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仙女姐姐掩唇輕笑,打量著我道,「小郎君進門的時候莫不是沒看清我家的牌匾?」
我一愣,指著後院:「我翻牆進來的。」
「小郎君好身手。」仙女姐姐不愧是仙女姐姐,竟然一點兒不驚訝,滴溜溜的大眼睛不斷地在我身上打轉,直看得我心花怒放。
好死不死地,馮說一把扯住我,道:「他是個呆的,老板娘莫要與他一般見識,照老規矩就行。」
然後便連拉帶拽地將我薅走了。
好氣!你才是呆的!你全家都是呆的!
我一步一回頭,拋著好看的媚眼勾引老板娘:「姐姐快來~我等你~」
第四章夫妻雙打太子
作為推動故事情節發展的工具人,我覺得有必要提前隆重介紹一下我的太子表哥——趙煦。
趙煦,皇帝與皇後嫡子,與他爹一樣排行老四。
他爹當年外號「趙四兒」,我姑姑取的。
而太子如今外號「趙小四兒」,我取的。
不過,皇帝似乎不太喜歡。因為每次我一喊太子趙小四兒,皇帝的嘴角就直抽抽。
如果說我與馮說的矛盾是楚漢之爭的話,那麼加上太子,我和馮說就是吳蜀聯盟。
沒錯,太子就是那曹營的。
說起來,太子他爺爺當年也是個譽滿朝野的風流人物,等到他爹那兒,也還算個人物,可到了他這兒,也就隻剩風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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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偏偏喜歡去跟著一幫文人墨客附庸風雅,動不動就舉辦各種琴棋書畫等宴會,順便邀請一大堆美人,還美其名曰相互切磋。文人的嘴多厲害啊,幾經吹捧,他倒賺了個賢名。
因此,太子雖不幹人事兒,但名聲倒比我和馮說強上許多倍。這大概也是我倆都看他不順眼的另外一個原因。
當然,主要原因是:
不知道為什麼,打小我倆就看太子不順眼。
也許是因為,在我看來,太子是馮說他表哥,所以我厭屋及烏。而在馮說看來,太子也是我表哥,所以他也厭屋及屋。
這麼想來,太子實慘。
俗話說,人貴有自知之明,慘要有慘的自覺。
顯然,太子不是人。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人見人煩狗見狗嫌的問題,每每我與馮說針鋒相對,他總要站在旁邊煽風點火。
然後等到戰火最旺的時候,我和馮說就會給太子來個混合雙打。
就拿我把馮說踹進池塘那事來說吧,本來沒他事,結果他非得嘴欠說一句:「都說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阿蘅你不會是喜歡上馮說了吧?」
你們聽聽,那我能不打他嗎?
那我一打,馮說能不渾水摸魚也打他嗎?
太子存在的唯一好處大概就是,讓我和馮說在漫長又無聊的對戰生涯中,終於找到了一點革命友誼。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哦,叫說曹操曹操到。
還有句話,叫冤家路窄。
我和馮說前腳踏進包廂,後腳就從隔壁傳來了太子那熟悉的賤嗖嗖的聲音。
出於多年的習慣,我和馮說相視一笑,立刻一人貼在一邊,十分默契地將耳朵湊到了窗戶上。
果不其然,太子又在說我的壞話。
「……那死丫頭整日在宮裡欺男霸女的,八條腿的螃蟹都沒她能橫!她每次一被拒婚,我就得三天睡不著覺。」
馮說衝我示意:「他罵你是八條腿的螃蟹,你不進去揍他?」
我微微一笑,表示:「淡定淡定。」
其實心裡想的是:可拉倒吧!老子為什麼被退婚,你心裡沒點 AC 數?前前後後少說我也被拒了有七八次婚,哪次少得了你這個攪屎棍?
仔細一想,這麼說也不對,他要是攪屎棍,那我是啥?
唉!煩死了。
「還說什麼『皇後輪流做,下屆到我家』,」太子的聲音繼續傳來,「就她那樣囂張跋扈不可理喻的臭丫頭,腦子缺根弦兒的才會娶她!」
說實話,我有些手痒,想活動活動筋骨。
但聽到最後那句話,我竟一時分不清太子是在罵我還是在罵馮說。
不過我看馮說的拳頭一緊,八九不離十是在罵他了。
於是我向馮說努努嘴,忍笑表示:「他罵你腦子缺根弦兒,你不揍他?」
馮說白了我一眼,似乎在說:老子為什麼被罵,你心裡沒點 AC 數?
眼看我和馮說就要眼神打架,屋裡不知哪位好心人這時候正好來了句:「這不是被馮公子娶了嗎?」
緊接著,屋內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不知怎的,聽到眾人的笑聲,我竟有些難過。
不是為我,是為馮說。
他一個堂堂世家公子,縱然整日鬥雞遛狗提籠逗鳥的名聲不大好,那也是他自己作的。可如今僅僅一紙婚約,便又多了一個供世家子弟嘲笑的汙點,這要是擱我身上我也受不了啊。
仔細想想,娶了我大概是馮說身上最大的汙點了吧。
再仔細想想……
難道這婚賜得陰差陽錯的,我還贏了馮說一局?
