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
她又要「嚶」!
我匆忙把雜毛貂隨手塞進袖子裡,三步並一步就飛奔過去一把扎進了寧姑娘懷裡。
寧姑娘被我撞了一個趔趄,不禁有些發蒙。
我趁著機會,先一步「嚶」了起來:
「仙師!這裡好亂,奴家好怕!」
剛才還對寧言秋噓寒問暖的幾個人都傻了。
寧姑娘也傻了,我說的,明明都是她的詞啊……
我臉上還掛著面紗,沒有骨頭般窩在寧姑娘懷裡:「仙師,他們看得奴家心裡毛毛的,你帶人家回去好不好?」
趁他們仍處在震驚中沒有察覺,我生生拉走寧姑娘。
最後,隻留下了神情復雜的幾個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17.
好消息:寧姑娘成功隱匿蹤跡。
壞消息:寧言秋暴露了。
作為靈犀山的戰神,寧言秋的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他不現身則已,既然出現在三千裡無妄海,眾人必然認為是靈犀山掌門授意,讓他與其他宗門一同修復鎮壓魔族的大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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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消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傳到師尊的耳朵裡。
那老東西有縮地成寸的本事,也許用不了三天就要親自來展示個大義滅親。
除非我能還他一個貨真價實的靈犀山戰神……
我意味深長地看向寧姑娘,她卻正用寧言秋的模樣做著女紅。
針腳細密的並蒂蓮已經初具雛形。
「給師尊的?」
寧姑娘搖頭:「隨便繡繡,我繡得不好,送不出去。」
嘖。
要是知道師尊的意思是拿她換回大師兄,這並蒂蓮怕是要一針針鏽在那老東西的臉皮上才解氣。
我在屋裡轉了兩圈,覺得還是明天跟那三個魔修先行一步比較穩妥。
和魔修鬥法還能博出一線生機。
換成師尊怕不是要把我挫骨揚灰。
於是放出風聲,說異獸跑進了冰原。
雜毛貂雖然其貌不揚,卻能在洞天中尋寶,幾個魔修貪財,必定會铤而走險。
為了不暴露身份,我咬牙也給自己貼了個「奇形怪狀符」。
我親眼看著自己的身形開始拉長,發色變淺,一點一點,幻化出了那個我刻骨難忘的形象——
寧姑娘碰巧進來,見了我驚呼一聲:「仙師?」
「你為何……穿著司年姑娘的衣服?!」
18.
「快了。」
「什麼快了?」
「我的死期,快了……」
寧姑娘勸慰:「仙師既有龍陽之好,見你現在風姿出眾儀表堂堂的模樣,想必也不忍下手。」
不。
他會很想。
他甚至會迫不及待。
因為他是個孤單寂寞冷的老變態。
絕不允許有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老變態在他眼前喘氣。
事已至此,除非我能窩到符紙失效不被發現,不然鐵定逃不掉師尊的魔爪。
而且我懷疑當初這老東西傳授給我們的「奇形怪狀符」純純是他自己發明出來報復宗門的。
誰用都能感受到一種深深的惡意。
為了保住小命,我戴了個面具就打算趁夜色跟著那幾個魔修進入冰原。
正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
然而剛一跳窗就被寧姑娘逮了個正著。
她看著我,仿佛我隻要敢始亂終棄,她就用寧言秋的身體穿著裙子衝出去。
與這薄情寡義的靈犀山玉石俱焚。
院外面,那三個魔修還鬼鬼祟祟地貓在牆根下喊我:「狐四,走不走啊?」
寧姑娘如今頂著寧言秋的臉,不苟言笑時如同戰神親臨,看得我心驚肉跳。
仿佛回到了剛上山時被他吊起來打的歲月。
我幹咳一聲,粗著嗓子:「被婆娘逮到了,你們快跑吧,不然她要出去吃人了……」
魔修嘖嘖:「你那婆娘兇得咧!那說好誰先逮到金貂就算誰的,你可不能賴!」
聽人走遠,寧姑娘突然面紅耳赤地扔下我:「你真是好不害臊!」
「?」
19.
我想開了。
閻王讓我三更死,師尊二更就能把我打包送下去。
掙扎是沒有意義的。
不如擺爛。
我是師尊,寧姑娘是大師兄。
我們雙劍合璧,沒有什麼事是搞不砸的。
於是我帶著寧姑娘招搖過市。
不到半天,靈犀山師尊為封印魔氣親自前往三千裡無妄海的消息不脛而走。
聚集在此處等著弦月之日的眾多修真者無不欽佩動容。
「靈犀山高義啊!」
「皓月仙尊高義啊!」
然後轉頭就給自家宗門發消息搖人:
皓月出山!事危,速來!
