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笑完全沒有在意,隨手點開了第一條,結果,能穿腦的尖利聲音立即透過手機傳了出來:“你不許幫我爸爸媽媽生孩子!!!”
應笑嚇了一大跳:“O,NO……”
鳳三進了她的大群,又加了她的好友。她還以為語音都是鳳三發的,然而竟是女兒拿著媽媽手機發過來的。
第二條語音呢又是類似的消息:“不許!不許!!!”
第三條雖是語言威脅但已帶著一些哭腔:“否則我繞不了你!!!”
應笑:“…………”
第四條則明顯已經哭出來了:“王阿姨說爸爸媽媽想要弟弟!爸爸媽媽是不是不愛我了??!!你、你、你不許幫他們!!!”
作為一個三十一歲的成年人,還是醫生,應笑自然不可能將鳳三女兒的“我繞不了你”真的當作一回事兒,畢竟對方才七八歲。
可是應笑也真覺得鳳三跟與孩子聊聊。再怎麼說,這關系著一個孩子、關系著整個家庭。應笑心裡暗自打算鳳三夫妻下次來時她先跟對方二人好好聊聊這個事情。
應笑發現語音消息已經發來兩個小時了,也不知道那邊這會兒是孩子還是媽媽,便沒回復,結果,因為應笑沒搭理她,到了中午,應笑竟然又收到了那孩子的N條語音。
莫名其妙地被罵,應笑心情也不好了。
…………
中午是跟蕭七七一起吃的。
應笑發現,她每次有煩心事兒的時候,穆濟生都也有煩心事兒。
蕭七七一放下盤子就問應笑:“笑笑,穆醫生那邊兒怎麼樣了?”
“嗯?”應笑叼著牛肉面,“什麼‘那邊兒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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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蕭七七很驚訝,“你不知道啊?”
“知道什麼?”
蕭七七道:“新生兒科轉過來個22周半的超早產兒!!!22周三天也不四天,媽媽的宮頸機能不全。xx鎮的一家醫院打來緊急求救電話,周醫生和主管護師和呼吸科一個醫生三個人去鎮醫院跟轉運的。馬上就到了!”
“啊……”蕭七七是產科醫生,與新生兒科幾個醫生聯系很多關系很好,能看到她們的朋友圈,也經常聊,反而知道應笑這個醫生“家屬”不知道的。
“22周半……”應笑咋舌,“這也太早了吧。”
“是啊,”蕭七七說,“還沒有一隻手大呢,頭都沒有乒乓球大!皮膚真是‘吹彈可破’,腹壁都是半透明的,髒器位置都能看到……不過我其實也很少見到。幸好咱們這個超早產兒體重不是特別低,可能還是有希望的。如果真的成功救治了,就打破了全中國最小胎齡的記錄了。”
“嗯。”
“科室主任是總指揮。”蕭七七眨了眨眼,“不過,科室主任好忙好忙。他們科室診療的事基本都是秦副主任管。秦副主任你認識嗎?特和藹的一老太太。”“好像,他們決定全科動員,科室主任帶領團隊,而後成立多個專業小組,比如診療小組、母乳喂養小組、營養管理小組、呼吸小組、發育小組、採血/輸血小組……專門人幹專門事。”
應笑:“哦哦哦哦……”
應笑聽穆濟生說過,對於這種破紀錄的極低體重超早產兒,各醫院的新生兒科都會組建醫療團隊,有一些是整個科室成立多個專業小組,專門人幹專門事,畢竟大家都有專長,比如有的護士擅長抽血,有的護士擅長別的。也有一些新生兒科的重點是控制人數,為防止感染等等採用‘專人專護’,比如組成兩個管床醫生、兩個二線醫生、兩個護士的醫療團隊,專門診療這個寶寶,24小時一對一,一個人幹所有的事。這樣可以減少人員接觸、降低感染幾率,畢竟22周的小嬰兒免疫力太弱太弱了。而且,這樣也能比較保證照護等等的連續性——這幾個人非常清楚寶寶的狀況,而不用總交接來交接去的。
蕭七七壓低聲音:“然後啊,穆濟生好像想當診療小組的組長。本來,按照年資肯定是輪不到他的,主任醫師全都在呢!可是啊,穆濟生在斯坦福時成功救治過22周多的……還是兩個,美國的新生兒科不得不說還是強的,21周都有能活的。穆醫生說其中一個跟這寶寶情況很像,但是他們成功救治了——斯坦福有一個博客,大主任也看了一下那個寶寶的報道,確實很像。顯然,有經驗的話,對於劑量等等東西能把握得更加準確,這種寶寶每次治療都要反復權衡利弊的,耐受性太差了,連抽血都要計算計算抽出多少能測出來,又不浪費一滴!雲京三院目前為止最小胎齡是23周半,550克好像,說句實話差不少呢!”
