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是除夕夜,也不是因為難得過了一次正經的年。
僅僅是因為溫擇敘。
鬱清跟著溫擇敘去到大院的停車場, 寒風一陣一陣湧來,他偶爾回身替她整理衣帽,偶爾問她冷不冷。
走在大院長長的大道上, 沒有路燈,光禿禿的樹椏蔽天,調暗了月色, 月光碎碎地四落,路兩旁積了雪, 還有來時沒見到的雪人, 兩邊插的樹丫子不對稱, 估計是哪家孩子剛堆的。
車上,鬱清看著緩緩抬起的閘杆, 轉頭問:“我們……去哪?”
溫擇敘:“去你會喜歡的地方。”
鬱清想不到自己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地方。
車載音樂放著《Shadow of the Sun》,聽著空靈安靜的前調, 若不是月光正明, 鬱清會有種迎著明媚陽光和溫擇敘去海邊的錯覺。
歌詞算不上太美好, 但曲調能讓她在這個逼仄的車廂裡找到一片淨土, 享受短暫的安寧。
光影從溫擇敘身上掠過,他看著路況, 緩緩地打著方向,車子開得平緩, 如履平地, 鬱清有幾分昏睡。
“過年後, 去學車?”溫擇敘問。
鬱清睡意被驅趕, 坐直身子:“學車?”
溫擇敘:“一一打算去學車,就是小叔的女兒,小名叫一一。小叔的合作伙伴是駕校的老板,他知道後給了兩個免費名額,隻需要交報名費。一一不樂意一個人去,嬸嬸就讓我問你願不願意一起。”
鬱清難以置信這麼好的事掉在她身上。
溫擇敘好笑說:“真沒騙你,明天你和一一聊聊。”
鬱清:“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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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駕校的教練都很兇,鬱清怕教練一兇她會把油門和剎車弄混。
溫擇敘順著她:“好。”
良久。
車子停在一個空曠的平地,鬱清隱約聽到海浪的翻滾聲。
“海邊?”鬱清愣了。
沒想到來了這麼遠的地方,都快到鄰市了。
溫擇敘拿過耳罩給鬱清戴上,笑說:“走。”
鬱清跟上溫擇敘的步伐:“怎麼來海邊?”
“這處能放煙花,大家想看煙花的都到這邊了。”
原來是帶她來看煙花。
溫擇敘先帶鬱清去最近的酒店。
鬱清:“我們……要住這兒?”
“明早再回去。”溫擇敘是擔心太奔波,鬱清吃不消。
鬱清本想說除夕夜不在家裡住是不是不太好,轉念想開車回去大概要花費一個多小時,來回全是溫擇敘開,夜已深,返程疲勞駕駛很容易出事,就默許了住下的決定。
又想到,她是不是真的該學車了?起碼能替溫擇敘分擔一些。
他們沒帶其他東西,領完房卡,溫擇敘直接帶她去海邊。
這是鬱清從沒經歷過的。
突然興起去做某事,無拘無束,隨心所欲。
就好像隨時開啟一場深夜私奔。
海邊聚集不少人,都在等著零點的煙花秀,溫擇敘去附近的店鋪買了一杯熱奶茶,放到鬱清的手裡,她身子瞬間變得暖暖的。
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溫擇敘把提前準備的毛毯鋪好。
鬱清被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整個人比手裡的奶茶還要暖,溫擇敘才是熱源,心被他一點點鑿開,倒入一股股暖流,填得滿滿當當。
鬱清滿懷期待地看著遠處,也在假想煙花秀會是怎麼樣的。
她在外婆家見過大家放煙花,不過是自家放自家的,想了想,家家戶戶都放,也算得上‘秀’吧。
等到零點,海邊煙花秀開始,鬱清才明白真正的秀是怎麼樣的。
有點像自己曾在動漫看到的日本夏日祭裡的煙花秀。
難以言喻的盛大,感嘆不過來的美麗,總之可以把一切美好的形容詞放在此刻。
花一朵疊著一朵,鬱清就微微張著嘴看著,驚嘆煙花設計師的奇思妙想,竟然能設計出這些圖案。
溫擇敘見過許多煙花秀,也曾聞名去觀賞日本的煙花,對他來說這一場海邊煙花算不上人生中看過最驚豔的,但在鬱清臉上他卻看到她驚喜不已的表情,對她更是心疼了。
煙花的璀璨倒映在那雙漂亮的水眸子裡,熒熒閃閃,格外燦爛。
此刻的她特別像一顆玻璃珠,純淨、清澈、透徹,爭得所有人的喜歡。
在煙花接近尾聲,鬱清問溫擇敘:“這就是獎勵?”
