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封後那日,一道懿旨將我賜給了宋洵。
婚後,我處處體貼,溫柔小意,換來的卻是夫君的冷若冰霜。
成婚十載,宋洵連我的房門都沒進過。
我一直以為是自己不夠好。
直到那天,我無意間撞見宋洵對著嫡姐的畫像黯然神傷。
原來,他愛的一直是嫡姐。
甚至於,我養了十年的孩子,也是他與嫡姐的。
我被氣得吐血而亡。
再睜眼,我回到了嫡姐賜婚那日。
目光越過懿旨,我仰視著龍椅上的年輕帝王。
「臣女自幼傾慕皇上,此生惟願入宮。」
身後,清冷如玉的宋洵失手摔碎了瓷盞。
1
我中毒瀕死時,宋洵第一次踏入了我的臥房。
他站在我榻前,居高臨下地瞧著我,眼神平淡無波。
屋內沒有下人,更沒有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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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大概是害怕了。
怕我把他的醜事抖摟出來。
——看似光風霽月的宋世子,背地裡竟然戀慕自己的妻姐,當今的皇後。
我躺在榻上,艱難地呼吸著,目眦欲裂地盯著他。
若不是今日,我去書房給他送魚湯時,撞見他對著畫卷黯然神傷的模樣,恐怕現在還被他蒙在鼓裡。
難怪成婚十載,他一次都沒有碰過我。
我還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好。
原是他心中早已有了嫡姐,要為她守身如玉。
「宋洵,你誤我一生,你不得好死……」
我嘶啞著嗓子詛咒他,卻見他平靜如常,仿佛面對的是一個無理取鬧的瘋子。
喉頭湧上腥甜,我越過宋洵,看向他身後的宋越清。
他是宋家旁系之子,父母雙亡,我入宋府時,他堪堪一歲。
他雖不是我親生,可我養了他十年,早已把他當作了自己的親兒。
如今我要死了,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他。
於是我按下心中翻湧的仇恨,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想與他做最後的告別。
「越清,過來娘這兒……」
可意料之外的,他並沒有像往日般按我的話做,而是立在原地,眼神閃躲著。
片刻,他道:
「不,你不是我娘……」
我一怔,口中喃喃。
「越清,你——」
話未說完,腦中一道驚雷。
我倏地明白了什麼。
嫡姐名喚「寧素卿」。
越清,悅卿。
他竟是宋洵與嫡姐的孩子!
我猛然想起,嫁給宋洵之前,宮中曾傳來嫡姐難產的消息。
原來那個胎兒並未夭折,而是被宋洵秘密抱進了府中,對外隻稱,是宋家旁系之子。
我竟然,養了這對暗中苟且的男女之子整整十年!
怒火衝破胸膛,口中噴出鮮血。
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這對父子,半晌說不出話。
幾息後,手臂失力落下。
死不瞑目。
2
我死後第五日,皇後因悲痛過度,溘然長逝。
世人皆嘆皇後與庶妹情意深重。
子夜,宋洵攜一包袱金銀細軟,帶著宋越清及一眾暗衛,揭開了皇後的棺椁。
一顆藥丸下去,死去的寧素卿奇跡般活了過來。
她撲到宋洵懷裡,細細嗚咽。
「阿洵,我終於逃出來了。
「還好有你,不然我便真的活不下去了。
「你不知道,他雖然按照與父親生前之約,給了我皇後之位,可他心裡卻一直惦記著一個死人。
「若不是你想出了這招假死,我恐怕要在那深宮寂寞中磋磨一生。
「隻是……苦了拂雲。」
語畢,她自宋洵懷中抬起頭,不動聲色地觀察他的神色。
見他臉色未變後,寧素卿又試探道:
「阿洵,你……沒碰過她吧?」
見宋洵愣怔著,寧素卿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
「阿洵?」
宋洵這才回過神。
他微搖搖頭。
「我既發過誓此生隻愛你一人,便絕不會再碰別的女子。」
寧素卿松了口氣,親昵道。
「我就知道,我的阿洵是不會移情別戀的。」
說著,她伸出手指想去鉤宋洵的手。
卻不知怎的,被對方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她愣了愣,張口正要說些什麼,便聽身旁傳來道怯生生的聲音。
「娘……」
是宋越清。
寧素卿面上一僵,不過很快又綻開一個笑容。
「清兒,此番娘能夠得以逃脫,你的功勞也不小。
「若不是你將那一碗碗湯藥端給你庶姨母,她定不會毫無防備地喝下,娘便難以借此良機假死脫身。」
宋越清腼腆地笑了笑,雙眼充滿著濃濃的孺慕之情,小心翼翼地往她懷裡靠去。
我飄在一旁,目睹這一幕母子情深,靈魂憤怒到發顫。
半月前,我毫無預兆地一病不起,日日吃藥也難見好轉。
原來,症結竟出在此處。
怪我,怪我太信任宋越清,想必他們也是抓住了這一點。
大夫檢查飲食時,我還特意讓丫鬟不必將那些留有藥渣的碗交出去。
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怎會想出如此惡毒的計策?
思及此,我目光轉向一旁沉默立著的宋洵。
不隻是看錯了還是怎麼,莫名的,我竟從他臉上瞧出幾分破碎。
我感到奇怪極了,他此刻不應該開懷大笑嗎?