應笑聽得眼睛直了。她說,“你吃飯啊七七,你的飯菜都要涼了。”
“嗯嗯。”蕭七七並不在意,順著本能吃了一口飯:“另外,穆醫生說他年輕,又沒結婚也沒孩子的,天天住在科室裡頭也沒什麼太大所謂。他家還在天天家園,隨時能趕到醫院。你懂的,新生兒的身體狀況隨時可能出現變化,說一分鍾一變化都不過分,又急又猛的。當然了,他即使在,大主任的每天查房、全科室的集中討論也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啊,”應笑說,“這聽起來,穆醫生是很合適啊。隨時可以趕到醫院,又有成功的經驗。在科室的二線裡頭穆醫生也最厲害了吧?他幾次為危重患兒提出了牛逼的建議。他雖然是副主任級別,但一點不比主任醫師差的。”
“對。”蕭七七說,“可是呢,他們現在有點麻煩。”
“麻煩?”應笑一愣。她想了想,問蕭七七,“主任可能不太願意?”
“聰明啊我的笑。”蕭七七又八卦道,“薛醫生和單醫生也想參與救治寶寶。昨天中午穆醫生罵薛醫生嘛,薛醫生摔門而出,整個科室人盡皆知,這肯定算不安因素。薛醫生是主任親戚,這些年前也任性慣了,整個科室沒什麼人給薛醫生壞臉色的,而且,他們倆是新生兒科最年輕的兩個副高,總歸是有競爭關系的,在穆醫生過來之前,我們大家全都以為薛醫生會繼承衣缽呢。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轉運寶寶可能打破全中國的胎齡記錄,診療小組的組長又絕對是中堅力量,如果大主任不給高年資的主任醫師當,而是破格給穆醫生,就說明他特別欣賞、特別力挺穆醫生啊!”蕭七七手拍拍桌子,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期待的樣子,“那薛醫生就特被打臉是不是……孩子如果救治成功,打破了國內記錄,穆醫生以後就能鼻孔朝天橫著走了!他就是大明星了!薛醫生則好尷尬哦。大家都說大主任是自己姐姐照顧大的,你想啊,他這樣對他姐姐的兒子好像有點不大厚道。”
“不算罵吧……有點兇而已。結果別人正好聽到。”應笑又說,“八卦傳得太誇張了。”
“還有,”蕭七七的消息很靈通,“好像,穆濟生跟科室主任最近幾天也有些矛盾,大主任正晾著他呢……因為穆醫生的一些建議大主任不大喜歡,而穆醫生又不肯放棄。似乎好像還有更嚴重的事。我瞎說啊,大主任他會不會也不太想讓穆醫生當他們科室創紀錄的大明星,顯得自己離不開他似的。”
應笑:“…………”
怎麼這樣。
她問:“什麼建議啊?”
