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儀到底還是帶著一些強勢的意味:“就五分鍾可以嗎?我現在就在你公司門口。”
餘檀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不敢置信:“你怎麼知道我上班的地方?”
“這並不是什麼難事,你媽媽也很樂意分享。餘檀,隻要五分鍾,我不會打擾你太多時間。”
*
到底還是要見面了。
餘檀全副武裝,快速拿出包裡的化妝品調整一下妝容。她化了妝會更加從容自信一些,仿佛身上披了一層無形鎧甲。
餘檀磨磨蹭蹭下樓,元儀正坐在一輛牌照為一串六的黑色邁巴赫上。
見到餘檀,元儀主動降下車窗,十分自來熟地朝她伸手揮了揮:“小魚。”
再見面,元儀居然比餘檀印象中的還要年輕。
她剪了及肩的短發,十分利落的造型。有趣的是,她並沒有化妝,素面朝天的臉,因為精致保養,眼角甚至沒有什麼皺紋。
這張和謝之煜又三分相像的臉,透著濃濃的矜貴。
餘檀並不想上車,但元儀主動下車來邀請她:“總不好站在路邊說話吧。”
元儀穿一身黑白相間的運動套裝,腳踩運動鞋,沒有女強人的打扮,看著像是剛剛跑步健身回來。身上也多了一分親和力。
餘檀隻能硬著頭皮進了車。
上車後餘檀才發現自己好像又要被賣了。
元儀讓司機開車,並不告知餘檀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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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檀帶著一臉戒備:“阿姨,你有什麼話就請直說吧,說完麻煩放我下車。”
元儀笑起來,眉眼還是彎彎的,詢問餘檀:“聽說你訂婚了,阿姨還沒來得及恭喜你。”
餘檀訂婚又退婚這件事,知道的人其實並不多。
所以元儀大概也有信息差,以為餘檀和那個小導演訂婚了。
餘檀這會兒也懶得解釋,反過來陰陽怪氣地恭喜元儀:“聽說阿姨你又結婚了,作為晚輩我也沒來得及恭喜你。”
元儀嘆一口氣,無奈看著餘檀:“怎麼跟我說話還夾槍帶棒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還生阿姨的氣?”
餘檀實在搞不清楚元儀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擰著眉:“您究竟有什麼事嗎?說好的五分鍾,隻剩下兩分鍾了。”
“怎麼還是傻乎乎的?我說五分鍾,你就真的信五分鍾啊?”元儀一直盯著餘檀,伸手摸了一下她的發,誇她的發質不錯,“好些年不見,你長得越來越水靈。”
這話乍一聽,從女人嘴裡說出來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角色對調,倘若元儀是個男人,又對餘檀動手動腳,還緊盯著她不放。
餘檀這會兒恐怕要報警喊救命了。
元儀一般不誇人,她誇餘檀,也是打心裡覺得小丫頭現在長得不錯。
“以前的事情是阿姨的錯,喏,後來想給你補償,你也不領情,你好狠的心。”元儀反倒委屈,她耷拉著眉眼看著餘檀。
餘檀不想看元儀,把頭一撇,望向窗外。
“阿姨,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果你想說希望我不要把當年的事情告訴謝之煜,這個請您放心,我跟你保證過不會說的。”
“阿姨當然是相信你的。”
元儀又朝餘檀靠近一些,緊追不舍:“你也知道的,阿姨的感情路一直不順,恰逢那個時候跟我先生有些矛盾,也是因為他那邊的父母對我有一些偏見。你是不知道,我那個婆婆有多封建思想,她逼我再生一個孩子,不然成天不給我好臉色看。你說我那會兒都四十了,還生孩子我都高齡產婦了,我還生什麼呀?我有謝之煜這麼一個就夠了。這不,沒多久,我就跟那位先生離婚了,生意上呢,也是大大的受挫。”
餘檀這個人耳根子最軟,聽元儀這三言兩語的,警戒線一下子拉低。
元儀歪著腦袋問餘檀:“你不會怪罪我封建思想吧?”