他們一家人團聚了,最礙眼的我也死了。
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夠了,別說了。」
他寒聲道。
我不禁冷笑。
裝模作樣。
寧素卿被他吼得怔在原地,直到宋越清輕輕扯她的袖子,才反應過來宋洵已經轉身走了,忙小跑著追去。
我浮在原處,望著那三人遠去的背影,眼前逐漸變得縹緲。
3
再次睜眼,是在麟德殿中。
殿內鸞歌鳳舞,琴音嫋嫋。
宴席之間,各類重臣命婦你來我往,觥籌交錯。
不遠處的高堂,帝後端坐龍紋交椅之上。
瞧著這似曾相識的場景,我才明白過來,自己這是回到了被賜婚的那日。
五指緊攥成拳,我興奮得幾欲戰慄。
真是老天開眼。
腦海中浮現前世之景,我在心中暗暗發誓。
重活一世,我再也不會做那任人隨意擺弄陷害的棋子。
我要做的,是手握生殺予奪之權的執棋者。
上方遙遙傳來寧素卿的聲音。
「拂雲,你我自十歲起便相依為命,感情非常人能比,如今本宮執掌後宮,難以像往日般照拂你,對你始終放心不下。
「宋世子光風霽月,克己復禮,又與你相識許久,多有了解,今日便由本宮做主,將你的終身大事託付於他,你可願意?」
我抬頭,對上她滿是關切的目光,嘴角勾起淡漠的弧度。
裝得像真的一樣。
前世,我便是被她這副模樣所蒙騙,當真以為她要賜我一段好姻緣。
誰知,竟因此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中毒後的萬蟻噬咬之痛猶如拔箭留頭,仍留在骨。
我偏頭,正好瞧見旁邊席位上的宋洵。
一身白衣,神情冷峻,像是那不染凡塵的真仙人。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清冷出塵的人,心底竟藏著那樣的齷齪。
想起自己前世曾那般卑微地愛過他,我便止不住地犯惡心。
此生,我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這般想著,我收回視線,對著寧素卿盈盈下拜。
婉轉道:
「皇後娘娘好意,臣女感激不盡。」
餘光中,那抹白衣岿然不動,仿佛置身事外。
「既你願意,那便是極好的,明日你入宮來,本宮同你商議一番婚期。」
語畢,寧素卿笑著讓我起身。
我搖搖頭,仍舊跪在地上,一字一頓道:
「隻是,臣女不願。」
寧素卿笑容僵在嘴角。
原本閉眸品茶的宋洵倏地睜開了眼,轉頭望向我,神色變幻幾番。
我懶得理會他。
轉向彎腰,朝著那龍椅之上的年輕帝王一拜,姿態大方,卻又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少女嬌羞。
「臣女心中傾慕皇上許久,曾發誓,此生即便不能入宮伴君左右,也絕不願嫁與其他人。」
此話一出,方才還熱鬧著的宴會霎時間靜了下來。
眾人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
——宴上誰人不知,當今聖上不好女色,自登基以來,除了帝後大婚那夜之外,便從未踏足後宮,苦了那佳麗三千夜夜獨守空閨。
如今竟有人自願入宮守這個活寡,簡直不可思議。
幾息後,上頭傳來一聲戲謔的輕笑。
蕭承衍漫不經心地抬眸,眼神極具侵略性地俯視著我。
他薄唇微動,饒有興味道。
「你如此情深一往,朕可從來不知。」
低沉的聲線中,獨屬於上位者的威嚴盡顯。
胸腔中心若擂鼓,我掐著掌心逼迫自己與他對視。
「臣女對皇上一片真心,天地可鑑,日月可表。」
殿內頓時響起一道道吸氣聲。
視線中那抹白衣一頓。
「真是感人肺腑啊。」
蕭承衍盯著我瞧了半晌後,驀地勾唇一笑。
「那便,賜封號『純』,擇日以妃位入宮罷。」
君無戲言。
宴席之上,包括寧素卿在內的所有人神情皆變,就連我自己都百思不解。
入宮即是妃位不說,甚至還有封號。
按下心中驚疑,我行禮謝恩。
「是,謝皇上。」
語畢,我起身回到席位。
卻聽見身旁,清脆的瓷盞碎裂之聲。
循聲一望,視線中出現的是宋洵那張蒼白如紙的臉。
4
回府休整了三日,宮中聖旨便下來了。
我帶著侍女聆冬及裝行李的木箱,預備登上入宮的馬車。
甫一踏出府門,便瞧見街邊默立著的人。
是宋洵。
他依舊是一身白衣,卻不復往日清冷,眉目間盡顯疲憊與頹喪。
瞧見我,他無神的雙眸微亮了亮,走了幾步上前來。
「拂雲,我……」
我退開幾步,拒絕他的接近。
而後,語氣淡漠道。
「宋世子。」
點到為止。
見我如此,宋洵原本便不見幾分血色的臉變得更為蒼白。
他用一種近乎破碎的眼神凝視著我,就像那巷子裡被拋棄的狗兒。
這模樣,不知道的人瞧見了,怕是要覺得他被我所負。
我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身旁,聆冬附耳道。
「姑娘,這幾日宋世子一直守在府外,哪怕下著大雨也不曾離開呢。」
我簡直要笑出聲。
裝什麼深情呢?
老天爺怎麼不下冰雹砸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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