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報備?
這就不得不提宋慕之當時看清包廂裡那清一色的女人時的神情了,堪稱精彩。
而他依然將她和宋艾千給提溜了出來,像是拎雞崽那般輕松,沒有任何可商量的餘地。
如果真這樣豈不是不打自招自投羅網。
甘蜜眼觀鼻鼻關心,沒有立馬應。
說到這裡,她不知道想到什麼,語氣又像是方才那樣放低,“你知道不,那個包廂我包了一天——”
說到此,小姑娘頓了頓,加重音節強調,“結果進去還沒幾個小時就被迫出來了。”
像是沒聽到她故意強調的“被迫”兩字,宋慕之嗯了聲,“這次的錢劃在我賬下。”
“不是這個!我是突然想起來我忘了件事兒。”小姑娘利落否決後,語氣裡透著情真意切的難過,“走得太急,我都沒留酒吧頭牌的聯系方式。”
宋慕之:“……”
周遭再次陷入沉寂,隨著車載時鍾滴答而響的節奏律音,車子緩緩劈開夜色,很快停在大院外沿的小巷裡。
這裡的地面到底是歷經了幾十年風雨的衝刷,陳朽依舊,滾著粗粝的砂石,不太好停車,宋慕之找位置,“這邊找不好地方停,你先下。”
小姑娘扭頭問他,“那你呢?”
宋慕之倒還認真地答了,“不用管我,之後我直接回宋宅了。”
“……那行吧。”
甘蜜道別後蹦跶著跳下車,還沒往甘宅的方向邁幾步,在原地停滯了會兒復又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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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夜裡的風卷著點被煨暖的混合香氣。
她不說話也沒動作,就這麼杵在沉重的石獅子像旁,視線落在隨著軌跡移動的車內。
宋慕之餘光感知到了,沒偏頭,停下轉方向盤的動作,定定地看著她,“有話和我說?”
“嗯。”甘蜜應下,隨後喚他,“慕之哥。”
宋慕之側目而望,小姑娘雙眼亮晶晶的,細胳膊抻直扒在車窗上,“今天這件事兒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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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甘宅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二點了。
因為事先打過招呼,甘蜜也就沒有晚歸的心虛感。
她之前和梁音婉說自己出去是為了繪畫採風,尋找靈感,可能半夜回,也可能隔日回,叫她不用太擔心。
梁音婉稍微詢問了一番,叮囑過後應得很爽快。
甘蜜原以為家裡該是黑漆漆的一片,結果到了後發現一層的客廳燈仍然亮著,隱隱綽綽地罩過來。
其實家裡人對於她的出行沒有太大的限制,本就是卡著大三最後的縫隙得來的闲暇,說不準就是畢業前最後一檔還算悠闲的長假期,甘蜜自然秉承著能玩多久就玩多久的態度。
所以在見到客廳裡的梁音婉,她很是驚訝了一番。
甘蜜湊近,嗓音壓到最低,“媽媽。”
梁音婉半撐在沙發半沿,閉著眼假寐。
不過睡得並不沉,隻是淺眠,所以甘蜜喊後她幾乎是立刻就醒了過來,眼神清明。
甘蜜迎上她探過來的視線,“這麼晚了你還在等我啊?”
“嗯,你爸和陳嫂今晚都不在,我也沒事幹就在這邊守著。”梁音婉睡意全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那你怎麼微信上也不跟我說聲兒,我要是一直不回來,你就一直不打算去睡啦?”
“趕巧了,我原本就想著最晚等到十二點,這不是真等到你了嗎。”梁音婉其實也打算去睡了。
“喝完以後快點上樓。”梁音婉給女兒溫了杯蜂蜜水,遞給她,“不過你今天到底去哪裡採風了,晚上又是怎麼回來的?”
甘蜜難得支吾,囫囵掰了點兒算是蓋了過去。
上了樓,她壓下胸臆間頻發迸來的心虛,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洗漱過後,甘蜜還沒來得及查看手機裡的消息,宋艾千的語音通話如約而至。
“甘甘,你還好吧!”