餘檀往外挪一點屁股,元儀就跟著坐過來:“小魚,你不要怪阿姨了好不好?我也知道是自己的不對。”
最後餘檀被元儀擠在小小一塊地,實在無可奈何:“不怪了不怪了。”
元儀笑開來,拉起餘檀的手輕輕摸了摸:“不過我現在早就改了,人嘛,活在當下、及時行樂才是最重要的,你說對不對?”
後面這句話餘檀倒是認同的。
不過餘檀還是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提醒元儀:“話說完了話,您就放我下車吧,我晚上還有事的。”
“不急嘛。”元儀又來拉餘檀的手,“咱們一塊兒吃個飯,阿姨做東。”
“不用……”
說話間,車已經停在一家高檔餐廳門口。
元儀連拉帶拽的,還哄著餘檀:“陪陪阿姨嘛,就十分鍾。”
餘檀已經沒那麼好騙了:“你剛才還說五分鍾的。”
“那現在是真的十分鍾。”
餘檀簡直欲哭無淚,她就被帶進了這家餐廳,叫天天不應。
元儀拉著餘檀去了一個包間,剛推開包間,就聽裡面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十分鍾,元儀,老子的耐心……”
謝之煜轉過身,在看到元儀面前的餘檀時,臉上難免有些驚訝。
他這副情緒轉換落入元儀眼中。
這些年謝之煜身邊從未有過其他異性,元儀一直想要彌補,給他介紹過很多女孩子。
最誇張的是介紹過一個和餘檀有著幾分相似容貌的小明星,那次謝之煜的確晃神了,隨之便是大發雷霆。
就連元儀也不得不感慨,她這個兒子還是個大情種。
可是餘檀有了男朋友,又已經訂婚,生米煮成熟飯,還能怎麼辦?
不過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這次謝之煜回國,元儀不想他再走,才出了這麼個對策。
她想辦法想讓兩個孩子見上一面,所以下午威脅約了謝之煜來餐廳見一面,又親自去找餘檀。
不管餘檀是訂婚還是結婚,隻要謝之煜喜歡,把人搶過來也不是什麼問題。
元儀看了眼身邊神色呆滯的餘檀,又望向謝之煜:“你們兩位好朋友,應該是多年不見了吧。今天剛好聚一聚,當是陪我吃一頓飯。”
謝之煜低低哼笑了一聲,他雙手抄兜,模樣不羈:“是啊,好久不見。”
餘檀朝謝之煜擠眉弄眼,深怕這個人這時候走漏什麼。
謝之煜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神色,看起來吊兒郎當。
元儀也不忘把身邊的餘檀推向謝之煜:“小魚,跟阿煜打聲招呼呀。”
餘檀硬著頭皮和謝之煜面對面,剛準備跟謝之煜裝不熟打一聲招呼。怎料謝之煜一扯她的手腕,將她拽進了懷裡。
當著元儀的面緊緊相擁,謝之煜禁錮著餘檀無法掙扎,意味不明地開口:“小魚兒,好想你。”
餘檀頭皮發麻,咬著牙提醒謝之煜:“你快放開呀。”
在外人眼中,這兩個之間無疑還是有火花的。
元儀一個懸著的心放下。
趁此時間,緩緩出了包間,將門一關。
她特地招呼服務員,不要打擾包間內的人。
人一走,謝之煜便低頭狠狠吻住餘檀的雙唇。
一天沒見,想念老婆是天經地義,剛才那句話並非逢場作戲。
天知道,謝之煜這一天心神不寧,開會討論投資相關事宜,他想著餘檀的那隻手。想到昨晚的相擁而眠,兩個人的緊緊依偎,餘檀的抓住不放,他便生起一股燥熱。
若不是元儀說有關餘檀的事情要同謝之煜說,他也不可能答應邀請在這個包間幹坐十分鍾。
隻不過,現在看來這十分鍾也值得。
餘檀這會兒心裡還緊張得要命,哪有精力跟謝之煜接吻。她躲閃著,他便追逐著。
“人走了。”謝之煜好心提醒一句,為了她安心。
他又怎麼看不出來元儀安排的這頓飯是什麼意思,生平頭一次,不僅不忤逆元儀的意思,還順著她的意思來。
餘檀渾身上下不自在,輕咬謝之煜:“放開我呀。”
謝之煜不放:“小魚兒,你咬重點。”
“你變態啊!”
