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煜不說話,微垂著眼眸,眉毛上揚,一副乖戾模樣,好像在說:你看我會不會放過你。
餘檀一貫擅長轉移話題,她忽然拉起謝之煜滿是紋身的花臂,指指點點:“你沒事紋那麼多紋身幹什麼?要當社會頭頭啊?要被我媽看到要罵死你。”
謝之煜慵懶靠在那兒,像隻潛伏的大號老虎,耐心十足地讓她玩著手臂。
她既然想知道,他倒也可以透露一些。
所有的紋身都和她有關,隻不過都帶有一些隱喻。
餘檀注意到,謝之煜紋身的圖案裡有一個和牆上的畫一樣,都是女孩的背影。
餘檀指著這個圖案問:“這個背影是誰啊?”
是你。
謝之煜無聲看著餘檀,在心裡默默回答。
沒人會知道自己的背影長什麼樣,但經常站在她背後的人卻閉著眼都能一筆一劃描繪出。
所以餘檀並不知道這個背影就是她。
謝之煜剛去外面的那兩年,經常做同樣一個夢。他夢到餘檀就在自己的眼前跑,可是任憑他怎麼喊,她都不肯停下腳步。他隻能追逐她的背影,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一直到的身影消失在雨霧中,他驚醒,一身冷汗。
心口一陣陣地泛著疼。
而今這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離自己咫尺之遙。
謝之煜用手掌輕輕撫摸餘檀的臉頰,目光透著孤寂和濃濃的失落。
餘檀怔了怔,問謝之煜:“你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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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煜把餘檀拉到自己面前,額幾乎抵著她的額,唇也幾乎碰上她的唇,但他並沒有主動親吻她,隻是沙啞地開口:“小魚兒,我疼。”
餘檀也被謝之煜這番令人哀憐神色的所動容,小心地問:“你哪兒疼啊?”
謝之煜卻隻說:“我要你吻我。”
餘檀並不擅長接吻,她還是心軟,伸手勾著謝之煜的脖頸,竭盡所能。
接下去的一切,她便再也無法掙脫。
漫長的過程,雙手酸疼。
她自己挑起的,就要自己負責。
餘檀才知道自己這個人竟然沒有一點耐心,她總是要問謝之煜你到底好了沒有啊。
整整半個小時。
萬籟俱寂。
謝之煜最後抱著餘檀去浴室,小心翼翼地用水流洗刷她的每一根手指。
那些濃鬱的液體隨著水流被衝刷洗淨,可是滑膩的觸感和氣息似乎還縈繞在餘檀的周身。
可見柏蓉蓉的話也不一定正確,什麼女人都是享受,明明她的手累得半死。
餘檀氣鼓鼓的像隻小河豚,謝之煜捏一把她的臉,帶著彌足後的啞:“還生氣?”
“你別碰我!”她說著就要離他遠遠的。
謝之煜隻能妥協:“嗯,不動你。”
“你晚上睡另外一個房間,我們還是分開吧。”她怕自己今晚的手要斷。
謝之煜睜著眼說瞎話:“沒有其他房間。”
“那我回去。”
“餘檀。”謝之煜正色,“如果你不想,我絕對不會逼你。所以別躲我。”
“真的?”
“真的。”
餘檀相信謝之煜的話,她伸手勾勾他的衣角,想跟他坦白一件事情:“謝之煜,你把頭低下來一點。”
“嗯?”謝之煜俯身。
餘檀低低在謝之煜耳邊說:“我什麼經驗都沒有,從來都沒有。”
謝之煜的耳畔酥酥麻麻,有她溫熱的氣息,還有她留下的那句話。
他沒給出太多的回應和反饋,甚至好像隻是淡淡看她一眼。
餘檀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虛,“謝之煜,你敢笑我,那你這輩子都別想碰我!”
謝之煜什麼都沒說,第一次不跟她打鬧。他抱起她,吻了吻她的額,低低道:“睡覺吧,時間不早了。”
他怎麼可能笑話她。
寶貝都來不及。
長夜漫漫,謝之煜無法抑制內心的欣喜和狂熱。骨子裡他並不是大男子主義,也並非刻板傳統思想,即便她真的和別人有過什麼,他也沒想太多。
隻不過,此時此刻,佔有欲將謝之煜吞噬。
他隻能在她睡著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地如同親吻嬰兒般,親昵又溫柔。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28章 藍色巖旋花
這一夜餘檀睡得還算踏實。
和謝之煜躺在一張床上, 倒也沒有覺得多別扭。
年紀小的時候餘檀經常和謝之煜一起睡。
多數時候元儀都不在家,謝之煜百無聊賴跟在外婆身邊。老太太愛打牌,煙和牌不離手, 讓謝之煜自己去外邊玩。
那會兒餘檀總能見到謝之煜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樣子, 她忍不住去找他玩,去逗他, 想讓他開心一些,特地去買一顆彩虹棒棒糖遞給他。
關系熟絡了之後,餘檀經常盛情邀著謝之煜:“小之之,你晚上睡我家吧, 我的床很舒服的,媽媽給我買了一個很大的玩偶, 我們一起抱著玩偶睡覺。”
謝之煜從來沒跟餘檀說過,她的睡相實在太差勁了。玩偶踢開, 把身邊的人當抱枕,手腳並用死死纏著怎麼都不松手。
不過,謝之煜早就習慣了。
早上起床, 一起洗漱刷牙。
浴室裡的洗手臺有兩個盆, 超長的一面鏡子, 餘檀一抬頭就能看到謝之煜。
這場景又有點夢回那年謝之煜和元儀鬧翻時,他暫住在她家。
年歲大了,他們不再像小時候那樣睡在一張床, 家裡的書房騰出來讓謝之煜睡了大半年。
餘檀愛賴床, 每天清早急匆匆起床, 謝之煜正在浴室裡洗漱。她也不避嫌, 擠到他身邊佔了位置自顧自刷牙。
現在, 餘檀上班馬上要來不及了。
雖然起得不算晚, 可是這邊距離她上班的地方少說要有一個小時的路程,還不算上中間堵車時間。
餘檀匆匆化妝。
洗手臺旁邊有一些嶄新的化妝品,她隨手就能用。簡單的裸妝也不需要特別多的步驟,更不要復雜的工具。
化完妝,再用泡沫洗手。難免想起昨晚被謝之煜拉著手一根一根清理。她耳根發燙,逼著自己不去想那些畫面。
“早上想吃點什麼?”謝之煜隨口問。
“隨便吧。”餘檀忙著化妝,沒有她習慣的放大鏡,畫眼線總感覺會不準,還是算了。
“家裡還沒有做飯阿姨,要不要找一個?”