甘蜜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杏仁眸涔著霧氣般的氤氲,“我都洗洗準備睡咯,你說好不好。”
宋艾千的嗓音先是揚起,繼而又偷偷壓低,“這不是擔心你嗎,誰能想到我哥宛若雷達,等等,哪怕是掃雷都不帶他這樣的吧,哈哈。”
甘蜜跟著附和,在腦海裡憑空想了下。
“不過我可不是故意要自己走的啊,我哥因為離公司近能一直住老宅,我可不行,那裡離我工作的地方太遠了。”
宋艾千從事媒體行業,之前在宋父宋母的支持下獨自開資了一家獨立傳媒公司,由宋氏投資入股。
地址位於城南那塊兒,距離京巷這邊確實有些遠。
“……欲蓋彌彰。”甘蜜哼唧了番,眼皮涔著乏,嗓調也緊跟著變得微弱,“你不說還好,我現在倒覺得你是故意的了。”
“好吧,我承認有那麼一點點,可那還不是因為我哥,你知道嗎,我哥不輕易生氣的,一旦碰到他逆鱗,才會特別特別得恐怖。”
“我感覺到他今天隱隱約約有那種趨勢。”宋艾千的音調透過一層傳媒的介質,自帶電流效果,“話說回來,他今天在送你回去的路上沒怎麼樣吧,兇不兇?”
聽宋艾千這麼問,甘蜜大腦當機了會兒。
好像……也不是很兇。
她冥思了幾秒就沒能繼續招架,這會兒睡意席卷,眼皮子耷著,無邊的倦都被宋艾千的嗓音催發了。
甘蜜在試圖扒拉被褥的須臾,倒也還記得朝著屏幕輕輕開口,“欸我真不行了千千,好困,睡了睡了。”
“欸你還沒回答我呢!”
宋艾千本來沒聽到答案抓心撓肝,結果率先等來的是甘蜜的入睡通知,又過了會兒,手機傳來嘟嘟兩聲。
屏幕黑了。
“………”
第7章 Honey Pot
近乎趕場的夜晚終於翻篇,甘蜜被無邊倦意肆虐衝刷,卸下所有思緒,這一覺竟是睡得格外沉。
然而這樣整夜無眠的香甜沒能維持太久。
在聽到窗外那陣伴隨著鳥啾一齊共響的二胡聲後,甘蜜半懵半醒間從床側撈了個抱枕過來死死地按在臉上,企圖能消退點叨擾。
但一切好像是無用功,悠揚飄遠的彈奏沒了命地往耳廓裡鑽,半點不帶停歇。
她原本還計劃著要睡到昏天黑地不管任何事,結果忽略了院裡隔三差五便要早起晨練的人。
今天也是運氣不好,恰巧碰上了每逢周末必拉的項目。
將醒不醒中,甘蜜迷迷糊糊地想。
宋老的興致可真好啊,大周末的。
被這麼一打岔,原本還想再繼續入眠的渴望消退不少。
甘蜜難得在這麼早的時候清明,小姑娘癱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隨後赤著腳下床。
雖說假借採風實則去了酒吧這件事讓她至今仍有些隱隱的心虛,但歷經這幾天,甘蜜的創作欲難得爆發。
像是汲取水源的枝根,逐漸被填充,飽滿到戳一下就能逸出汁兒來。
她跑到衣帽間往裡的內置書房翻東西,輾轉之間桌板上便攤開各式各樣的筆記和畫本。
這些都是她各個時期靈感所至隨筆畫的存稿,常年累積下來,也有厚厚的幾疊了。
甘蜜之前得陸章年指導,經常描摹山水畫,被授予的相關知識和筆觸,也都和山水畫相關。她天賦頗高,有自己的風格,所以比起完全遵循既定畫法的那類,她的畫作天馬行空,寥寥幾筆便塑造出一幅世界。
但這樣用時忽長忽短的創作,經常叫人摸不著頭腦,也看不太懂。
好比這幾疊隨筆,都是日常生活的記錄,有些是格子畫,有些是散落的物體繪,有些則是隨筆雜作。
除卻近些年份的,部分紙張邊沿都泛了黃,好像依稀能覷見當年的稚嫩。
這上面存留的,都算是很珍貴的回憶了。
而相比較這些,她還有額外的存貨,放在一個還算活躍的微博號上。因為風格獨特,也不常見,招攬了不少還算忠實的粉絲。
但甘蜜不怎麼發,有些畫作也是斷斷續續放上去,通常是隔三差五想起來了才想起來還有個分享的平臺。
左邊拼拼右邊湊湊,倒也能全然記錄下她從以前到現在的所有。
小姑娘秀巧的指尖撂過桌案,從裡面抽出一本最新還沒填滿的畫本,牢牢地壓在這一摞的最上面。
原本隻想著稍微記錄下最近的腦洞和靈感,結果這收拾自從開始就沒停下來過。
甘蜜順帶著,又把自己的大作給瞧了個遍。
難得的沉迷讓她近乎消磨了整個上午,連房門都沒邁出來半步。
