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破曉這遊戲現在就已經夠恐怖的了,居然還是降過恐怖程度的?


  不是她對做恐怖遊戲的有偏見,她是真的覺得岑理在她眼裡,跟恐怖遊戲不搭邊兒。


  “你也知道國內對恐怖遊戲的限制有多變態吧,當初他這個遊戲的想法雛形出來,我們誰都沒想到它居然有一天真能問世,”王凱寧感嘆道,“還好我們兩個學長有眼光,看上了它,願意給它砸錢開發。”


  孟璇了然:“哦,就是杭總和沈總吧?”


  “對,要不是破曉這款遊戲,我們技術部這幾個校友,也聚不到一起上班,岑理也算是我們幾個人的紐帶了。這麼一想也挺好的,沒想到畢業以後還能一塊兒上班,是吧老李?”


  王凱寧拍了拍副駕駛上的人。


  “是啊,沒破曉這個遊戲,我現在不知道在哪兒上班呢,岑理估計也做不了他喜歡的遊戲行業,早被他爸逼著考公務員去了。”


  “考公務員?”孟璇眨眨眼,有些驚訝,“你們清大出來的,要是去當公務員拿死工資,是不是太浪費人才了啊。”


  “我們說的這個公務員不是你想的那種,”王凱寧問她,“哎你知道岑理他爸幹什麼的嗎?”


  孟璇搖頭:“不知道,公務員嗎?”


  不然也不會逼著兒子也去考。


  王凱寧直接掏出手機。


  “我直接搜給你看吧,他爸有百科的。”


  搜到以後,王凱寧把手機遞給孟璇,用下巴指了指手機屏幕:“喏,這他爸。”


  孟璇看了眼百科上,除了人物介紹,幾幾年入黨,幾幾年下鄉,幾幾年被委任什麼職位,還有一張照片,藍色背景下,跟岑理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穿著嚴肅的黑色西裝。


  孟璇瞬間睜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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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這是岑理的爸?”


  “啊現在你知道他爸為啥讓他考公務員了吧?”王凱寧收起手機,“你別看他爸平時在新聞稿裡,張口閉口為人民為百姓的。當初岑理要做遊戲,他直接跑到我們學校宿舍找岑理,好家伙,那壓迫感,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我們幾個室友一個屁都不敢放,我第一次看到岑理那麼狼狽。”


  “……”


  孟璇皺眉,光聽著都覺得窒息。


  “不過他也不聽他爸的話就是了,後來他跟輔導員請了一段時間的假,不知道去哪兒散了個心,回來以後就開始發憤圖強,暑假也沒回家,每天待在機房裡,後來破曉的整個雛形就出來了。”


  “爹是個那樣的,娘也不在身邊,女朋友還他媽劈腿,一整個暑假都沒曬過太陽,臉白得跟鬼似的,”王凱寧嘖嘖道,“我怕他太久不見光變吸血鬼,立馬就拉著他出去曬太陽了,當時他這人急需要太陽光照射,給他溫暖一下。”


  同事喟嘆道:“不過現在好了,我們岑總事業有成,又找了個這麼可愛的女朋友,我看他一晚上嘴角就沒下來過。”


  “何止,”王凱寧表情曖昧,“我中途不是去了趟洗手間嗎?你猜我看到啥了?我們岑總哦,抱著他那小可愛女朋友在花壇那邊親呢。”


  同事驚呼:“我靠真的假的?”


  孟璇也驚呼:“大庭廣眾嗎?”


  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王凱寧哼哼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同事問:“那你他媽當時怎麼不拍下來?”


  “我拍那個幹什麼?吃狗糧還不夠還要把狗糧拍下來回家再吃一頓?”


  “肯定是拍下來發我們群裡讓岑理社死啊!”


  王凱寧反應過來,拍著大腿可惜道:“對哦!我怎麼沒想到!”


  同事搖頭:“傻逼,你錯過了一個能嘲笑岑理一輩子的絕佳機會。”


  “沒事兒,”王凱寧摩拳擦掌,“隻要他倆一天不分手,我就還有機會找到他們秀恩愛的證據。”


  孟璇張張嘴,又閉嘴了。


  池柚都要回老家了,他怎麼找?


