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周圍都被白雪覆蓋,其實看不究竟地形,但是綠豆糕一直緊跟著紅豆酥在跑,基本都是紅豆酥走過的痕跡,所以一直安穩。
但身後很遠處,彭志等人騎馬追上。
因為馬多,總有踏空,順著陡坡滾了下去。
當即有人去救!
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若是再遇到稍後的暴風雪,很難生還!
世子騎馬跑得太快,彭志等人不敢一群人在雪中這麼大動靜,引起周圍的雪崩,但臨到近處時,還是因為方才卓天騎馬跑過的地方,冰雪松動,斷裂成兩處,所有的馬匹都無法過去!
“世子!”彭志不敢大喊,但見著遠處一騎絕塵,心急如焚。
暴風雪來臨了,周圍的雪花都夾在風力,已經快要看不清路。
再繞道也追不上卓天。
彭志急如熱鍋上螞蟻。
……
其實卓天策馬越過,就知曉身後的冰雪塌陷了。
彭志等人沒辦法跟過來。
但他不能停下來,穗穗很可能就救不回來了,紅豆酥這麼急,肯定是穗穗在陷阱中。
這裡是北關,即便是徵戰中,戰馬行囊中也會帶足幹糧和多餘的御寒物資,穗穗很有可能還活著!
這個時候,他不能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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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志等人跟不上來,就不跟!
卓天咬緊牙關,風雪夾雜已經近乎看不清前路,全靠綠豆糕跟著紅豆酥!
不知是因為風雪的原因,還是臨近的原因,紅豆酥速度慢了下來,似是在某處徘徊。
卓天躍身下馬,暴風雪已經開始。
周圍已經快要無法行走。
卓天艱難前行著,似是整個人不是被吹走,就要被凍透,紅豆酥一直在某處徘徊,可根本沒路。
卓天忽然僵住,帶著皮手套的手拼命在跟前挖著,是鏤空的!
他拔出佩刀,使勁兒戳破這層厚厚的冰雪,果真露出一大片空洞來,裡面是洞穴!
卓天似是連呼吸都停滯了!
“穗穗!”卓天收起佩刀,從洞穴處躍下,紅豆酥和綠豆糕也都順著他戳開的洞進入。
白雪覆蓋前,這裡就應當是處洞穴。
洞穴深處,有微光。
是火光!
“穗穗!”卓天大喊。
穗穗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喚她,她實在有些凍透,東西吃完,早前拾得柴火也要燃燼,看著眼前越來越弱的火苗,許是出現了幻聽。
是小五的聲音。
小時候,阿悅同他們說起過賣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
人在將要凍死的時候,總是趨近於溫暖,也會想起重要的人。
她想起卓天了。
其實昨日就想起過。
穗穗看著火苗在洞穴牆上映出的身影,是小五……
卓天見她靠在洞穴角落裡。
面前是將要熄滅的火堆。
卓天鼻尖倏得紅了,也沒再顧及旁的,就是上前擁住她,“穗穗!”
他的身上很暖,即便是幻覺,也很暖。
“你怎麼在這裡?”她原本就凍僵,也兩日沒吃東西了,沒什麼力氣。
“紅豆酥帶我來的。”卓天聲音都是哽咽。
紅豆酥?
穗穗似是忽然反應過來,又伸手捏了卓天的臉,手上的溫熱觸感是真的,她不由遲疑,不是幻覺?
她捏著他的臉,他沉聲,“大雪封山,我找了你好幾日……”
穗穗愣住,“這麼大的雪,你怎麼進來的?”
這裡已經是亞湖的中心地帶,她就是知曉肯定走不出去,才尋了一處洞穴保命。
卓天半是沉聲,半是哽咽,“一直走,就走進來了。”
穗穗微怔,她自然知曉他口中輕描淡寫的一句“一直走”其實應當是什麼模樣,隻是沒有戳穿,輕聲嘆道,“那不好出去了……”
卓天應道,“你在這裡,我出去什麼?”
穗穗指尖微滯,她同小五自幼認識,小五很少在她面前說這些話。
“外面下暴雪了,我們可能要在這裡呆幾日。”卓天迅速冷靜下來。洞穴很深,所以不少風雪都擋在洞穴外。卓天脫下大氅和外袍,都披在她身上。
帶著體溫的衣服,頓時讓穗穗覺得溫暖,早前仿佛凍僵的身子,似乎在一點點緩和過來。
隻是卓天又很快起身。
紅豆酥和綠豆糕都進了洞中,兩匹馬都很通靈性,也很聽話,在靠著洞口的那邊的方向馬蹄一跪,半臥下。
綠豆糕馱著的包袱裡,有吃食,有飲水,還有圍巾,手套以及衣裳,卓天通通取了出來。
這些東西,夠他們堅持三四日。
三四之後,應當會迎來第一波天晴。
洞外依舊是寒風呼嘯,冷氣灌進來。兩人靠在綠豆糕和紅豆酥的馬肚子一側,也是最暖和的地方,卓天抱著她,然後厚厚的大氅裹在兩人身上,如此,兩人,兩馬,倒是最暖和的方式。
“我爹還好嗎?”穗穗慢慢緩了過來。
卓天應道,“陸叔叔傷了腿,軍醫在照看,日後,可能不能上馬了,但是性命無憂,就是很擔心你。”
穗穗短暫沉默。
爹爹戎馬一生,最後不能上馬,該有多少遺憾……
卓天寬慰道,“你安全,陸叔叔才能安心。”
穗穗沒有出聲。
“穗穗,你睡會兒吧,我在。”卓天看著她。
她一個人在此處,一定不敢熟睡。
大雪封山的這一段,她一定又凍,又餓,又困。
穗穗沒有推辭,“我稍後換你。”
卓天應好。
他哪裡需要她換?
