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辦公室裡有太多不堪入目的回憶,沙發、書桌,裡面的休息室,留下他們很多的痕跡。
以至於餘檀一再強調, 謝之煜必須換掉辦公室的那張湿透的沙發。
這倒不是什麼難辦的事,隔天謝之煜就讓人重新購置了一套真皮沙發。
餘檀每天中午去謝之煜的辦公室, 不再和自己的同事一起用餐,難免惹人好奇。不過她借口要工作, 說要和其他人錯峰用餐,也就沒人再說什麼。
做賊似的,餘檀隻能等同事走得差不多了, 才偷偷摸摸溜到十六樓。
謝之煜的小灶的的確確要比樓下的食堂好吃一些, 但小灶也是樓下食堂的大廚親自做的。
餘檀記得自己之前還不知道謝之煜就是總裁時還默默吐槽過, 大致意思是他一個人單獨開小灶不好。
謝之煜自然要為自己解釋一番:“我要是去食堂了,你以為他們能安心吃飯?所以我還是不去他們面前晃悠,讓彼此吃一頓輕松的午餐, 你好我好大家好。”
餘檀覺得謝之煜是狡辯:“別的企業老總都很親民, 為什麼你就是噴火龍?”
謝之煜:“別的企業老總是什麼樣我不知道, 但我就是我。”
“你是不一樣的煙火。”
謝之煜:“什麼玩意兒?”
餘檀唱出那句耳熟能詳的歌詞:“我就是我, 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邊唱邊笑, 樂不可支。
餘檀唱歌一貫走調, 這次也不例外,但她沒事也喜歡哼哼幾句。
走調這件事沒辦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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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上學那會兒的音樂課,餘檀每次唱歌都走調,一首歌曲從她嘴裡愣是成了搞笑劇。
有一次因為唱歌的事,餘檀還氣呼呼地回家說自己跟同學吵架。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同學嘲笑她唱歌走調難聽。餘檀不服氣,自己在家練同一首歌練了很久很久。久到謝之煜耳朵都要聽出繭子,可她還是會走調。
不同的是,謝之煜的音樂樂感非常不錯,他會彈鋼琴就算了,唱的歌也挺好聽。
餘檀有一次無意間聽到謝之煜在哼一首粵語歌,逼著他唱給她聽。
高三晚自習下課回家,他們兩個人並排走在路上,謝之煜不得已低低哼唱:
“追追趕趕,高高低低
深呼吸然後與你執手相隨
甜蜜中不再畏高
可這樣跟你蕩來蕩去無畏無懼……”
謝之煜的聲線本就低沉,唱粵語歌更多了一分韻味。
能夠讓謝之煜展現歌喉的時候並不多,餘檀是個例外。
那首歌是陳奕迅的《幸福摩天輪》,謝之煜難得分享自己的感受。他說自己挺喜歡這首歌的歌詞,寫得有幾分遺憾,又有幾分浪漫。
餘檀聽謝之煜唱歌,又聽他用普通話逐句翻譯歌詞,再聽他談對歌詞的理解和感受。
那時候餘檀覺得,謝之煜還真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大男孩。別看他是個外型野蠻的人,可是他會記得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做什麼、會記得她的鞋碼、知道她最愛聽哪首歌……
受到謝之煜的影響,有一段時間餘檀的耳機裡也一直在單曲循環那首《幸福摩天輪》。
後來時隔多年再聽這首歌,餘檀的思緒似乎一下子回到當年的光景。
她也終於理解謝之煜口中對這首歌的理解。
餘檀退婚之後心心念念要去坐摩天輪,不管不顧,就算遊樂園已經關門了,她還厚著臉皮讓謝之煜用一下鈔能力。
或許早在高三那個看似普普通通的晚上,她的心裡就埋下了一顆有關摩天輪的種子,就像歌詞裡所唱的那般:“天荒地老流連在摩天輪,在高處凝望世界流動,失落之處仍然會笑著哭。”
說起當年的趣事,餘檀笑個不停。
她和謝之煜之間相處有一點好處,從來不會冷場。可能是從小就認識,有太多屬於彼此之間的回憶。好比今天中午聊著聊著,忽然就回憶起了當年,接著又是一堆說不完的話。
除開今天,以往很多時候也是這樣。
有一天晚上,餘檀正在敷著面膜,忽然想到什麼,興致勃勃跑到謝之煜的面前問他:“你還記得我們初三的時候,有一次你跟人打架,差點把臉劃破嗎?”
