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二十七歲生日那天接到交往八年男友的電話。
他說:“蘇然,我們不合適,我想要個能為我洗手作羹湯的女人。”
蘇然:“滾吧。”
至於“八年前她就這樣,相處八年才發現不合適”這些吐槽她都懶得說了。
蘇然家舊的鍾點工懷孕回家了,家政公司為她換了個新的鍾點工。
蘇然提前回家才發現,這個新鍾點工居然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皮膚雪白,一張臉秀氣可愛。
他看見蘇然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都不敢正眼看她。
日子久了,蘇然發現這個鍾點工格外細心。
會貼便利貼提醒她家裡牛奶、藥品即將過期,會在她生理期時買在保溫杯裡泡紅糖水等等。
在吃了一次少年做的飯後,蘇然突然發現自己和前男友喜好一樣。
她也想要一個能為她洗手作羹湯的男人。
第1章 我們分手吧
12月24日,平安夜。
蘇然走出南城機場時,天空已經飄起了小雪。
這是她第一次在南方看見雪,雪花精致秀氣,在還染著冷綠的植被上鋪了薄薄一層,讓即將到來的聖誕節顯得更為浪漫。
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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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排隊坐上一輛出租車,對司機師傅說了寫字樓的地址,便拿出手機看微信。
今天不僅僅是平安夜,還是她的生日。
當年辦戶口由於工作人員的疏忽,將她的生日從12月24日寫成10月24日。
這件事情隻有傅銘知道,其他人蘇然也就將錯就錯。
往年的今天,男友傅銘都會發來一條生日祝福。
雖然一直都是簡短幾個字。
但年復一年也就成了習慣。
現在已經是下午4點12分。
她還沒有收到傅銘的消息。
微信顯示,他們上一次聯系是11月27日晚上11點55分,傅銘給她轉發了一條手遊活動,讓她幫忙點一下。
再一次點進手遊活動界面,上面顯示著【此活動已結束】。
蘇然看著那行小字發呆時,出租車司機操著一口標準的南城口音問她:“小姑娘,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這是來和男朋友過平安夜的?”
“是。”蘇然關掉頁面,應了一聲。
“異地戀啊?”
“嗯。”
“異地戀可不行呦,男人啊就得拴在身邊好好看著,不然外面花花誘惑這麼多,哪天說不定就讓小姑娘搶走了。”
蘇然笑笑,“能被搶走的男人也不值得留戀。”
不過傅銘不會。
蘇然和傅銘是大學同學,兩個人正式在一起是她19歲生日那天。
那天也是下著雪的平安夜,北方的雪不似南方,大片大片的雪花飄落,落到地上也不會化,她打工回到宿舍門口看見立在燈光下的傅銘。
年少的他一手拿了一個蘋果,一手抱著一隻玩具熊,身上堆著厚厚的雪花,像一個雪人一樣。
從那一眼起,蘇然就認定了這個人。
畢業後兩人都進了國內最大的瑞白時裝集團,一年內就從普通員工晉升到區域經理。
四年前,傅銘被派到南城開拓新品牌市場,為期四年,今年就是最後一年,等過了年他就可以回總公司了。
傅銘之前說過,南城每一年平安夜都有煙花,有機會帶她看。
但每一年他們都很忙。
今年,蘇然專門訂了一間五星級酒店的頂層套房,準備晚上和傅銘一起看煙花。
出租車開到寫字樓下時是下午5點17分,離傅銘下班還有四十幾分鍾。
蘇然去了旁邊的商場,買了一把透明傘和一盒聖誕節專屬巧克力,之後又回到傅銘的寫字樓下。
為了防止錯過,她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微信:【今天過節,會按時下班嗎?】
她這邊剛剛按下【發送】鍵,胳膊被人撞了一下。
“阿姨對不起。”
撞她的人趕緊道歉,聲音細綿軟糯。
蘇然抬起頭來。
眼前站著一個年輕小姑娘,慄色卷發披在肩頭,外套是一件深藍色英倫風大衣,大衣下擺處露出粉色JK格子裙的邊,再往下就是一雙大白腿。
蘇然本來想說一句“我沒這麼老”,看見小姑娘大下雪天露在外面這雙大白腿,一秒就服老。
年輕人就是抗凍。
小姑娘站在她旁邊沒走,而是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電話接通後,她依舊用軟糯的聲音道:“哥哥,你什麼時候下班,我在外面都站了二十分鍾了,嗚嗚,好冷呀,哥哥你不是領導嗎?怎麼不能提前下班呢?”
