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笑知道姑姑的事對穆濟生有些影響。
於是她抱住了穆濟生,說:“穆醫生,你現在很強大了,你救下了很多寶寶,也救下了很多媽媽。你很厲害,真的厲害,你絕對就是那種可以推動學科發展的大神。”
穆濟生的眉眼溫柔,說:“嗯。謝謝你,笑笑。”
應笑還有一點感動。現在,穆濟生終於與她敞開心扉地談論起自己家人的痛苦過去了,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已經成了對方最重要的家人了呢?
應該是的吧。
…………
雙方父母都見過了,穆濟生也父母二人決定了個黃道吉日,去領證兒。
那天,應笑穿得漂漂亮亮的,穆濟生也穿了一件顯年輕的白色襯衫,因為結婚證上面照片的背景牆的紅色的。
民政局人有點兒多。
等輪到了他們兩個,穆濟生與應笑遞上《申請結婚登記說明書》。剛才,為了防止“醫生字體”造成別人理解困難,他們兩個趴在臺子上,一筆一劃地寫正楷,十分認真十分緩慢,一筆都不敢連,結果呢,他們後面的小情侶用看文盲的那種眼神看了他們兩個半天。
應笑委屈,她是博士。
民政局的等級大嬸登記好了二人信息,十分喜歡眼前這對俊男美女,道:“恭喜啊!”
應笑甜笑:“謝謝!”
領了證,兩個人去隔壁拍照。
結果呢,攝影師一直不停地說:“帥哥笑一笑!”“帥哥太酷了!”“帥哥再笑一笑!”“帥哥笑大一點兒!”中間還時不時地嘆氣:“帥哥你這麼帥,為什麼就不會笑呢!”
應笑倒要笑岔氣了。她知道,穆濟生在公開場合真的很難開懷大笑,永遠都是克制的、淡淡的。
Advertisement
最後,攝影師終於拍到了一張滿意的照片。
民政局裡到處都是幸福快樂的小情侶。應笑前面拍照那對男方最多一米六五,然而女孩子看老公的眼神溫柔得能溢出水。也有女孩其貌不揚,然而老公寵愛備至的。很多對兒都是如此。
“哎,”從民政局出來以後,應笑捏著小紅本本不撒手,突然道,“我覺得,我覺得那種,‘雖然老公平平凡凡,但隻有我看到了他了不起的閃光點’的愛情也好萌好萌啊。”
穆濟生:“???”
“我第一眼就被你帥翻了。”應笑惆悵地道,“他們讓我覺得自己好庸俗又好膚淺啊。”
穆濟生一邊開車門,一邊陰陽怪氣地道:“那還真是對不起了。”
“哈哈哈哈!”
上車以後,應笑偏過臉,索了個吻。
穆濟生吻了吻她,抬起手剎:“行了笑笑,午飯去了。”他打算吃一家壽司。
“嗯。走吧。”應笑又偏頭,小心翼翼地叫了聲兒,“老公。”
“……”穆濟生輕瞥了應笑一眼,而後捉起她的左手,十指相扣。
應笑覺得一切好像做夢一樣。
就在今天,就在剛才,她結婚了。
與一個絕對可以愛一輩子的男人。
第86章 完結(上) 七更
領完證兒,穆濟生就下基層了,還是四個月。應笑每天上班、下班,好好生活。
在這期間,應笑科室的馮延已醫生與葉默醫生居然真的在一起了。應笑分析了下,可能是有次,他們二人合作項目,期間葉默做錯事情,但馮延已主動地、默默地給葉默背了鍋,由此葉默有了變化。
另外,連蕭七七都又有了新的情況!!!對象還是初戀男友!!!