這一搖,便搖來了玄門的半壁江山。
我在修為露餡前帶著寧姑娘溜之大吉。
不承想路上又遇到了那三個魔修。
他們不知道撞了什麼大運,不僅全身而退,還真的捉住了金貂。
「說好的,金貂就歸我們了!」
「但也別說兄弟們獨吞!」
說罷竟從後面推過來一個戴著頭套的纖弱女孩兒:
「你那婆娘雖然漂亮,但不好,太兇,兄弟們給你換個安逸的!」
不是,你們魔修這麼講道義的嗎?!
不等我拒絕,他們揮一揮衣袖,就將這麼個大活人留給了我。
寧姑娘趕緊過去給她解了頭套,然後就愣在了原地。
「大師兄?!」
那聲音粗狂渾厚,分明就是一個男人!
我以為是自己中了計,匆忙回身一看——
「何方妖孽!」
居然頂著寧姑娘的臉!
對方卻比我反應還大,雙膝一軟,跪在地上大喊一聲:「師尊!我是骓月啊!」
我蒙了:「三師弟?!」
這劇情,怎麼比我的情路還要曲折?
20.
三個人狗狗祟祟回到房中,我左右打量了幾眼面前弱柳扶風的冒牌寧姑娘:
「你說你是骓月,怎麼證明?」
三師弟抽噎幾下,忽然從須彌芥子裡抽出一柄方天畫戟,揮舞兩下後突然開嗓:「小小寡婦我啊——」
小寡婦上墳難道是我們靈犀山的山歌嗎?!
寧姑娘揮舞方天畫戟。
這衝擊,不亞於林黛玉在我面前扛著碗口粗的柳樹七進七出。Ŧű̂ₛ
我反射性地捏住他的嘴:「好了,可以了。」
三師弟委屈:「嚶。」
寧姑娘看著自己手拿方天畫戟的硬漢模樣,哭唧唧地絞著手絹:「嚶!」
我一拍桌子:「通通給老子憋回去!」
眼見弦月將近,我打算找個地方短暫安頓一下寧姑娘,三師弟知道了便也觍著臉跟了出來。
「寧姑娘失了一魄,看著卻與平時無異……會不會弄錯了?」
三師弟悄聲湊近,我便也彎下身,附耳道:
「可以大聲問!」
路過一個小攤時,我注意到寧姑娘停住了腳。
那攤位上隻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銅鐵首飾,沒有絲毫靈氣。
隻有一根素色的青玉簪子,做工精巧,看上去還有點兒意思。
於是我拿起那根簪子,想也沒想就插進了三師弟的發髻中。
「想要就要,也沒說不給你買。」
三師弟不明所以:「我沒想要啊……」
我平靜地瞥了他一眼。
「不,你想。」
三師弟:「……」
三師弟:「嚶!人家想!」
在鎮上轉了一圈,也沒找到第二個比跟著我還穩妥的選擇。
大封外泄的魔氣讓眾多魔修蠢蠢欲動,他們修煉的術法大多陰毒,又愛以尋常的女子與幼兒為引。
寧姑娘孤身留在這裡,等我回來估計早被心懷不軌的魔修給煉化了。
回了客棧,我隨手拔下三師弟腦袋上的簪子扔給寧姑娘:
「送你的。」
三師弟:「?」ṱũ⁸
三師弟西子捧心:「這些年的情誼與時光,終究是……錯!付!了!」
寧姑娘紅著臉,捧著簪子在旁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踟蹰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說出一句:「謝謝司年姑娘。」
21.
晚些時候,她又找掌櫃借了廚房。
修真之人大多已經闢谷,隻有零星一些偶爾會吃點兒靈丹以外的東西,用來滿足口腹之欲。
比如我。
正當我想著怎麼端碗蹭飯顯得自然時,寧姑娘已經端著託盤回來了。
清亮的高湯中飄著幾個白胖渾圓的餛飩,聞起來就讓人不由食指大動。
還沒等我說話,寧姑娘就把碗推了過來。
「特意給你煮的,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愣了一下,又看向寧姑娘。
她依舊頂著寧言秋的樣貌,不笑的時候疏離冷漠,笑起來卻又如同春融冬雪,讓人移不開眼。
可真正的寧言秋會這樣笑嗎?