等到被陳嫂熱情呼喊著下樓吃飯,甘蜜這才稍顯遲鈍地揚聲應下,將拖鞋隨意地趿拉好就匆匆地往樓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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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甘宅相比前幾天的冷清,要熱鬧點兒。
甘鄞合在甘氏外延的海外分部待了一個多星期,今天才從那邊出發抵達國內,隨後又馬不停蹄地去了趟甘氏,和甘季庭一起回的家。
乍一迎回來兩人,梁音婉明顯很高興。
還沒邁進一樓大廳就能遠遠聽見她輕快的嗓調。
甘蜜原本瞅見好一陣沒見的人,想著加快步伐小跑過去,但隨即她又想起前幾天甘鄞合絲毫不給機會的冷酷無情。
熱情歡樂悉數蒸發,頃刻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一聲脫口而出的哥哥就這麼喀在半截,復又被生生地咽了回去。
見甘鄞合朝著她這個方向看過來,小姑娘忿忿地哼了聲。
腳底的方向瞬間便打了個轉。
甘蜜繞過大廳去廚房冰箱裡拿喝的時候,甘鄞合正倚靠在不遠處的沙發旁,三言兩語將梁音婉哄得心花怒放。
眼瞧著甘蜜晃蕩來晃蕩去,也不拿個正眼瞧人,甘鄞合逮準機會揪住她的後領,直直往面前帶,“回家也不喊人,看不見我的?”
這樣近乎被桎梏住的姿勢突如其來又顯得非常沒有尊嚴,甘蜜小幅度地掙扎了下。
甘鄞合其實壓根沒用多大力,可看小姑娘兩眼憋得水汪汪,面頰鼓鼓撐起,死活不肯開口的模樣,手下驀地一松。
倏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甘季庭冷冽的視線在下一秒如約而至,仿若鑲了無數把小刀朝他飛來,“鬧什麼鬧?不喊就不喊,甘鄞合你都多大的人了?讓著點你妹不行??”
甘季庭久居高位,板著臉連連質問的模樣震懾力十足。
甘鄞合自然認栽,視線再撂向甘蜜的時候,小姑娘已經蹿到甘季庭旁邊了。
一邊說著哥哥好嚇人,一邊還順帶從茶幾上的瓷盤裡撈了根甘蔗啃。
瞧不出半點受到驚嚇的模樣。
甘季庭拍了拍自家女兒的肩膀:“待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坐爸爸旁邊,別理他。”
甘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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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嫂很快便布好中午要吃的菜。
甘鄞合在這期間鈴聲不斷,手機一直在嗡嗡振動,響個不停。
飯前的時候他起身去側廳接了電話,之後才回來。
梁音婉看他終於落座,“誰的電話啊,重要嗎?”
“也不是誰,就陳既。”甘鄞合在甘蜜身邊坐下來,“說是今晚有局,讓我去,但我明天忙,就給推了。”
甘季庭關注的卻是另一方面,“什麼局要三催兩催?”
說實在的,他這個小兒子哪兒都好。
就是有些事上慣沒有個譜,這種局子去多了能明哲保身還好,若是任由自己放浪形骸,還是得收斂些。
“爸,你想哪去了,他們昨天那場我就沒去,還真不是什麼局。”甘鄞合給梁音婉盛了碗湯,“人打電話是問我知不知道最近甘氏集注下投的標杆。”
“那個是你哥在負責。”
“我知道,但陳既之前沒算好,白丟了個項目,總歸想要規避一下風險。”
甘鄞合吃得快,用完飯後也沒走,就這麼看著對面小雞啄米的甘蜜。
偌大的飯桌上徒留兄妹兩人。
大概視線過於執著,惹得小姑娘抬頭,用眼神示意疑惑。
“沒什麼,你吃你的。”甘鄞合活動活動手腕,“就是突然想到剛才陳既跟我說的話。”
這樣倏然的一句,沒頭沒尾——
甘蜜握住筷子的蔥白指尖驀地一松。
她匆匆抬眼看向甘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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