謝之煜哪裡記得這些小事:“怎麼?我的臉要是破相了,你就不要我了嗎?”
餘檀嘖一聲:“你這人怎麼小人之心呢!我正想說,那時候如果你破相了,我就勉為其難收了你。”
謝之煜:“是麼?”
餘檀:“是的呀!是不是很感動。”
謝之煜:“特別感動,所以我今晚可以好好報答你。”
餘檀趕緊溜之大吉:“不用了,謝謝!”
餘檀的話最多,謝之煜也會完全下意識地給她回應和反饋。
分享欲是最高級的浪漫。
餘檀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要的就是這份無拘無束和說不完的廢話。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和聊不完的天,恰恰是最簡單卻又最不容易的小幸福。
笑容會傳染,謝之煜也不免跟著笑。自從和餘檀領證結婚之後,其實身邊的工作伙伴能夠明顯感覺到謝之煜的不一樣。
以往多麼囂張跋扈的人,現在似乎有了某些羈絆,收斂了許多。
謝之煜從來不是一個被束縛或者被管教的人,就像他所說的那樣,他就是他,獨一無二的謝之煜。
可是現在,有老婆的男人,老婆說一,他不敢說二。
謝之煜將心肝寶貝擁在懷裡,伸手掐一把她細嫩的臉頰,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怎麼辦呢?
好像怎麼都要不夠。
真是要命。
有關某件夫妻之間親密的事情,謝之煜倒也真真研究過。
第一次他就讓餘檀生病發燒,後來也想著收斂一點。但是這種東西收斂不了,感覺一上頭,人就跟著了魔似的,忍不住。
有句話說得好: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
謝之煜也體貼餘檀,倒也沒有讓她使什麼力氣。
轉眼到了整個冬天最冷的時候,新聞上說一股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席卷整個南方。
最先發現餘檀和謝之煜之間有貓膩的,自然是那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秘書大人。
秘書大人名叫楊飛沉,性別男,年齡三十有二,英文名Chaplin,美籍華裔,未婚。
楊飛沉是個外表紳士儒雅的男性,鼻梁上架著一副有近五百度的無框眼鏡,平日裡都是不苟言笑的形象。
他本人是斯坦福大學商學院畢業,後來繼續在芝加哥大學布茲商學院深造。
楊飛沉這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亦是謝之煜花費重金請來當自己的秘書,這位秘書每年的年薪數字驚人。
餘檀第一次來找謝之煜籤字時,並沒有引起楊飛沉的任何懷疑。
可是,當餘檀第二次從謝之煜的辦公室出來並且臉色不自然時,敏銳的楊飛沉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眯了眯眼,發現了一些貓膩。
紙包不住火。
經過一段時間觀察,楊飛沉最終得出一個驚人的推理:那位不起眼的小職員就是總裁夫人!
原因有一下幾點:
一,謝之煜每次見過這位餘檀之後心情總會大好;
二,兩個人手上戴著款式類似的婚戒;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楊飛沉和謝之煜公事已經有四年的時間,最是清楚自己這位老板的脾性。雖然謝之煜對女性友善,但平日裡他的辦公室並不會出現什麼闲雜人等。有什麼文件需要籤署,一般都是經過總裁辦,再交到謝之煜的手上,除非一些緊急文件,員工才會主動去找謝之煜。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有些自以為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居心不良人士。有楊飛沉把關,現在已經很少有那些情況發生。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這位餘檀卻能夠隨意出入謝之煜的辦公室!
可見關系有多不一般!
