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我的臉:「要滾就滾遠點,賤貨。」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我發現愛與恨隻在一瞬間,上一秒,我有多愛他,這一秒,我就有多恨他。
16
走在熟悉寂冷的大馬路上。
看著前方霧蒙蒙的路。
我莫名回憶起那年,傅嶼舟被對手盯上,找了黑道的人要他的命。
千鈞一發之際,我衝過去為傅嶼舟擋刀。
據說,刀再偏三釐米,神仙也救不了我。
當時傅嶼舟氣急敗壞地抱住我,大吼著送醫院,他的手在發抖,警告我不許有事。
看著他擔心我的樣子,我一點都不覺得痛。
甚至覺得,為他去死都願意。
人居然能愛另一個人到如此地步。
現在回想不免覺得可怕。
17
我找了好幾份兼職,白天在修理廠,晚上去超市,累得到家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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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自己任何機會去想傅嶼舟。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
傅嶼舟毫無預兆地敲響了我的門。
他雙眼猩紅,一身酒味,我還沒說話,他就撲向我。
我拼盡全力推開他。
他卻緊緊埋在我頸窩裡。
我聽到了隱忍的低泣聲。
「江遠。」
18
傅嶼舟就是這樣,會在不需要的時候將我踢得有多遠就多遠。
又在需要ṱŭₖ我的時候,叫我自己滾回來。
他隻需要勾勾手指,我便搖著尾巴過去。
他說得對。
我真的很賤。
或許他覺得這次也沒什麼大不了,他勾勾手指我依舊會滾回去,對他搖尾乞憐。
可我累了。
滾不動了。
「來睡我的?」
傅嶼舟坐在沙發上ƭú₊,低垂著頭,聽到這話,緩緩抬起眼眸瞪了我一眼。
「你把我拉黑了。」
他低沉著聲音,語氣裡甚至有些埋怨。
「不是您讓我滾遠點嗎傅大少爺,不拉黑等著過年嗎?」
傅嶼舟站起身,一腳踹開我的茶幾,衝過來抱住我,不由分說,一頓瞎啃。
看這架勢,似是要把我生吞活剝。
我越躲,他越激烈,拽住我的頭發。
我仰長脖子,他的舌尖一點點劃過我的脖頸。
他知道我所有的敏感部位,我瞬間失去了反抗能力。
看著他打開我的衣服,寬大的手掌往我的胸膛摸去。
我覺得可笑。
「傅嶼舟,我還沒洗澡。」
他置若罔聞。
繼續想要打開我的身體,企圖讓我和他一起興奮起來。
「好吧,能不能輕點,我昨天剛和別人做過。」
他驟然停下所有的動作。
眼神冷冽地俯視我。
我整理著被他揉亂的衣服,自己扣上扣子。
他氣得雙眼冒火,作勢要打我。
我沒躲,隻是靜靜地望著他。
落到我臉上的巴掌忽然變成一把捏住我的肩膀。
「不過兩個多月,你就那麼賤?離了男人活不了嗎!」
看著這張近在咫尺,幾近完美的臉龐,我情不自禁地摸了上去。
「傅嶼舟,我們已經解除僱佣關系了,我要和誰睡是我的自由,我就是離了男人活不了,那又怎麼樣呢。」
傅嶼舟打開我的手,橫眉冷對:「行啊江遠,你以為解除關系我就動不了你了嗎?」
我望著他笑了聲:「我知道,因為秦述,你有一肚子的氣要消,所以首先想到的是我。」
對我發泄他的壞情緒已經是他的習慣,是下意識的,無所謂的。
「你胡說什麼!跟秦述有什麼關系……」
「今天不是秦述公布婚訊的日子嗎?所以你才來找我的。」
傅嶼舟破防,開始胡言亂語:「我……我和秦述是兄弟,朋友,他要結婚了,我高興!」
我疲倦地合上眼睛:「我不想管你的事,如果我報警,傅大少爺擅闖民宅的事傳出去也不好聽。」
他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江遠,你有種!以後就算你跪在地上求我睡你,我也不會碰你一下!」
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傅嶼舟已經走了好一會兒。
我頹然地坐到離我最近的茶幾上,看著寂靜漆黑的房子,深深吸了一口氣。
19
秦述和文合企業的千金喜結連理。
婚訊一經曝光,秦家的股票就一路飆升。
我走運,買了他家的股票,還小賺了幾萬塊。
加上傅嶼舟給的錢,大手一揮,給自己買了輛跑車。
我開著這輛跑車去了婚禮現場。
大家都以為我是什麼暴發戶家遊手好闲的富二代。
但其實我是來看戲的。
我一眼就能在人群中看到傅嶼舟,這是多年練就的能力。
他時常失神,時常發呆。
來參加自己暗戀了二十多年的人的訂婚宴。
他現在在想什麼呢?
傅嶼舟總說我沒骨氣沒種,我倒覺得他比我更沒種。
二十多年都不敢表白。
二十多年有無數次機會。
也許我遠比傅嶼舟要更了解他自己。
他不是不敢表白,隻是不願承認。
隻會找替身來彰顯他自以為是的深情。
他沒有豁出一切愛一個人的勇氣,也根本沒打算豁出一切去愛秦述。
看著他站在他父親旁邊,戴上虛假的面具,和煦有禮地對著眾人微笑時。
我忽然覺得他也不過如此,沒那麼了不起,沒那麼寧折不彎的高貴。
他隻把卑劣的一面肆無忌憚地展現在我面前,因為他知道,所有人裡,隻有我不會離開他。
我剛想抽煙,卻被服務員攔住,被告知這裡禁煙。
真可惜不能看到傅嶼舟親眼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訂婚時的表情。
我坐到車子上。
一瞬間,思緒萬千。
可我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打斷,他直接跳上我的副駕駛。
低聲命令的口吻:「開車。」
我偏過頭看他。
他瞪大眼睛,捂住我的嘴不讓我說話:「我認識你,江遠,幫幫我。」
我笑了一聲,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把這場訂婚宴的男主角拐走了。
明天股票大概會跌吧。
20
他倒是旁若無人。
把身上的西裝褲子脫了個幹淨,換上早就準備好的衛衣。
「欸,我們去哪兒?」
您老現在才問?