應笑其實一直知道蕭七七同志初三就談戀愛,可後來呢,學校老師、雙方家長前行拆散了兩個人,後來男孩子去美國讀書,期間還有法國女友,今天夏天剛剛回國。兩個人兜兜轉轉的,再見面,發現對方真不愧是初三那年能叫自己耽誤學習失去理智全無的那個人……蕭七七性子暴躁還帶著些伶牙俐齒,男孩子性格沉穩卻是一個冷面笑匠,兩個人又搞到一起,雙方父母驚掉下巴。而且,二人大有閃婚趨勢……
…………
一直到七月,穆濟生才重回醫院,二人開始籌備婚禮。
應笑發現,人的想法真是一個怪東西。
之前,應笑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想要小孩子。可是呢,一年不到,她竟然有一點動搖了。不過呢,她並沒有與穆濟生說,想一個人好好思考、好好決定,不受影響。
這一方面因為應笑工作上面十分順利,另一方面,也與患者們有些關系。
最重要是其中兩個人。
第一個,是穆濟生前年某一個小患者的媽媽。
當時,孩子情況非常糟糕。無法吃奶,而更重要的是,無法消化,胃腸沒有消化功能,連鼻飼都無法進行,活不了,何況,還伴隨著很嚴重的腦出血。穆濟生建議放棄,然而媽媽一直痛苦、一直猶豫。親戚朋友一齊勸,最後,當媽媽終於哭著同意放棄時,為了安慰,穆濟生甚至說了一句與身份並不相符的話,他說:“我用我的人格保證,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媽媽沒有直接拔管,而是尋了一家臨終關懷的機構——在那兒,寶寶靜靜等待死亡。可是呢,那位媽媽一直抱著孩子,24小時地抱在懷裡,一會兒試試喂奶,一會兒又試試喂奶,而後,到第三天,奇跡竟然出現了,寶寶吸著媽媽乳房,竟喝下去了一點點奶!媽媽抱著她的寶寶又衝回了雲京三院,可穆濟生說還是沒用——寶寶依然沒有消化功能。
結果,誰都沒有想到,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第四天,寶寶竟然排出來了一點兒綠色的便便!他可以消化了。
之後,媽媽賣了雲京的房子,帶著那個小寶寶去美國做康復了——在康復的這個領域,美國依然是最先進的。兩年後,每個看過剛出生時腦核磁片的醫生都說,他創造了一個奇跡,如此重的腦出血竟然可以康復至此——不管是中國的醫生還是美國的醫生。
應笑其實始終覺得她的選擇並不理性,不是人人都有奇跡。可是,這樣想的同時,應笑也有一些納悶:究竟是為什麼,一個人能如此地愛另一個人呢?如此地愛另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呢?
第二個呢,同樣是穆濟生前年某一個小患者的媽媽。
當時小寶寶出生之後整個狀態都不對勁。穆濟生經驗豐富,一眼發現這個孩子帶著毒癮。穆濟生將患者媽媽叫到自己的辦公室,逼問之下,患者媽媽終於承認自己吸食某種毒品。她是一個妓女,14的時候父母雙亡,親戚們逼年幼的她跟著某個同村姐姐去大城市賣淫、掙錢,而她呢,被姐妹們拐帶得也喝酒、吸毒,沒有希望——要知道,那種地方,大量女人賣淫原因其實就是買毒品,人一旦沾上毒品,就再也沒有正常生活了。
她的情況比較特殊。等發現了懷孕之時,孩子已經蠻大的了。那時一個姐妹想要孩子,說,她們生意在名校外,客人都是大學生,她願意花五千塊錢買下對方這個孩子,孩子媽媽也同意了。結果呢,一生下來就有毒癮。穆濟生很耐心地幫小寶寶戒掉毒癮——一開始給一定量藥,而後逐漸減量再減量。毒品寶寶性格很差,應激、不安,哭嚎不止,可護士們也很耐心。
最後寶寶出院之時,穆濟生說:“你……戒了吧,回歸正常生活吧。好不容易這個孩子才戒掉了那種東西,不要再讓他碰到了。他是無辜的。”當時媽媽沒有說話。
穆濟生和應笑以為媽媽、寶寶不會好了。可沒想到,七月中旬的時候,申請完了正高職稱一起出來散步逛街的穆濟生與應笑竟然在大街上碰到了她——此時,距離寶寶治愈出院已經過了兩年半了。
他們驚訝地發現,媽媽狀態好了很多。她舍不得這個孩子,並沒有賣掉小姐妹。她還說,小寶寶出院之後她拜託了別人照顧,自己則去戒毒所了。這一年多,她無數次想要復吸,但一想到奶粉錢、尿褲錢,她都忍住了——她若復吸孩子會死,而她自己是她知道的唯一一個戒掉了的。
應笑當時是很震撼的。她聽說過“戒毒”多難,吸毒的人終生都在戒毒復吸戒毒復吸的循環中。
她忍不住想:為什麼,一個人能如此地愛另一個人呢?愛到能戒掉毒品?