溫擇敘起了貪念,遲鈍了下:“不全是。”
鬱清靠在膝蓋上,側頭笑看他:“這個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謝謝你。”
溫擇敘用兩指挑開落到她兩頰邊的頭發,“新年了,有什麼願望?”
“願望?”
鬱清的表情很震驚,新年還可以有願望?
溫擇敘不由得心疼,說:“新年了,許個願吧。”
鬱清太久沒聽到‘許願’這個詞,想了許久,反問他:“你呢?”
溫擇敘摸到她冰冷的臉頰,指腹摩挲幾下:“希望我們清寶能把頭發蓄長。”
鬱清摸了摸:“不好看嗎?”
“好看。”溫擇敘說,“這一次蓄長,以後長短都行,好不好?”他心裡過意不去的是她剪短發的理由。
他的語調到後面越發溫柔,鬱清聽著他怪怪的說辭,心裡拒絕不來,也有意蓄長頭發,點頭應了好。
溫擇敘凝望著她,摟過她的肩膀,湊近她,低聲說:“新的一年,清寶會越來越好的。”
明明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祝福,鬱清卻難以自拔的深陷。
是她淺薄吧,好久沒人陪她過除夕了,她在溫擇敘這兒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不再是那個多餘的存在,不會一個人在小房子裡,看著萬家燈火,不敢去想他們是如何歡聲笑語。
鬱清對著溫擇敘笑:“新的一年,擇敘哥工作順利、步步高升、事事順意。”
“這就是我的願望。”
溫擇敘替她許願了,那她也回贈一個願望。
溫擇敘摸了摸她針織帽上那顆大大的毛線球,稱得她臉更小,嬌俏可愛。
鬱清靠在他肩頭,看煙花後的深夜海,覺著能在今年結婚,也算是一件好事。
煙花落幕,溫擇敘和鬱清手牽手漫步回去,她給他說最近遇到的趣事,說到慄月,說到長空,還說了水月他們。
溫擇敘耐心聽著,適當搭話,不斷激發著鬱清的分享欲。
鬱清感覺能把喜歡的事情分享出來的感覺簡直不要太棒,此刻她深刻體會到慄月給家裡炫耀自己籤約成功的感覺。
雖然隻是小小的成就感,溫擇敘知道後也替她小心地保護著。
“小清?”迎面走來一個女人,戴著口罩,驚訝地喚住鬱清。
鬱清停下步子,腦子裡沒想起來說誰。
張璃霓拿掉口罩:“是我啊!”
鬱清見是熟人,同對方打招呼:“璃霓姐,新年好。”
張璃霓覷了眼跟在鬱清身邊高大的男人,被他帥氣的長相吸去注意力,兩人還牽著手,關系匪淺,她問鬱清:“這位是……”
鬱清:“是我……丈夫。”
沒說名字,因為沒有事先和溫擇敘打過招呼,她不想冒犯地把他介紹給不算特別熟識的人。
張璃霓驚訝:“你結婚了?”印象中鬱清今年才準備畢業。
“嗯。”鬱清不習慣在街邊長聊,而且時間不早了,她說:“我下次再和璃霓姐聊,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張璃霓的目光才從溫擇敘身上移開:“好、好的。”
鬱清和溫擇敘繼續往前走。
溫擇敘問她:“你們很熟?”