隻是穗穗要強,她怎麼說都好。
卓天攬緊她。
很快,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她是困極睡著了。應當,也是她這幾日,唯一可以安心入睡的一回。
終於,一切都仿佛落停,卓天看著懷中躺著的穗穗,臉色微微有些紅。早前光顧著天寒地凍取暖去了,還不怎麼覺得,眼下,他倆眼下還枕在馬肚子上的,蓋著同一件大氅。
他之前做夢都想同穗穗在一起,沒想到,當下他攬著她,兩人也頭靠著頭。
雖然一側還有紅豆酥和綠豆糕在,但莫名的,卓天心中歡喜。
久別重逢的歡喜,劫後餘生的歡喜,也是……心中偷偷的歡喜……
***
翌日醒來,穗穗似是整個人意識都恢復過來了,不像昨日剛見到的時候那樣,有些恍惚。
洞外暴風雪下了一整夜還未見停,兩人都賴在大氅下不想起來。
極端的寒冷天氣中,相擁是最好的取暖方式。
也好在,有紅豆酥和綠豆沙在,它們兩個身上才更暖。
“和我說說阿悅和清之叔叔吧。”穗穗溫聲問道,“我有些想他們了。”
上次回京,阿悅和清之叔叔都不在。
她隻見了小十和小十一一面。
小五笑了笑,似是話匣子打開,“阿悅她可忙了,幼兒園在京中開了很多,又增設了早教班,除此京中之外,附近的城市,像單城,都開了幼兒園,有王府幼兒園的金字招牌,大家都願意把孩子往幼兒園裡送。阿悅她每日忙幼兒園的事,也要照顧小十,小十一和小十二,感覺她才終日都像在打仗一樣。”
小五說完,穗穗也跟著笑起來。
阿悅喜歡孩子,也喜歡同孩子們相處。
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如此。
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其實很幸福。
小五又道,“你知道我六叔早前受過傷,在病榻上躺了兩年,那時候,我們都好怕他不醒,都不知道,如果六叔不醒要怎麼辦?但那個時候有阿悅在,阿悅把我們都照顧得很好,但其實,她才是最想念六叔的一個。但老天有眼,受那麼重的傷,六叔還是醒了,他一定是答應過大悅,也答應過我們會平安回來,他從來不食言。雖然六叔醒來後,不能再上戰場,也將平遠王的位置讓給了二哥,但六叔並無意志消沉。他同阿悅一道,將幼兒園做得很好,甚至,我們都覺得,他經營幼兒園有天賦,比他帶兵打仗還有天賦,但他總說,他做什麼沒天賦?”
言及此處,穗穗也笑出聲來,“清之叔叔,一直都沒變過。”
“變!你是沒見到!他眼下就是雙重標準,兩幅嘴臉做人。”小五嘆道。
穗穗看他,嘴角微微揚起。
小五笑道,“我六叔是女兒奴,小十和小十一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但對小十二就全然不同,他總說小十二欠揍,父子兩人天天在苑中雞飛狗跳,但我看六叔樂在其中。但不管兩人怎麼鬧騰,阿悅喚一聲,就一個比一個老實了……”
穗穗笑開,仿佛在心中想象著清之叔叔和小十二兩人在苑中鬧騰,卻又在阿悅跟前一片和諧的模樣。
“真好,阿悅和清之叔叔兩個人。”穗穗忍不住感嘆。
卓天低聲道,“我們……也可以很好啊……”
卓天再度臉紅,“我是說,我們是青梅竹馬。”
第280章 番外二 青梅竹馬(五)
許是說完這句, 還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卓天又補道,“我是青梅, 你是竹馬……”
穗穗沒忍住笑出聲來。
卓天也跟著笑起來。
洞外冰天雪地, 寒風呼嘯, 洞內, 是兩人連綿不絕的笑聲,還有綠豆糕和紅豆酥的呼吸聲。
……
很快, 白日又到了夜晚。
但暴風雪下,白日和野外的差距並不大。
洞中最後一些柴火熄滅前, 卓天借著火光給穗穗在牆上打了無數多手影。
“這是狼。”穗穗認真。
“這是兔子!”她也沒想到這個遊戲可以玩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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