這樣的事一多,漸漸地,應笑就有一點兒想體會體會另種人生——如此地愛另一個人,對於愛、對於人、對於世界都有一些新的感受,同時,為了他/她,努力上班、努力工作,為了給他/她做出榜樣,為了陪他/她更長時間,不再熬夜,好好鍛煉,也不總吃垃圾食品。當然,這也勢必會伴隨著很多很多負面東西,比如金錢的付出、時間的付出。
每個人選擇生孩子的理由都不同。劉半夏是為了陪伴,張小溪是為了羈絆,孫紅是為了姓氏,薛惠惠是為了血緣,林春是為了養老,石玉是為了面子,李夢鵬是為了“正常”“圓滿”,鄧銀河是為了拯救,冬輝是為了愛情,夏笛歌是為了,歐陽玲是為了父母,趙鶴是為了公司、鳳三是為了治病……每個人選擇不生孩子的理由也都不同。有人為了工作、事業,有人為了興趣愛好,有人為了無拘無束,有人為了輕松快樂,有人為了風險規避,也有人……
應笑覺得,她自己現在,可能是為了“成長”——內心的成長。她不指望她的小孩可以回報她什麼,她隻是想體會一下另種人生,得到一些新的成長。事實上,父母們付出、收獲也不可能成正比,甚至說,“想要收獲彌補付出”的想法是很危險的,對自己、對小孩都非常不好。
不過應笑沒跟穆濟生說。
這是一個重大抉擇,她不希望倉促決定。
…………
後來,7月末時,穆濟生升了正高,又是破格。他就隻有本科學歷,結果破格再破格,三十二三就升了正高,全院的人都被shock了。
科研強,好幾篇CNS(《Cell》《Nature》《Science》),其中還有CNS的正刊,醫療也強,打破過全國記錄,讓中國的新生兒科前進到了22周+4。而且,還在籌備中國自己的膽紅素值數據庫,目前已經初具規模,一路奔領軍人物去了。
雲京市的政府部門也請穆濟生當了顧問。
第一次開會時,穆濟生提出了幾個建議。
第一個是夫妻同休產假,可以是三個月。
穆濟生說:“首先,夫妻一起照顧嬰兒非常重要。有研究表明,開始的bonding time會為男性承擔責任打下基礎,對孩子好,也對媽媽好。我其實不非常主張媽媽、婆婆照顧嬰兒。能請月嫂的是少數,媽媽、婆婆才是主流,但是……很多時候,媽媽、婆婆承擔的是嬰兒父親的角色,整個社會好像都默認,隻要再有一個女性,就不需要那個男性了。而且,非常多的產後抑鬱跟這‘慣例’並不可分——照顧孩子並不困難,都隻是體力活兒,困難的是人際關系。小夫妻倆大多事情可以協商可以解決,但是老人一摻和,味道可能就全變了。另外,隻有女性休產假,男性卻不休,對於女性應聘工作、申請晉升都極為不利,我們需要保障女性的工作和升職機會。不一定像西方一樣必須招聘多少女性,但至少提供公平競爭的機會。一味延長女性產假不是好的解決之道。”
對方用筆一一記下。
大一開學,宿舍有個顏值網紅,大家都喜歡圍著她轉。除了 我。她們在背後罵我不合群。軍訓時,我乳糖不耐受沒喝網 紅室友請的奶茶,因為這事她們要霸凌我。
"為調查一樁懸案,上海灘紗業公子賀雲欽偶遇聖約翰女學生虞紅豆。 未成親前,賀雲欽謀妻、護妻、奪妻。 成親後,賀雲欽撩妻、寵妻、愛妻。"
我穿書了,穿成一個非常漂亮的路人甲。 在文中,雖沒有我的名字,但處處都有我的身影。 師尊被邪魅嗜血魔君擄到魔宮,我在魔宮床下睡覺。 「你說,你的那些徒弟們知不知道我們這麼爽?」 我:謝謝,我不想知道。 師尊被陰暗病嬌小徒弟壓在課桌上,我在一旁睡覺。 「師尊,小聲點,要是吵醒了師姐就不好了,你說呢?」 我:謝謝,我已經醒了。 師尊被鬼畜變態的妖帝囚禁在刑具小黑屋。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