  次日早上,池柚頂著一張比死了三天的人臉還白的臉,行屍走肉般地走出了房間。


  正在刷牙的池茜看到她那副樣子,翻了個白眼,含著牙膏沫兒問:“酒醒了醉鬼?”


  池柚嗯了聲,拿起牙刷準備刷牙。


  “第二天還要上班,你晚上居然還敢喝酒,你怎麼想的?”


  池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當時興頭上來了就喝了,誰還管第二天上不上班。


  池茜刷了牙洗了臉,把盥洗池給池柚讓了出來,慢悠悠丟下一句:“我看你今天去公司拿什麼面對你男神。”


  池柚眉頭一皺,想起了昨晚。


  岑理送她回家,他找了代駕,原本是要坐副駕駛的,但是無奈池柚一直拽著他,非要他陪自己坐後排。


  最後還是代駕憋著笑說,老板沒事,你相信我的技術,一定給你們安全送到家,你就陪你女朋友坐後面吧。


  在車上池柚還好,可能是尋思車上還有個代駕,老實靠著岑理閉眼休息。


  等車子送她到了家後,池茜接到岑理電話下樓接妹妹,池柚覺得自己要和岑理分開了,說什麼都不放手。


  喝了酒的人力氣一般都賊大,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池茜拽了半天愣是沒把池柚從岑理身上扯下來。


  岑理身上好好的襯衫被她弄得皺皺巴巴,隻能哄著她說明天跟她在公司見。


  “那還要等到明天,”池柚說,“你今天別回家了吧,就在我家睡。”


  池茜在旁邊不說話,思索自己今天要不要去睡酒店。


  岑理當然知道池茜不方便,拒絕了池柚的邀請。


  他一拒絕,池柚立馬就不高興了。


  “你為什麼要拒絕我?你不喜歡我嗎?”


  “……”


  岑理嘆氣,解釋:“這跟我喜不喜歡你沒關系。”


  她立刻又睜大了眼睛問他:“那你喜不喜歡我?”


  池茜在旁邊聽著,震驚地睜大了眼。


  這還是池柚?還是她那個暗戀三年都不敢告白的慫比妹妹?


  然後她豎起耳朵打算聽他妹的男神怎麼回答。


  她聽到男人柔著語氣說:“當然喜歡。”


  池茜心裡毫無防備地一甜。


  暗戀成真啊,真好,早知道她當初念書的時候也找個男生暗戀一下下了。


  池柚抿唇笑了笑,提議道:“那你也喜歡我,我去你家睡吧。”


  末了她想到什麼,鼓著眼睛挺嚴肅地囑咐道:“這次你一定要記得去便利店買那個,你太久了,我的手上次好酸,第二天還酸。”


  “……”


  岑理臉上那耐心哄人的神色瞬間就變了,本來挺冷淡英俊的一張臉,現在極為的不自在,極為的尷尬。


  池茜趕緊捂嘴往旁邊看,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妹夫以後在她面前抬不抬得起頭就看她這個做姐姐的現在能不能憋住笑了,池茜,加油!撐住!


第43章 離職?


  好歹也是在吃人的職場中摸爬滾打過的人, 最後當然是成功了。


  “池柚,你差不多行了。”


  池茜深吸口氣,衝過去一鼓作氣, 把池柚從岑理身上粗暴地拽了下來。


  池柚立刻跟生死離別似的哇嗚了一聲。


  池茜死死抱住妹妹, 衝岑理說:“那啥, 我拽著她,你趕緊走吧。”


  岑理猶豫地點點頭,又看了眼池柚。


  眼睛本來就大,這會兒醉意濛濛,顯得楚楚可憐, 滿眼裡寫的都是對他的舍不得。


  心間一軟,岑理嘆氣,走過去,先是對池茜說了聲抱歉, 然後抬起池茜懷裡還在掙扎著要跟他在一起的池柚的下巴,低下頭, 往她唇上輕輕一壓。


  一個帶勸哄意味的輕吻, 池柚睜大眼, 立刻不掙扎了。


  手掌撫了撫她的臉, 岑理略微抿唇, 清冷面容微哂, 眼底閃爍, 對她輕聲說:“你聽話,好嗎?”