“不算吧,算是有相同愛好的同好。”鬱清想了想說,“我以前在一家畫室實習,她是前臺,我們偶爾會聊天。”
溫擇敘回頭看了眼,竟然不算熟識,他也就沒必要多說什麼。
“你以前還在畫室實習?”溫擇敘問。
聊到畫室實習的日子,鬱清笑說:“嗯,我們老板特別好,當時還給我租了房子,就是方便我能去畫室,然後還教了我很多東西,我的油畫就是和老板學的,還有色彩的運用,真的超級好!”
能感受得出鬱清特別的開心。
溫擇敘抿了抿唇,鬱清對畫室老板的熱情也太高了吧,一句話能誇兩次這個老板。
回到酒店。
鬱清洗完澡躺在床上回復大家的消息,收到的祝福也就是舍友和慄月他們,想到畫室的老板,鬱清發出一條新春祝福,對方回了謝謝,還給她發了一個紅包。
鬱清坐起來:【老板您客氣了!】
C:【一個紅包才200,你收著。】
鬱清不好意思,正在想措辭拒絕。
C:【清清,下個學期你的實習安排了麼?】
鬱清的工作還沒著落:【沒,還在找工作。】
C:【我的工作室剛弄好,要是你願意來江都的話,我可以包你吃住,做的工作和原來一樣,給我做助手。】
C:【工資一個月七千,有提成。】
這個待遇很難不心動,鬱清:【我……再想想。】
C:【好的,我不著急,我還是比較適應你。】
鬱清看完這句話,心裡特別滿足,像是收到肯定一般。
溫擇敘坐在床邊,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問:“碰上好事了?”
鬱清坐起來和他分享了這件事。
溫擇敘聽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少,淡聲問:“你想去江都工作?”
鬱清:“我沒想好,我是真的很喜歡我們老板,對我特別好。”
鬱清找過不少的臨時工,畫室老板是唯一能對她百般包容的,而且她不懂的不會的,對方都願意親自教她。
“你覺得呢?”鬱清問溫擇敘。
溫擇敘盯著她漂亮的臉蛋,笑而不語。
鬱清:“去還是不去?”
溫擇敘:“這是你的事,你可以做主,但……”
鬱清等著後話,他沒有說下去。
“沒有了,按照你的心意來。”溫擇敘起身拿過手機去忙事情。
鬱清怎麼感覺溫擇敘心情不算特別好,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溫擇敘估計還有工作要處理,鬱清躺在床上醞釀睡意,腦子裡跑出兩個小人,在去或不去江都之間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她覺得兩邊都有理,而且她是真的需要一份工作,畫漫畫的收益微薄,一個月兩千都難,還是浮動不定的,可能這個月多,下個月少,壓根不能支撐她的開支。
鬱清自我反省,溫擇敘對她已經夠好了,不能連開支的二分的錢都拿不出來。
越想越沒睡意,苦思許久才明白為什麼。
她還是想聽溫擇敘的答案。
陽臺落地窗推開,溫擇敘叫她:“清寶,過來。”
鬱清從被子裡出來,走到窗邊,望了眼。
一個超大的大陽臺,場地的寬敞是她沒想到的。
溫擇敘拿過自己的羽絨服裹住她:“外面冷,注意保暖。”
鬱清乖乖地伸手穿好衣服。
寬大地衣服垮垮地搭在她肩頭,像披了一張床單,溫擇敘穿起來才到膝蓋的衣服,她穿起來就到腳踝了。
溫擇敘單穿著一件黑色圓領毛衣和黑色休闲褲,露出一截脖子,肩膀寬闊,身體比例一絕,鬱清忍不住多看了眼,又在腦子裡琢磨人體構畫。
鬱清走到陽臺上,溫擇敘正蹲在地上,擦了兩下打火機,點燃一根引線,煙花瞬間變成向上噴散的一簇火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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