“我想你。”
包間裡傳出餘檀掙扎的唔唔聲,站在門外偷聽牆角元儀嘖了一聲。
好火熱啊。
饒是人生經驗豐富,可畢竟逝去的青春回不去。
元儀搖了搖頭,逃也似的離開了餐廳。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我媽媽陽了,嗚嗚嗚嗚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覺身上也開始酸疼了……
希望沒事,我會努力不斷更的!
第30章 格桑花
餘檀的情緒明顯有些低落。
一整天的好心情, 直到接通元儀的那通電話,徹底畫上句號。她的包裡還放著給謝之煜新買的手機和精心準備的手機殼,本想著高高興興給他一個驚喜, 現在好像也擠不出什麼笑容。
餘檀也恍然大悟她所安排的這場鴻門宴, 大概率是想“緩和”她同謝之煜的關系。
高考後那年謝之煜得知餘檀更改志願,大發雷霆,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謝之煜沒再去找過餘檀。
謝之煜在餘家面前再怎麼樣都收斂了性子。可回到自己的家,大少爺逢人就像是一隻噴火的暴龍,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元儀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那段時間家裡誰都不能提到餘檀, 就連餐桌上也不能出現和“魚”有關的菜餚。
元儀也想過緩和謝之煜和餘檀之間的關系,隻是謝之煜在氣頭上, 什麼話也聽不進去。元儀便想著,等到時間一久, 兩個孩子之間的關系自然而然就會有所緩和。結果卻恰恰相反。
怎麼到最後就鬧到非要出國的地步呢?
元儀雖然經常也在國外跑,可家底畢竟都還在國內。倒是謝家那邊幾代人都居住在國外,那邊親戚也多。
謝之煜有個堂哥, 名叫謝堰川, 定居在加拿大, 兄弟兩個年齡相仿,自幼關系就一直不錯。元儀本以為謝之煜之所以會出國,多多少少和那個堂兄弟有關系, 後來才得知, 謝堰川早就跟隨他的祖母回了國內。
謝之煜決定出國的那個月, 元儀專程去看過他。
偌大的客廳裡烏煙瘴氣, 酒瓶東倒西歪, 謝之煜就躺在地板上蜷縮著。還未到供暖時間的北方城市, 夜裡的溫度也不過零上幾度,他穿一件單薄的短袖,手臂上不知何時紋了一個紋身,看著生人勿進的狠辣。
元儀嚇了一跳,走過去拍了拍謝之煜的臉,確定他還有呼吸,把人撈起來,啪的就是一巴掌,讓他清醒一點。
謝之煜其實並沒有睡著,他拿著手機,眼眶猩紅,屏幕上是餘檀的照片,嘴裡喃喃:“她不要我了,你們都不要我了。”
聽說那時候的餘檀在大學裡認識了新的朋友,還和一個男生來往密切,似乎要確定男女朋友關系。
元儀才明白,謝之煜對餘檀的感情遠比她以為的要深得多。
有太多的事,元儀都看在眼裡。
滿牆面女孩子的背影、一整個香氣四溢的空中花園、一頁頁寫滿小魚的紙張、一封封沒有蓋上郵戳的明信片……
這都是謝之煜對餘檀無聲的思念。
人生在世,這輩子很難做到步步都在預設的計劃裡。
元儀後悔,卻也沒有辦法讓時間倒轉。
包間裡,元儀這會兒不知所終。
餘檀在某些方面的確是神經大條了一些,可是被一個長輩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擺布,即便如今元儀態度緩和,可她對元儀到底做不到喜歡。
若是讓元儀知道她衝動之下和謝之煜領了結婚證,不知道是恭喜呢?還是又要單獨找她談話?
餘檀覺得還挺諷刺。
謝之煜最能明顯洞察餘檀的情緒,他感受到她的不悅,跟著臉色一沉:“元儀跟你說什麼了?”
餘檀搖頭,強顏歡笑:“沒啊。她說有話想跟我說,也沒說什麼,就帶我來這裡,再來就是看到你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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