擇敘的聲音溫柔至極,英文發音有舊年代的紳士感。
“Princess?”鬱清笑了笑,“在說我嗎?”
“你本就是。”溫擇敘放下吉他,湊近鬱清,看著她說,“在我心裡一直是。”
“所以在很久以前,我就想把別的女孩有的東西都給你。”
“所以你資助了我?”
“是啊,我在想怎麼樣我的小朋友才能快樂一些。”
“溫擇敘,我早不生氣了。”鬱清說。
溫擇敘衝她笑說:“我不後悔做出這件事,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
“為什麼?”鬱清不理解。
溫擇敘:“鬱清,我承認在我心裡某個時刻是陰暗的,我不磊落。”
“但鬱清,和這份情感分量一樣的是——我愛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鬱清愣住,往後靠了下。
“鬱清,我愛你。”溫擇敘凝視著她,重復說,“聽到沒,我是說,我愛你。”
鬱清是有感覺。
可,這在這一刻,她的第一想法是為什麼?
作者有話說:
清寶:為什麼?
老溫:白對你這麼好,你問為什麼!!!
安排老溫明天繼續表白
注1出自:阿蘭·德波頓《哲學的慰藉》
歌詞出自《Keep You Head Up Princess》感興趣可以去聽聽,歌詞都寫得很好很好!(vb有分享,可以去聽聽)
今天發150個紅包!!!
對不起各位大老爺,我最近工作實在是太忙了,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我嗚嗚嗚嗚!我愛你們!
完蛋子,我連載這篇文莫名其妙總是很激動和感動,真的很感謝每一個陪伴,謝謝你們的支持!!!
第47章 清晨降溫
溫擇敘說的是愛, 不是喜歡。
鬱清看著他,沒有逃避他的告白,她作為在愛意中總被辜負的一方, 深知被拒絕的不好受。
“溫擇敘,太快了。”鬱清靠著牆,淡淡笑著, “我不是還沒回答要怎麼喜歡你嗎?”
溫擇敘沉默不語。
鬱清坐起來,摟著他肩膀,身子緊貼著他, 說:“我不知道你想要怎麼樣的喜歡,但在我的認知裡, 你很重要。”
男人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鬱清笑問:“生氣了嗎?”
“沒有。”溫擇敘抬手摁在她背上, 摸到骨感分明的蝴蝶骨,收緊掌心, 加深了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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