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砸在玻璃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餘檀就坐在車內,捧著手機在和謝之煜講電話。從一開始的慌亂到現在的鎮定,甚至還有心情欣賞窗外的雨。她滑下一點車窗伸手到外面沾了點雨水,感受寒氣。
“降溫了诶,終於可以不用那麼熱了。”
“嗯。”
冬天的時候盼望夏天,夏天的時候渴望冬天。
據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冬天應該很快就要來臨。
餘檀又開始想念冬天了,尤其想看冬天的雪。
彼此好一會兒沒說話,餘檀以為謝之煜掛了電話。
手機上顯示通話還在進行中,她輕輕“喂”了一聲。
那頭便給予回應:“嗯?”
低低的,沉沉的,熟悉的聲音。
餘檀問:“怎麼不掛電話?”
謝之煜說:“開著吧,我很快就到。”
這年頭倒也不用心疼話費流失,餘檀想起一件事來:“謝之煜,你還記得有一年刮臺風下大雨我離家出走嗎?”
“嗯。”
“那天也是那麼大的雨,風也大,我蹲在巷子裡正想哭呢,你就出現了。”餘檀說著說著就笑了,年少無知,現在想想真幼稚。
謝之煜也跟著笑,不免數落餘檀:“還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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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路過去買咖啡居然就能碰到我,也太巧合了。”
謝之煜低笑一聲,他一直沒跟她說,那次他在外面找了整整一天,把整個C城的街頭巷尾都找了一遍,就差把地皮給翻起來。
就想著,傻憨豬脾氣那麼倔,外面風雨那麼大,被臺風刮走了可怎麼辦?就算沒有臺風,也有人販子,各種壞人。
他越想越急,讓家裡的司機保安和保姆全部出動。一家人就見這個平日裡要風得風的大少爺跟瘋了似的,半句話不敢反駁他。
終於讓謝之煜找到餘檀。
他迅速跑下車,拿衣服蓋在餘檀頭上,明明急得心髒突突跳,嘴上卻是雲淡風輕的:“怎麼那麼巧啊,出門買杯咖啡都能碰到你。”
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的那麼多巧合。
謝之煜已經下飛機好幾個小時,想著餘檀既然反感他送花到公司,便沒再招搖地去她公司等她。
他在她家門旁邊的窗戶口等了一會兒,抽了會兒煙,見雨越來越大,沒忍住,給她打了這通電話。
“謝之煜,我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大G,是你的嗎?”
“嗯。”
話音剛落,那輛車停在餘檀的面前。
謝之煜一身黑衣,從車上下來。夜霧闌珊,光線透過雨水一並落在他的身上。
在餘檀看來,視覺有一瞬得不到緩衝。
雨簾似乎強制被放慢,謝之煜單手撐著一把黑傘,徑直朝她走來。他的模樣也在餘檀的視線中逐漸變得清晰,熟悉。
餘檀從未以這樣的角度看過謝之煜。
夜色中,他的神色透著淡淡的疏離感,身上很快沾染了水汽,身材高大,壓迫感瞬間襲來。
記憶中那個渾身氣焰囂張的人和眼的謝之煜重疊,還是同一張臉,卻又好像大不相同。相同的是,他的出現不容忽視。
隨著年歲增長,他身上的銳氣似乎更加鋒芒。
謝之煜是不會學著成熟穩重的,他骨子裡就是桀骜不馴。
沒幾步路謝之煜來到餘檀車前,伸手打開她駕駛座車門。他修長的手指早被雨水打湿,並不在意,將傘放在餘檀頭頂上方,示意她下車。
餘檀還頓頓的:“車呢?怎麼辦呀?”
“有人會來處理。”謝之煜的聲線沉悶,卻在這悶悶的雨聲中被餘檀清晰聽到。
餘檀下車,手掌下意識搭著謝之煜的臂彎,語氣軟軟的:“你來得好快啊!這才幾分鍾呀?”
謝之煜側頭,墨黑色的瞳仁靜靜凝視她半秒,勾唇:“碰巧路過的,信麼?”
餘檀才不傻:“不信。”
她又說:“謝之煜,其實我知道的,那次你找了我整整一天,你外婆後來都跟我說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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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梅花
一路風雨, 餘檀因為雨水浸湿的衣服緊貼皮膚發寒,但是謝之煜的車上暖和。
到家的玄關鏡子前,餘檀才發現自己有多狼狽。衣服全湿透導致裡面的內衣若隱若現, 臉上妝容斑駁不堪, 八字劉海成兩縷龜丞相胡須。
簡直醜到離譜。
更可怕的是,她這副鬼樣子全被謝之煜看在眼裡, 怪不得在車上的時候謝之煜非要扔給她一件外套讓她披上。她都說了自己不冷不冷,謝之煜還特地停車讓她穿好。
簡直尷尬到想死。
餘檀也顧不得招待謝之煜了,趕緊拿了衣服跑進浴室:“冰箱裡有我昨天買的一些吃的喝的,你自己看著辦啊。”
謝之煜當然不會客氣。
上次來一趟, 謝之煜就看不慣這小地方。
倒不是餘檀不愛幹淨,隻是這裡始終留有別人的氣息。
謝之煜有一股衝動, 他想把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扔掉,從裡到外仔細消毒。
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不過考慮到餘檀那炸毛的個性, 謝之煜決定暫時不惹她生氣。
繞了一圈,謝之煜又反悔。
生氣就生氣吧,不然他先氣死。
家裡不知哪個角落藏著一隻蚊子, 專挑餘檀的脖子叮咬。
餘檀洗漱完, 脖子那一片被自己抓紅, 冒出一個小小的疙瘩。她將長頭發吹到半幹披在肩上,穿一套純白色的娃娃領少女睡衣,趿拉著拖鞋走出來, 看到的卻是抓狂的場景。
“謝之煜!你在幹什麼啊!!”