“不要!我再也不來了,你這裡離我上班的地方太遠。”
謝之煜本想說不要去上班之類的話,話到嘴邊還是咽下去。
算了,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那我在你公司附近買套房,樓盤你挑。”
“我不要。”
“你要怎麼樣?”謝之煜放下刮胡刀歪著頭看著餘檀,大半張臉的T恤泡沫,擰著眉,像個聖誕怪蜀黍。
餘檀說:“我就住我租的房子唄,我前段時間剛續租了一年。”
謝之煜一臉的大少爺我不樂意:“那是人住的地方嗎?”
“你才不是人。”
“你見過我不是人的時候?”
餘檀深吸一口氣,把手上的海綿蛋扔到謝之煜臉上。謝之煜順手接過在掌心捏了捏,勾著唇一笑。
單看這個畫面,他們還挺像老夫老妻。
謝之煜這會兒正在刮胡子。
穿著一件純白色的T,露出一整隻花臂。下顎上揚,刮胡刀經過他線條流暢的面額,帶走白色胡須泡沫。清晨陽光從窗戶撒進,有幾縷落在他身上,他好像比光更加耀眼一些。透著野性、不羈。
這個洗手臺的高度對他來說可能低了一些,偶爾還是得躬身,後頸的骨骼清晰。
利落刮完胡子,再簡單地抓了抓發,沒有特地做什麼造型,他也不是那種對著鏡子照來照去自戀的人。他的身材和長相,披麻袋也是好看的。
其實謝之煜時尚的嗅覺也很靈敏,很早就開始穿限量版的球鞋,因為不想跟別人撞鞋。在那個還算非主流的年代,翻開謝之煜的青少年時代的照片,一點也不會覺得他土氣或者違和。
餘檀化完妝,側頭看一眼謝之煜。第N次覺得,他這個家伙還真的蠻帥的。並不是浮於表面那種膚淺的皮囊,他的一舉一動,不做作,也不刻意,自然而然地散發男性氣息。
男性,氣息。
餘檀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揮開自己腦子裡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收拾完下樓,陽光順著屋頂的陽光玻璃投射到整個別墅,看著明亮整潔。餘檀著急忙慌,噔噔噔從樓上跑下來,催促謝之煜:“你快點好不好呀。”
餐桌上的保溫袋裡一堆的早餐,餘檀走過去看了眼,問是誰準備的。
謝大少爺自然不可能一大清早來準備早餐,他昨晚一夜沒睡好,整個人燙得不行。
早餐是自己家的五星級酒店送過來的,因為不知道餘檀想吃什麼,她每天早晨總是變著花樣吃,畢竟這個城市能夠選擇的早點很多。但凡酒店裡有的,每樣都打包了一份送過來。
謝之煜正在樓梯口,他換了一套衣服,看著正式的同時,也散發著濃濃荷爾蒙。這會兒慢悠悠地戴著腕表,抬眸看一眼餐桌上的東西,不緊不慢:“隨便給我挑一樣。”
餘檀本來想選粥的,可是看著那黏糊糊的白色物體,臉色一變,瞬間放下,她沒什麼胃口,隻選了一個雞蛋和一杯果汁。
她對謝之煜的喜好倒是清楚,以前早餐他一般都是吃一份三明治配一杯牛奶。
“那剩下的呢?”餘檀問。
謝之煜滿不在乎:“等會兒有人會來收拾。”
“好浪費啊。”
餘檀想了想,把那些袋子提著,準備拿到辦公室分給同事吃。
那幫年輕人經常不吃早餐,即便是吃也是隨便應付。
一起出門,車停在院子的草坪上。
昨晚來時沒有看清,陽光明媚時倒是將這院落看得清清楚楚。
一整面牆的藍色巖旋花,剛好到花季末,lilac淺紫色的花正是最燦爛的時候,形狀似星星,數量多且美,一朵朵盛開猶如陸地海洋。
國內並沒有這個品種的花,它是旋花科、牽牛屬,是謝之煜從歐洲帶回來特地讓人栽種。這類植被不會對其他物種造成侵略和傷害。
餘檀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不用什麼濾鏡就已經是小清新的壁紙。
謝之煜已經上了車,也不催她,單手撐在車窗上看著餘檀,陽光下眯著眼睛問她:“喜歡麼?”
“好漂亮。”
某個人臭不要臉:“當然,你老公的品味一向優秀。”
“嘔。”
早餐還沒吃就要吐了。
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餘檀吃早餐也是不慌不忙,自己幽幽吃完,聽到旁邊謝之煜提醒:“我呢?”
餘檀瞥他一眼:“你自己吃啊。”
謝之煜雙手掌控方向盤,翹了翹自己的大拇指:“沒看到我開車麼?”
“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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