蘇然看了眼旁邊這個小姑娘。
隻覺得這樣的小姑娘很幸福,可以對親近的人大膽提出一些不合理要求。
她從小就沒有這個膽量。
總是怕給別人添麻煩。
蘇然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微信,發現【阿銘】的名字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
說明他已經看見自己的微信了。
她低頭看著屏幕等傅銘回她消息時,微信名字又變成了【阿銘】。
蘇然看著屏幕發呆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是傅銘打來的。
“打算幾點下班?”蘇然問的時候,低頭撥了撥額前的碎發。
“蘇然,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告訴你。”電話那邊傳來傅銘的聲音,男人語速偏快,幾乎不帶停頓道,“我們分手吧。”
下雪的南城格外冷,手機大概是她在手裡攥太久了,反而有點發燙,燙得孟眠耳廓發疼,聽力好像也下降了。
“哥哥!”一直站在蘇然身邊的小姑娘突然大聲喊,隨即便傳來她皮鞋和雪地摩擦發出的“沙沙”聲,數秒後,蘇然聽見那個小姑娘說,“你怎麼才出來,你看,我的臉都凍紅了,我好可憐。”
這聲音是從電話裡傳出來的,女孩子的聲音比起剛才,更多了幾分嬌嗲。
然後,她聽見傅銘說:“我們不適合,我這個年紀也想有個家,想要一個為我洗手作羹湯的女人,一個適合做妻子,離不開我的女人,而你……任何事情你自己都可以處理,從你那裡,我沒有任何被需要的感覺。”
蘇然聽傅銘說話時抬起頭。
她看見傅銘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站在寫字樓門口,頭發被發膠向後定型,耳朵上戴著藍牙耳機,將一個愛馬仕特有的橘色包裝遞給那個剛才喊她“阿姨”的小姑娘。
男人手掌輕輕拍著她長發上的雪花,眸子裡浸滿溫柔。
八年的時間,曾經那裡站在路燈下等她把自己等成雪人的少年,在社會的歷練下完成了蛻變,累積了財富,訂得起高檔餐廳,買得起昂貴的奢侈品。
擁有這些足夠他享受年輕女孩子的愛慕與崇拜,哪還需要同甘共苦的女朋友?
蘇然扔掉手裡的傘,快步走到傅銘面前,揚起手“啪”得一下,結結實實打在傅銘的臉上。
傅銘捂著臉一臉錯愕,他萬萬沒想到蘇然會在今天來南城。
“你幹什麼!”傅銘那個女朋友嘴裡嚷嚷著,人已經躲在了傅銘的後面。
“你閉嘴!”蘇然根本不看她,她隻看著傅銘,冷笑道,“你說的沒錯,我有車有房有錢,確實不需要你這種又醜又窮的渣男,滾吧!帶著這個離不開你的女人滾得越遠越好!”
蘇然說完,轉身又回去撿了傘快步離開。
南城湿度太高,雪落在地下馬上就化了,人行道上被踩得到處都是水和冰渣,太容易把鞋襪弄湿了。
還有這氣溫,明明是3°,可這又冷又潮的冷空氣仿佛能透過衣服鑽到骨頭縫裡。
蘇然覺得南城的冬天太討厭了。
而冒著風雪請假坐飛機來南城的她就是個傻逼。
大傻逼。
蘇然找了間咖啡廳坐下,先查了一下回南城的機票,隻剩下全價機票。
之後又給之前訂的酒店打電話,希望把房間退了。
得到的答案是“隻能退百分之五十房費”。
如果她今天回北城,不但要付高額機票,還要損失幾萬塊錢訂金。
蘇然思來想去,一咬牙,決定自己把這房子住了!
看煙花,兩個人能看,一個人也能看,反正看見的風景是一樣的。
酒店離傅銘所在的寫字樓大概有一公裡左右的距離,這個時間點晚高峰加上平安夜,根本打不上車,蘇然隻能選擇徒步前往。
一路走到酒店,由於鞋口淺,襪子湿了大半,整個人被南城低溫魔法傷害直接打破防了。
開了房間後,蘇然第一件事就是去泡澡。
泡在浴缸裡,蘇然就開始計劃,等一下她要點個牛排,喝點紅酒,聽著音樂看煙花。
不就是分手了嗎?
雖說這八年是她人生中最好的年華,可她在最好的年華又不是隻和傅銘談戀愛了。
她還賺了錢,賺了很多錢,大四買的小學區房去年被她換成了三室一廳的大房子。
還成了公司三大品牌之一的大區經理。
小時候覺得遙不可及的夢想已經完成了大半。
與之相比,分手算什麼大事。
不過就是本來就沒有親人的她,又少了個親近的人罷了。
蘇然在浴缸裡邊泡澡邊刷手機時,“叮咚”彈出一條公眾短信,上面寫著:【南城提醒:由於風雪天氣影響,原定於今晚七點半的城市煙火取消,請廣大市民外出注意安全,做好保暖措施。】
蘇然看著手機短信愣了兩秒,沒忍住說了句:“靠!”
她這個生日,要不要過得再倒霉一點!
既然煙花看不了了,蘇然幹脆打開電腦開始寫述職報告,這個報告元旦後才需要,她本來打算拖到最後兩天再說,既然今天風水這麼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寫吧。
有句話是情場失意,職場得意。
蘇然寫這篇述職報告就很好的應驗了這句話,整個晚上,她思如泉湧,很快寫好了今年的述職報告,PPT,又花了一點時間改了一下下屬發來的新方案。
再抬頭時,已經是半夜四點多了。
考慮到這個房間12點前要退房,與其睡一會被叫起來,不如回家再睡。
蘇然把方案交給領導,帶著滿身心的困意和疲憊,坐最早一班飛往北城的航班回去。
下飛機的那一刻,蘇然本以為自己把27歲所有的霉運和傅銘那個狗男人一樣,都丟在了南城。
可她回到家裡,客廳的燈暗著,她平時穿的拖鞋沒有放在鞋櫃裡,而是被放在了玄關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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