  然後才對池茜說:“麻煩姐姐你照顧她了,我先走了。”


  槍灰色的轎車很快消失在小區樓下, 池柚愣半天, 終於回神, 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她掙開池茜桎梏著自己的手,呆呆地說:“回家吧。”


  結果自己回頭了幾步,池茜卻沒有跟上,池柚不解回頭:“姐?”


  池茜表情復雜,眼睛發著光,亮得嚇人。


  想到剛剛如此近距離地看到岑理親她妹妹的畫面,那畫面不說媲美偶像劇,也絕對夠有衝擊感的了。


  她妹妹那被親過後懵懂的表情,還有男人明明尷尬卻仍然願意縱容的眼神。


  以前愛看偶像劇的年紀,男女主隔著屏幕親都能讓她激動個半死,現在衝破屏幕當面當了個觀眾,對心髒的衝擊力度可想而知。


  聽到池柚叫她,才回過了神。


  她尖叫一聲,衝過去抓著池柚的肩膀就是一頓猛力地搖晃。


  池柚被她晃得胃裡的酒都快吐出來,拼力掙扎著。


  “你幹嘛啊!”


  “死妹妹你好大的膽子,狗糧都喂我嘴裡來了是吧!!”


  雖然嘴上罵著這兩個人秀恩愛不顧場合,但池茜自己也想不通,明明她不是單身狗,為什麼這狗糧她吃得如此快樂。


  池柚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幹的好事,隻恨自己昨晚沒有再多喝點,喝到斷片為止,這樣也不至於一大清早就在這兒腳趾抓地。


  她咬著牙刷,不抱希望地問池茜:“你能不能忘記昨天的事?”


  池茜冷笑兩聲:“你覺得可能嗎?”


  “……”


  “慶幸你男神時間夠久吧,雖然你昨天晚上揭了人家的老底,但側面也證明了他某方面的能力確實不錯,不然那才是在我面前那丟了大臉。”


  聽著姐姐的調侃,池柚咬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池茜洗漱好後回房間化妝換衣服,等弄好了以後出來,發現池柚居然還站在盥洗池前石化中。


  “喂,還杵在這裡幹什麼呢?不上班了啊?”


  池柚幽怨地看了眼池茜,泄氣道:“到公司以後我要怎麼面對他啊?要不我請假算了?”


  “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子啊,遇到什麼問題了想逃避就用請假來解決,這又不是上學,還請假,你多請一天假就少拿一天工資知不知道?”


  說到這裡,池茜又安慰道:“沒事兒,上回你當著他的面說想睡他,那天你不也好好地去上班了嗎?而且你還為此因禍得福了不是嗎?隻要你臉皮夠厚,你男神拿你沒辦法的。”


  “而且我看他真的還蠻寵你的,於昂都沒這麼寵我。”


  池柚撇嘴:“姐夫還對你不夠好嗎?你知道他給你買的鑽戒多少錢嗎?”


  說完她看了眼池茜的手。


  “你怎麼沒戴戒指啊?”


  池茜把手往背後一放,解釋道:“帶那麼大鑽戒去上班太高調了,而且還容易遭小人嫉妒。最主要的是我們總監,最近剛離婚,我這時候要是戴個鑽戒去上班,絕對被她穿小鞋。”


  池柚的職場運不錯,沒碰上過這樣的上司,也沒經歷過池茜那堪比宮心計的職場勾心鬥角,所以對於池茜的擔憂有些似懂非懂。


  “戴戒指都不行,那你被求婚的事,豈不是都不能跟你同事說?”


  “肯定不行啊,上司剛離婚我就大張旗鼓地宣布我被求婚?除非我瘋了。”


  池柚:“好吧。”


  雖然有道理,但池柚還是覺得那麼大那麼漂亮的鑽戒,隻放在家裡供著未免太可惜了。


  要是岑理送她戒指,管他的高不高調,除非把她手指剁了,否則誰也別想阻止她戴著他送她的戒指招搖過市。


  “醒了,你快點收拾吧,別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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