垃圾桶被塞滿, 全是明顯的男士用品。始作俑者還在往裡面扔東西。
謝之煜不緊不慢將一對情侶茶杯扔進垃圾桶, “咚”的一聲, 一臉理所當然看著餘檀:“看著膈應。”
他指的是陸彥用過的東西。
餘檀和陸彥沒有同居, 這裡屬於陸彥的東西並不多。其實有些東西是早該扔了的, 但她心大,也沒管那麼多。
謝之煜甚至還戴上了一次性手套,仿佛碰過的東西攜帶什麼傳染疾病。
餘檀蹙眉,待看清那些被扔的東西後,也就默許謝之煜的行為,甚至在一旁成為“幫兇”。
“那些筷子也都扔了吧,我這裡有全新的。”
咚,一把筷子進了垃圾桶。
“那個碗也扔一下。”
咚,一隻碗進了垃圾桶。
“還有那個勺子。”
咚,一個勺子進了垃圾桶。
餘檀有些唏噓:“想想我自己真是有病,以前天天下班回來給他做飯吃。”
想到前兩天陸彥那個媽還要退定金,餘檀就覺得作嘔。
謝之煜停下扔東西的動作,雙手抱臂看著餘檀:“你會做飯?”
他隻記得有個人以前連煎個蛋都能把廚房給燒了。
餘檀說:“學唄,我一學就會,現在看一眼菜譜就知道一道菜該怎麼做!”
“行啊,你還挺厲害。”
“那是當然!別人都說我有當賢妻良母的潛質呢!”
“你就那麼點出息?當人的賢妻良母?”
餘檀咕哝:“是啊,以前可真傻。”
又眼尖注意到什麼:“謝之煜,快把那個靠枕也扔一下。”
謝之煜不動了,鋒利的眼眸盯著餘檀:“老子餓了。”
餘檀哦一聲,“那點外賣吧,你想吃什麼?我給你點。”
“你不是很能做菜嗎?給我做。”
大少爺好像有點孩子氣上身。
餘檀這會兒心情不錯,也不想跟謝之煜計較什麼,況且她個人並不反感做飯。如果有人可以和自己一起吃飯,她其實也很樂意
打開冰箱,昨天買的食材都還算齊全。餘檀將東西拿出來,打算做個兩菜一湯。
“先說好啊,食材不多。你那麼挑剔的人,我不能保證自己做的飯菜合不合你胃口。”
謝之煜一臉憊懶:“合,怎麼不合?”
“那你等我一會兒啊。”
餘檀說罷準備去搗鼓晚餐,經過謝之煜面前時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謝之煜盯著她的脖頸蹙眉,問:“這裡怎麼回事?”
餘檀伸手摸了一下那鼓鼓的包:“蚊子叮的啊!還能怎麼!”
“蚊子叮的?”
所以那天在機場時看到她脖頸上的,也是蚊子叮的?
謝之煜微微蹙眉,臉上染上稚氣。
餘檀陰陽怪氣:“怎麼?你住大別野難道沒被蚊子叮咬過嗎!”
謝之煜忽然勾起唇角:“什麼大別野?”
“網絡梗你不知道啊?大別墅的意思。”
餘檀甩了甩手腕,示意謝之煜放開。
謝之煜不但不放開,還將她往跟前一拽。他坐在餐椅上,微仰頭看她:“明天搬到我那兒住。”
餘檀不:“你家別墅那麼遠,我每天早起通勤都得一個小時,我用來睡覺不香嗎?”
“憨豬。”他又說粵語。
餘檀握拳捶謝之煜的肩:“你才憨豬。”
謝之煜順勢將餘檀拉到自己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語氣不自覺染上寵溺,用粵語道:“那是什麼豬?BB豬?”
餘檀起一層雞皮疙瘩,伸手捂謝之煜的嘴:“別說了。”
有沒有人說過謝之煜講粵語真的很蘇啊。
好像整個人都變了氣質,從野性難馴轉為斯文敗類。
謝之煜拉開餘檀捂著自己唇的手,忽然吻住她的脖頸。
餘檀一驚,雙手改為推拒謝之煜,可她那點力道哪能推得動他。
她大聲嚷嚷:“謝之煜!你幹嘛!我要報警了!”
謝之煜抬頭:“報警?你報什麼警?”
餘檀捂著自己脖頸,一臉防備:“你幹嘛親我脖子!”
“我不能親?”
“你憑什麼親!”
“憑我是你結婚證上合法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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