第四點,這才是最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每天中午謝之煜的辦公室裡會有兩份午餐等待收拾。
楊飛沉有八卦卻不能說,緊緊捂著自己的嘴,眼睛卻能看到總裁和總裁夫人旁若無人地眉來眼去。
好幾次總裁辦的同事在說起煜總的八卦時,楊飛沉選擇推一推自己的眼鏡,半個字也不多說。
更痛苦的是,每次楊飛沉偶遇到餘檀時,還要裝作對她的身份一無所知。
一個合格的秘書,深藏功與名。
這天中午,楊飛沉再次被謝之煜支開。
不過,即便不用謝之煜多說,他本人亦十分有自覺,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主動離開不再出現。
午餐用到一半,忽然有急要的事情要處理。
楊飛沉不得不硬著頭皮敲了敲謝之煜辦公室的門。
此時的餘檀正在謝之煜的辦公室裡和他一起享用午餐。
餘檀是真的忙,自己搬了筆記本電腦來十六樓,一來是不想掃了謝之煜吃午餐的興致,二來她也挺喜歡樓上開的小灶。
剛好餘檀這邊還在和外部客戶對接工作,人家客戶都沒有吃飯,她當然不好冷落人家。便讓謝之煜自己先吃飯。
謝之煜一個人不吃獨食,要等餘檀忙完。
餘檀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看到一旁色澤誘人的糖醋裡脊,自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入口。倒也沒有忘記工作,放下筷子後手指立馬又在鍵盤上噼裡啪啦。
不知道的,還以為餘檀在談什麼幾億的大項目。
謝之煜覺得餘檀工作起來的樣子也挺可愛,不打擾她。見她糖醋裡脊吃得挺開心,便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塊放到她唇邊。
餘檀很自然地張口咬下,也沒忘記感謝他:“好好吃,謝謝bb豬。”
一句謝謝bb豬,謝之煜的尾巴能翹到天上去。
一口飯一口菜才能吃得更香。
謝之煜就又用勺子舀了一勺飯遞到餘檀唇邊,笑著哄她:“吃吧。”
餘檀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況且肚子也是真的餓,一口吃了飯,還提示謝之煜:“我還想吃糖醋裡脊。”
謝之煜依著她:“要不要喝口湯?”
餘檀雙眼盯著屏幕,點頭:“好呀。”
謝之煜又像個貼心保姆似的,再給餘檀喂一勺燙。
被人喂飯的感覺,總之不差。
夫妻之間的那點小情趣,餘檀總是不經意地在和謝之煜上演,並且她完全沒有察覺。
敲門聲響起時,餘檀正投入工作也沒在意。
謝之煜看了餘檀一眼,見她沒反應,便讓人進來。
楊飛沉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看到的就是眼前這副場景。
一向高高在上且生人勿進的噴火龍,這會兒正用筷子夾著菜,滿臉柔情蜜意地喂老婆吃飯。
這場景讓楊飛沉有一瞬間不適,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眼花。
眼前這個人還是謝之煜嗎?
不對,這人是傳說中的噴火龍嗎?
謝之煜不但不覺得不妥,還一副理所當然,見站在門口的人愣愣的,提醒:“什麼事?”
楊飛沉清了一下嗓子,這邊還投入工作的餘檀也一個激靈。
餘檀抬頭,視線下意識望向門口,原本嘴裡還在香香地咀嚼著糖醋裡脊,忽然難以下咽。
謝之煜不緊不慢,又給她夾了一筷子。
餘檀和眼前人人敬畏的秘書大人面對面,隻是一眼,立馬做賊心虛地推開謝之煜給她夾菜的那隻手。
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事,可是她卻莫名對這位秘書大人有幾分懼怕,像是小學生上課偷吃零食被老師抓包,一動不敢動。
謝之煜見餘檀這樣不自然,開口:“Chaplin,有什麼事等我們吃完飯再說。”
楊飛沉的腳也才剛邁進總裁室一步,又緩緩推開,道了聲好,並自覺地關上總裁室的大門。
走出辦公室的人重重呼了一口氣,還有點緩不過來。
這畫面實在過於震撼,誰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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