我曾以為百年時光彈指一瞬,如今才發現許多事已經在悄無聲息中被淡忘了。
我攪了攪碗裡的餛飩:「沒想到你還會做這種湯食。」
寧姑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會做這個。」
寧言秋也隻會做這個。
而且手法稀爛。
我初上山時還沒有闢谷,師尊又放蕩不羈愛閉關。
於是我就像個沒人管的野猴子,餓了就去山裡掏靈鳥蛋和野果烤著吃。
然後就被寧言秋教訓了。
那時候他雖然少年老成,看上去卻還是斯斯文文的模樣。
雖然我被他吊起來打的模樣很狼狽,但心裡還是十分不服氣的。
他痛斥我頑劣,不堪大用。
直到發現我掏鳥蛋偷靈丹都是因為餓。
那是寧言秋第一次流露出了生氣以外的情緒。
於是當天晚上,我就發現自己屋裡平白多了一碗肉丸和面片煮成的熱湯。
每天如此,雷打不動。
就這樣,我喝了一個月陌生人投喂的肉丸面片湯。
直到有一次因為意外摸進了寧言秋的院子。
寧言秋是天生的修真奇才,十三歲引氣入體,一雙手寫過符篆,布過陣法,斬殺的妖獸更是不計其數。
唯獨在做飯這事兒上缺點兒天賦。
他將肉丸一個一個仔細包進面皮中,又在湯鍋中把它們煮得分崩離析。
我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嫌棄得不行,最後卻什麼都沒做,隻乖乖回了自己的住處練功。
晚上,我的桌上照舊出現了一碗肉丸面片湯。
分明是一點兒也談不上好吃的東西,我卻嘗出了些其他的滋味兒。
但這也沒能動搖他白天將我吊在樹上打的習慣。
尤其是發現我吃飽了也照樣頑劣不堪以後。
我這邊吃得正歡,寧姑娘又羞怯地給我看她新绾的發髻。
用的正是我送她的那根簪子。
雖然但是,「奇形怪狀符」還沒有失效。
她用的依舊是寧言秋的臉……
寧言秋穿女裝绾發髻,還一臉嬌羞問我她簪得好不好看。
而我則要一臉真誠地附和:「好看,真的好看!」
……
我司年壞事做盡,會有今天也是罪有應得。
22.
距離下一個朔月也就剩下不到五天。
算下來寧姑娘的「奇形怪狀符」也該失效了。
朔月至,大封周圍的冰原才得以靠近。
從宗門來此地的弟子雖然插手不了加固無妄海大封的活兒,但為了防止魔修趁機興風作浪,必定也會有不少人在朔月當天進入冰原。
為今之計隻能把她一起帶過去。
萬一到時候真的和那個用攝魂鈴的魔修打起來,其餘的宗門弟子對她一個身無長物的弱女子多少也能照拂一二。
三師弟聽了卻湊過來說反正自己一時半會也回不了靈犀山,不如就留下保護寧姑娘。
我也正奇怪這事兒。
他這副模樣肯定也用了老東西的「奇形怪狀符」。
但被派來探查魔氣外泄的弟子早就到了。
而修補魔族大封的基本隻有宗門的長老或者修為拔尖的大弟子。
剩下諸如我與幾個師弟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這時候往往隻會被安排守山。
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小子是被師尊轟出來尋找我和寧姑娘下落的。
「那師尊呢?」
三師弟:「啊,我之前沒說嗎?他比我晚一天動身,應該已經到了。」
「……」
「大師姐!大師姐有話好好說不值得動用本命法寶啊!」
屋裡正雞飛狗跳,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異響。
「天狗食月啦!」
不知是誰叫喊一聲,我推開窗戶,果然見月亮已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是月食……」
雖然還不清楚這個異象代表了什麼,但身體已經下意識地先行一步。
「保護好寧姑娘!」
叮囑了三師弟,我召喚出佩劍,從窗棂躍身而出。
黑暗中,唯見一道道靈劍的光尾騰飛而起。
23.
進入冰原後,才發現大封外圍對於修真者的限制消失了。
我懷疑我遇到了綠茶。綜藝第一天,不小心被劃傷了手臂的影帝江衍仿佛絲毫感覺不到痛楚,倒是其他人緊張的不行。 「我沒事。」 他皺著眉躲開了一位想給他查看傷口的女嘉賓,語氣冰冷。 我此時剛到集合地,就見已經到了的幾個嘉賓都圍在江衍旁邊。 江衍看到我,突然面帶痛色,挪到了我身邊。 「秦老師,我受傷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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