別問我為什麼會這樣想,問就是我比較思路清奇。
我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讓自己笑得不要太大聲。
同時不忘火上澆油,給馮說一個眼神:兄弟,這你都能忍?
馮說立刻一記眼刀飛過來,衝我丟了兩個字:「皇帝不急太監急。」
啊不好意思,七個字。
馮說不急那我也不急。
畢竟我比較喜歡當從犯。
再想想主犯與從犯定罪的差別……
好吧,我能忍。
屋內繼續傳來太子的聲音:「馮說……哈哈……,把阿蘅當作寶的,也就……」
?誰把我當作寶??
我虎軀一震,連忙屏氣凝神將耳朵往窗戶上又湊了湊。
然後就聽到太子說:「疼疼疼……」
滕?滕啥啊?你倒是說名字啊!
我這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結果太子那邊疼到最後也沒說出來那人叫滕啥,倒是十分突然地來了一句:「馮說你怎麼在這?」
馮說?
我一抬頭,好家伙,馮說你什麼時候推門而入了?
不是說不急嗎?你好歹讓太子把話說全嘍,也讓本姑娘知道是哪個姓滕的把我當個寶啊?
我扒著門框偷偷往裡看,正好看到馮說揪著太子的衣領,正在進行親切友好的交流。
說實話,我當下第一個念頭就是跑。
要是讓我爹知道我新婚之夜去逛花樓,不得打斷我的腿。
可本姑娘長這麼大,除了我爹娘,難得有人把我當個寶,不知道他是誰,我著實不甘心。
猶豫之際,正好聽到馮說喊我:「阿蘅,還不快來,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好嘞!」
我一溜煙兒衝了進去,習慣性地先給太子兩大拳。
「你你你倆……」太子看到我,更加目瞪狗呆,忙喊他的同伴,「還不快把他倆給我攔住!」
我嘿嘿一笑:「誰敢?」
但凡你們敢動我這「京都日報社」的老板娘一下,保證明天的京城小報上填滿你們爹的花邊新聞。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三秒鍾,然後一起抱拳:「太子爺多保重,小的們先告辭了。」
太子氣得頓時七竅生煙,對我就吼:「周蘅,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我「啪」地一下給他一腦蹦兒:「能不能別學你爹說話!」
太子不服氣:「你你你放肆!」
我也學太子:「你你你放屁!」
馮說:「你你你倆給老子閉嘴!」
沒想到,結巴還會傳染。
太子望著馮說,可憐巴巴:「我娘可是你親姑姑,咱倆才是表兄弟,她一個外人你怎麼能……」
「怎麼說話呢?」我嗖地又給太子一拳,「我娘難道就不是你親姑姑?咱倆不是表兄妹?」
馮說看著我倆,給氣笑了:「怎麼著?合著我才是個外人?」
太子沉默了三秒,然後猛然醒悟:「原來我才是外人!」
說完借機就要起身。
那怎麼能行?
我一下按住他的肩膀,讓他的屁股重新著了地,笑嘻嘻地道:「不不不,我才是外人!」
我話剛說完,肩膀上就多了一隻手,馮說看著我,道:「你再說一次?」
他一手抓著太子的衣領,一手按著我的肩膀,襯得我和太子活像待宰的兩隻小雞崽兒。
還有,這表情看起來咋還不高興了呢?
不過,既然他不高興,那我可就太高興了。
我高興得都舍不得打太子了。
「表哥,」我對太子笑意盈盈,「隻要你告訴我姓滕的是誰,我可以保證……」我掰著三指頭,想了想又收回了一個,「兩天不打你。」
馮說一頭霧水。
太子一臉懵逼:「什麼姓滕的?」
我隻好又解釋了一通:「……你肯定知道的。」
看著太子的臉色越來越燦爛,我剛想說妥了,誰知他竟抬頭看向馮說,笑得一臉奸邪,道:「那我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啊?表弟?」
「我怎麼知道你知不知道!」馮說一臉黑線,將太子猛地往地上一丟,然後一把拎起我:
「回家!」
第五章鬱悶的洞房花燭夜
我做夢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趴在馮說的背上,摟著他的脖子,讓他背著我回他家。
當然,他並不想背我。
是我威脅的他,如果他不背我我就不進宮,我不進宮就得不到賞賜,得不到賞賜他就沒辦法賺我的錢。
當然,我之所以跟他回府,是因為我也想賺錢。
我想賺他爹娘的錢。
你想啊,兒媳婦敬茶,再不濟也得掏個紅包拿個镯子啥的吧?
而且今天拜堂給的紅包我看了,別看馮敏打仗摳摳搜搜的,給的紅包還挺厚,我數了數,少說也得十幾張銀票,還都是一百的。
馮夫人出手更是闊綽,直接給我一個雙鶴雲紋玉佩,那成色一看就是上等貨,老值錢了!
雖然也許可能大概……他們隻是為了面子好看,但我不在乎。
面子才值幾個錢,到手的真金白銀才說了算。
想到真金白銀,我不由感慨:「今晚的月色真美。」
美得就像馮說他娘給我的玉佩。
馮說鼻子裡「哼」了一聲,表示不想理我。
不過,他的背還是挺結實的。
所以,不理就不理吧。
鬧騰了大半宿,我也困了,正好趴他背上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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