「你想去哪兒?」
他忽然打開窗子朝外喊:「去想去的地方!」
我難以言喻地看了他一眼。
「你逃不了,那條路有監控,查到我的車再查到我,再查到你,你照樣會被抓回去訂婚結婚。」
秦述發蒙地望向我:「那怎麼辦?」
我無語地撇嘴:「你到底是白月光還是白痴。」
「我不想和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他堅定地說,「我寧願賭一把。」
天真爛漫的小少爺啊。
我直接開到家。
秦述反而興奮地想上去看看。
我總覺得我們倆在一起很別扭。
嚴格來說,我們應該算是情敵?
「有什麼別扭的,不就是接吻嗎,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他大大方方地跟我上電梯:「都是男人,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剛打開手機,一個陌生號碼就給我發來信息:【是你把秦述帶走的?】
第二條:【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要傷害他!他是無辜的!】
第三條:【你要是敢動他,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不用說,這種口氣口吻,除了傅嶼舟還能是誰。
電梯門打開,秦述忙猜我是哪一戶。
他像是剛從牢裡放出來。
對一切事物都充滿好奇與興奮。
我打開門,他剛要往裡衝,我攔住提醒他:「你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嗎?」
秦述抿著嘴笑:「怎麼,又想親我?」
我轉過頭,離得太近,他下意識地往後躲,我一把拽住他的衣服。
他先是瞪大雙眼,隨著我越靠越近,他緊閉雙眼,等待著什麼。
我望著他,欣賞他這張讓傅嶼舟如痴如醉的臉。
摸著良心說,的確很好看。
秦述比我還大,怎麼他臉上一點紋路都沒有,皮膚和狀態都好得像個初出茅廬的大學生。
很吸引人。
至於我,在酒色場裡沾染過,一舉一動都像極了妖豔賤貨。
我哪比得上天真無邪的小少爺。
沒意思。
我放開他,他還緊繃著身體一動不動。
我找鑰匙打開門,他才反應過來,大松了一口氣。
我懷疑他再不呼吸,會直接被自己憋死。
「上次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我本來想調侃一下。
沒想到他急忙否認:「不啊,當然不是,怎麼可能,初吻,我早沒了。」
我無語地看著他的背影。
啊,是初吻。
怪不得傅嶼舟要瘋。
21
他很有禮貌地詢問過後才坐到沙發上。
我給他倒水,他連忙說謝謝。
乖得像個小學生。
「傅嶼舟給我發短信了,估計你馬上就要被抓回去。」
他一言不發地喝了口水。
「甜的。」
我解釋:「放了點蜂蜜。」
傅嶼舟以前都要求我這樣做。
秦述抬起頭略有些驚喜地看著我:「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蜂蜜水。」
我身體微微僵了一下。
行,這個也是因為秦述。
我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支煙,已經對他失去了耐心。
「勸你快點走,不然待會兒傅嶼舟過來看到我們倆在一起,他會發瘋。」
秦述垂下腦袋。
「你逃避也沒辦法,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一時也是好的。」
秦述緊緊握著水杯,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從他發白的指尖能感覺到他的局促不安。
我站在他對面,不理解地問。
「那個女孩子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錯,還是文合企業的獨生女,配你綽綽有餘。」
「我沒說她不好。」
「她很好,很優秀,但我不喜歡她。」
秦述放下水杯:「反而耽誤了人家女孩子。」
「是啊,不喜歡也沒辦法強求。」
我走過去,俯身彎腰,秦述抬眸看了我一眼後,就快速閃躲開。
我在煙灰缸裡摁滅煙頭,故意俯身更低,寬松的襯衫幾乎全部敞開,從他的視角看過來,恐怕我胸前的風光能看個幹淨。
「那你喜歡誰呢?」
秦述掩飾性地咳嗽,偏過頭去:「目前還沒有。」
我噙了抹笑:「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秦述搖搖頭:「沒有特定。」
我笑著直起身子,從煙盒裡抽出煙,剛想點上,被秦述制止。
隻見他蹙著眉頭,溫聲勸誡:「少抽些煙吧,對身體不好。」
我看了眼他搭在我手背上的手,秦述察覺到,急忙拿開。
我將煙塞回煙盒:「你真奇怪。」
秦述居然還問我他哪裡奇怪。
我簡直想笑:「我該說你是單純還是蠢呢?」
秦述終於聽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先走了。」
他轉過身,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肩膀微顫,忽然轉變方向默默走向我的照片牆。
那裡掛滿了有關傅嶼舟的照片。
從初中到現在。
他指著一張初中傅嶼舟來我們學校演講的照片:「我就說在哪裡見到過你。」
「你也是市一中畢業的嗎?」
我走到他身後,順著他的手指看向那張照片。
那是我找好角度,和講臺上的傅嶼舟合拍在一起的照片。
秦述站在傅嶼舟身邊,也被拍了進去。
我當時覺得,等我上了高中我就能走到傅嶼舟身邊去。
沒想到,直到今天,我也沒能走到他身邊。
「你怎麼了?」
我抬手直接把那張照片拿了下來,撕碎,扔進了垃圾桶。
「你可以走了。」
秦述不情不願地以烏龜的速度挪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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