“好像是,穆醫生說很多早產兒的媽媽特別擔心特別焦慮,甚至特別自責,一天到晚以淚洗面的。他想搞個‘互幫互助’,媽媽們出院之前填個表格,給予授權,寫上自己的地址、年齡、職業、學校還有寶寶出生時的周數、體重、性別等等東西,以後如果哪個媽媽有產後抑鬱的傾向了,醫院就可以介紹其他早產兒的媽媽給她們,讓她們聊一聊,這樣,媽媽們跟相同周數相似體重的寶寶的媽媽、甚至跟同個省市家鄉同個畢業學校的媽媽聊過以後,就能知道寶寶出院以後一切都會很好很好,因為其他寶寶都很健康也很聰明,這樣她們的擔心和焦慮就能被緩解了。穆醫生相信‘過來人的’寶寶媽媽都會願意幫助其他媽媽的。”
應笑:“啊……”
“可是呢,大主任覺得這並不是新生兒科的業務範圍,新生兒科人手有限,大家已經很忙很忙了,沒有心思搞七搞八。他們的患者是寶寶,不是媽媽。大主任說這種做法太西方的那一套了。唔,這的確是穆醫生以前醫院的東西啦,但那邊有社工負責,我們沒有,所以隻能醫生護士自己幹。可穆醫生卻還是認為這種‘牽線’很有意義,早產兒和患病兒的媽媽們是很孤獨也很害怕的。他認為參與項目的媽媽們可以網上填寫資料,這樣醫院有需要時數據庫裡篩選篩選就出來了,不費勁,可大主任還是堅持這些事是自找麻煩。唔,他說的也有道理啦。”
“……”
應笑覺得,穆濟生是真的變了。以前,穆濟生的心思全在寶寶身上,而現在呢,與自己經常性地聊天以後他越來越關心媽媽們的心理健康了。
“還有,好像是,他希望能更系統地向父母們通知病情。現在咱們醫院NICU是有事兒通知父母,沒事就不通知了,所謂‘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過父母可以打電話。可實際上孩子父母每天都在心驚膽戰。斯坦福是每早九點向父母們匯報病情,一個一個地打視頻,穆濟生說這個方式太花時間太不現實,但是我們可以嘗試比較新的一些方法,比如手機APP……”
蕭七七講了很久,應笑這才知道最近穆濟生的另外一面——穆濟生並沒有告訴她自己的挫折與艱難,不想讓她一起擔心。
可是,應笑想:自己難道就真的什麼安慰都不提供了嗎?
她能提供什麼安慰呢?
嗯……她想起了她那天在商場櫃臺見到的一樣東西。
對面蕭七七還在說:“他們似乎還有更嚴重的矛盾,我沒打聽到。說實話啊,我都不知道該希望穆醫生當這個診療小組的組長,還是不希望他當了。22周半,救治成功的幾率太低了。成功了,他當然是橫著走,可如果沒成功,可能就變成薛醫生橫著走了!”
“當然希望,因為他本人希望。”應笑根本沒有動搖,她開始嘁哩喀喳地收拾餐盤,“七七,我去商場一趟。”
“去商場幹嗎?”
“回來再說。”應笑摸摸手機,“行了行了,我走了。對了七七,你的八卦真特麼多。”其實蕭七七的朋友關系應笑基本全都知道,她大概能推測出來蕭七七的八卦來源。
蕭七七:“……”
…………
應笑跑到雲京三院正門外的商場一樓買了一樣小東西,而後又風風火火地跑進了住院樓的新生兒科。
她給穆濟生發了一條微信:【現在在NICU嗎?我在大門口。你有一分鍾的時間嗎?我買了個小東西。沒時間就算了,晚上再說!】
穆濟生很快回:【有。別動。】
應笑剛剛揣好手機,就見穆濟生走了出來。
見到應笑,他的眉頭輕輕一挑:“笑笑?”
應笑看得出來穆濟生有些疑惑。
“嘿嘿,”應笑迎上去,帶著喜歡以及仰慕,還有相信以及期待,說,“穆濟生,手伸出來。”
“???”穆濟生雖然疑惑,但還是聽話地伸出了左手。
應笑低頭,將一隻錦鯉手鏈輕輕系在他手腕上,說:“穆濟生,你知道嗎,這個可以帶來好運!給你、給小寶寶,全都帶來好運!”
穆濟生垂下眼睛,一順不順地望著自己手腕上面靈動的魚。魚的身子是紅寶石,魚頭、魚鰭、魚尾等等部分則是足金,鑲嵌於寶石之上,魚的線條幹淨、優美,寥寥幾筆栩栩如生。而頭尾兩邊則是紅色的手繩。
“我知道你不能戴,這會劃傷小寶寶們。”應笑揚著小尖下巴,“你就……你就……你就掛在牆壁上吧!你辦公室桌的牆壁上不是有塊小白板嗎?你就掛在最頂上的釘子上!這樣你寫下的每個決定都能沾上一點喜氣呢。”
穆濟生的右手食指輕輕摸摸那條錦鯉,從魚頭到魚尾,並且感受到了它的生動,接著,他抬起眼,望進對方黑漆漆的清如神潭的眼睛,右手握著左手手腕,唇彎了彎,說:“謝謝你,笑笑,我真高興……在這時候能見見你。”
“嗯,好的。”應笑也看著穆濟生的眼珠,又說,“對了,它姓穆,叫穆安安,是你的了。”
穆濟生的笑容未收,他晃晃手腕:“行,那我跟安安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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